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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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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发相结, 恩爱不疑。

    顾飒垂眸凝视眼前人片刻,终揽袖展臂, 将她纳入了自己怀中,使她靠在自己肩上,与她一起享受着大战过后,难得的安静的休整时光。

    她轻柔的呼吸落在他心口,像是被细羽撩过了心房。

    心水亦是极少地,特顺从地半靠在他胸前,手指在他伤处来回细细地抚摸,并低问一句:“还疼吗?”

    佳人在怀,许以终生,哪里还怕什么疼痛?

    顾飒摇了摇头, 以唇轻轻地触了触她额头, 并将她搂得更紧了, “不疼。”

    “你是我的良药, 有你,我万事不惧。”

    顾飒说着,又似想起了什么, 于怀中取出出发前她赠他的玉佩, 无限感慨地说道:“幸而有它, 它救了我一命。”

    什么意思?心水不解, 手掌半撑于他胸前, 抬眸向他。

    “仓央错的箭射过来时,它正被我捂在心口处,那一箭本正中我心口的,可是就因为有它帮我挡了一下,箭头就偏了, 所以救了我一命。”

    顾飒微笑着以指抚了抚心水面庞,仰身靠到软枕上,继续说道:“以后我这命就是你的,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素心蜡梅无声绽放,幽幽清香散在每一个角落,心水目光落在那素心蜡梅上看了一会儿,微微侧首仰望于他,更勾过他脖颈,拉着他俯身。

    她的发吹散在他肋边,铺在他纯白的寝衣上,他只觉她那青丝痴痴绕绕,于无声中化成了他身上的一根肋骨。

    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识得她所想,亦是顺从地按她的意思,将自己的唇与她的相覆。

    顾飒本以为,她如此做,只是为了安慰他,他意之所想,她定只会如蜻蜓点水般撩过他唇角。

    他微笑着相迎,只当她作儿戏。

    但直待她撬破他牙关,勾着他舌尖儿,在他唇齿间细碎而认真地寻觅索要时,他才狂喜地意识到,她此刻该是真心诚意待他,将他视作她男人的。

    心里的导火索瞬间被点燃。

    身上的伤痛亦随着被点起来的热情而被抛诸脑后。

    鼻息,思绪,感官里,皆只余下她给予的香玉满怀。

    他顺着她轻挑的唇舌,只手掰过她下颔,使她更好地面向自己。

    她会意,也顺从地跟随着他的动作。

    这时候本不应该如此的,他应当好好的休息,她也本该卧床静养。

    但是如今,在二人相触之时,一切的条条框框,教条伦理,皆化作了尘土,一拂袖,全可不顾。

    见他面色苍白,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抚,只能将口中的甜味渡给他。

    而他向来对她又哪里有抵抗力可言?

    二人心思相结合,一个进攻,一个接受,最终调成了这世上最能治愈人的上好良药,惹得人神魂颠倒,哪里还怕什么病痛折磨。

    女子乌黑的发从他手面上拂过,细细碎碎的,痒痒极了,一阵风起,更是撩动了他的心。

    他下意识,几乎是本能的,亦或是已经在心底,在梦中,已经想过无数次地,癫狂地,忘了规矩,凌乱地,仓促地,将她的衣角掀开,偷探内中。

    心口传来一阵凉意,这新奇地体验让心水脑子一蒙,微睁眼睫,看他一眼,但旋即很快又合上了,只随他,任由他,默许他的大胆和放肆。

    其实,心水想,这样的感觉她并不觉反感,或许在自己曾经未曾察觉的地方,其实她也是隐隐有所期待的。

    都是俗世男女,谁又能那么轻易地勘破红尘?

    顾飒眼角泛红,刚刚她的那一瞥,吓得他手下一顿,但是已经停不下来了,他眼角泛红,心底所有因长久等待而起的疯狂思念,彻底被点燃。

    他搓了搓指尖,满心愉悦。

    她一颤,亦是挪了挪身子,使自己更好的靠于他怀中。

    深情缠绵,忘了天日。

    许久后,她娇息连连,他也似用尽了余力,将她紧紧地按在了自己心口上。

    他扑通扑通地心跳声传来,一声声敲击着她的耳膜。

    他垂眸,从她泛红的脸颊上,亦是窥探到了她心中隐藏着的,对他的喜欢。

    对此,他心满意足。

    他以目光细细从她纤细的身形上扫过,半月余未见,她更瘦了,腰肢妙曼,盈盈不堪一握。

    他伸手环住她的细腰,将下颚搁于她肩上,替她系好方才被他弄凌乱了的衣襟,动作极尽温柔。

    她低头瞧见,并不言语,只别过脸,深埋首于他胸前,不让他识出她方才的忘情。

    但她微红的耳际,终是将她出卖。

    顾飒瞥过一眼,瞧着她着实娇羞可爱,终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他的笑,落在她耳中,她更是大臊,于是捻起两指去掐他。

