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异度穿越
他将她抱到她房中,把她扔在床上,解了她的穴道。她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想起刚才的事,慌里慌张大叫道:“玉佩,我的玉佩呢?”
“在教主那里,我劝你还是省得力气吧,你已经惹怒他了。刚刚若不是我替你挡着,你还有小命在吗?!”龙伢子看她的样子似乎又要大闹一场才罢休,沉着脸警告她。
“不行!小青里有他的血。。。他会死的,不,我一定要阻止他,小青。。。”她语无伦次的说着,好像丝毫没有听到龙伢子在说什么,站起身欲往外跑,这才发现刚刚受离殇那一掌损了经脉,现在胸口剧烈疼痛。
龙伢子已经对她忍无可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使劲往床上一推。
“你没听到我的话吗?!白梓林给你施了失心术吗让你这样是非不分,认贼作父?他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仇人!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他想要的元神。你不要再自欺欺人,心存任何念想。你,已经加入魔教,你现在和我们是一条战线,你要效忠于教主,不可忤逆他,不可做出背叛魔教的事。你别以为我多次救你,你便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就算我不舍得杀你,教主,护法,这山上的其他人也不会饶你。如今你没有玉佩护身,这山上能杀掉你的人多的是,你最好小心点!”龙伢子是被她气疯了,对她恶语相向。
她无力瘫坐在床上,两眼愣愣无神。
龙伢子缓了缓语气说:“盈月,我说的这一切虽然不中听,但都是为你好,你能明白吗?我知道你跟了他八年对他有很深的感情,你很难将他放下,但过去的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都得接受这个事实。。。好了,坐着别动,我替你疗伤。”
她呆坐着不动,任凭龙伢子在她身后用掌疗伤。
龙伢子暗自庆幸,以离殇的功力,若没有瑾墨青花护着,她不死也已经残了,还好没有伤着要害。
“盈月,你知道我为什么屡次救你吗?”龙伢子突然一脸柔情,看着她问。
“。。。”她沉默着,一脸的哀伤,不知脑中在想些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
他的话一出,她像被蜜蜂蛰了一下。
龙伢子双眼含情脉脉,爱意涌动:“你知道吗?从你上通灵山六虚殿的那天起,我便一直在东海龙宫之上的蜃楼内默默注视你,你的欢笑,你的身影整日萦绕在我脑海里。你打坐,练剑,浇花,还爱爬树。。。”他的嘴角泛着笑意,继续道:“我几乎每日都要上蜃楼,就为见见你,若哪一日看不到你,心中便失落得很。。。”
她被他的话惊得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支支吾吾道:“可是,你,已经,有了这么多妻妾。”
“那些只是摆设工具,她们只是些下人,”他将手放在她肩膀上将她身子微微侧转过来对着自己,深情道:“盈盈,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全部打发了她们。”
她被他一声盈盈更是惊得浑身鸡皮疙瘩落了一地,猛地推开他的手,摇着头:“不要!不!小青,小青,我的小青。。。”她的思虑回到刚刚发生的事,急忙站起身,口中喃喃。
“白梓林的瑾墨青花不要也罢,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龙伢子起身拦住她,好言相劝。
“师父,血,不,他不能死,我要去阻止教主,再晚就来不及了。。。”她晕头转向,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要往何处去找离殇,急得一把抓住龙伢子的手哀求道:“龙伢子,求求你,你快带我去找教主。”
龙伢子差点崩溃,感情刚才跟她说的话都白说了,一把强行将她搂在怀里,怒道:“你真的是得了失心疯了,白梓林他必须得死!”
