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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美人落魄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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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坊内曲声悠扬,任沿行记忆最深处被几人谈话点醒。

    金墟小国,盛宴却宾客满座,偏偏众人爱看的主角不在场,在后院捞麻雀蛋。

    任沿行满心欢喜地去捞麻雀蛋,他在宫中待久了,如今好不容易到宫外来参加宴会,心中难免有些激动。

    他掂着脚尖站在石上,好不容易掏到个蛋往下跳,竟摔了跤。

    这一摔,任沿行竟连滚带爬地跌进了水里,他不会水,在水里翻腾好久都没有人来。

    他身子本来就不好,落了水硬着头皮也不叫不喊,呛了好久,有人带他破水而出。

    来人抱起他往岸上去,周围陆陆续续围了好多人,任沿行意识混沌,天花系内丹灵力薄弱,这么一折腾,微弱的内丹受到了损坏,任沿行只觉身上疼地厉害。

    在弱肉强食的妄墟九州,内丹灵力可以互相吸食,任沿行想缓解疼痛,只有一个办法。

    吸灵气。

    眼前那人,应该是出身于九州皇室,皇室内丹灵力最盛,要是能吸上一口…任沿行至少可以不疼半个月。

    任沿行抬头望见那人肩头,心里已有了算盘。

    那人身上寒气逼人,他恰好低下头来,似乎看出了任沿行想干什么:“任沿行,你要是敢咬我,我日后定会咬回来。”

    任沿行哪里想那么多,只忍着痛张嘴在那肩膀上咬了口。

    那人松开任沿行想让他松口,却没想到任沿行咬住他不放,还…

    吸了两口。

    不过吸了两口任沿行便住了口,人是惹到了,灵气……居然渣渣都没吸到。

    任沿行也不知道为什么。

    乐曲坊内几人聊地尽兴,江北抬起头来,任沿行早已不见了,他疑惑道:“哎,人呢?”

    “刚才走了,还打了招呼。”

    任沿行在附近找了个客栈祝

    回忆起这些往事,任沿行觉得历历在目,仿佛自己亲身经历,唯独绛吟君的样貌记得不太清楚。

    难道……是这人下的毒?

    任沿行觉得有些困,不再琢磨,回房后,简单洗了个澡。

    明日便是九州箭会,他想要的说不定会有答案。

    雾夹着雨,任沿行关了窗,屋内骤黑。

    ……

    翌日,北朔城街头格外热闹。

    北朔城张灯结彩,礼炮不断,分外热闹,任沿行拿着告示参加九州箭会,门口守卫却拦住了他:“这位公子,要进皇城参加九州箭会还得通过选拔。”

    守卫口中的选拔是在皇家猎场举行的,皇家猎场人头攒动,任沿行数了数,大概有三四百人。

    大家整齐划一的排列,任沿行是最后一个来的,他站好后,只见前面的人一个一个被劝退回来。

    有人问:“怎么了?”

    劝退回来的人便回:“被淘汰了。”

    有人问是个怎么淘汰法,那些人也只是摇摇头,走了。

    果然,九州箭会没有大家想地那么轻松参加,在一群鱼龙混杂的揭榜者里,还是得选出几条龙来。

    毕竟是要去见当今九州各位尊主的。

    有多少列任沿行没太在意,而如今每列都只剩下了十多个人,任沿行也终于看见了前方坐着的“考官”。

    此考官白胡子已到了胸前,一副满腹诗书的模样,任沿行见他闭着眼睛滔滔不绝:“想要参加九州箭会,需要通过两次选拔……”他摸了摸胡子,“这两次选拔分别是文试和武试,这文试嘛,要从我这里来考量,而武试,各位就要去尊主们面前大展身手了。”

    说完,一只水墨笔已经递到了任沿行面前:“来吧,答题。”

    “各位勇士想必都是骑射中的佼佼者,对九州箭会持有何种看法,都在这支笔里了。”

    “只有半柱香的时间,各位抓紧时间。”

    参加个射箭大会还要先答自己的想法,任沿行对僵硬的制度有些头疼,猎场里却已响起了齐刷刷的落笔声。

    半柱香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快余下的勇士们便交了自己的答卷。

    交了卷后,几个勇士还窃窃私语:“我肯定能过,这样的题目太小儿科了。”

    白胡子似乎听见了他们的交谈,不置可否地翻了翻答卷,答卷上展现了各勇士赋诗才华,辞藻华丽,的确令人眼前一亮。

    白胡子却没有做片刻停留,他翻页的速度很快,目光草草扫过答卷,突然顿了顿。

    与别人满满的诗曲列传相比,这张答卷留白很多,他皱了皱眉,抽出这张答卷。

    纷飞凌乱的墨水映入眼帘,安稳的笔画挣脱桎梏,勾成个张扬的人,那人拉弓射箭,脑后马尾利落飞舞,箭发射日。

    白胡子愣了半晌,目光飞快地扫过眼前众人:“这是谁画的?”

    听见“画”字,在场的勇士哄堂大笑:“画?哈哈哈…不知道是哪位兄台,没有听清楚题目哪?”

    众人无情嘲讽,却听一道声音冲破吵闹:“我画的。”

    来人身着白衣,凭着张平平无奇的脸让人把心中兴趣灭了一半,在众人不太看好的目光下,他不急不慢地开口道:“各位勇士才华横溢,我自然比不过,不过有谁规定了,这道题,只能用写来答?”

