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调虎离山
内田云幸在家看着上户彩演的电影;看看墙上钟走到八点三十一分了,母亲还没有回来;她说过要给自己买一套各色花瓣做的美容化妆品;母亲的迟迟不归,使云幸心里有了一丝不安的感觉;他父亲在飞天霞酒店大厅里的尸体已经泛青发紫,法医连同警察把其用布盖上带回检查;母亲宫泽尤里在松江兰天燕会所享受温泉理疗按摩,此时闭目养神。服务员小姐问:“太太,力度够不够?”
“非常好,就这样,再强力一点。”
云幸看见高楼下人群熙熙攘攘,一群日本人好像在吆喝着什么,她正好闲来无事,就乘了电梯往下驶去。出了一楼门口,看见几个日本90后的年轻人对着小区绿化带旁人行道上跪着的老婆婆和小女孩拳打脚踢;在云幸看来,中国人本是劣等民族,这事她可以不当回事的;但是自从上次海洋馆事件后,她在现场的麻木应对,事后仔细想想,顿生恻隐之心:中国人很听主子的话,很少有人敢反抗主子的;但是同一阶层的人却争斗不断,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难成大器的原因;想想他们也怪可怜的,我们应该让他们有所觉悟吧。
想到这,云幸走了上去,护住老人和小孩:“不准你们打她们!”宛然她一瞬间已经变成了一个大人似的。她忘了自己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
“八嘎!这不是内田先生的小女儿吗?你老爸都被中国人害死了你还在这儿帮她们讲话?走开,让我打死这两个臭要饭的!”说完,红头发的日本痞子举起拳头,准备打人。
“我爸爸怎么死的?你告诉我!她们也是和我们日本人有着一样生命权利的人,你们还要打的话,就把我打死好了!”由于突如其来的消息的打击和怜悯之心接踵而来,云幸的眼睛饱含着晶莹的泪花。
“你爸被支那人刺杀的消息从下午到晚上在朝日电台播了几个小时了,你都没看?哈哈,这两个中国人在日本的鬼节出来乞讨造大家晦气,你还要袒护她们,去死吧!”
红毛痞子的拳脚如雨点一般落在云幸的身上,不一会,她的脸上、手脚和胳膊上布满了淤青和血肿。旁边的吉田说:“老大,别打了,他妈现在市议会还是个人物啊!把她打死了我们不好交差。。。。。。”
“是的,眼光要放远,我们还要混啊!。。。。。。”
红毛一听众人的话,火气慢慢熄了下来,停了手。几人往地下台球厅走去,红毛边走还变回头,手指她们说:“别让我再看见你们,败类!”
究竟谁是强者,谁是弱者,这不好说;历史总是在惊人地循环,任何一个时期,都会有英雄豪杰的涌现;但是谁是时代的领军人物,大家还得拭目以待。
钱立洋教授在一家福建沙县小吃店约见蔡言和萧荣:“孩子们,考验你们的时刻到来了,上次在虹口飞天霞酒店行动的“华龙会”成员“侠侣”二人组从现在起就是你们的副手兼保镖;随后几天里你们要和整个暗杀组随同反日本政府武装“中华解放党”征战,护送我们选定的圣人去完成穿越复兴中国的任务;有再大的危险都不要怕,千军万马都会为你们顶着;记得我们发的毒誓了吗?”
“不会忘,老师;只要复国大业未成,吾等战斗不止;纵然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说着,二人眼中流出豪迈欢喜的泪滴。
龙宽孝二今天接待了一个法国购车团,他没有急着带他们去参观日本名古屋市设在鱼排市徐汇区的日产汽车工厂,而是让他们先去了杨浦区的一片高尔夫球场,打球、吃烧烤、骑马射箭,累了躺在两棵大树之间的吊床里听《蓝色多瑙河》这样的优美音乐。后来夜里又带他们去雪狼酒吧里玩二十四点的赌牌游戏,那几个里昂的法国人出手也阔绰,几场下来都是数万美元的输赢。他们困了,龙宽叫司机把他们送到松江区兰天燕会所里睡觉,找了几个日本和中国的女大学生做风尘女子陪他们过夜,弄的法国人乐不可支。结果三天后客户回国时,这笔大单自然做成,30辆商务车以600万美元成交。龙宽终于能歇息给樱花子电话:“你今晚来我家吃饭吗?”
“孝二,最近我们的日子可能不会太平。”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吗?”
