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先天
开始爬山的时候，两人行进的速度非常快。没用多长时间，越过了山上那矮草丛生的一段区域，眼看前面就是皑皑雪域了。陆羽看看微微有些气喘的骆亮说道：“休息一下吧。”
骆亮停下来，稍微平息了一下气息，心里暗暗有些吃惊，想不到一颗洗髓丹的功效如此显著，自己的体力和耐力都明显见长啊。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用上心头。看来自己昨天的拜师之举真是英明伟大啊。
“走吧。”陆羽说道。
积雪很厚。骆亮一脚踩上去，咯吱一声，一股冰凉沁入心肺，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一个寒噤。陆羽笑笑道：“没问题吧。”骆亮看看没入雪中的脚踝瞬间变得通红，“没问题。”寒风刮过，卷起雪粒随风飞舞。骆亮惊奇的发现，迎风而立的陆羽披在身上的单衣，连衣角都没有飘动一下。
“跟上来。”陆羽走在雪地上的脚步好轻好轻，一步跨出，人已经飘出了好几米远。骆亮鼓起全部精力紧紧跟上。
太阳快要落山了，那金黄的余辉洒在雪面上，泛起一道道刺眼的光。两人已经跨入雪区三四个钟头了。山顶已是摇摇在望。山下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清，。两人一路上根本就是直线前进的。骆亮好多地方都是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才跟上陆羽那轻飘飘的步伐。脚下早已不是没到小腿的积雪，而是坚硬滑溜的冰块。
山上的空气明显稀薄起来，骆亮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双脚麻木，体力也是大大透支。一阵阵寒风掠过，碎冰雪粒关进衣服里。骆亮身体不停地哆嗦，嘴里吃炒豆一般，上下齿敲得一阵格格的响。。在山下早已被汗水湮湿的衣服已经变成了一副硬邦邦的铠甲。要不是长期练武打下的扎实根基和以前参加过的种种魔鬼式的训练，骆亮相信自己应该早就支持不住了。陆羽在骆亮前方两三丈远的地方停下，那是一个突出山体的三米见方的平台。骆亮看见陆羽停下，奋起精神，往上爬去。
陆羽站在平台上静静的看着骆亮踉踉跄跄地走三步退两步的狼狈样子。脸上似有不忍之色。“师弟，你不必不忍心。这个考验是必须的，修真的路千难万险，没有坚强意志的人在修真路上是走不远的。”纯阳子的传音在陆羽耳边轻轻响起。
骆亮终于爬到平台上，手上脚上被冰凌划破了好几处地方，流出的血也已结冰。骆亮的身子晃了晃，在陆羽面前站定。
“在这里炼化这可丹药吧。”陆羽的手上多了一颗暗红如玉的丹丸，鸽蛋大小。
“是。师父。”骆亮伸手接过丹丸，一股炙热的气息迎面扑来，骆亮感觉到已经冻得麻木的脸皮一阵抽搐，刺痛。手心滚烫。赶紧把丹丸丢入口中，盘腿坐下，按纯阳子传授的方法炼化起来。
“啊。”一阵低呼从骆亮口中传出，丹丸入腹，开始还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腹中散发开来，暖洋洋的，似乎那呼呼绕体而过的寒风也没有刚才那么冰寒了。可一开始运功炼化，格的一声丹丸一下化开，一股炙热的炎流一下冲入经络当中，那原本由于长期练武而粗于常人几倍的经脉一下子胀得满满的，药力顺着功法的运转一路轰然冲击，霎时走遍全身。骆亮犹如置身烤炉之中，炙热难当。整个人霎时由极寒变成极热，骆亮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马上就要爆炸开来，浑身犹如被钢针扎过。丹丸的药力有如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猛烈扩充着全身经脉。
骆亮的脸扭曲起来。
“稳住心神，全力运功，将药力汇入丹田。”陆羽的喝声在骆亮耳边响起，同时一只手掌按在了骆亮小腹丹田之上。
“轰”在经脉中猛打猛冲的丹药热流有如泄闸之水猛地冲入丹田之中，骆亮只觉得丹田中犹如扎入一把钢刀一撬，丹田猛地一张，急速扩大。一股剧烈的疼痛顿时冲上脑部，浑身猛地抽搐西夏，晕了过去。
……
