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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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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二话不说拉着季紫铃跑。

    “你干……”季紫铃要发火。

    “小声点!他追来了!”

    山中多树木,遮挡了视线。但却无法给童璐璐丝毫安全感。这么点距离,苏小力要追上她们太容易了!

    两人在一处陡坡停下。

    季紫铃气喘吁吁地问:“怎么不跑了?甩掉了吗?”

    “没用!”童璐璐探头打量陡坡。

    天色渐暗,陡坡之下的情形看不太清楚。只能看见杂乱枯黄的野蒿,人若躲在里面,光线不足,根本辨不清。

    季紫铃急了:“那还停着干什么?赶紧跑啊!”她想跑,却不敢孤身一人。

    “不,我们下去!”

    “你说什么?你开什么玩笑!”季紫铃看看那陡峭的坡面,百米的高度,几乎快要疯了。

    童璐璐的声音斩钉截铁:“要么被抓!要么下去!你自己想想选哪个?”说完,不等对方回答,背好背包,灵敏地攀下。

    季紫铃大怒:“你以为我是你吗?会武术,身手敏捷,耐摔耐打不怕死!”

    童璐璐自顾自地攀下,冷静回答:“这不是会不会的问题。我宁愿摔死,也不愿落在苏小力手里。放心,我会接应你。”

    季紫铃呆了呆,脑中不断回旋着童璐璐的那句——要么被抓!要么下去!这句话好像魔咒一般,塞满了她的脑海。

    下去,等于摔死。而被抓,好歹苏小力对她是有好感的。她选择性遗忘了不久前与苏小力的不愉快。

    找好了落脚点,童璐璐回头伸出手:“别发呆,手给我!”

    “哦,哦!”

    季紫铃惊醒。抖索着身体,摸索着陡坡的边沿,慢慢探出脚。

    童璐璐嫌她太慢,心中十分焦急,却不好催促。见她抖得厉害,柔声说:“别害怕,只要脚下踩稳当,就不会出事。我会抓着你。”

    大概是太害怕,季紫铃轻轻啜泣起来,伸在空中的腿,抖如风中落叶,探索着落脚点。好半晌,摸不准地方。

    童璐璐愈发焦急,伸手说:“我帮你。”说着,往上爬,要帮她。

    季紫铃忽地一脚踹来。

    踹得突兀,踹得力大。

    童璐璐闷哼着滚下陡坡。悉悉索索没了声响。

    季紫铃屁股尿流地缩回去。第一次谋害人命,她怕得眼泪簌簌掉。颤抖着身体瞧陡坡,却什么也瞧不见。不知童璐璐摔在哪,也不知她是死是活。

    而此时,唐睿铭的宅邸,早已经一团乱。

    “知道你出事,紫铃不知道多担心你,昨晚说要来瞧瞧你,结果一去未回。这、她不在你这里,还能去哪儿?!”

    季盛年微有些惶然,却强撑着。

    是夜季紫铃未归,季盛年心底虽然疑惑,却仍暗暗高兴,只以为女儿多计,得逞了。却不曾想等了一夜也没消息,暗中打探却又一无所获,左右摇摆中耽搁到现在,才上门问个明白。谁料是这个最不愿接受的结果!

    唐睿铭阴沉着脸,不说话。白齐笑得有些冷:“季董,季二小姐昨晚就已经回去了。”

    “她没回,手机也不通。她昨晚就到过你这儿。紫铃一向乖巧,不会夜不归宿!”季盛年意有所指,暗暗把责任往唐睿铭身上推。

    杨淑雅拽拽老公的衣袖,转圜着场面:“睿铭,你别介意。你叔叔是急狠了。他若有得罪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

    唐睿铭点点头,却不欲多言:“阿齐,查查是怎么回事。”

    白齐打了一通电话。不一会,回头看一眼唐睿铭:“查到了。”

    唐睿铭示意他说。

    他这才对季盛年夫妇说:“季小姐的车是昨晚八点半左右离开的小区。司机找到了,晕倒在花坛里。”

    “天啊!”杨淑雅几欲晕倒。

    季盛年扶着老婆,倒是多了几份冷静理智。他苦笑对唐睿铭说:“睿铭,叔叔失态了。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叔叔我已是分寸大失,还望你搭一把手。”

    分寸大失,是理由之一;无能为力,才是重中之中。经过唐睿铭有意无意的暗示,在众人的打压下,他的势力每况愈下。

    唐睿铭插手,比他自己找,要快得多。

    “是啊,睿铭。看在蓝枚的份上。”杨淑雅在一旁帮腔。

    唐睿铭面无表情地垂眸。第一次,他觉得“蓝枚”两字有点刺耳刺心。

    白齐看出他的不悦,主动接过话茬,温声说:“季董、季夫人请放心。二小姐是季小姐的妹妹,季小姐又是我们唐少的好友,我们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话如此客气生疏,却还是第一次。杨淑雅听得心惊,担忧地看着季盛年,季盛年皱着眉,没察觉到她的注视。

    白齐没有糊弄人,当着两人的面,通过电话作下一系列的指示。布置好一切,才对季盛年夫妇说:“季董、季夫人且耐心等待,想必不久就会有消息。”

    “多谢白管家。”看出对方的疏离与客气,老奸巨猾的季盛年也改变了自己的态度,愈发放低姿态。他转头看向唐睿铭,露出歉意的笑容。

    “耽误了贤侄一大早的功夫,着实抱歉。贤侄忙去吧,不用管我们。”

    “嗯,季董自便。有了消息,白齐会通知两位的。”唐睿铭点点头,把一切交给白齐,转身上了楼。

    季盛年的心沉了沉。

    白齐岔着话题:“季董、季夫人,两位担忧了一夜,想必没有休息好,不如回去休息吧。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好。麻烦你了。”

    季盛年扶着妻子,脚步沉重地离开了。

    白齐目送两人的车子消失,回头看见唐睿铭提着公文包下楼。正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按下接听键,他问:“有季二小姐的消息了?”

