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噩耗
第十一章 魔外之魔
圆生和尚向后倒退数步，又走向前来，仔细打量着青童。
青童年纪大概在十五六岁，中等身材，稚气未脱，肤色黝黑。双眼如漆，手托一块圆石。
这圆石是青童在洞口捡到的。
圆生问道：“你是什么人？”
青童道：“我不是人。”
圆生道：“那你是什么？”
青童说：“我是天上来的。”
圆生紧张，天上来的，一定很有本事，得小心提妨。
青童问：“你们想干什么？”
圆生道：“我想进去看看这里有没有一具尸体？”
青童道：“你们要尸体干什么？”
圆生道：“我们要将那具尸体送往不夜城。”
青童道：“送不夜城干什么？”
圆生道：“做人肉包子。不夜城到处夜市，人流不断，人肉包子好卖。”
青童暗自吃惊，幸亏我在这儿把守，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圆生道：“你再不让开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青童道：“你们做梦吧。”
圆生对手下道：“大家一齐上。”
十来个和尚涌上前来。
青童掷出手中圆石。
圆石乱飞，打向众和尚。
众和尚左躲右闪。
躲不掉的，头上起疙瘩；躲掉的，转身跑了。
圆生伸手收了石头。
又把眼睛对向青童。
青童见圆生眼睛里喷出火来，晃动身体重新变成一只苍蝇，从洞内飞出。
圆生看不见青童，呆然一愣。
一和尚道：“大家不要怕，那个童子被老大的火烧没了。”
和尚们围上来道：“老大，你好厉害呀，竟把那童子烧没了。”
圆生猛然醒悟，原来童子被他烧死，他枉担心一阵子。
和尚们道：“老大，快进洞找尸体，别耽搁时间。”
圆生道：“快进去找尸体。”
和尚们走进山洞。
青童仍然停在洞外那块岩石上。
他拼死也要阻止圆生把农民尸体运走。
时间不大，十来个和尚抬着长木箱向洞外走来。
青童不敢造次，又不甘心圆生把农夫尸体运走，心里十分的着急。
忽然间，十来个和尚抬着长木箱急急忙忙往回跑。
方面大耳和圆脸两和尚领着许多小和尚来到这里。
方面大耳和尚估计圆生可能跑到这里偷尸，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圆生被围在中间。
方面大耳面沉似水，怒道：“圆生，为师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师傅？”
圆生嬉皮笑脸地说：“师父，你老人家说的是什么话，什么背叛不背叛的？”
方面大耳道：“你偷偷把尸体运走，不是背叛吗？”
圆生道：“我是听从你们安排的。”
圆脸和尚道：“我叫你天黑行动，你为什么提前？”
圆生道：“时间越久，尸体越容易腐烂。”
圆脸道：“这么冷的天，尸体不会出问题的。提前运尸，你一定别有用心。”
方面大耳和尚道：“他一定和不夜城的人另有接头，独吞尸钱。”
圆脸和尚道：“原来如此。”
圆生道：“我劝你们还是给我让开一条道。否则的话，叫你们血流成河。”
圆脸和尚说：“难道你敢对师傅下手？”
圆生道：“在战场上没有师傅，也没有徒弟，只有敌我。”
圆脸和尚正要说话，方面大耳和尚道：“不要和他废话，我来收拾这个逆子。”
圆脸和尚道：“师父，你要小心，他眼睛里能喷火。”
方面大耳和尚道：“眼睛喷火有啥用？”
圆脸和尚道：“很厉害的。”
方面大耳和尚道：“在你眼里厉害，在别人眼里不一定。”
圆脸和尚退到一边。
方面大耳和尚走到圆生面前道：“逆子，有什么本事使出来吧！”
圆生和尚道：“师父如果你执意要与徒儿为敌，徒儿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方面大耳和尚道：“不要废话，来吧！还知道我是你师傅？”
圆生叫道：“师傅，接招。”
方面大耳和尚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两团烈火直扑过来。
方面大耳和尚惊慌躲避。
圆生继续喷火。
慌乱之后，方面大耳和尚从怀中掏出一个金钢圈，往火上扔去。
火见金钢圈，自动熄灭。
圆生大惊。
方面大耳和尚道：“再来啊。”