“中国人对日本侨民的敌对情绪在加深;暴力冲突在中日之间愈演愈烈。”
“你有点担心过度了,中国尽在日本的掌握之中,他们反不了。”
“那可不一定。凭我作为记者的职业敏感和一个女人的直觉,上次上岛美嘉失踪和遇害的小男孩事件刺激了一部分人的神经,这种矛盾在渐次升级。”
樱花子的预感不是没有道理,钱立洋教授已派“华龙会”暗组在街头、巷尾、学校、超市、公园、写字楼的电梯里通过秘密塞字条、发传单,耳语秘诉的方式,让他们接触到的每一个中国人,知道日本控制中国是一个虚假的历史事实,说是上岛美嘉失踪前,中国是个完全独立自主的国家,甚至没有她这个人;然而她穿越回1945年刺杀苏联红军统帅成功后,东三省没收回,日本几十年后也再次吞并中国;我们生活在一个虚假错乱的时空,所以我们要联合抗日,挫败日本人的阴谋。但是中国人最擅长的就是窝里斗了,所以这话一出就招来了很多国人的唾骂,不是骂神经病,就是说你们反了,和当政者搞对抗,不想活了。中国人都是会求自保的,所以除了那些少数有信仰的爱国志士外,老百姓很难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7月28日,阴。宫泽尤里早上回来看见眼睛哭肿的云幸,训道:“你爸被中国人害死的事情我也非常难过;但是你必须坚强!因为你是大和民族的女儿,我们的国家绝不允许有懦夫的存在!”
在母亲的呵斥下,云幸停止了哭泣,母亲要她和自己一道去博物馆看鉴真遗物展览,她振作精神赶上地铁,母女二人准时到了陈列厅里。今天在场的日本人非常多,到陈列厅看鉴真佛像和手印佛经时,人们感受到鉴真对日本佛学文化的开山启蒙的作用,一个个在顶礼膜拜。这时带领特警守护现场珍贵文物的龙翔浩史接到一个电话
:“浩史,我是藤进良;接到纯烟正太少将的消息,浦西国家物理对撞机实验室遭一部上百中国人集结手持现代化装备进攻;他们使用了95式自动步枪和肩背式火箭炮,自东北、西北、南三个方向进攻实验室,并欲成合围之势,望龙翔与特警队协助正规军加入战斗。”
“那里现在有我们的多少兵力?”
“离实验室最近的只有丁元直树的第7独立连和水涧野村的32混成旅团,第7独立连在离青浦最近的赵巷镇,而拥有700多人的第32混成旅团驻扎在华新镇,要到青浦需绕道沈海高速公路,途径虹桥国际机场,距离较远。”
“好了,我十五分钟之后赶到。”
纯烟正太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军事理论专业,在对俄北方四岛的争夺战中的指挥中发挥过重要作用;诸岛争端解决后,他来到鱼排普陀区安良大学任军事学院的陆军教官,素以教学幽默、训练严格著称,被他的学生誉为“恩威并重的百变星君”。
他在六人卫队的陪同下来到青浦对撞机实验室相隔的华清南路对面的规划管理局8楼阳台,用夜视望远镜关注着对面的情况。
反日政府武装的一百多人分成三个排靠近守卫士兵,先是投石问路一探虚实,但看没人反应,于是连长金越端起95式自动步枪朝门口扫射;两个日本卫兵可能是在说粗俗的笑话,全然没有注意前方的情况,瞬间前胸上升起一团血雾,多了不少蜂窝状的窟窿;一人愣死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瞪大眼睛不甘心地望向冲上来的中国人,身子缓缓倒了下去。一楼外面的草坪上、大树下、灌木丛里有一帮日兵吃过中饭在听mp3,手上翻着看一遍就作废的色情杂志,交流着什么,不时传过一阵刺耳的淫笑声。此时时间紧急,金越吩咐道:“一排从东南方包抄,4排切入敌后左侧,2排在西北侧翼进行牵制,3排在西南方扰敌,能包围最好,不然先引一股兵力出来诱敌深入,再进行分割包围。现在行动!”
这一切被对面楼上的纯烟正太看在眼里,他急忙拨通了7连连连长丁元直树的电话:“八嘎!实验室就快守不住了,日本的历史就要被你们这帮废物改写了,请火速增援!”“长官,我五分钟内赶到,现在卡车上,绕过一个街区就到。”这边是枪声和喊杀声震耳欲聋,瞬间又3个鬼子以很惨的死状倒下,其他的40多人慌忙找大树、雕塑作掩体躲避还击;日本人竟然用打一发上一次膛的老式步枪,当然没有用自动步枪的中国人射击效率高;一会从掩体后面露头的鬼子,又被伏在地沟里的中国士兵爆头两个,向后趔趄几步载到在地。
“死啦死啦的!全换散弹枪!”草坪后面大土包下,一个日本老兵向手下5个新兵叫道。
这时中国这方面的95自动步枪枪管已发红发热,只好丢弃,换用每人5发的火箭炮。
“小心尹班长,我们的火箭炮定位目标较慢,你叫弟兄们注意点。”金越说道。
“放心,大家不会白白送死。”
钱立洋教授在第35步兵师团团长丘处明的陪同下乘直升机在实验室上空盘旋,丘处明纳闷;“钱老,我们费尽周折攻打物理实验室,到时候发现机器用不了,或者日本人破坏了它,那么计划岂不是落空了吗?”
“不,从时空混沌理论来说,暗杀组和16步兵连在鉴真博物馆的任务才重要,把佛经、舍利子、佩玉、佛像拿走是必须的。”
“那能起到什么作用?”
“瓦解关东军。”
“什么?您不是在之人说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