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边边(301)
宜昌边边(301)
△人。委宿舍硕果仅存的第四栋楼
三零一、徐家兄弟
徐家两兄弟是笔者在人。委宿舍zui后生活中的朋友之一。
有段时候笔者个人的活动范围不过就是局限在自家的两间房和三楼上,后来就增加了自家宿舍的楼下的一片空地,再后来不知是谁做的介绍,逐渐和瘦高个头的愣头打得火。热。他是徐家兄弟的老。大,他们家就住在我们第四栋楼后面的财政宿舍,那是一栋红砖青瓦的两层楼,活生生的ying挤在四栋与五栋之间,显得很不协调。不过当时没这些感觉,站在笔者家的后窗户里向下看,就可以看见他的家。彼此打个招呼,笔者就悄悄地溜出家,和徐安义走出人。委宿舍去玩。
曾经在一些冰冷的冬夜,或者是还有些凉意的chun晚,笔者和愣头沿着泥。泞不堪的木桥街,灯光昏暗的献福路到长江边的中水门。那时那里除了还存在着长长斜坡的中水门码头,昏暗的路灯,尘土飞扬的街道,还有笔者刚结识不久的一些新朋友,几乎都是宜昌三中当时的学。生。那个小鲍后来还曾经又打过交道;一个姓huang的学。生,腼腆、秀气,和女。孩子一样,但打起群架来却是一把好手,谁也不敢小瞧他。
当时还有一个男。孩,他的父亲原来是国。民。党的一个师长,解。放时被我军俘虏,简简单单开过公审大会上就被草草qiang毙了。据说,当时中。共中。央已经觉察到这个错误的政。策,紧急下文纠正,可惜晚了一步,他父亲还是倒在这片土地上了。谁会想到,以后的某个落雨的冬夜,一个站在台上宣读公判词与一个被qiang毙的后代会坐在一起抽着烟,海阔天空;谁又会想到,又过了一些年,政。策变了,这个男人就投亲靠友,飘扬出国去了。
当时笔者很胆小,也很害羞,总是趁夜而出,趁黑而归,虽然两袖空空,披着一件父亲的黑se大衣却也神气多了,叼一支烟,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也能大声说话,那个时候,每个男。孩的背。后都有老。大,笔者的靠山就是当时中水门一带的这些孩子。关。系的结束是伴着这些朋友陆续上山下乡而分手的。
那段时候,笔者经常在他们家里出入,与他们兄弟俩玩得很熟,也和他们的两个姐妹十分随和,他们的母亲当时是德胜街小学的校长,所以就称为靳老。师;也和徐家兄弟一样,把他们那位和蔼可亲、笑容满面的爸爸jiao做二爸。在他们家,笔者吃过不少饭,看过不少书,就和自己家一样。
后来作为徐家老。二的幼孩因为是笔者弟。弟的同班同学也就加入进来了,他与他哥。哥相比,思想更激。进,知识更完整,策略更周到,我们两人曾经有过不少富有哲理的长谈,现在回想起来,不知的朋友中,像他这么在青年时代就显得野心勃勃的人实在少见。直到如今,笔者仍然清晰地记得有一次幼孩对所谓朋友的论述;“朋友就是互相利。用。如果没有利。用价值,就应该果断抛弃。“
当时,笔者感到很惊讶,对这种逻辑也很反感,认为这样的朋友没有继续来往的必要,愣头是下乡以后不得不分开的,和幼孩却是因为那句很精辟的论断就此慢慢疏远的。如今,愣头已经是一个家产百万的液化气站的大老。板,曾经是物资公。司经理的那位幼孩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