    有人没了话说,白胡子摸着胡子打量眼前的人。

    “我所作这画,便是我对九州箭会的看法,拉弓射箭,为的便是逐日。”任沿行回道。

    “这位兄台真有野心!逐日!这九州箭会在夜里举行,哪里有太阳给你追?”有人反驳道。

    任沿行却笑道:“于九州而言,四尊便是太阳,于每个人而言,太阳就是心之所向。”

    “各位兄台来到九州箭会,不就是为了追随四尊,让自己能有一席之地?”

    众人一愣。

    相比于其他人的马屁和奉承,任沿行直言不讳,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任沿行是想活,如今他的想法也从未变过,只不过

    活就要活得漂亮!

    有人愣了片刻不知所言,终听白胡子一拍桌子,笑开了颜:“好啊,好!不知公子所谓何名?”

    任沿行作了个揖,想也没想:“在下烟白。”

    妄墟九州有个奇怪的规定,皇室姓氏独一无二,只能皇室独用,所以任这个姓氏自然不能用了。

    白胡子笑了笑:“烟白,好名字。”

    话落,他又递给任沿行个令牌:“这是九州箭会的通行证。”

    众目睽睽下,任沿行接过了令牌,在场的人刚才还有所不服气,但听任沿行这么一说,似乎也不再敢说什么。

    几场笔试下来,此时天已经快黑了,北朔城河灯燃起,任沿行将令牌揣在兜里,进皇城去。

    这次守卫没有再拦他,北朔城大,设计是最为绕人头脑的八卦阵,任沿行才踏进门,守卫便命人关了城门。

    有人领着任沿行往前去,任沿行再次往后望了望:“不放人进来了?”

    领着他的人回他:“公子,你是最后一位。”

    北朔风轻,任沿行步子也轻,北朔接待他们的地方是最为有名的露天金台,其构造宏大,金杯小盏,金龙绕柱,九重金阶上,是各位尊主才配坐上的露天金殿。

    金阶下,是给各位通过候选的人才的小座,一共九位,任沿行是第九位。

    他跟着小厮走进,踩在华金地毯上。

    乐声奏起,任沿行坐下好一会儿才见到各国尊主,理应说,是九州三尊。

    魏池从后来,身上的伤似乎恢复地不错了,他轻轻坐在位上,傲视着下面一群仿佛蝼蚁般的人儿。

    魏池才坐下不久。天空忽闪,一道青色闪电直接打在宴会座上,无端激起道风来,一道疾风闪电后,显出个锦衣玄袍的高大男人,他横扫全场,往后一倒,便倒在身后高座上,手中收去的闪电并不及他眉宇凌厉,他环视圈:“都到了吗?”

    这是烛襄国君主,沐羽烈。

    任沿行朝沐羽烈看去一眼。此人曾到过金墟,和任沿行有过一面之缘,那日二人在走廊上碰见,他向任沿行打了招呼便离去了,甚是孤傲。

    没甚交集,不大可能是他下的毒。

    “咱们这箭会,我们敢迟到么?”相比起沐羽烈,后面来的这位就要秀气些,长发及腰,气质清灵,几步轻功踏上殿来,执笔轻轻落下,银铃一笑。

    风南国,叶纣。

    此人同任沿行交情要深些,每每到金墟,总是送任沿行一些名人字画,还会与任沿行讨论半晌,倒是情投意合。

    表面和气,保不准会下毒,但可能性极校

    待几位坐下,众人举杯俯称:“参见九州各尊!四尊所向披靡!四尊气吞山河!我等甘愿为四尊俯首称臣,赴汤蹈火1

    本是黑夜,露天金台明光四溢,奢华的花灯点燃一座又一座,这里不但不黑,反而亮地月明如昼。

    任沿行见机行事,也举起酒杯,作着口型念了番。

    九州原是三尊,绛吟紧接其后,短短几年,九州已是四尊。

    魏池笑笑:“各位,先欣赏宴会吧。”

    台下众人不免窃窃私语,往年九州箭会入场后便正式开始,如今怎么要欣赏宴会了?

    众人疑惑之时,悠扬绝耳的丝竹声响起,猎场中央升起座莲花台来,美人立于台上,鸾回凤翥,缓歌缦舞,很快便让人沉浸于其中。

    露天金台丝毫不冷,殿下众人都是素人平民,哪里见过如此盛世豪典,很快便沉浸于其中,脸上满满是激情和兴奋。

    任沿行的目光往台上望去。

    八层金碧阶梯上是搭建好的露天金台,几个君主坐在各自的位子上,面色悠闲,时不时小酌一口酒。

    可能是刚才几位君主过于惹眼,任沿行方才并未注意到华金小榻,那小榻周边镶的是落日熔金,前方却挂着层层透着神秘的金黑轻纱,恰好遮住了那榻上之人。

    任沿行桌旁一人惊异道:“那是”

    现在九州四尊还缺一人,要说风头正盛,驰名九州的,只有一人。

    九州绛吟,和任沿行结了梁子,必定记恨任沿行,下毒之人……难不成是他?

    就在这时,魏池突然开了口:“各位今日来,可有充足准备?”

    冷风刮地人脸疼,在座之人闻言都不敢看魏池,只有任沿行抬起脸来。

    暖光四溢,薄纱帘后,榻上之人伸出只手来,示意旁边的贴身侍卫过来,侍卫低身在他帘前听了会儿。

    任沿行目光随之落在那手上,光洁的手腕间,隐隐露出黑色的印记勾尾,那印记极其隐蔽,极快地闪过,可任沿行眼尖,捕捉到了那一瞬。

    任沿行心中蓦地一惊。

    莲花台上,美人如莲花般缓缓绽放,榻前侍卫突然起身来,道:“绛吟君说,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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