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谁闯的祸谁收拾
煮了一碗面条,方溶溶看着电视吃了,看看还剩一点儿,推开沈易安的房门,他衣服也没换,整个人趴在床上睡得死沉死沉的,方溶溶喊了几声都没回应。
方溶溶轻轻替他把门关好,悄悄退回自己屋里。
坐在写字台前,有些纳闷,沈易安这几天干吗去了,累得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眉眼之间俱是疲倦。
叹口气,方溶溶又回到沈易安屋里,替他脱了鞋袜,又把领带替他解下来,把他搬正了,把毛巾被给盖上,又把空调调好了,这才关上门出来。
忍不住咧嘴,手贱啊,管他干吗?呃,是老妈说的,要照顾好客人。
晚起惯了,突然一早起就头晕脑胀的不适应,方溶溶皱眉在床上哼吱了半天才爬起来,没办法,家里昨晚来了不速之客。
踢着拖鞋,懒洋洋的刷牙洗脸,,把自己拾掇整齐了,方溶溶轻轻敲敲沈易安的门,没有动静。
推开房门,就看沈易安还维持着昨天的姿势呼呼大睡。方溶溶看看表,嘟囔道:“懒猪,都八点多了还不起。”浑然没觉得自己也就比人家早起了半小时。
从冰箱里掏出昨天买的牛奶面包,嚼上两口,唔,太凉,不好吃。
放在桌边,方溶溶回自己屋里上网玩游戏去了。可能时间太早,网上没几个人,连最常见的小绿蚂蚁都没在。
玩了一会儿,方溶溶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支愣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看看时间,都十点多了,那猪还没动静呢。
方溶溶琢磨了一会儿,决定再去看看,怎么说也是主人呢。
轻轻推开房门,屋里热气蒸腾起来,空调早就关了,沈易安的姿势还没有变过。
方溶溶不由得心惊,急忙跑过来,探手摸摸沈易安的脑门,有点儿热,难道发烧了?
转身到书房里把医药箱找出来,拿了支温度计回来,一抬眼,正对上沈易安迷蒙的眼神。
方溶溶挥了挥手里的温度计,小声问道:“易安哥,你发烧了?”
沈易安过了一会儿才摇摇头,似是刚醒来脑袋还不大清醒。
“我没事。”沈易安将手臂枕在脑后,嗓音暗沉嘶哑,发丝凌乱,衣衣衫半解。
瞬间被美色迷惑了心智的方溶溶结结巴巴的说:“那个,你,发烧了。”语无伦次,大脑空白。
沈易安低低的笑起来,暗哑的嗓音仿佛河底流金的沙质,有着说不出的诱惑意味。
方溶溶更傻了,她简直手足无措了,手里的温度计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脸蛋儿发烧的低着头咬着牙,一遍遍告诉自己有出息一点儿。
沈易安慢慢坐起来,拍拍方溶溶的肩头:“没事,空调关了有点儿热而已,你先出去吧,我换了衣服。”
方溶溶如蒙大赦,把温度计慌慌张张的塞到沈易安手上,扭头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蹲回自己屋里,方溶溶捂住脸,丢死人了!
按说自己从小看着哥哥那么俊一张脸长大,怎么还如此的没有免疫力呢?忽又想到沈易安曾侧头咬住自己嘴唇时明亮的笑意,更是抓狂的挠床单,完了完了,没脸见人了。
方溶溶欲哭无泪,老天爷太眷宠某些人,没办法。
方溶溶决定眯在自己屋里,如无要事绝不出门,要不然,见到沈易安说什么啊。
她刚下定决心,房门就敲响了。门外传来沈易安温和的声音:“溶溶?”方溶溶吓得一跳,慌乱的在屋里转圈。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又传来沈易安纳闷的声音:“溶溶,没在吗?”
方溶溶牙一咬,脚一跺,一副慷慨就义的悲壮模样,打开房门的瞬间,脸上堆起笑意:“易安哥?”
沈易安纳闷的看向她,问道:“你脸不舒服?”
方溶溶顿时黑了脸色,什么人哪!
