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东海引力
宁小柯着急离开, 是因为这次覃艧正好来国家研究所送最新的基因稳定剂x9的样品，回程的时候，可以把她们几个东海市的学生一起捎回去。
反正宁小柯和杜琪琪都是要去东海研究所过年的, 温佳悦也正式和东海研究所签了定向委培协议, 毕业后准备回东海研究所，当然也有资格搭乘这趟便机。
覃艧是十分乐意接这趟任务的，且不说这几个小姑娘都是他看着长大考上大学的, 对于宁小柯的能力, 他是最早察觉并一直关注着的, 尤其是这两年苏博士和苏榕榕都跟着进化等级提升后，他知道内情就更加希望能多接触一下这个神奇的小姑娘，就算不能立刻提升等级，能治好秃头也行啊！
如果宁小柯知道他的想法, 一定会劝他回去多学习学习, 先了解一下自己进化方向的生物特征，就不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了。
如果秃鹫也能治好秃头，那就真的是天下无秃了。
宁小柯是最后一个上机的，覃艧的直升机不能进生物史学院, 在学院门口停着，先上机的温佳悦和杜琪琪看着里面的建筑都羡慕不已。她们在特殊动物系和昆虫系, 几乎是人数最多的两个大系，而她们的等级不高，cd这两个级别的人数基本上在系里都是中下层, 给分配的宿舍也是最普通的四人间，一个班里四十多人，竞争之激烈，让她们一刻都不敢懈怠。
相比之下, 看宁小柯有几个导师追着辅导，一对一专业对接，还有单人宿舍，唯一的学长还是出了名的高冷鲛人男神，每天除了上课之外，就是去给龙蛋泡个澡，轻松学分到手。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种人比人，心不够大的，真的能让人憋屈至死。
还好杜琪琪和温佳悦都不是那种见不得人好的，还时不时跑来这边跟宁小柯蹭个空调学习，或是借用一下卫生间洗澡，好过在宿舍跟人挤，一般到快熄灯才回自己宿舍，宁小柯也从无异议，还贴心地给她们准备好饮料和零食，每次杜琪琪都是一边哀嚎着计算卡路里，一边管不住手地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还要抱怨宁小柯。
“你从哪里搞来这么多好吃的啊啊啊，我的减肥计划今天又失败了！”
“吃吧吃吧！你现在这样子，已经太瘦了，还减什么肥啊！”宁小柯总是有一千个理由让她无话可说，“这可是带灵气的小零食，我跟苏舒订制的，外面买都买不到呢，你要是不吃就留给我！”
“吃吃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杜琪琪毫不犹豫地抱紧了零食，苏舒这两年的海货生意是越做越大，不光是鱿鱼丝章鱼腿卖得飞起，各种海产品也跟着做成精美的小零食，这些海货味道鲜美有嚼头还低脂低热，完全是怕长胖的吃货们最佳的零食选择。只是因为货少人多，一般想买都不一定能抢得到货，她也是托了宁小柯的人情，才买到了几次。
温佳悦倒是对这些零食无感，只是很喜欢宁小柯这边的宿舍环境。
“可惜你们魏院长不肯收转系的学生，开学后听说想转系来你们生物史学院的，就有好几百人，我都跟着打了转院申请，都被驳回了。”
“唉，原来以为你们专业是没人报，现在才知道，是魏院长不肯收。”
于是，她们也只有羡慕地在门外等着的份了。
宁小柯先前接到她们电话时，说要去跟院长打个招呼告别一下就出来，她们也就没进去找她，而是跟覃艧一起在门口等着。
生物史学院里养着龙蛋的事目前还是机密，如果不是史学院的建筑是特殊材质定做而成，还专门请人做成了阵法，那龙蛋没事翻身造成的“地震”就不仅仅是一个学院的事，整个生物进化大学都会不得安宁。
更何况，龙的存在，会引来无数心怀贪念的人，毕竟龙身上处处是宝，哪怕一片最不起眼的龙鳞，在外面都能拍出天价，更何况是一条货真价实的真龙。
宁小柯没有告诉杜琪琪和温佳悦，也是不想她们卷入其中。
只是她没注意到，在她登上直升机的那一刻，一道银光紧随着她身后，嗖地从生物史学院的实验楼里蹿出来，直接挂在了直升机上。
在外面看来，只不过是银灰色的直升机外壳上多了个小小的装饰徽记，可覃艧却吓了一跳。
刚才那一瞬间，直升机往下一沉，就好像……突然上来个庞然大物，重得让仪表盘上的载重表都差点崩盘，可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覃艧揉了下眼睛，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上来的只是宁小柯，一个才不过十八九岁，体重不过百身高顶多一米六出头的小姑娘，可不是什么巨型怪兽，怎么可能突然让直升机超载呢？
