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馆奇缘
江南乌镇,古老又有韵味,走在狭长的小巷里,踩在平坦的青石小路上,轻抚两旁斑驳的老墙,感受着“小桥流水人家”昔日的繁华。
祁羽,美术学院将要毕业的学生,平日里除了画画就喜欢摄影。对于西北地方长大他来说,江南乌镇是他最向往的地方。明明应该是个西北大汉子,偏偏生得文雅俊秀,最爱古时人的舞文弄墨,对于江南水乡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情感,踏着青石摸着老强墙,好似上辈子走过这条路。
祁羽站在桥头,手拿相机对准焦距拍摄他心中的美景,乌镇的每哥角落都是那么富有韵味,都可以拿来做明信片。
接着,他走进了小巷子里,乌镇上这么多小镇,为什么独独走进这条小巷子里?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感觉是某种生气地力量指引他来的,就像是前世留下的记忆。走着走着,突然觉得眼前的视觉有些模糊,然后出现了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子背对着他,那女子身形纤细,撑着一把油纸伞走在小巷里。
祁羽感到自己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的感觉,那个女的是在哪里见过?为什么他有非常强烈地唤住她的想法?可是当他想开口说话时,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扼住了,发不出声,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突然——“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哈哈哈”
祁羽被将吓到,晃了晃脑袋,回头看,发现是几个熊孩子在恶作剧,放几个小鞭炮。祁羽这才舒缓了一口气,可当他在抬头往前看时,撑着油纸伞的女子不见了,明明这条小巷子还很长,不可能这么快就走掉的,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虽然感觉很邪门,但祁羽觉得还是认为是自己睡眠不足导致的,也没有太在意。刚想再往前走几步,突然下起了小雨,没有带任何雨具的他,只好跑着去寻避难所。
祁羽跑到了一家照相馆避雨。这家照相馆的外观设计就像乡大户人家的后门(古时,只有主人和大人物才能从正门进入,后门就是一些小斯、仆人出入的人。)还好这里有橱窗陈设,否则他会以为自己真的站在了哪户人家的后门口。橱窗上陈设着同一个女子的艺术照,都是穿着清朝少女的服饰,照片上的女子笑得很漂亮,还有几张一定是经过电脑的渲染处理,看上去就像是用古时的毛笔在宣纸上画出来的。再往边上看,一个女子撑着一把油纸扇背对着,这不就是刚刚小巷子里的女子吗?她是这家店的模特?这使得祁羽更加想见见这个美女。他推开了那虚掩着的门,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照射而来,他被刺得睁不开眼睛。几秒后,耳边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哎呦!看这穷秀才的穷酸样,一走进咱们苏府就睁不开眼了。”
祁羽听着也感到好生奇怪,慢慢地睁开了眼,看左看右看上看下,这地方难道不是照相馆而是有人在拍戏,在看到自己穿着一身长袍衫,还真像个穷秀才的穷酸样,可自己并没答应要当群众演员啊,这是谁给自己换上的戏服?
“还不走,被咱们苏府的景致吸引得走不动了是吧。你也不瞧瞧咱苏府可是江南首富,皇宫里的御花园可不一定有咱苏府的人花园好看。”
“来福说什么,不会说话就不要说,皇宫里的景致是你随便能相比的?”管家呵斥那一脸高傲的小斯。“祁秀才跟我走吧。”
祁羽一脸懵懵的,不知道该不该说话,自己有没有台词,他低声问管家“去哪里啊?”
