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打探
魄焱闻言心头一震:“原来高人你……”
几个喽罗走到身前,魄火示意了一下白若梨,白若梨会意,抽出长剑,动作迅捷,挥动几下,直接砍掉了其中三人的胳膊,那三个喽啰几声惨叫,倒到地上扑腾。陈威豹见状以为几人要反抗,正要施令,只听魄火说道:“我们随你走,不必叫这些喽啰过来送命,我能剁了你哥的手脚,一样能剁了你的手脚!”
陈威豹怒火中烧的哼了几声:“死鸭子嘴硬,一会儿老子就叫你跪地求饶,走!”说着,率先转身,策马离去,其他喽啰动身跟上,但依旧包围着魄火几人。事到如今寡不敌众,况且魄燚还在对方手中,魄火等人只好策马跟从。
假装腿断的老者押着魄燚站起来,嘟囔道:“老实点。”魄燚一个颠簸,他心中愧疚,若不是因为他,魄火等人大可策马突围,何必落得如此。
路途不远,很快便见到了陈威豹的营寨,他们大概也是刚迁来不久,营寨搭建的很简单,魄火几人被关进了牢房,说是牢房,其实就是一个空房间,陈威豹等人大概连牢房都还未来得及搭建。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也由此得知陈威豹等人的到来绝对不寻常,说不定是被人利用了。
关进牢房中,隐忍了一路的震惊的子荇这才不敢置信道:“大公子……你……你是城主……”
魄火没有理会她,倒是一旁的魄焱不悦的说道:“城主又怎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走到魄火身旁质问道:“大哥,你到底都做了哪些事,现在仇家都寻来了,我们要怎么办。”
魄火依旧没有理会,神色凝重,暗自思忖,良久,看向褚涩道:“褚涩,你怎么看。”
“有人在背后操纵。”褚涩简短回答,魄火会这么问他想必也是看出陈威豹等人的到来不简单。
魄火点点头:“而且此人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还有一定修为,林间的禁咒便是他施的。”
褚涩一怔:“为何这么认为。”林间的禁咒也可能是背后操纵者命人所施,魄火为何一口咬定是操纵之人自己所施。
“所施禁咒能令你无法察觉,定是有些本事,有如此本事之人怎会轻易听命于他人,即便听命于人其主必定大有能耐,那又何必亲自前来,派他前来便好,故而禁咒必是操纵者所施。”魄火道。
如此说来倒是有理,魄火既为城主果然有些城府。
魄火又道:“背后操纵之人也不知是何目的,如若不清楚他的意图,前途必是极其凶险。”
“有何打算。”褚涩道。
魄火不答,打量了下周遭,尽管搭建仓促,此屋却是实木所建,窗户也以被堵死,能出去的只有那扇紧锁的门,陈威豹人数众多,想必有不少人守在屋外。魄火思忖一阵,道:“褚涩,你大概多久能破解禁咒。”
被问及的褚涩再度一怔,魄火怎知他能自己破解禁咒。尽管疑惑,褚涩还是如实回答:“今晚大概能恢复三成修为,完全破解还需要些时日。”
“三成……足够了。”魄火思量。
营寨另一处,陈威豹坐在豪华的豹皮大椅上,一手搭在扶手上,另一手把玩着两颗大金珠,脸上并非擒住魄火等人时的得意张狂,而是眉头紧锁,面色阴沉,显然是在沉思。按说杀兄仇人落到他手中应当开怀大笑,何故露出如此表情?
一个喽啰满脸堆笑的走进,奉承道:“寨主,火盆和烙铁都准备好了,您打算如何处置那个姓魄的小子。”
这喽啰名叫罗三,本以为自作主张准备刑具能讨赏的他,岂料陈威豹勃然大怒,扬起手直把两颗大金珠砸到他脸上,罗三惨叫一声,两手捂住脸,不敢作声。只听陈威豹大怒道:“谁让你准备这些东西的!再善做主张小心老子剥了你的皮!”