“不要,他不能死!放开我!”她尖叫着,用手使劲打他,用脚猛力踹他,龙伢子死死抱住她就是不放手,直到她突然发疯似的拼命咬住他的臂膀,他若再不放手估计得被她咬下一块肉来。
龙伢子无奈只得对她施了催眠术,她这才安静得如同一个玩累了的孩子般睡去。龙伢子坐在床边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她的脸颊粉嫩粉嫩如同初开的花瓣娇艳,弯弯的黛眉细而紧密,眼睫毛长长的微微上翘,朱唇如雨后的樱桃般润泽。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已经发育好的身子凹凸有致,粉颈酥胸,腰肢纤细,肌肤白皙嫩滑,身子柔弱无骨,浑身上下无不透出一股诱人的魅惑。龙伢子有些把持不住,几度伸手想抚摸她。其实她身上现在没有了瑾墨青花的庇护,他要强行占有她很容易,但是他经过内心一番挣扎后,最终决定放弃。他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她若醒过来发觉自己失了身,以她的性子不知会怎样。于是他只得咽了下口水,从她房中悄悄离开了。
白梓林金刚之躯,刀剑不入,百毒不侵,无懈可击,只因外人无法取走他一滴血。龙伢子苦思冥想了一夜的计策便是用他的血下咒,让他成为可以操控的傀儡。他其实也舍不得让他死,这样的旷世奇才应该要为魔教所用,他们还要利用他寻找女娲石呢。
可惜他的计策再一次落空,白梓林对一切似乎都起了免疫作用,任凭离殇再如何急急如律令施咒,他也像没事人一样冷眼看着,似乎只是在看旁人的好戏。
这可真是令离殇和龙伢子抓狂了,不知道他是什么金身护体,竟邪乎到如此,比他们魔教还邪乎。
“离殇,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们这些伎俩根本奈何不了我。”
“白梓林,你到底是吃了什么金丹,练了什么神通?”离殇的语气已接近乞求的口吻。
白梓林自嘲一笑,说:“其实我并未吃什么金丹,练什么神通,我只是因为两百年前月儿对我下了诅咒,她咒我生生世世不老不死不伤不灭,要让我永远活在痛苦中。。。你在荒丘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离殇将信将疑叫来龙伢子一问。
“白梓林说他两百年前被人下了诅咒生生世世不老不死不伤不灭,他这是在糊弄我还是真有其事?”
龙伢子愣了半天才道:“除了那个诅咒,我并未听说月儿还下了其它诅咒,不过咱们宁可信其有。”
白梓林狂傲,他的话应该是真的,龙伢子只是感叹,为何这些女人个个都是这样,对白梓林竟都恨得舍不得他死,这到底是爱还是恨?
“如今我们要怎么办?”
龙伢子想了想说:“祖父,为今之计我们只能用太虚镜一探虚实,若他说的都是实话,我们就进入太虚镜内,到两百年前的通灵山上赶在月儿下咒前将月儿杀了。”
伏魔圣墟上的冥幽洞之门,被离殇附了十八道禁锢,成了牢不可破的藏宝阁。太虚镜和伏羲琴就被藏在里面。有着十八道禁锢的冥幽洞之门,龙伢子要打开它也颇费周章。他用手比划半天开了门,入了洞,启动了太虚镜。果然如白梓林说的那样,月儿在临死前前为了不让他自杀而对他下了不伤不灭的诅咒,此后白梓林想了很多种自我了断的办法都未果。虽然月儿舍不得他死,但从某个角度上说,她的这个诅咒也是够残忍的。
龙伢子虽然有很多女人,但他其实不太了解她们。有的时候他也想不通女人们行事为何如此偏激或是奇怪。若是依照他的想法,一个他爱的女人负了他,他自然巴不得她能和他一起殉情,难道还要让她活着爱上别的男人吗?而且还要让她永生永世活着,那得爱上多少男人啊。
他刚进入太虚镜,就看到一条黑影紧随而入,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你,你来干什么?”他一把将盈月拉在一旁,压低了嗓门喝斥道。这女人真是疯了,竟一路跟踪他至此,若被人发现她就死定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得到太虚镜的?你把他怎么样了?”她刚刚去了牢房,因龙伢子下了死令,不得放她进牢房,门口那两厮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去。她正郁郁寡欢往回走时突然撞见龙伢子鬼鬼崇崇往冥幽洞赶去,遂偷偷跟了来。进了冥幽洞看见太虚镜她就心凉了大半截,以为白梓林已被他们收服交出了神器。
“放心吧,他死不了,你就等着他来取你元神吧。”龙伢子斜着眼挖苦她。
她愣了一下才想到要问:“那你来太虚镜里做什么?”