寒风依旧呼啸，陆羽盘腿坐在平台上。看着面前地上躺着的一动不动的骆亮。身上的毫光若隐若现，一脸的疲惫之色。纯阳子也已从擎天钵里出来。
“师兄，骆亮没事吧？”陆羽问道。
“有事？能有什么事。你不见这小子的呼吸越来越粗壮。这炎焱丹可是我花费不少精力炼制成的，专门用于弟子筑基的。只是痛苦点，需要忍受力超群的人才能炼化药力。现在有你帮忙，能有什么问题。”纯阳子的声音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他经脉和丹田确实已冲开，但多处经络撕裂，丹田中真元羸弱。”陆羽皱眉道。
“等会这小子一醒来。在让他炼化一颗洗髓丹和一颗纤韵丹，不就没事了。”纯阳子对陆羽的大惊小怪很是鄙夷，在一起久了，纯阳子发现这小师弟修为不算地，可那见识不是一般的低。
“啊”骆亮大叫一声，从地上一骨碌爬起。忽地一个踉跄，，浑身经络一阵刺痛，差点再次摔倒。努力站稳了，向四周看看，发现时间已是深夜了。借着雪地反射的亮光，突然发现陆羽一脸疲惫坐在平台上。吓了一跳，“师父，你怎么了？”
“还不是为你这没用的小子，耗费功力打通经络闹的。”纯阳子的声音在骆亮身后响起。
“啊！师伯。”骆亮转过身来。看着漂浮在空中的纯阳子，问道：“我师父不会有事吧？”
“没事。他正在炼化丹药，恢复功力。你不要打扰他。倒是你小子在你师父的帮助下炼化一颗炎焱丹，再炼化这两颗丹药你就能真正先天境的修真者了。”
“啊！”骆亮明显一呆，这也太快了点吧。先天境，真正的修真者？无云大师也才是先天境，连俆伟都不是的。而且自己比起他们师徒俩那武功那是茶好大一点点的。自己还刚刚拜师啊。“师伯，是真的？我是先天境了。”
看骆亮一副傻笑兮兮的模样，纯阳子不屑的道：“臭小子，我骗你干嘛。有师父，有功法，有灵丹，要进入先天境那还不容易？”
“快去，继续炼化这两颗丹丸。”纯阳子一扬手，两个小小的光团朝骆亮射来。骆亮伸手接住。看着手心里两颗差不多大小，一颗莹白，一颗碧绿的丹丸，脸色有些迟疑。
“小子，还等什么？快点炼化。”
“这——”想着刚才炼化丹丸的情形骆亮忍不住身子一哆嗦打了一个寒噤。那种感觉估计凌迟处死也就那味了。
“哦，胆小鬼。你原来怕疼啊。放心，这两颗丹药没事的。”人老成精的纯阳子一眼就看出了骆亮的心思，“难道刚入门就不听师长的教导。”
“啊。”骆亮吓一跳，这个罪名可不好玩。陆羽听纯阳子教导了一通宵，知道在修真者世界里好多的规矩，这不听师长教诲，可是大罪。赶紧地把丹丸丢入口中，再次盘坐炼化起来。
骆亮睁开眼时，陆羽已经笑吟吟地在一旁看着他。陆羽看上去已是神完气足。早晨的太阳照在脸上闪出白玉般得光辉。
“师父，谢谢。”骆亮跳起来，“啊！”
一声惊叫远远传出，骆亮这一跳足足有两三丈高下，完全没有一丝准备的骆亮看着脚底光溜溜的冰面，落脚点早已偏出了那块平台。这一摔去那还不犹如山顶滚石……
骆亮一颗心霎时如坠冰窖，绝望之极。
“冒失鬼。”似乎是纯阳子骂了一句。
骆亮只觉腰间一紧，忽的一声，落到了平台上，似乎是陆羽把他给凭空抓了过来。
骆亮努力喘平一口气，朝陆羽深深鞠了一躬。
”师父！“
”嗯，不错。先天境，骆亮，你是修真者了。”陆羽赞赏地点点头，他也知道骆亮昨晚忍受了怎样的痛苦。
“多谢师父栽培。”纯阳子在一边看着呢，可不能失礼，“多谢师伯赐给丹药。”
“好，你先适用一下自身的力量，再吃点干粮，我们继续爬山。”陆羽淡淡地像骆亮交代。
“师父，你要吃点什么不？”骆亮发现陆羽似乎一直没有吃东西，心里暗暗惊讶，忍不住问了出来。”
“哦。你吃吧。如果将来你能修到融合期，你也可以开始辟谷，十天半月不吃饭是没问题的。”
山上的风更加猛烈，刮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疼痛。空气也越来越稀薄。骆亮作为先天境的修真者，很快就体会到了自己的不同。按照陆羽的指导，稍稍运转真元，就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暖流涌遍全身，掠体而过的寒风犹如清风拂面。步伐也变得无比稳定，不再踉踉跄跄，随风而动。连呼吸也平稳许多。
一阵异香从山顶随风飘下，骆亮忽地觉得头脑一清，整个人有一种如醉如痴的感觉。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