圆生不服，再次喷火。
方面大耳和尚再掷金钢圈。
圆生双眼喷出的火，又熄灭了。
方面大耳催动金钢圈来打圆生。
圆生高估战争形势，冷不防金钢圈打到面前，急忙后退。
圆生一直退到一条山涧边。
跟随圆生的十来个和尚一起大叫道：“头儿，当心。”
圆生回头见是一条深涧，只觉头晕眼花，不敢再退一步。
方面大耳和尚狞笑道：“逆子，这回看哪里逃？”
圆生眼金钢圈面门来，身子向后一仰，竟摔下深涧。
跟随圆生的十来个和尚大声惊叫。
方面大耳和尚便向十来个小和尚扑来。
十来个小和尚四周逃散。
方面大耳和尚命令手下和尚围杀跟随圆生的十来个和尚。
小和尚们跑到深涧边，忽从涧底跃出一个蛇身龟首的怪物。
小和尚们认识怪兽，都知道怪物是来帮助他们的。头儿圆生可能就在怪物的口嘴巴里。
怪物来到涧边，摇头晃脑，果然吐出一个人来。
小和尚们连声呼叫：
“头儿。”
“头儿。”
“头儿。”
圆生从地上爬起来，目运两道红光如两条火龙直扑方面大耳和尚。
方面大耳和尚转身逃向涧边。
两条火龙紧紧追来。
方面大耳和尚纵身跳进涧底。
两条火龙一头扎了下去。
圆生单等两条火龙拿住方面大耳上岸。
方面大耳和尚下到涧底，伸出双掌朝向涧面，两条水龙自涧面飞起，与两条火龙杀在一处。
两条火龙遇上两条水龙，随即败退。
两条水龙直追到涧岸上，方面大耳和尚也上了岸。
圆生看到两条火龙败退，十分着急。
两条火龙被两条水龙逼到圆生面前上下舞动，左右摇摆。
圆生眨眼收了两条火龙。
两条水龙直扑圆生。
圆生左右躲闪。
龟首蛇身的怪物以背后咬住圆生，跃下深涧。
小和尚们都知道这是一件好事。
过了一会儿，怪物上岸，吐圆生于地。
圆生打了两个滚站起。
两条水龙又向圆生扑来。
圆生张口吐出一条巨型水龙，直奔两条水龙。
方面大耳和尚的两条水龙见巨型水龙转身逃跑。
巨型水龙跟后追赶。
两条水龙逃到涧底，巨型水龙追到涧底。
两条水龙潜入水下，巨型水龙追入水下。
两条水龙在水里斗不过巨型水龙，便又逃出水面。
在水面上，两条水龙与巨型水龙斗了几十个回合，还是打不过巨型水龙，又逃到岸上。
巨型水龙舍身忘死，一心想打败两条水龙。
两条水龙逃到方面大耳和尚面前。
方面大耳和尚眨眼收了两条水龙。
巨型水龙直向方面大耳和尚扑来。
方面大再和尚转身逃走。
巨型水龙一个蹿身动作，跑到前面拦住方面大耳和尚。
方面大耳和尚又转过身来。
巨型水龙又扑到方面大耳和尚前面。
方面大耳和尚，无计可施。
巨型水龙正要咬住方面大耳和尚，忽然一箭射来，巨型水龙碎为一汪清水。
圆生眼望箭来的方向。
凭空里，又一个怪物现身涧岸边。
这怪物只有手和脚，没有腿和胳膊，形状像个球，嘴巴大张着，脑袋上有一点红。脸上皱纹如水面波纹。
圆生心中害怕，不知这是一种什么怪物。但可以确定的是，这怪物是为了打败他来的。
“都哑巴了，见了我也不说话？”怪物道。
圆生和尚道：“你是哪里的妖怪？”
怪物道：“我是灵界的头儿，你们叫我灵界魔头就可以了。我四海为家，不要想知道我住在哪里。”
圆生和尚道：“你是想帮他们杀我们。”
灵界魔头道：“你说的没错。”
圆生和尚又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灵界魔头道：“你不必要知道这么多。”
圆生和尚道：“我应该知道这些。”
灵界魔头道：“你都要死了，知道这些干嘛？”
龟首蛇身的怪物忽然说道：“你原来是……”
灵界魔头道：“我原来是什么？”
龟首蛇身的怪物道：“你就是碧血宫修炼千年的始祖无胳膊无腿老蛇精。”
灵界魔头道：“算你聪明，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我和别的精怪组合了才成现在这个样子。要不，也不能自称是灵界魔头。”
龟首蛇身的怪物又问道：“你和什么精怪组合了？”
灵界魔头道：“你小子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大的好奇心？”
龟首蛇身怪物道：“你个老东西，不要张狂，究竟谁死还不一定呢。”
灵界魔头道：“那咱么就来打两下，看谁先死。”
龟首蛇身怪物将身一跃，向灵界魔头扑来。
灵界魔头一口咬住了龟首蛇身怪物的脑袋。