小脸一板,方溶溶瞪着他:“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沈易安失笑,他斜靠在门框上,语调可怜:“我饿了。”
脑门上青筋一跳,方溶溶磨着牙森森的问:“这跟我有五分钱关系吗?”
沈易安睡够了,眼珠子贼亮的看着她,认真的点头:“嗯,来者是客,溶溶难道不尽尽地主之谊?”
方溶溶一头黑线,咬着后槽牙,硬挤出一丝笑意:“好啊。”
沈易安笑得见眉不见眼睛,讨好的口气:“溶溶给咱做点儿面汤吧。”
方溶溶一阵气无奈,转身送个鬼脸:“要吃的的人没有点餐的资格。”
“哦。”沈易安委屈的应一声。
方溶溶看看冰箱里满满当当的东西,再一次觉得自己手贱,买这么多做什么!现在想说没有做饭的材料都没理由了。
好吧,快中午了,自己早饭没吃好,怎么午饭也要做,多做一点儿就好。奏当家里养了只大型宠物。方溶溶只能自我宽慰。
拿出两个鸡小腿,放凉水里把血丝泡去,切了葱姜,洗两个土豆,把皮刮了,嫩玉米棒切成几段,放到屋里烧开之后,慢慢炖上半个多小时,把土豆放进去,待土豆熟了,下点儿宽面条,当然最重要的调料,盐放得得正好了。
开锅,盛到碗里,香味四溢。
方溶溶咬着筷子,在心里崇拜自己,多么贤惠的女子啊,绝对的,进得厅堂下得厨房上得水床,呸呸,木有最后一句。
沈易安看着一边盛面一边红了脸的方溶溶,很是诧异,厨房里热成这样?
好心的沈易安觉得应该帮忙给端一下饭碗,他走到方溶溶身后,纳闷的嘀咕:“也不是很热啊,你怎么脸红成这样?”
方溶溶呆住,无语凝噎,欲哭无泪。
沈易安把两碗面条端出去,抬头一瞧,咦,怎么那小丫头的脸像是更红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沈易安觉得人家给自己做好了饭,自己好歹也要人文关怀一下,走到方溶溶身边,把她嘴里的筷子拿出来,关心的询问:“溶溶,你很热?快出来凉快凉快吧。”
说着,拉住方溶溶的手腕,把她拽出来。砖化的方溶溶毫无反抗的,如同石头一般,乖乖被领了出来。
出来之后,一直闷头扒拉面条,弄得一向在女人面前所向披靡的沈易安颇为诧异。这丫头真这么不愿看见自己?唔,怎么有点儿受伤的错觉呢?
饭桌上的气氛很诡异,方溶溶终于在把碗里的东西都扒拉到嘴里后,再也不堪忍受这奇特的氛围,把碗一推,凶巴巴的说:“后吃完的人洗碗。”
忘记了尽地主之谊的方溶溶飞快的溜回自己屋里,若无其事的锁好房门,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气,呼,闷死算了。一想到那个荡漾的词儿,方溶溶忍不住抚额哀叹:她很纯洁,只是受了小姬这不良宠物的污染。。。。。。一定是这样。
已经第三碗的沈易安觉得很不公平,小丫头哼哼叽叽的就吃了那么一小碗,当然比自己吃得快,没看出来,这丫头还能做个饭,简单是简单了点儿,比只会煮方便面的方重华强多了。
评价着方家兄妹的沈易安,一点儿也没有自己还不如方重华的羞愧感。
他只是在想:这种没人招呼的,不受待见的做客,真的很苦b。。。。。
沈易安哪是能委屈自己的人呢,眼珠一转,沈易安低头瞧瞧手里的碗,嘿嘿一笑。
就听一声脆响,精致的瓷碗摔个粉碎,接着就看到方溶溶从屋里冲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一看地上的碎片,再看看沈易安手里拿的那只碗,方溶溶哀嚎:“那是我妈最喜欢的碗,她会杀了我的。”
沈易安眸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脸上却一派诚挚:“真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
面对连连道歉的俊美男人,方溶溶很可耻的心软了,她讷讷的嘟囔:“易安哥,怎么办?”
委屈的小萝莉眨巴着眼睛,意思很明显,谁闯的祸谁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