“怎么了？”宁小柯感觉到覃艧古怪的眼神，随口问了一句，“我来晚了吗？”
覃艧摇摇头，“不晚，都准备好的话，咱们就出发吧！”
宁小柯：“我没事了，都准备好了。”
杜琪琪和温佳悦早就等着她了，覃艧朝舱内又看了一眼，确定三个小姑娘都没问题，可心里就是有种毛毛的感觉，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只好满怀不安地启动直升机，朝东海市飞去。
说来也怪，刚才明明差点超载的直升机，今天启动得格外顺利，覃艧本身是飞禽向进化者，对气流和飞行器的掌握都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反应，哪怕有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能觉察到，可今天就算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就是找不出问题来，让他一路都惴惴不安，总担心出点什么事。
可没想到，真的是顺风顺水，一路畅通无阻，就连原本天气预报沿途有雷阵雨，他早做好了穿过雷雨云的准备，结果明明看到前方黑压压的乌云一片，其间电闪雷鸣，等他飞过去的时候，则是雨过天晴，乌云散尽，连点毛毛雨都没沾上。
覃艧感觉很意外，可三个小姑娘并不知道，一路上叽叽喳喳地在讨论过年要准备的东西，说起来都十分兴奋。
宁小柯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过年，连带着跟f5都吐槽了一番，华夏人过年真是无论哪个时空哪个世界都如出一辙，从人口大迁徙到阖家团圆看春晚，扎推凑热闹的事，连她这个“孤儿”出身的孩子都受到感染。
温佳悦见她又在发呆，以为刚才讨论家人的话题，让宁小柯感怀身世心里难受，干脆转移话题，“西棠跟我说，惊竹医生准备了好多爆竹，说是不让放烟花也没事，我们可以烧爆竹玩，跟放鞭炮差不多的感觉呢！”
“是啊，最早的爆竹，就是在篝火里烧竹筒，竹子爆裂的时候，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加上火光，就可以吓走野兽，让人们可以过和好年。后来才用烟花和鞭炮取代的。只不过……西棠怎么知道惊竹医生准备了爆竹的？”
宁小柯有些意外，“难道西棠也要回东海过年吗？他不跟西渝一起回西南研究所？”
西渝和西棠都是出身于西南研究所，按理说，回老家过年才是正事。只是以前没人知道西棠真正的家乡，现在知道了，他居然还不回去过年，这只大熊猫，还真是不走寻常路，专门挑战人的心理极限。
好在西渝和惊竹能管住他，否则这个看似纯良憨厚可爱的国宝，实际上最爱夺笋恶作剧的家伙，还不知要惹出多少祸来。
惊竹之前也来大学进修了一段时间，他学的是兽医，本体又是紫竹，在学校也很受欢迎，但他却不习惯这里太多的人和其他生物，待了没多久就跑回东海去了。
毕竟，研究所的后山上，那片新栽种的紫竹林，才是他待得最惬意的地方。在那边，不光是原来鲸岛的海洋生物，还有不少研究所救助的小动物和进化生物，都需要他的医术帮忙，他更享受那种忙忙碌碌的生活，就干脆报了线上学习，一边在那边继续工作，一边在线上网课学习，甚至时不时还录个自己实操的小视频给导师发过去，学分拿得不要太快，已经成了兽医学院的一个神话人物。
人人都说惊竹是个舍己为人，不，舍己为兽的好医生。
只有西棠，私下里吐槽惊竹就是喝不惯京城的水，这货是从污染源的黑水坑里长大进化的，这边经过十八道工序过滤净化后的水，反而不适合他的口味。
而东海之外，那些核废料排进大海里造成的污染，哪怕上百年也难以消除，就成了惊竹口里的美味。
这种与众不同的黑暗口味，就连从不挑食的西渝听了都一脸便秘的表情。
温佳悦肯定地说：“西棠就在研究所过年，他亲口跟我说的。只不过他等不及我们，昨天他们学院的考试一结束就直接先走了。”
“啧啧，这还真是归心似箭啊！”宁小柯感叹不已，“就不知道，他是想念东海的美食了，还是想念竹子医生了。”
对于大熊猫来说，有无限嫩竹枝供应的地方就是天堂，尤其还是进化后的紫竹，那简直就是西棠熊生以来最幸福的生活。只是没想到幸福太短暂，他为了拿个“文凭”来了生物进化大学，其实就是因为惊竹要来进修，可没想到他这学才上了一半，惊竹先跑了。