    因着方才的亲昵,顾飒心情也是极度愉悦,他有意逗她,故意发出了一声长长地倒吸凉气的“嘶”声。

    心水大惊,连忙于他怀中起身,满面担忧问道:“是不是压疼你了?弄到了你的伤口了?让我瞧瞧。”

    顾飒抬臂指了指自己心口,笑向她道:“这里,你看我的心,这里说他等今日等得好辛苦,故而疼得厉害。”

    “还有……”顾飒顿了顿,又道:“这里还说,他还得再辛苦一阵子,毕竟现在身子骨未好,力气不及,还做不了洞房花烛夜之事,只得忍着想及此,这里更疼了”

    “做洞房花烛夜之事?”心水迟疑,默默重复一句,待咀嚼过来其中意思,面色旋即大红。

    方才他的逾举,已经令她心跳加速至现在,哪怕是此刻,他已经收手,但那粗粝手掌抚过的异样触感,却一直存留在她心尖尖上,使她直至此刻也不敢再直视他。

    而想及洞房花烛,啊简直要羞死个人啦

    “你讨厌”心水羞涩,抬手去捶他。

    他趁机拉过她的手,先是于唇下亲吻一遍,而后更拉着她手,搁至自己手心里把玩,看看她指上缀的玉兰花花样,又捏一捏她指尖。

    花样玩尽,又翻过她手心,揉揉她的指腹,再挠挠她的手心。一双手,也被他玩出了千百种花样来。

    心水也不做挣扎,只随他放肆。

    室内静谧,蜷缱缠绵。

    “这一次,我见到心诚公主了。”良久,顾飒说道。

    “长姐?”此言远超心水所意料,她诧异抬眸,并于他胸前起身,“长姐已有身孕,怎么会出现在战场上?仓央错那疯子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那日,仓央错依旧在城下叫嚣,想要我开门迎战,我不应,谁知他竟将心诚公主请了出来,使她站于金军面前,令她向我开战,并同时差人将这个送给了我。”

    顾飒说罢,伸手摸索着从枕下取出了一只通体皆白的玉璧。

    这玉璧,心水识得,是长姐心诚一直最喜爱的,上面雕着两枝成熟地麦穗,并不是什么成色最佳的玉璧,但美就美在雕工精致。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这玉璧出自于夏江之手,应是夏江送于她的,所以她格外珍视。

    心水握着玉璧的手渐渐发抖,不仅仅是因为长姐出现在了两军交战的战场上,更多的是仓央错的态度。

    难道他就不怕她会受伤?更何况,她还有着身孕。

    除此,他明知她心系自己母国,为何还要如此逼她?

    他口口声声说的爱她,是真的吗?

    再有,也更揪心的是,他为何要送出这一块玉璧,是不是他已经知晓了长姐与夏江之事?他妒忌了,恼羞成怒了?

    一桩桩,一件件,深深落在了心水心上。

    “长姐,等着我,我一定会接你回来。”心水握着玉璧,沉声道。

    “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顾飒摩过她脸颊,在她耳边流连回道。

    ……

    黑夜深沉。

    金军营帐内,仓央错一壁饮着杯中酒水,一壁凝神看着在灯下给未出世孩子做衣衫的心诚。

    昏黄灯光下,她明明察觉到了他紧盯着她的目光,但完全不为所动,好似她的世界里只有她和她腹中的孩儿。

    他想起前几日在大军前,以弓箭向他的她,那时候他为了让她死心,硬拽着她站到了大军面前,令她代表他向顾飒宣战。

    他将弓箭递给她,手把手教她如何拉弓,她领悟力特别快,几下便识得了其中关窍。

    可是……不出他所料,就在他松开她的手,示意她开始时,她却陡然将弓箭对准了他。

    但,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他一把从她手中将箭夺了过来,随后举手拉弓,飞射出去,再不理她。

    如此变故下,她竟然还可以如此坦然地拿着南方人常用的绣花针,一针一针心无旁骛地做衣服,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仓央错想罢,“砰”一声踹翻了眼前的小凳子,三两步越过心诚,径直往大帐外走去。

    帐外幽幽传来婉转低回的长笛声。

    仓央错转身看了看仍坐在灯下,对他愤愤离去却无动于衷的心诚,眸光一凝,狠狠甩过衣摆,大步向那笛声而去。

    长笛落地,换来女子娇滴滴的喘息声,“大王……”

    “你说你爱我?”仓央错掐住身前女子的脖子道。

    “对,大王,你是苍茫草原上最烈的骄阳,是草原所有女子仰慕的对象,更是梨霜最想嫁的男人……”

    冷梨霜低应一声,但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身前人打横抱起,直接往大帐而去。

    落下的纱帐内,娇息连连,被掀红浪。

    仓央错一壁大动,一壁垂首,一口狠狠咬在了冷梨霜颈边。

    冷梨霜吃痛,别过头想躲,却一眼看到了男人凶狠的目光,并听他喊了一句,“宋心诚,你为何自始至终都不肯正视我,那夏江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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