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邪神皇狱(一)
天钰门,泉川广场。
上官青云与帝君缠斗之刻,天魔宗主焰飞与叶无极二人率众杀向天钰门,二人更是一路杀向泉川广场。
焰飞看着上官青云与帝君打斗,一怔道:“帝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帝君摘去脸上面具,双眼幽深,冰冷而又无情,道:“死,很容易,活着皆是痛苦,你不累吗?阿飞,苦苦几十载的努力付诸东流,而你却忘记了原先的执念,你难道不后悔吗?”
叶无极,道:“逆天而为,必遭天谴。”
帝君强势一掌便将上官青云震退,又道:“阿飞,我以为你我乃是同路的人,为了自己心中那个想念的人,逆天而为又何妨?只可惜你,或许,他对不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上官青云冷然一笑,目光冷漠,好似看破一切,道:“你就不要在妖言惑众了,没有人在相信你,人死不能复生,就连我活着仇恨的人都知道,为何你就走不出来那段不堪的阴影?”
焰飞深心中,仿佛莫名一触,道:“起死回生有失天序,生死有别,我不能一错在错,你所欠的血债必让你血偿。”
帝君发出令人惊触的冷笑,目光闪烁着肃杀的摄人寒意,刹那间仿佛令人感受到寒气侵袭一般,天脊圣曜横在身前,右手在持破灭剑,锋芒凛寒,剑慑人心,道:“就算天道有序,生死有别,那又如何?命由已,不由天,事在人为,努力了方不至后悔,无奈,我可为尔等保留全尸,也算将我们之间的仇恨画下终点。”
上官青云、叶无极皆为一怔,焰飞确是脸色一变,淬寂剑破空而现,道:“孰生孰死犹未可知,你的结论下的太早了,我会尽你我之间最后的一点恩情,让你有时间去后悔你所做的一切。”话甫落,现场一片肃杀之意。
焰飞急攻而上,剑锋一挑,剑啸八方,帝君持剑想接,既是锐锋掩芒,利锋相搓,招来式往间,稍有一瞬轻忽,即成对方手下亡魂。
同一时间,叶无极眼中一抹精光闪过,随即逆痕剑出,冷锋展芒,庞然一剑骤然而出,登时,剑破万钧,惊慑六合,而在一旁的上官青云,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暗掌提运,誓要给帝君致命一击。
帝君微一惊愕,左手横划,一挡焰飞攻势,右手剑出,在挡叶无极之攻势,一刹那,双剑惊慑,在见帝君手持双剑凝杀之姿。
蓦然,帝君双剑瞬动,剑凝浩力,凝杀之招顿时乍现,在化浩然一剑,无匹之式携带崩天之威直袭二人。
登时,剑荡冲霄,剑之所及周遭一片狼藉。
瞬间,上官青云身影瞬动,掌纳浑力,直取帝君性命,帝君愕然之剑,双剑格挡胸前,强悍的力道使得帝君倒退数步,帝君仍是毫无惧色,身形未稳,在见上官青云杀式袭来。
帝君双剑合璧,剑御九天,一剑绝情,一剑绝杀,锋寒,心寒,顿时,剑气冲击,乾坤震荡间,双剑震玄黄。
上官青云一惊诧,急忙绝式上手,一催体内混沌之力,‘崇明武诀’臻境之招便气贯苍穹力压而至。
‘灵玄·天劫无生’
叶无极见状,剑走逆鳞之势,浩极一剑纵横而出,万剑呼啸,惊慑天际,风云色变下,在见‘剑啸逆鳞万剑痕’。
焰飞神情一敛,剑势翩然一转,剑风扫动,磅礴之剑顷化雷霆之势而落,刹那瞬间,大地满目疮痍。
三方之式,犹如一股狂暴之力,使得帝君难以招架,剑式忽转,‘御宇八荒’之式极出,狂霸剑气在乱天罡。
只见,气冲天霄,剑气骇然,生死,一瞬之间,一道身影忽然降尘,颇具道骨仙风之姿,手中古杖更似夺命圣物,一仗便将上官青云等三人震退而生怯意。
帝君、上官青云、焰飞与叶无极四人皆为一愣,帝君眼中似带怒意,似带怯意,更似敬意,道:“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驾鹤西去了。”
月仙子云罗先是将目光看向焰飞与叶无极、上官青云等三人,最终将目光停留在帝君的身上,淡然一笑,道:“枫,老朽今日在穿战袍亲临,你可已有了觉悟?”
