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古宅（四）

    “你……究竟是谁，和我们林家有什么关系？”他问，现在他越来越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了？感觉自己是被这个老者牵着鼻子走到这里的。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林家遭此报应是应得的。”老者中气十足地说，语言里透漏出一股义愤难填之情，难道说老者和林家先人有过矛盾。

    “你爷爷还不知道林家的事情吧。”

    “嗯，他也时常牵挂着家乡。”

    “哼，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爷爷，您认识我爷爷吗？”任何人听到有人辱骂自己的亲人都会很生气。

    “他要不是伪君子怎么能抛家抛妻一个人躲在海外逍遥自在不肯回来。”老者更加大声地回辩。

    “不是的，爷爷只是不能接受中国的那些封建礼教，他只想获得自由。新娘子不是他想娶的，是长辈们逼迫他的。”他也为爷爷辩解。

    “哼！”老者只是发了个鄙夷之声，倒是冲喜娘子身体一颤表情难过。她不也是封建社会悲剧中的产物。

    他看她那泪眼婆娑的样子，心知自己不该说得那么直接。“爷爷还健在，那个……您还和我一起去我们那里吗？让我们来赡养你。”

    “哼，说的的好听，你的那些叔伯婶婶、兄弟姐妹会接受她吗？”

    “我……”确实，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理解过去的事情，特别是在国外长大的他们。可是看着她一个人生活在这里他又于心不忍，总觉得要替爷爷偿还些东西。

    这时，她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再争执了。

    他重新很恭敬地问：“老爷爷，我能了解一下林家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呵呵。”老者苦笑了一声，“好啊，老人家我就给你讲个故事。”

    这是发生在六十年前，大约是在1932年还没有发动全面抗战，中国处于混乱的时代，临时政府也没能力管那么多事情。所以地方上发生的事情绝大多说是地主豪绅们说的算，贫穷老百姓只能任人宰割。

    林家，当时的一个大地主，表面上和善实地里做了不少阴损的勾当，比如毒打下人、侵犯婢女，设计别人签了卖身契等等。

    林家的少爷们长到一定岁数会跟着长辈出门走生意或者收账。可那一年里，林家的主子们出门死了不少人，即使他们请了最好的镖师，可是到回来的路上就会死于非命。为此老太爷也敢再让孙儿们去门，只让伙计和掌柜的去。不是自己人出门，那么收回来的银子肯定会少，老太爷也是知道的，只要不是贪得厉害他是可以接受的。

    只是有一次，银子少得多了，老太爷大怒，连夜私法审问，是一个伙计偷的，伙计不承认，老太爷就让人把他打死。

    这一年里，林家诸事不顺，算命的说得找个命硬的人来冲喜，于是买了命格强硬的一个虚岁16岁的丫头来和林家的只有13岁的小少爷拜堂成亲。

    说来也巧，这冲喜娘子一进门，林家的诸事顺了。不过林家可没有真的把这个买来的丫头当当少奶奶伺候，不过是给她口饭吃，让她穿好看的衣服，挂着一个少奶奶的名头，实际上她被所有的人孤立起来，没有人会欺负她，但也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就像她是空气。

    她是个善良的姑娘，曾经把自己的饭菜给了一个快给打死的七八岁的少年吃，让他得以活过来。

    说到这里，老者感叹地谈了口气，然后接着说。

    做了那么多坏事的林家以为娶个命硬的新娘子就能保平安？哼，真正的报应才刚开始。

    三年后，全国各地相应抗日号召，读过书的小少爷想要革命想要自由，与老太爷大吵大闹离家出走，老太爷派人去寻，没有找到，只好当他死了。林家又陷入了阴沉之中。林家的小辈想让老太爷高兴大办老太爷的80寿宴。

    那晚高朋满座，请了全国最好的戏班子。老太爷见这大场面才在老脸上露出笑容。

    正当台上的戏演得十分精彩的时候，一群劫匪冲了进来，围住了林家。带头的不是别人，是当年那个被诬陷偷银子的伙计，他没有死被好心人救活了，然后他上山投靠了当地的一个土匪头。如今他回来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枪蹦了诬陷他的掌柜，接着他要不分黑白的林老太爷一家陪葬。土匪们抢了林家所有值钱的东西，奸淫女性，这还不够，一把大火把林家烧得通天火旺，里面的哭喊声外面大笑声传遍了四周，没有人敢来阻止。这场火烧了三天三夜，那个没死成的伙计就看了三天三夜。

    故事的始末就是这样，他听完后内心复杂，天道轮回，恶有恶报。

    作者闲话：

    还有一个小结尾，明天更。这篇故事的背景时间是中国的9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