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偶遇 执着

    09  关门弟子

    其实，坐在座椅上的冷啸天眼睛虽然看着黑板，人却在练习小周天，心思全在练功上。

    冷啸天是附小第一届5年制实验班的学生，虽然年龄比附中同班同学小一岁，但学习起各门功课来，却比大多数同学理解得快了很多。好在初一的课程很简单，除政治课外，语文课就是批判老舍和其他名人的毒草作品。

    许多年以后，冷啸天还记得第一次上语文课，教他们的是一个高级语文教师方婧怡，她是双眼皮儿，细细的眉毛点缀着又大又圆的眼睛，乌黑的头发把她衬托得很美。若你仔细观察，就可以看出：她散发着智慧的光芒的眼睛会说话。

    她进课堂，注视了每一位同学后说：“今天我们上语文课，是批判老舍的散文《养花》，我先将全文读一遍，然后咱们就批判。”

    “我爱花，所以也爱养花。……。”方老师用女中音抑扬顿挫的读着课文，课文读得声情并茂；同学们鸦雀无声的听着，全部被散文内容吸引了。冷啸天仿佛跟随着老师的声音进入了老舍的院子，看到了各种菊花，他的心情随着词语的顿挫起伏变化，直到课文读完。

    方老师说：“课文读完，现在请同学们开始批判。”

    这种批判课同学们是第一次遇到，都不知道对课文怎样进行批判。课堂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说话。语文课代表邹洪涛慢慢举起右手，“邹洪涛你说。”

    “老师我认为，散文中，‘花分根了，一棵分为几棵，就赠给朋友们一些；看着友人拿走自己的劳动果实，心里自然特别欢喜。’这句话有大问题！”

    老师面露迷惑的说：“你说说看？”

    “老舍这是将他种的毒草分开送给其他人，这样就毒害了其他人。”

    冷啸天鄙夷的看了此时正在得意的邹洪涛一眼，心里暗道：“牵强附会，胡说八道。”老师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鼓励的说：“这…，这是一种观点，我们应该畅所欲言，其他人可以继续发言。”

    课堂一片寂静，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教室一下成了集市，喧哗之声让人要堵住耳朵。冷啸天从来不在语文课上发言，他看不出毒草有何毒素，他只是静静地吸收着名人文字中的精华。

    数学课学的是二元一次方程式，并不难理解。物理课学的是电学、摩擦力等，化学课学的是元素周期表都是基础知识。冷啸天自己看书就全能理解，所有课程冷啸天都能在课堂上回答出正确答案。时间不长，好多同学都知道，冷啸天的回答都是对的，他们遇到难题就会向冷啸天问作业的答案。姜吟也在其中，他总是认真讲解，直到她理解。当时，冷啸天对男女之间关系还没有感觉，只是认为，姜吟气质与众不同，愿意多接近她。姜吟除“谢谢”之外，也没有多余的话与他交流。

    几十年后，冷啸天回忆当时的学习环境和当时状况，欣然赋诗一首如下：

    无拘无束的年纪里 先要快速充实自己

    许我周天练圆满，就传神奇古老拳。逐日苦练小周天，听课时节气转环。

    学校开课教文化，批判毒草意难圆。初一基础各门课，难题解答我来管。

    冷啸天用了约2 个月的时间，站桩练气通过了小周天第一阶段。通过了小周天第一阶段让他感觉自身经络通畅，精力充沛，反应迅速，行动快捷。小周天第一阶段练成后，冷啸天不仅仅可以站着运行小周天，坐着、躺着都可以运行小周天了。也就是说冷啸天有更多时间用于冲击小周天圆满。

    小周天练到第二个阶段，每天也要站桩三次或更多些，每次一小时或更长一些。小周天第二阶段练气，要求自身意念能够引导呼吸；吸气时，意念引导气流延督脉上行，经过尾闾、命门、大椎、玉枕穴等穴位直到头顶百汇穴；而呼气时，意念引导气流经任脉下行至丹田。如果能够用意念引导这股气流，周而复始地多次运转就形成真气的不间断流转，小周天才算完成圆满。

    冷啸天早晚各练一次小周天第二个阶段，每次约一小时；其他时间只能在每节课上进行练气。

    随着冷啸天顺利运行小周天时间越来越长，练气会不断地补偿和增强冷啸天身体的代谢机能，他慢慢感觉到身体内蕴藏着一股可以催动机体内的潜在力量了。冷啸天逐渐理解了动与静，是对立统一的两个方面。从拳理上讲，有动必有静，有静必有动。静极生动，动极复静。练气是有效地利用了静与动的关系，促进真气循环运行。

    1967年12月23日，高天暖阳带来大量热量，路上的积雪开始融化，欢乐的麻雀在树枝间跳跃，微风渐渐有了暖意。小周天练成的冷啸天来到老人的小院，向老人又一次表达了拜师意愿。老人先看冷啸天打了一套简化太极拳，点了点头；然后让冷啸天站桩运行小周天。老人内心想这孩子的确是个练武奇才，这样短的时间就练成小周天，练成时间比我都快，照这种速度，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一盏茶功夫后，老人叫停站桩的冷啸天，面色严肃地表示：“你已经可以运行小周天，有一定学拳基础了，我可以收你做关门弟子。但有些事情要先说清楚。首先练了本门功夫要守拙，不许到处打架炫耀。功夫不是针对老百姓的。但是，遇到老百姓被欺负等不平之事也要敢于出头，要敢于出手教训恶人。其次要和气对待同宗及内家拳同道，本门同道之间要互帮互助。最后本门允许同各个拳种之间交流切磋。但要以礼相待点到为止，不得争强好胜、伤人惹祸。”

    冷啸天一听大喜过望，赶忙行拜师礼。郑重地说：“师父在上受徒弟一拜。”

    老人急忙阻止说：“你别急猴猴的，今天，你的5个师兄不在，还不能拜师。每月最后一个周日上午9点是我教拳时间，他们会聚齐于此。那时再行拜师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