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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 大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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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休时,杜守义上李吉祥家走了一趟,今天他要在这儿吃顿‘年午饭’。

    在吃饭的时候李吉祥说了个不大不小的消息:上内蒙投女儿的金贝勒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杜守义问道。

    “说是年头的事,她女儿过完年要过来办销户,写信找那老亲问问手续问题。”

    杜守义是在六一年夏末遇到的金贝勒。那时他刚穿越不久,活得处处小心,不敢拥有私产,    所以当时他和金贝勒签了张租房的契约。现在看来,那时的举动简直就是掩耳盗铃,十分幼稚可笑。

    杜守义想了想道:“跟那老亲再联系一下吧,这套房就按契约办,我们要拿下。”

    熊明听李吉祥说过这事,也知道杜守义在顾虑些什么,    他道:“就挂我名下吧,我名下挂两套房没什么问题。”

    “算了,    契约我立的,    就别节外生枝了。那套房真要有人查,我借口都已经想好了。我不是有个师父在河=北吗?就说这套房是留着给他回来养老的,他们父子俩要住一块儿得出人命。”

    熊明想了下,笑道:“也行,逻辑成立。”

    一套房不是什么大事,说白了还没块手表值钱,三言两语间这件事情就定下来了。等杜守义下回来把契约和委托书都交给熊明,这件事就交给他全权处理了,杜守义继续做他的甩手大掌柜。

    从李吉祥家出来,杜守义没马上回厂,他上四合院弯了一下。虽然午休时间早过了,但在吃饭时他‘听’到‘二香’在喊饿,    现在要赶紧回去喂它点灵植培养液。

    没想到进门不久他就被刘光天给堵上了,这家伙今早才从姥姥家回来,    刚听说了苏家的事。

    “坦率讲,苏慧娟这回有点傻,    不过她是在做对的事。”杜守义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讲完,末了加了句自己的结论。

    刘光天坐在那儿抽着烟想了很久,道:“守义哥,我想帮帮她,该怎么做?”

    “这个?”

    杜守义真没料到刘光天会这么一问,他想了好一会儿,道:“以你现在身份也做不了什么。这样吧,从今儿起我每天给你一瓶奶两个煮鸡蛋。你给苏慧娟带去,然后要监督着她吃完了。累归累,营养要跟上,身体不能垮。”

    刘光天惊讶的抬眼看过来,问道:“每天一瓶奶,两个鸡蛋?”

    “嗯,每天都有。苏家接下来手头可能要紧巴了,有一大笔钱要赔。

    我估计苏慧娟的工资大部分要上交,身边肯定剩不下多少,只能从自己牙齿缝里边省。这休息不好,吃的又差,身体怎么吃得消?唉,我能帮的就这些了。”

    过了好一会儿刘光天轻声道:“谢谢你,守义哥,你是好人。”

    杜守义没想到会被刘光天发张好人卡,    这真有点莫名其妙了。

    他不知道的是,刘光天一开始对苏慧娟只有同情,两世都一样。

    前一世因为看到苏慧娟经常在车间受欺负,刘光天才产生了强烈的保护欲,到后来甚至出面为她打了一架,让自己背了个处分;

    这一世他早早把苏慧娟送进了食堂,这种‘情愫’未必会如前世那样发生。但经过杜守义刚才一剖析,苏慧娟那有些‘奋不顾身’的行为,又阴差阳错地激发起了他的‘保护欲’

    两人聊完时间已经太晚了,杜守义赶紧喂完灵藤回了厂。

    白三儿见了他急道:“你可回来了,科长都找你好几回了。”

    怕什么来什么,偶然迟到一次还遇上了科长找。杜守义听完这话,连忙来到科长办公室。

    “科长,您找我?”

    “你上哪儿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

    杜守义递了根烟,道:“我一街坊大娘不是摔断了髋骨吗?礼拜一我还为这事儿请假来着?

    中午我闲着没事就到医院看看,没想到遇上他儿子正好从外地回来,给他介绍情况,商量以后的事情就多耽误了些时间。待会儿我补个假条?”

    科长挥挥手,道:“假条倒不用,下回注意就行。其实找你也是为了件私事,你不是给我写了副春联吗?昨晚让人给偷了,我就想着趁午休时让你给我再写一对,这大过年的门框空着不好看。”

    有人偷自己的字?杜守义一听这话乐了,

    “巧了,我那儿正好还有几副现成的,我都拿来给您挑挑?”

    科长的这个消息让杜守义得意了一下午,他自打穿越以来天天晚上临帖练字,等的就是这一天呢!

    别人夸两句字写得好没用,真正花钱买了,下手偷了那才是真认可!

    甚至偷比买更有‘味道’!说明这东西已经好到让人忍不住想犯罪!反正杜守义是这么理解的。

    带着这份好心情杜守义下班回家,再看到自家门框上贴着的三大爷写的春联,也不觉得那么碍眼了。

    说起这春联那也是今年四合院的一件新鲜事。往年请三大爷写春联要准备点瓜子花生什么的。今年不用了。三大爷免费给大家写,笔墨还是他自己拿的。

    闫老西难得转回性,杜守义得给人家面子。他也跟着大伙去求了一副贴在南房屋外。不过这字嘛就当贴哪儿辟邪吧。

    今年的大年夜,还是几家凑一块儿在聋奶奶这儿吃年夜饭。孩子们早早吃完去胡同里玩了,留下大人们慢慢喝着酒说着闲话,话题自然离不开何雨柱的婚事。

    “喜糖我来。先来个二十斤大白兔,不够还有。”杜守义看完采购单道。

    一大爷道:“用不了那么多。厂里发一点,院里再发一点,有个七八斤就足够了。”

    “先备着吧。秦姐老家那儿不还得发点?”

    听完这话一大爷想了想,然后看向何雨柱道:“年初三淮茹她叔不是要上来吗?就让他带点糖回去热闹热闹,毕竟淮茹打小在那儿长大的。”

    “成啊,我听您的。”

    说起秦淮茹的叔叔,杜守义想起了一个人:秦京茹。

    秦京茹这人有点‘诡异’。虽然看着傻不拉几,早年还跟在许大茂身后张牙舞爪的。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却让人感到几分‘亲切’。

    怎么说呢?就好像秦淮茹、娄小娥这些人你搁哪儿都行,津冀鲁豫随便。就一个秦京茹是吃着京都饭,土生土长的。连身上冒的傻气都有股子京都的烟火味。

    很难说明白,不是大妞,是那股娘们儿味。往少了说,至少三四成的胡同‘娘们’能从她身上看到自己影子。

    想想京都老爷们儿的做派就能明白,治得了他们的娘们儿能‘高大上’到哪儿去?都厉害着呢!

    当然,这都是网文胡说,完全不涉及地域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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