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要的,他给的
我嘴角弯出一丝笑意,从双唇的缝隙中徐徐的呼了一口气,盈盈的看向南焱帝的方向。最先入我眼帘的,是他身下的金色龙榻。那样的耀眼色泽闪烁着诱人的光彩,在这一刻分外晃着我的眼,扰动了我心中某处的情弦。。。。。。我再顺着明黄色往上抬头,静静地直视着南焱帝的脸,仔细的端详一会儿,压抑心中的激动说道:“儿臣要什么父皇都给吗?”
南焱帝对我的话略一沉吟,不说话的他威严自露,神色变得冷峻起来,目光擒在我的脸上流连,似乎想从我的眼中看出我内心的真实想法。一会儿,他忽地莫名一笑,爽朗豪气地说道:“只要是你说的,朕都给你!”
我要你的江山,你给吗?我在心中带着挑衅的问道。我垂下眼帘,不再看任何人,顾自没有焦距直视这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莞尔一笑后,慢慢说道:“父皇,儿臣想要一样东西很久了。”
说着,我顿了顿,缓缓站起身来,轻昂着头,带着点淡漠一切的神色环顾大殿一周,看着全都注视着我的带着面具的众人,想必大家此时都很好奇,我心中想要的是什么吧。
我重新拾阶而上,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走到南焱帝身旁、我最初坐下的位置不做声色的坐落,将双手搁放在他的双膝上,侧着脸,仰着头,迎着他探究的目光,给了他一个最真诚的笑靥,道:“儿臣最想要的就是随时都可以来见父皇。”我特地在“随时”上面读重了字音。
我的回答显然是南焱帝心中众多设想中最没想到的,也是最出他意外的,不止是他,恐怕所有人都为我的回答大吃一惊吧。在南焱帝困惑的眼中,我心中庆幸着精明如他的人都没有挖掘到我这种看似毫无现实价值的“要求”下掩藏的真实企图。
“晚儿,你一直想要的就是随时可以来见朕?”南焱帝一脸无法理解的看着我。现实如我,怎么可能在扫除危机之后去要求一些没有保障价值的东西来利用?只是为了日后能得到更大的利益,我目前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在他心中奠定稳固的地位。权势、财富、荣誉。。。。。。所有的一切没有比稳固更为重要的。
对他的疑问,我始终持着甜甜的笑容,面露真诚,说着极度违心的话:“是呀。父皇。儿臣只想随时都能陪你。其他的一切儿臣都可以不要,只要能伴父皇身侧。”说完,撒娇似的更是把脸也枕在南焱帝的膝上,眨巴着眼望着他,等待着他的首肯。
南焱帝看着我颇有些耍赖的样子,哼笑一声后,道:“你这丫头,看来还真是变了。朕以为你又要借此机会向朕索要一笔,结果。。。。。。”南焱帝眼中露出了我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的第一抹笑意,叹了口气,继续说着,“难得你有这份心。就依你所言,朕准了。”
我立马很配合地展露一个特大号的灿烂笑容,起身朝南焱帝福了福身,谢道:“多谢父皇!”
南焱帝看了看我的样子,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拉过我的手,毫无防备地让我坐到了他的首座上。
坐龙椅耶!对这突如其来的“赐坐”,我报之一脸茫然地看着南焱帝。这一举动自然牵扯着在场所有人的关注。我又一次不幸的成为了聚光灯。
南焱帝转头对我神秘一笑,说着:“虽然你对别的赏赐不感兴趣,但是你为朕立了一功。该给你的,朕还是要给你。”听着他这话,我心里暗自笑着。我之前做这么多讨好的功夫,等得就是他方才的这一句。我索要来的自是比不得南焱帝自动给予的稳当。
只见南焱帝瞬间收起笑意平视着前方,浑身上下不怒而威,九五之气铺延开来,铿锵有力的宣布道:“四公主有功朝廷,现朕赐封为‘凤昭’公主。赐凤纹九尾。。。。。。”凤九尾?!我不由得微微有些吃惊,我以前查过文献,书中记载各个王朝对王室品阶规格甚严,什么规格享有什么待遇都是一一按章办事,不得逾越。凤九尾,是王室女性中最高的地位的象征,除却皇后一人,没有人能够有权利穿戴着九尾的凤纹。而南焱帝现在破例赐我九尾凤,无疑是给予了我王室女性中与皇后平起平坐的最高权力。我心中突起一阵荡漾。
可是,南焱帝后面的话才是真正刺激了整个南焱皇室!只听得他的声音继续在大殿上响起:“。。。。。。此刻起,赐凤昭公主莫邪剑,见剑如朕亲临,万事可先斩后奏!”
轰隆隆!南焱帝的话无疑是场惊雷劈在在场的众人身上,心中定时掀起一场轩然大波。所有人无不扭过头来直愣愣的盯着我,清一色的目瞪口呆。我对听闻到的简直是不敢置信,心中咀嚼着:先斩后奏。。。。。。
呵呵,这可真是一项至高无上的“赏赐”呵!我心中并没有因此而感到舒心,反而翻起一阵沉重。他这样的恩赏摆明是将我推倒了风口浪尖之上。树大而招风啊!
在众人心思匪测的道贺声中,我平静的从南焱帝手中恭敬接过莫邪剑,只觉心情是种说不出的复杂。南焱帝呵,你真是嫌我树敌不够多、死得不够快吗?因你这道封赏,恐怕暗地里不知又多了多少人眼红,欲除我而后快了。不过,话说回来,从有利方面看这确实从中让我得到了比想象中更多、更大的利益,看来我以后要好好的运用着。
我缓缓的呼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转身将莫邪交给身后的流炎保管,不知为何,总觉得莫邪配在流炎身上显得格外的赏心悦目,分外的契合。回过头来时,我却意外接收到南焱帝一阵玩味的目光。半晌,听见南焱帝开口道:“晚儿,挑人的眼光果然独到。不错,不错!”
在南焱帝的神色与语气中我分明听出他话里的另一番味道来,看他打量流炎的那眼神。。。。。。敢情他认定流炎是我借机养的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