罗三一听,急忙讨饶:“寨主饶命!寨主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这就去把那些东西都撤了。”罗三说着迅速退了出去。陈威豹怒气未平,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换做以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对魄火施刑,百般羞辱他,令他生不如死!然而,如今的魄火毕竟贵为城主,莫说杀了其,就是动其一根汗毛也是同整个掩月城作对,这个罪责他可担负不起,该如何是好。这件事还是得跟那个人商量商量。
炊烟袅袅,与山间的迷雾缭绕相融,夜幕降临,深山之中唯一扎据的营寨纷纷燃起了照明的火把。囚房之中,盘腿调息的褚涩睁开双眼,如他所料,恢复了三成修为。秋日的傍晚总是黑的很快,没过多久,屋外便一片黑暗,只有幽黄的火光辉映。观察了良久屋外走动的人影,魄火低声说道:“依计行事。”
“嗯。”褚涩回应,欲要做法,忽闻门口有脚步声走近,紧接着传来开锁的声音。几人对视一眼,各自散到一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须臾,一个小喽啰开门走进,这小喽啰正是罗三,他手中端着几碗白粥,很不悦的搁置到地上,愤愤道:“寨主命我送来的饭。”他就纳闷了,好不容易抓了自己的仇人回来,不打不骂,还命他来送饭。他转身就要离去。
好机会!褚涩与魄火对视一眼,相互会意。褚涩捏起二指,嘴中暗自念诀,向罗三的脑门击去一道术法,罗三只觉脑中一片昏沉,继而两眼一翻,摔倒在地,不省人事。白若梨迅速上前宽去其衣物。
他们原本打算趁着夜色,让褚涩施个障眼法令白若梨混出去打探消息,白若梨虽非术士,敌不了妖物,但是身手敏捷,对打探消息极其拿手。没想到居然来个送饭的,倒省了不少事。
须臾,白若梨便换好了衣服,保险起见,他还将自己的衣服套到了罗三身上。褚涩两手掐诀,将仅有的三成修为运至极致,施出一道术法,白若梨身上金光一闪,其面相竟变成了罗三。
“这幻术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你要自己小心。”褚涩道,白若梨点点头,褚涩想了想,倏地拔下头上那唯一的镂花白玉簪,如墨的长发顿时泻下,他将白玉簪递给白若梨,白若梨不解,褚涩道:“我身上没什么法器,这玉簪自我入门使用至今,饱吸灵气,可伤妖孽,若有意外,愿它可以保你一命。”这镂花白玉簪本是一对,其中一只在掩月城堡时被子君顺手拿去射妖精了。
“多谢。”白若梨抱拳道,继而整了整衣物,学着罗三的的样子向门口走去,开门走出。
门外的守卫已有些等得不耐烦,见“罗三”出来,不悦的埋怨道:“你个罗三,怎么才出来,不会是私通敌寇吧。”
白若梨不语,学着罗三的吊儿郎当的模样快步离去。他的相貌虽然改变,但声音神态与罗三相去甚远,不可随意开口和与人对视。
营寨不大,喽啰随处可见,若是按之前的计策混出来探查估计不太可能,好在有这个送饭的罗三。白若梨心中思忖,寨主的居所应当是最好的。他望了望周遭,虽不说一览无遗,却也见到了不远处一间比较大的屋子,大约便是那里。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向那屋子走去。
一处稍大的空地上,几个喽啰闲的无事搬了张桌子玩骰子喝酒,其中一个小个的喽啰大约是输得多了,猛灌了一口酒,嘴里暗骂了几句,一转眼,看到走过的“罗三”,不屑地招呼道:“罗三,要不要玩两盘?”
白若梨回头看了那几个喽啰一眼,加快脚步,不予理会。小个喽啰不满“罗三”的态度,看其前进的方向,嗤笑道:“怎么,自作主张准备火盆烙铁还没被寨主教训够啊,什么东西!”
白若梨依旧没理会,几步便离开了几人的视线。几人嗤笑一阵,其中一人道:“这罗三,估计又是自作聪明干了什么好事,想着跟寨主邀功。”
另一人道:“由他去,寨主现在在会见贵客,明令不许任何人靠近,这罗三估计这次是有去无回了。”
几人不痛不痒的大笑,满是看好戏的嘴脸。
很快便要走到那间大屋,白若梨却忽然驻足,一路行来,寨中处处可见喽啰,为何到了此处却空无一人,即便是寨主所居之地也不该如此,且此屋除了后背挨着野林,并没有刻意与其他屋子隔离开,这陈威豹也不像是喜欢清静之人。心觉情况不对,白若梨没有再往前走,而是绕道向林间走去。他边走边打量着周遭,果然,大屋之旁无人靠近,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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