他看了她一眼,叹口气道:“你不是恨不能杀死月儿吗?我想替你把她杀了,灭了她的尸首,这样白梓林便不会再想要你的元神了。”
“真的?”她眼睛一亮,心中涌起一丝兴奋。
龙伢子这话有一半是真的,他进太虚镜的目的的确是想将月儿杀了,并且要赶在月儿下诅咒之前动手。这是他与离殇空冥护法他们商量之后的结果,也是他们认为唯一可以破白梓林金刚之躯的办法。对于这法子龙伢子更是举双手赞成,盈月体内的驭咒香毒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迟早会爆炸,为了保护她也好,为了牵制白梓林也好,杀了月儿是眼下不得不走的一步棋了。
“是不是真的等下你就知道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她人在哪里?我们如何找到她?”
龙伢子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女人总是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也不管别人是否能消化,遇事总是那么沉不住气,一点都没有学会白梓林的半分沉稳。
“别说话了,免得人听见,跟着我就是。”龙伢子这样说只是为了让她闭嘴,他知道在这异度空间内,旁人根本不会感知他们的存在,既看不见也听不见,这就是上次他来太虚镜取走月儿的咒语为何那样顺利的缘故。
她立刻闭了嘴,抬眼一望却发现眼前的景物十分熟悉。不远处是一座美如水墨画的村庄,到处都是黑瓦白墙的屋子,河岸,桥边,田间,屋前种满了梨树,雪白的梨花满枝桠的开放,令人炫目。男人们在地里劳作,孩童们在田埂旁玩耍。正是正午时分,家里的主妇端了饭菜出门给田间的男人送饭,拿毛巾给男人擦汗。。。
这一幕幕情景于她好似就发生在昨日,她失声叫道:“梨花村!”
此处正是梨花村,白梓林第一次带她来历练的地方,她在这里与他一起度过了忙碌而又快乐的半个月。
“我们为何来这里?”她小声问道,要找月儿不是应该去通灵山吗?
“嘘!”龙伢子示意她不要出声,于是她摒住呼吸,瞪大眼睛,竖起耳朵。
片刻不到的功夫,好端端的天突然乌云翻滚,雷电交加。在地里忙乎的人们赶紧收拾农具,唤上孩子准备回家。这时一身紫衣的月儿凌空出现,她的衣服长得拖在地上数丈,一张冷艳的脸满是杀气,眉间的红莲印记已经变成了黑紫色。众人都忍不住抬眼望她,无不骇然,几个孩童被她一脸的杀气都吓哭了,连盈月看了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当下的月儿已经成为妖神,如果在当时,没人能杀得了她,连白梓林都没有办法,她死在白梓林的剑下只是因为她一心求死。但是龙伢子想着在异度空间内要取她的性命就容易多了,她看不见他,听不见他,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离殇本来有些担忧,不太赞成龙伢子一人前来实施这个计划,但最终龙伢子说服了他。
龙伢子想法不错,月儿的确看不到也想不到两百年后的这两个人突然闯入她给白梓林设下的幻境中。但龙伢子没有想到的是月儿爆发的杀伤力却可以伤到这幻景中的每一个人,包括他和盈月。
他还没来得及上前杀她,月儿已经挥动衣袖,顿时电闪雷鸣,狂风四起,树被连根拨起,满天的梨花散落,房屋顷刻倾倒坍塌,河里的水像猛兽般扑向田间,众人哭喊声连天,尸首被风刮起的刮起,被水淹没的淹没,惨不忍睹。。。
龙伢子大惊失色,慌忙使定风术,让身子不被刮走。
盈月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还以为自己是在噩梦中。还没等她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住强拽着她往上空吹去,龙伢子见状一把拉住她的脚。但那力量越来越强,他最终也抵挡不住,身子跟着被拽出了水面。
狂风吹得他们无法睁眼,龙伢子手死死抓着她的脚,不松手。突然他感觉手中一轻,他用力睁开眼,手中只剩下了她的鞋子,她人已被飓风刮得不知所踪。
她的身子像鹞子飘啊飘,片片梨花从她眼前撒落,一阵阵炫白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她预感到自己的生命就要在此终结,突然感觉有些好笑,自己想要月儿的命,结果月儿却要了她的命,这也许就是天意吧,自己的这条命终归是她的。小青,她摸了摸胸口才想起小青已经不在,突然好想有小青的陪伴,这样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
她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一双强有力的手将她拖进一个温暖熟悉的臂弯中。她一睁眼,心中颤了几下:“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