帝君双目无情地注视着云罗,柔和的光芒笼罩着无边的冰冷与苍凉,若非眼前的云罗,岂有今日的自己,此时的帝君双手紧握,低沉大笑,笑声回荡天际,声声凄凉,道:“在星眸死的那一刻,早已经没有了余地,我不需要什么觉悟,我只要她活。”
月仙子云罗内心仿佛有些交错不安,错综复杂,不知如何面对眼前的帝君,心中更是难以释怀,但来的总归要来,避免不了。
月仙子云罗,道:“现在的你还能记住你原来的样子吗?原来的凤忏你还能记得住多少?时光如流水,能淡忘所有,为何不能淡忘你心中的仇恨?”
帝君身子一震,瞳孔收缩,仰天大笑,神态仿佛也带着一丝疯狂,道:“哈哈,原来的样子谁知道呐,一切都不重要,时间是唯一不变的真理,就是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的模样,忘记了星眸的模样,但永远忘不了那道心中的伤痕。”
“住口。”云罗喝止怒道:“一切乃是你自作自受,将你自身那道看不见的伤疤同时也建立在别人的身上,或许,当年只是对凤忏的那一丝愧疚,没有将你杀死,致使造成诸多遗憾。”
帝君身躯一颤,无奈轻笑,笑声中尽显凄凉,道:“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错吗?为了所谓的名誉,不惜牺牲星眸的自由,迫使他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
月仙子云罗轻喝一声,道:“迂腐,凤忏在怎么说也算的人名门之后,我岂能承认一个盗徒浪子成为我之之孙女婿,如今之事已成定论,你便该有觉悟,逆天而为,有失常伦。”
帝君冷冷而笑,道:“在您老人家看来,我与星眸的爱被您视作无物,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这么多年过去了,而您一直都没有一丝悔恨之意吗?”
月仙子云罗哼了一声,道:“凤忏不顾我的意思,执意要与欧阳家断绝关系,完全不顾亲情,我又何须悔恨,造成今日局面,皆是你之过错,你不应该出现在凤忏的世界里,凤忏之死,应算在你的头上。”
帝君面色肃然,道:“今日您老人家是来杀我的?”
月仙子云罗眉头一皱,眼中精光一撇而过,道:“你以为你今日还有活命的机会吗?难道你为了凤忏,犯下滔天大罪,我会饶恕你吗?若是凤忏站在你面前,你又何向凤忏解释这重重血迹。”
帝君脸上毫无血色,声音有些嘶哑,道:“一切皆是他们咎由自取,他人生死与我无关,我只想我的星眸能够活着。”
月仙子云罗面色一如往日般的冷漠,淡淡地望着帝君,大声怒喝,道:“冥顽不灵,死不足惜。”
帝君冷冷狂笑,道:“你们种下因,那么果也应该由你们承担。”话语间,肃杀之意蔓延,月仙子云罗更是冷冷的盯着帝君,眼中的杀意更重了几分。
“说的好,那么你种下的因,也合该由你承担。”上官青云大声道,随即指着帝君,又道:“你以为今日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吗?为我父亲偿命来。”
帝君沉声,道:“来吧,今日所有恩怨在此了结。”
“你之死,不足以令我泄愤,星夜宫上下百十条性命在等着你偿命,新仇旧怨与你一并了结。”只见,司徒问天缓缓而来,身上散发出逼人摄魂的骇然之威,令在场之人无不惊骇。
月仙子云罗心中莫名一怔,望着眼前的司徒问天,似有种情感萦绕心头,心中暗自,道:“好强的威压,他就是瑾华口中瑶昕的儿子吗?”
与此同时,静寂的黑暗之渊内,玄名盘地而坐,两道封印若隐若现,相依环绕,相互递增,生生不息,圣威至圣。
倏见,禅明一分为二,白衣着装禅明乃是天地之灵,周身神圣之气环绕,一旁黑衣着装禅明乃是邪神之灵,万恶之气缠身。
黑衣禅明,道:“玉麟无上等人冒死施加的封印正是为了提供原先的四方六蒂封印所渐渐缺失的灵体,以此束缚神之脚步。”
白衣禅明,道:“而他们却不知一切皆是徒劳,如今的神已是今非昔比,这两道封印如同虚设。”
黑衣禅明沉默了一下,道:“段天奇,待神冲破最后一道封印,便是人间之沦亡,神期待你之后手,希望你不会令神失望。”
白衣禅明淡淡,道:“在此之前,眼下的危机已经僭越到神之脚下,你可有何对策?”
黑衣禅明冷声轻笑,道:“顾苍玄,一个区区凡人,不足一晒,但以神之力量为媒介开启地狱之门是需要相应的代价,哼,由他去吧,神正想借此机会颠覆六界。”
白衣禅明神情肃然,道:“神之前不容异端,看来你的心思不在此处。”
黑衣禅明冷然一笑,道:“何不为此加重游戏乐趣,此时,天钰门的战斗愈加愈烈,那么,就由神开启人间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