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雪颠之战
对于萨摩耶犬来说,如果此时不发威,可能再也没有发威的机会了。
而对于江晓楼来说,再次打败它易如反掌。
既然它仍然要想着害别人,要别人死,那就先让它死!
对付这种恶贼,此时绝对不能再心软了。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青兀剑感受到江晓楼内心里汹涌的杀意,再次激动地颤抖起来,发出“嗡嗡”之声。
正是,青兀寒光破贼胆,替天行道正当时!
江晓楼也精神大振,略微调整体内之气,踏雪无痕心法走起,十分巧妙地避过了萨摩耶犬致命一击。
他瞬间移动,再次出现在他下半身处,高举青兀剑,瞄准目标,“唰”,一剑刺出。
昆仑二剑,九天破月!
毫无悬念,青兀剑准确无比地从萨摩耶犬被剁了鸟的地方插了进去,直没至柄。
江晓楼再用力一转,萨摩耶犬便发出极其惨厉的一声。
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仿佛那丑恶的灵魂都被刺碎了。
这一次,死神真的要带走它了。
江晓楼看见萨摩耶犬已经奄奄一息,对面又冲过来一群敌手,便迅速抽出青兀剑,顺势砍翻了一个小喽啰。
而萨摩耶犬随之像一座小山一般倒了下去,震得雪地都晃动了几下。
它口角流出了浓黑的血,染红了一大片雪地。
就在这时,突然,一把精钢大铁锤如泰山压顶一般,砸向了江晓楼的脑袋。
刚猛迅捷,气势逼人!
江晓楼看到大铁锤的威猛,知晓厉害,便也只得暂避锋芒,瞬间移动身体,躲了开来。
一阴一阳,一刚一柔,谓之道。
对付这种刚猛的功夫就得采用柔的办法去克制。
那铁锤比之平常所见的铁锤大了数十倍,重逾七十斤。
倘若被砸中了,肯定是脑袋开花的下场。
而这锤子的主人正是神犬堂的二把手大藏獒。
此人之前是打铁匠,身强力壮,浑身腱子肉,往健美方面发展应该有不错的前途。
可是他却偏偏选择落草为寇,加入了神犬堂,尽干些狗屁倒灶、天理难容的事情。
但要说到他的武功,那绝对不是盖的。
一把七十多斤的大铁锤在他手中使得圈转如意,普通人别说转动,就是拿起来也够呛的。
而这大藏獒天生神力,曾经凭借着一把大铁锤打败过西域好些高手,一时名震江湖。
他能坐上这神犬堂二把手的位置,就是有力的证明。
江晓楼堪堪避过,那大铁锤瞬间砸落在地,“砰”的一声大响,地面上的冰层都裂开了无数缝隙,宛如蜘蛛网一般,十分震人心神。
大藏獒的力量竟然恐怖如斯!
要知道,这雪山之巅常年被冰雪覆盖,冰层异常坚硬。
他一铁锤下去就能砸开,端的是厉害无比。
假设让一头美洲野牛和他对抗,那野牛估计都不能在他手上走上三个回合。
一锤下去没击中目标,大藏獒“吼”的一声,又快速抓起铁锤,看准江晓楼,从另外一个方向横抡过去。
然而,大藏獒看着江晓楼在那个方向,但是等到铁锤砸到,他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一个措手不及,来不及收势,竟然把一个小喽啰砸上了天。
那人脑袋瞬间开花,白色的脑浆甩得到处都是,掉落下来时已经无声无息了。
江晓楼这一招借锤杀人使得异常巧妙,毫厘不差。
倒是气得大藏獒哇哇大叫。
他也遇到了萨摩耶犬的困惑,那就是对江晓楼的行踪永远捉摸不定。
如果能痛痛快快打一场,大藏獒认为自己必定会把江晓楼锤成肉饼。
可惜的是,他捉不住对手。
所以,他恨。
而越恨就越急躁。
面对大藏獒这样的高手,江晓楼一边充满敬畏,一边小心翼翼地应对着。
他敬畏的是道,世间无奇不有,一个粗犷的男人使一把铁锤竟然也能有如此的成就,不是道的表现么?
大道慈悲,给予了每一个生命充分发展的机会。
因此,他面对眼前的强敌,也得小心翼翼。
万一被砸中了,他也得跟着上天了。
眼下的局面是神犬堂一大伙人个个都想着把江晓楼弄死,但是善于玩消失的江晓楼穿梭在一大伙人中间,此刻倒是拥有了优势。
那些人集中在一块,出手便有了顾忌,生怕伤到了自己人。
而这对江晓楼却是极好的进攻机会。
他独独避开大藏獒,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会儿南,一会儿北,一会儿中,犹如一条极其灵活的鱼,搅得敌人分寸打乱。
与此同时,江晓楼挥舞着青兀剑不断刺向敌人的腹部丹田位置。
在一片惨叫声中,很快,便刺倒了一大片。
但是这一打法,也累得江晓楼够呛,实在太耗体力了。
汗水早已湿透了他的衣裳。
经过与萨摩耶犬一战,又受到白狼王的攻击,再紧接着与大藏獒一大伙人游斗,就算是铁人,也会有损伤啊。
他已经记不清楚自己的衣裳湿了多少次,又被体温烘干了多少次,再被汗水湿了多少次。
现在的他只觉得口干舌燥,体力严重透支,生理机能似乎快要达到极限了。
而极限,就意味着器官的不可修复性的损伤,要么死,要么残废。
可以说,白狼王的车轮战术终于奏效了。
江晓楼自己清楚,如果再战斗下去,就算是能够把坪地上所有的人解决掉,自己也不一定有力气将亲人送下山去。
然而大敌当前,亲人未救,他又如何能够休息呢?
如此矛盾,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一道白影突然闪过,以极快的速度射向一个小喽啰。
它的利爪照着那人的眼睛一爪抓下去,那个小喽啰便发出“啊”的一声惨叫,丢了武器,捂着眼睛跪了下去。
看到这白影,江晓楼心中大喜,心心念念的小白狐洛香终于来了!
而这个时候,来得刚刚好,替自己解围了。
估计它是到哪里去寻野味,吃饱喝足了,刚回来。
而它一看那么多人打江晓楼一个,自然毫不犹豫就出手了。
江晓楼松了一口气,一个瞬间,来到了那祭坛的顶端,小心翼翼地解开母亲荷香,轻轻抱住她下来了。
母子相见,均是泪流满面,多少辛酸和委屈,多少心里话藏在心里要说出来啊。
但在此刻,谁也没有先开口。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