西棠都已经苦无竹很久，差点就想跟着退学回西海了，可老师们难得逮到个进化大熊猫，那叫一个宝贝，哪里舍得让他退学，顶多是跟宁小柯一样，可以提前修满学分的话，也可以提前去实习……实习地点，就定在东海研究所。
这一届几个特殊的学生，都跟东海研究所有关系，让进化大学的高层们也对东海研究所产生了几分好奇心，虽然知道那里有个九头蛇进化者负责，但前两年那边一直也没拿出什么特殊成果来，就没有引起太多人的主意。
可现在不一样了，s级九头蛇进化到了s+九头蛟，随时有升级到ss的可能，研究所里不少的进化者和进化生物等级都有所提高，就连后山上那棵独木成林的大榕树，现在也能分支后化为人形。
不光如此，苏宸还研制出了新的基因稳定剂和治疗剂，比原来的效果超出十倍以上，轻症患者长期服用甚至有治愈的机会。这让一度被认为是无可挽救的绝症患者，看到了一线希望，哪怕机会再小，也好过坐着等死。
至于苏榕榕推出的植物生发剂，橘猫的光猫游戏，羊驼的仿真玩偶……不知不觉间，这两年的东海研究所，竟然成了全国第一个不靠上级拨款，就能独立自主完成项目研究和推广的机构，让其他还在嗷嗷待哺的研究所看了都眼红。
西南研究所还特地来信，邀请西棠回西南所，那边能给他和西渝都安排最好的工作和待遇，保证让他过得舒心。可西棠压根没理，连信都直接拒收。
当初他没有进化的时候，老园长去世，西渝生病，最困难的时候没有人伸出援手，要不是他及时进化“卖身”进了演艺圈，西渝哪能活到现在，还好端端地上完大学读了研究生马上要成博士了。
看见树上长虫的时候不想着帮忙驱虫救树，反而怕传染把树给丢了，现在小树长成了大树，结出果子他们又想来摘，怎么就一个个觉得自己长得美成人见人爱往事不追的模样了呢？
西棠才不吃那一套，哪来的哪去，根本不屑于他们的道歉和补救。
更何况，东海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好玩的人，他才舍不得离开呢。
直升机降落的时候，覃艧清楚地听到头顶的螺旋桨发出了吱嘎一声响，连机舱顶部都跟着往下凹了个坑，就愈发深信，上面有东西。
他一把拦住了正准备下机的宁小柯三人，轻轻地朝上挑挑眉，嘴唇张合却没发出声音，只是做了个“小小上面”的口型。
“上面？”宁小柯先是一愣，朝上一看，更是一惊。
直升机机舱顶部，像是被什么动物的爪子，硬生生地抓了个洞出来，连着周围的钢板都下凹了几分，而她们坐在里面，竟然完全没感觉到上面的危险。
这事不说也罢，一说出来，杜琪琪和温佳悦跟着抬头一看，就被吓得一个激灵，杜琪琪背后的蝴蝶翅膀扑棱棱地伸展开来，华哗啦啦碰倒了好些东西。而温佳悦这吓得头顶上冒出一对长长的兔耳朵，竖在脑袋上，警惕地转来转去。
就连覃艧，都跟着把手放在了腰间的麻醉枪上，那是研究所给行动组配备的专用武器，里面的麻醉剂能在三秒内放倒一头成年的大象，一般的进化生物，只要没什么自愈或抵抗麻醉剂的特殊技能，顶多三枪下去就得躺倒。
可他能感觉到上面那个生物带来的压力，那绝对不是三枪能解决的等级。
“吱——”
头顶上方的机舱钢板发出金属被划过时刺耳的刮擦声，让几人都忍不住咬紧牙关，去抵抗上面传来的压力。
只有宁小柯，眼神古怪地看着上方那个形状独特的爪印。
宁小柯：“f5，我是不是看错了？这里也有龙？”
f5：“没看错。是龙。”
宁小柯：“什么时候龙也成了大街上批发甩卖的货色了吗？生物史学院养着颗龙蛋也就罢了，我们回家过个年，都能从天上掉下来条龙砸飞机……得亏我们这是降落了，要是在半空中这样砸下来，我们岂不是都得机毁人亡？”
f5：“没批发没甩卖，这条龙就是生物史学院的那枚龙蛋。”
宁小柯：“……不会吧不会吧！我孵蛋一学期他都不破壳，前脚走后脚就追来了？来追我干嘛啊？不留在学院让魏院长供着做检查？”
她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这条龙……不会都出壳了，还傻着吧？”
f5：“那不是傻，只是失忆。龙的返祖，和凤凰涅槃一样，等于重生了一回，之前的记忆大多都会被洗掉，只是接受传承后，他们成长得也会格外快。”
宁小柯：“难道我孵蛋保育员当完了，还要给这个新生的小龙崽子当保姆？不行，我得打电话通知魏院长……”
电话还没来得及拨出去，头顶的机舱钢板终于还是没能承受住龙爪的蹂躏，吱嘎一声被撕裂开来，就在几人吓得准备冲下直升机逃跑时，一条不过尺许长的银白色小蛇从上面的缝隙里落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宁小柯的肩膀上，跟着顺势朝前面一游，熟练地用尾巴在她的手腕上打了个圈，把自己整条身子都缩成了一圈，盘在了她的手腕上，如同一圈白玉雕琢而成的镯子一般。