老管家停下脚步,像是用足了耐心看着他,对他说“祁秀才,我尊称你一声秀才,希望你能够遵守礼教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虽然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让大小姐对你另眼相看,可是我的先告诉你,我家大小姐可是今年参选的秀女,你可别走错了道,连累了我家小姐。你待会给小姐画完画像就立马离开。我想祁秀才是个明事理的人。”
这是一场富家小姐爱上穷秀才的即系表演故事?好吧,既来之则安之。
祁羽跟着管家走到别具一格的亭子。
亭子里,坐着一富家小姐,旁边立了两个丫鬟,想必这就是苏大小姐吧。这大小姐一身浅绿的翠烟衫,兰花图案的蓝色百褶裙。她抬头看了祁羽一眼,面诺桃花的脸色露出浅浅的一笑,对他微微点头,表示尊重。就算在橱窗陈列的照片上已经见过这个女子,可是真正与她面对面又是另一种怦然心动,脑海里只有八个字;肌如凝脂,气若幽兰。
“大小姐,祁秀才来了。”
“好,你先下去吧。”大小姐说。
管家临走时,又不放心地偷偷说了句“不要忘了我刚刚说的,画完就赶紧离开。”
管家走后,大小姐说“祁先生,可以开始为我画像了。”
“啊,哦。”祁羽觉得自己有些头痛,好像对于这位小姐的感觉不仅仅只是因为看了她照片,而且心中对于她的思念也甚是狂烈。不由自足地他上前一步,提起画笔,挥舞在宣纸上,也不再看苏小姐,好似苏小姐的模样早已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红儿,去给祁先生那点茶果。”
待红儿走后,大小姐又说“这天突然有些冷,柳儿去帮我那件外套来。”
“是,大小姐。”
等到确定周围没人了,苏小姐突然走来,靠在祁羽身旁,握住他的手,梨花带泪“祁郎,我不愿入宫,你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祁羽感到有些难受,他想推开她,可是身体好像被附身了,不仅没推开她反而紧紧把她搂住以解相思之苦。“雪儿,对不起,是我来晚了,雪儿我们走。苏员外只是当你是个可以换取利益的工具,也不想想现在的皇帝快要有重皇孙了。走,我们这就走。”
“嗯。带我走,祁郎我生生世世都要和你在一起。”
祁羽看得出苏小姐的眼神里对他的爱意很满满的信任,他拉起她的手,快速离开亭子,遮遮掩掩试图躲避众多家丁和丫鬟的耳目。
眼看就要到逃出后门了,不料在最后一刻被苏员外派来的管家发现,管家立即命人乱棍挥打,祁羽痛疼倒地挣扎。
“别打了,别打了,住手,住手。”苏小姐被几个嬷嬷拽住无法行动,她满脸心疼,喊嗓子快哑了也没人停手。
“停。”这时管家才喊停,可是祁羽早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四肢疼痛无法站立。“祁秀才,之前好话我也已经说了,是你不听我只好动点武力。来人把祁秀才抬回去,这几日谅他不敢也不能再来骚扰大小姐了。”
“祁郎……祁郎……”苏小姐被嬷嬷们带回了闺房。
祁羽就这样被家丁一路扛到到他的破茅屋里,任他自生自灭。好在,邻居帮他请了郎中,对他也稍微有些照顾,渐渐地身体有了好转,可惜地是他的右手废了,不能在再画画。
就在他痛苦不已的时候又传来噩耗,苏小姐暴毙了。祁羽躺在他那破床上痛哭不已,他是知道的,苏小姐是为了他而了结了自己,而自己却不能见她最后一面,甚至是为她做些什么?许久后,他坐在书桌旁,用左手提起,练习写字,他要考取功名,他要叫那狗眼看人低的苏员外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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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寒窗无人知,一举成名天下知。对,今年的新科状元就是当年的穷酸秀才。
衣锦还乡,物是人非。当年鼎盛一时的苏家也已败落,苏员外更是早已不在人世。现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去她的坟前祭拜。
想做的,和该做的都已了了,可这个江南留个他的记忆总是美好多过于不幸,此生能与苏小姐相识已是幸事,但对独自一人品尝回忆却是痛苦的。
而后,祁羽奉朝廷之命到西北地区任知州府,一去不再回来,江南美景最后只能存在于他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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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你说他没事吧。”一女孩看着一进门就倒在他们的椅子上的男子好生好奇。
“没事,他只是睡着了,估计是累着的。”
祁羽颤动睫毛,小皱眉头,慢慢张开眼,迎面而来的是那张思念已久的面孔,他叫到“雪儿。”然后激动地抱住他她。
那女孩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几秒后,她才开口“先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叫雪儿的,但是我可以肯定我认识你。”
祁羽这才放开她,盯着她看,容貌还是那个一心爱他的苏雪儿的容貌,只是身上穿的不再是古装,而是俏丽时尚的现代装,她扎着马尾辫,显得更有活力;再看看四周,都是现代的装饰。他闭着眼睛晃晃脑袋,难道一切都是他在做梦?可是很真实,听众绘画、被打、中状元、以及最后老死也很真实。
他突然的不言不语使得苏雪儿更加好奇地看着他。
也许这是上天的意思,前世姻缘未了,来世再续前缘。他笑着对她说“你的工作章上写着苏雪儿,我是祁羽,现在我们认识了。”
“祁羽,祁羽……”
“雪儿,怎么了嘛?”店长发现她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不仅仅是听过,而是听到的时候,有点点心痛,但她知道她的内心是不讨厌这个人的,相反地莫名其妙的有好感,就像上辈子遇见过这个人。
“苏小姐,我可以叫你雪儿吗?”
“可以。”
“我是个美院学生,正在准备我的毕业展,我可以画一张你的肖像写生作为我的毕业作品吗?”
“当然。”苏雪儿愉快地答应。
苏雪儿面带笑容,安静地坐着,祁羽正认真的为她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