龟首蛇身怪物身体如波浪一起一伏。
突然，灵界魔头哎哟一声，张口吐出龟首蛇身的脑袋。
第十二章 噩耗来临
暮色中，一村夫匆忙地走进大厅。
大厅内，农庄主坐在一圈藤椅上，神情非常焦虑。
农夫走了几天，没有回音。木尧木觉也没有回到农夫山庄。
村夫来到农庄主面前，小声道：“庄主，得到一个可怕的消息，不知是否属实？”
农庄主说道：“什么消息？快说。”
村夫说：“听人说，农夫半路被一条蛇咬死了，如今仍抛尸荒野。”
农庄主道：“你是听谁说的，情况属实吗？”
村夫道：“大家口口相传，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农庄主道：“谣言，不要相信。”
村夫说：“我刚才也说过是听人说的。”
农庄主说：“既然是听说的，就不要去一管了。”
木匠道：“父亲，虽是谣言，万万不可置之不理。”
农庄主道：“你说说你的理由来。”
木匠道：“俗话说是话有音，是草有根。假如谣言是真的？”
农庄主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应该认真对待。”
木匠道：“那当然。”
农庄主问道：“你说该怎么办吧？”
木匠说：“应该派人去找农夫的尸首。”
农庄主说：“派谁去呢？你要是走了，就没有儿子在我身边了。”
木匠说：“可以派村民们去找。”
农庄主说：“你去把村民们喊来。”
木匠正要走，刚才那位村夫说道：“四少爷就留下来吧！我去通知大家。”
农庄主说：“快去，快回。”
那村夫走了。
农庄主道：“不知道农夫是否已经把信送到了慈善老人手中？”
木匠道：“农夫半路上就出事了，他应该没有把信送到。”
农庄主道：“如此说来，正月初七的赈济大会怕是开不成了。”
木匠道：“这倒不一定。”
农庄主说：“目前农夫还没有把信交到慈善老人手中。慈善老人不来，大会就开不起来。”
木匠道：“你想不想开起来呢？”
农庄主说：“我做梦也想开起来。”
木匠道：“只要你想，我帮你。”
木匠口气坚定地说道：“父亲，您再修书一封，我帮你把信送到嘉乐天。”
农庄主继续看着小儿子。
木匠说道：“父亲，你不相信我吗？”
农庄主实在舍不得农夫去冒险。五个儿子，只有木丘木匠这两个儿子在山庄，而木丘常陪伴他母亲，不便外出。
农庄主说：“我不放心。”
木匠说：“孩儿己经大了。”
农庄主说：“农夫也不小了呀，不也还照样出事吗？”
木匠说：“父亲，你多心了。不是每个人都会被蛇咬死的。”
农庄主摆摆手说：“总之，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
木匠说：“父亲，那你派谁去？”
农庄主道：“等你大哥二哥回来再说吧！”
去喊村民的村夫己经回来，他说村民们很快就会来到。
农庄主把目光投向大门。
大门外进来两个人。
那两个人径直来到农庄主面前。
农庄主吃了一惊。
进来的两个人竟是木丘和他的母亲。
人常说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
农庄主得知儿子农夫被蛇咬死的噩耗不久，木丘和他母亲也知道了。
木丘神色黯然地问道：“父亲，农夫出事了，是真的吗？”
农庄主默默地点点头。
木丘道：“安排人去寻找了。”
农庄主道：“村民们快来了。”
农庄主的话，好像一颗催泪弹，农夫的母亲双眼一红，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整个大厅顿时充满了哀伤的气氛。
村民们陆续地走进大厅。
大厅里的气氛变得浓烈起来。
农庄主声音沉痛地对村民们道：“小儿子农夫去嘉乐天送信，半路上被蛇咬死，你们辛苦一下，务必找到他的尸首。”
村民们道：“庄主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农夫尸体带回来。”
农庄主道：“你们去吧，顺便打探一下木尧木觉的消息。”
村民们惊问道：“木尧木觉还没有回来？”
农庄主说：“没有回来。”
一村民说：“他们走了好久了。是该回来了。”
农庄主说：“该回来却没有回来，这就不正常了。”