还别说，这条小蛇头顶有两个小小的凸起，通体洁白如玉，细密的鳞片上反光都有些七彩的感觉，更不用说那个小小的脑袋上一双大大的眼睛，漆黑如墨，乌溜溜地转着，一样就盯上了宁小柯。
“过年……我要过年……”
宁小柯感应到他的心思，顿时哭笑不得，谁能想到，这一直不肯出壳的龙的进化者，居然会因为她要回家过年，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破壳而出，还独自一条幼龙就敢爬飞机跟着他们飞了那么久，简直完爆那些好莱坞动作大片的明星。
可事已至此，把他送回去也来不及，宁小柯只能“老老实实”跟覃艧和两位小伙伴交代，“你们不用怕，他是我们魏院长养的……宠物，我也没想到他会跟着我出来。你们放心，他不会咬人也不会吃人的，我跟魏院长说一声，再找个时间把他送回去。”
蛇是兔子的天敌，无论是基因还是因为刻在骨子里的本能，让温佳悦一看到小白蛇时，就吓得耳朵都耷拉下来，整个兔子瞬间隐形，只有敌人完全看不到她的时候，她才能够安心。
宁小柯赶紧给魏院长打了个电话，才知道魏院长那边一回来发现“龙蛋”失踪，就急了眼。
因为宁小柯昨天就报备了自己要回家过年请假的事宜，魏北雁从监控里只看到她一如既往地给龙蛋泡营养液，讲故事，然后告辞离开。她走出实验室大门的时候，龙蛋还好好地放在原处无人敢动。所以魏北雁才没想到，龙蛋是自己破壳而出后，就追着宁小柯的气息赶上了直升机。
听到小龙孵化出来，只是没了记忆有点黏人，魏北雁终于放下心来，并没有让宁小柯立刻就把小白蛇快递送回去，而干脆利落地将这个担子甩给了东海研究所。
“既然他要跟着你，我就跟苏博士说一声，他这个假期跟你在东海研究所的开销都有我这边负责，你就好好带他一起过个年吧。小龙……也是很多年都没有正经过过一个年，不是在出任务，就是在出任务的路上，唉……”
宁小柯不得不说，魏院长已经拿捏到了她的死穴，吃软不吃硬，老头儿一个叹息一番感慨，就成功地激起了她的同情心。
不论是原来精明强干近乎无所不能的特种兵，还是现在的一张白纸似的小白蛇，居然对过年都有那样的执念，宁小柯想到以前看春晚时，经常都有一些镜头给那些正在边关守卫的战士和奔波忙碌在第一线的干警和医护人员，所有人温馨和平欢乐团圆的新年，正是在他们的守护下才能安然度过，一年比一年好。而他们自己，守护着国家和人民，自己却连一点享受团圆欢庆的时间都没有。
“好吧，既然你都跟来了，那就跟我们一起过年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宁小柯还不知道，养一条会动的小白蛇（龙），跟孵化一个不会动的龙蛋，那完全不是一回事，难度也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只是所有人，往往都是在事后才会后悔。
比如魏院长，在打给苏博士电话后，慷慨大方地承诺负责小白蛇在东海研究所的一切开支，几乎没过五秒，就听到传真机吱吱作响，一张维修清单和价格表已经传了过来。
“直升机螺旋桨、机舱维修，降落架维修，总计五十八万七千二百三十三元人民币……”
苏博士在电话里非常轻快地说：“看在魏院长这么大方的份上，我就抹去个零头，请魏院长给我们东海所的账户上转587000就可以了！”
“587000……”魏院长已经快要吐血，这才多久？才多久？刚刚降落到东海研究所有没有五分钟？就没了五十多万，小龙你这是在吃钱吗？
作者有话要说： 587587，我不气我不气，魏院长很想安慰自己，继秃头脱鳞危机之后，又迎来了大出血的危机，养龙不易，且养且珍惜。
感觉假期的事情多得要命，这两天几乎都在路上，疲惫不堪，但我还是努力保证了2更！至于30个币的交易……容我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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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在2021-07-13 23:43:04~2021-07-14 23:39: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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