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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老师!老师!这位老师!”柳笑笑双手合十,恳求道:“算我求您还不行么?您看我们都等到这会儿了,总不能说不让演就不让演吧?”
这是1998年12月中下旬的一天晚上,城市大学礼堂,学生们自发办的一场摇滚演出。
迎春在该校就读的朋友几天前找到他,说学生会正在筹划一场新年联欢会,现场准备请几支摇滚乐队去助兴,大约三四支吧,问迎春有没有兴趣。
迎春自然是利马找到了柳笑笑和默儿,哥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加上迎春也正有此意,于是回复给那位同学——“商贩”乐队,届时必到!
因为,这将是“商贩”乐队组成以来的第一场演出!
那些天,哥仨难掩亢奋之情,连天排练。尤其是对于迎春和默儿更是兴奋不已,毕竟,哥仨里除了柳笑笑在老早前“客串”过别的乐队的主唱外,那哥俩还没正式登台过,而笑笑也是非常开心,因为这将是他自己的乐队首次亮相。
到了演出当天,哥几个早早就到了。城大的礼堂人头攒动,几乎半个学校的大学生都来了。望着这景象,笑笑已经提前激动上了,他幻想着到时候台下年轻人们在自己的音乐里疯狂的样子,想像着那掌声和欢呼。
然而……
当前三支乐队——朋克风格的“玩具”、“捣蛋”刚演完,“来”乐队刚演出了一首,教务主任老师——一位上了年纪、一看就是不苟言笑、生活严肃的女老师及几位男老师就快步走了进来,大声叫停了演出,并且愤怒地让联欢会就此结束,给即将压轴登台的“商贩”乐队一个晴天霹雳。
哥仨傻了。
眼见“来”乐队已经在无奈地拆卸乐器设备,学生们也意兴阑珊地准备散去,柳笑笑急了。
他迅速地从正候场的台侧跳了下去,拦在了女老师面前。他作为主唱、队长不能够这样就让自己乐队的处子秀泡了汤而不了了之!他不能够!精心的准备是一回事,在登场前突然被叫停的如同羞辱般的打击是另一回事。
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不行,说什么也不行。”女老师双臂相叉在胸前,眼望着天花板说道。
“我求您了,求您了!老师!”柳笑笑继续央求,“都说十年磨一剑,我们也差不多如此。我们准备了良久,不就为今天这一刻么?学生我也是大一新生,也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老师!老师!求您成就我们吧!”
周围鸦雀无声,所有在场的学生以及台上的几支乐队都默默地看着,学生们替柳笑笑感同身受,而台上的各乐队乐手们更是心同此理、人同此心。
……
“交锋”了五分钟的回合,教务女老师终于“网开一面”,说了句:“那说好了,演可以,就一首!”
“行!”柳笑笑一咬牙,“一首就一首吧。哥几个,插设备!”
同学们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台上已经收拾好乐器的各支乐队的乐手们也为笑笑他们鼓起了掌。
而那位女老师,并没有真正离开,由于担心柳笑笑的乐队说话不算数或者同学们热情太高要求“返场”,她和几位老师站到了礼堂门口,盯着台上,盯着柳笑笑们唯一一首表演。
失真吉他前奏响起,迎春的鼓和默儿的贝斯跟进。
“现实的世界虽荒唐,但我不能再迷茫,我的眼神很慌张,但我心却并不凉。我眼望我那美丽故乡,幸福如同在天堂,只有经历雨雪风霜,你才有成功可以品尝……”
是的,还是,也必然是“商贩”乐队的主打歌——《儿童节》。其实,笑笑他们是准备了最近排练成熟的三四首歌来的,但是,此时被压缩到了一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是它,必须是它。
曲终,掌声和欢呼响彻一片。
柳笑笑也没有食言,在感谢完观众后,开始和哥几个收设备。
同学们纷纷散去,柳笑笑这才想到:刚才的忙乱,连自己的乐队叫什么、歌名叫什么,都没有来得及报。
这场柳笑笑的第一支乐队的第一场演出,就在如此尴尬的、赶赶罗罗的、很是无奈的甚至有些混乱的情况下,结束了。
若说收获,也不是没有。
柳笑笑结识了其他几支乐队——“玩具”、“捣蛋”与“来”三支乐队的乐手们,尤其是散场后众乐手去小饭馆的小聚,让柳笑笑与几位志同道合的主唱成了朋友:“玩具”乐队的主唱大宁子,“捣蛋”乐队的主唱兼贝斯手三儿,以及“来”乐队的主唱异子。
而算上“商贩”乐队,这四支乐队,将成为柳笑笑来年闯荡摇滚圈江河湖海的第一个“联盟”。
几支乐队的哥几个正推杯换盏相聊甚欢,小饭馆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孩走了进来,一直走向哥几个围成一圈的饭桌。
“请问,几位,是刚才演出的乐队成员吗?”姑娘低声问到。
“啊,是啊,没错儿!”大宁子点头道。
“您有什么事儿么?”三儿问。
姑娘的眼睛在哥几个之间穿梭,当看到柳笑笑时忽然睁大,她走到柳笑笑身边,问:“请问,您的乐队,叫什么?”
“哦,您问我啊?”柳笑笑看着姑娘笑了笑,说“我的乐队叫‘商贩’。”
“就是夜市摆地摊儿的!”异子说道。
一堆乐手哈哈大笑起来。
姑娘却没有理会大伙的笑声,而是对柳笑笑说:“虽然您和您的乐队只演了一首,但是却给我留下了特别深的印象。我也喜欢摇滚乐,也喜欢您乐队的风格。特别有爆发力和感染力。”
“谢谢!”柳笑笑说着站了起来,微微向姑娘轻轻一躬,说:“感谢您的喜爱,我和我的乐队会更加努力的。”
“呦呦呦呦!”其他乐队哥几个纷纷起哄:“笑儿,人姑娘落花有意,你怎么这么流水无情啊?怎么说上冠冕堂皇的新闻采访词儿了?还不赶紧的!傻吧你?”
笑笑只是朝哥几个笑了笑,说:“别起哄!”
迎春和默儿对望了一眼,点点头,他俩最了解怎么回事儿。春儿低声说:“看看,人家笑儿,心里有了那孙月月,曾经沧海难为水了不是?”
默儿附和道:“除去巫山不是云了!”
姑娘点点头,说:“我会记住您的乐队的。如果有缘,今后再见!”
说罢,不等柳笑笑有所回应,就跑走了,到了门口,又回头说了句:“您叫笑笑是吧?我叫小然。”
姑娘消失在了门外夜色中。
哥几个齐声:“笑儿,你是不是傻子啊?连个电话呼机都没互相留,就把人家小鸟依人放走了?啧啧啧啧啧啧……”
只有迎春和默儿笑而不语。
而当时笑笑更不会知道,这个叫小然的女孩,在今后的岁月里的某一天,的确如她所说的——“如有缘,再相见”了。
但是,再度相见时,甚至在很多年后柳笑笑回忆过往时,他都说不清:他和那个小然,该算是一段什么缘分呢?也许是奇缘?
但更也许,该算是“孽”缘。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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