    唐睿铭经过他,走向客厅。

    却听白齐惊问:“你说什么?!”

    他脚步微微一顿,有些诧异白齐的失态。却没心上,继续走。然而,白齐却扔出了一磅炸弹。

    “阿唐,有人救了童小姐!”

    唐睿铭骤然转身,视线紧紧攫住他。

    一切行程停止。

    直到上了直升机,唐睿铭才恢复了思考的能力。他问:“怎么回事?”从事发到现在,白齐说的所有话,他只听进了一句:有人救了童璐璐!

    白齐苦笑着回答:“我也是刚接到消息,了解也不多。报信的是一群驴友。地点在苏市十里岭。他们发现自己救的人是童小姐,于是打了电话。我看了他们拍的照片,排除整容,世界上再也找不到那样相像的人了。”

    唐睿铭看了那张照片。虽说是晚上,但照片却拍得很清晰,那绝对是童璐璐没错!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布满着一丝丝伤痕,他的血液在翻涌。

    苏市!十里岭!他眼眸变得暗沉。s市距离苏市十里岭有120多公里,且十里岭纯属荒山野岭,童璐璐怎么会在那里?

    “告诉殷局长,苏小力出现了。”眸中划过一丝寒光。既然童璐璐在那里,那么苏小力也在!

    在唐睿铭的严令下,飞行员以最快速度飞到十里岭。冬夜,山岭黑冷。如果不是驴友以灯指,直升机根本无法降落。螺旋桨扇得寒风凄凄,不远处,小腿高的枯草中站着十来人。

    他们就是发出通知的驴友一行。

    “人在哪儿?”唐睿铭第一瞬间逼人相问。那身无比恐怖的寒冷气势,让几个驴友觉得更冷了。

    他们自忖见识不少,但也不曾见过这样锋芒外露、气势逼人的人,皆是微微一怔。其中一人反应过来,指了指方向,回答:“安置在帐篷里。只做了简单的包扎。”

    “你们挪动了她?!”

    唐睿铭停下脚步,看着说话的那人,黑眸里涌动的怒意,好像要噬人的恶兽。那人惊得后退半步。

    “你们挪动了她!”唐睿铭看了一的照片,童璐璐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寸肌肤他都刻在脑海里。

    他的大脑就像一台紧密的仪器,自动根据照片的内容推演出童璐璐身上每一处伤痕的由来。跌落的角度、高度、冲撞力、回旋,那些该死的石头、树枝、枯草……她是从从高处跌落!而那,最容易造成内脏破裂、骨裂、骨碎、骨折……

    各种悲惨的事故场景在唐睿铭的大脑里,如走马灯般晃过,只要想到童璐璐有可能会遭受到那些,他就暴虐得想要破坏一切!

    “阿唐!先看童小姐要紧!”白齐的话好像缰绳套住了唐睿铭奔涌的冲动与怒意。

    驴友中有人明白了唐睿铭的担忧,忙解释:“放心!童小姐很幸运,伤不重!”

    唐睿铭冷冷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朝着指出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帐篷双人式样,质量很好。拉开拉链钻进去,看见朝思暮想的人,唐睿铭的大脑轰得一下炸响。童璐璐额角渗着血,闭眼躺着,那样悄无声息的安静,浑然没有平日的生气,即便被告知她没事,唐睿铭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攥紧了。

    直到触摸到童璐璐冰凉的皮肤,他才勉强压下那份炽热。

    “医生,她怎么样?”他颤抖的声音有些狰狞。

    随行医生早在他呆住的时候,就开始履行职责。此时已做了一个大致的检查。他说:“没有致命伤,回医院再做进一步的详细诊断。

    两名强壮的护士在医生的指挥下,小心地把童璐璐转移上直升机。直升机升空,童璐璐被颠醒了。

    看见唐睿铭,她露出惊喜的笑容,眼中的光彩璀璨美丽得耀目。

    唐睿铭的心蓦地落地,千言万语却只化作一句:“别怕,我在。”声音温柔似水。

    那双清澈的琉璃眼眸,撤去所有高傲,温柔得叫童璐璐移不开眼。忽然,机身一晃,童璐璐了,心觉刚才对着美色流口水,实在没面子。

    有心挣回场子,她嘴硬地说:“哼,我才不怕。倒是你……鼎鼎大名的唐总唐大少,被人劫了绯闻女友,你不觉得脸皮疼的慌?”

    嘲讽模式全开。

    她怨。如果不是唐睿铭捧杀她,怎么会引来苏小力这个护花使者为季紫玲鸣不平?

    唐睿铭静静地说:“对不起。”他缓缓低头,把头埋在童璐璐的颈侧。

    又说:“我很害怕,会永远没有机会对你说出这句话。”

    他的身体隐隐颤抖着。

    这样罕见的真情流露,让童璐璐瞬间变成大红脸。她舍不得了,舍不得唐睿铭难受,不善安慰人的她,想出了转移话题这一计策,磕磕巴巴地憋出一个字。

    “疼。”

    这声音有气没力,断断续续,让人毫不怀疑声音的主人命在旦夕。

    唐睿铭心中一紧,“唰”一下抬头,急声问:“哪里疼?医生!医生!!”

    杯具霎时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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