一村民问：“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农庄主道：“他们送那女子走的时候，并没有说往什么方向去。”
那村民道：“看来，要想找到木尧木觉有一定的难度。”
又一村民说：“现在就要我们去嘛？”
农庄主说：“现在天已经黑了，明天早上动身。”
村民们道：“庄主，我们回去休息了。”
农庄主说：“明天早上大家早点来。都回去休息吧！”
村民们又陆续走出大厅。
大厅内重归原来的哀伤气氛。
农母还在哭泣。
木丘说：“农夫信没送到嘉乐天就半道出事，看来这送信的任务要落到我的肩上了。”
农庄主说：“刚才木匠也要去的。”
木丘说：“他小我大，应该我去。”
农庄主说：“这事明早再说吧。”
第二天早上，村民们很早来到大厅门口。
农庄主和妻子农母因失子心痛，一宿无眠。
当他们在两个儿子和几个家丁簇拥下来到大厅门外，村民们惊讶发现，农庄主和农母，一夜之间苍老了不少。他们的两个儿子木丘木匠也双眼通红，十分憔悴。
村民们看着农庄主一家四口，目光中充满关切。
农庄主用浑浊的眼睛扫视了一下，沙哑的声音说道：“寻找农夫的就辛苦大家了。”
村民们道：“这样能找回农夫，我们吃点苦算什么？”
农庄主抬起一只大手道：“出发。”
村民们正要迈步，只听远处有人喊道：“请大家留步。”
村民们齐向喊话的地方望去，从一棵老柳树下，走来一个人。
那人白发苍苍，佝偻着背，未到面前，村民们便认出来人。
农庄主艰难向前走了两步，来到那人面前道：“老大夫，不在山中采药，到庄上来有事？”
老大夫放下竹篓，道：“大家去找农夫，我岂能袖手旁观？”
农庄主道：“有这么多人去找，不用劳驾老大夫。”
老大夫说道：“我不去，怎能使农夫起死回生？”
农庄主道：“原来老大夫想的这么周到。在下先替农夫谢过大夫。”
老大夫说：“不必客气。”
一村民说：“农夫遇害多日，怕是……”
老大夫道：“是信不过我呀？”
农庄主再次神色黯然说：“是啊，农夫死去应该有好几日了。”
老大夫说：“农庄主，不要听愚人之言。”
农庄主说：“我相信老大夫的。”
老大夫说：“谁给我领路？”
农庄主对村民们道：“大家领老大夫找农夫去吧。”
村民们正要迈步，忽听有人道：
“慢着。”
“慢着。”
有两个人在说话。
大家转目四顾，却无人影。
那两个人又说道：“我们在你们中间。”
众人转头寻找，终于看到两个说话的人。
这两个人一个叫子虚，一个叫乌有。都在山中书院教授孩子们知识。
村民们即刻对农庄主说：“农庄主，子虚和乌有两位先生也来了。”
农庄主对子虚乌有道：“两位先生，应该山中书院，怎么也来了？”
子虚先生道：“寻找农夫是大事，孩子们学习的事可以推一推。”
乌有先生也说道：“那是，农夫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遭遇不测，我岂能袖手旁观，不管不问？”
农庄主道：“寻找农夫，有村民们呢。”
子虚道：“他们找他们的，我们找我们的。各人尽各人的心。”
乌有道：“我们识文断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要我们跟着，那些村民寻找农夫不至于走弯路。”
一些村民道：“不错，有两位先生跟着，我们总会省去很多力气。”
一部分村民说：“让他们跟着，恐怕我何要多走弯路。”
子虚大着嗓门道：“谁说的呀？”
乌有说：“对啊，不要这样糟蹋我们。”
那些人冲着乌有说：“乌有先生，你肚里有多少货，你自己应该知道吧？”
乌有说：“我肚里有没有货，你们怎么会知道？”
一个村民说：“本事不是靠吹牛吹出来的。”
子虚对农庄主道：“农庄主，快站出来为我主持公道。我们有没有才，你是知道的。”
农庄主说道：“你们的才学众所周知，我相信你们。”
子虚乌有转过脸来对村民们说：“还不给我带路，你们应该听到农庄主是怎么说的？”
一个村民对农庄主道：“农庄主，你放心两位先生给我们带路？”
农庄主道：“一起去吧！”
子虚和乌有两位先生与村民们来到一棵大树下。
忽然树枝晃动，树叶纷落。
众人抬头上望。
树叶还在往下掉。
忽然有人喊道：“不许走！”
一个人影出现在青枝绿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