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根源牵连很复杂
系统发布“杨氏惨案”任务时，韩成吉还在青阳县巡捕房任职，惨案发生在青阳县境内，至少要占一半的可能性。
莫离伤所牵扯出来的幕后黑手一案，算是韩成吉进入府衙巡捕堂，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长期任务。
现实任务与系统任务，往往会存在一定的关联，基本都是现实任务，触发系统发布任务。
但“杨氏惨案”毫无缘由，韩成吉只能连蒙带猜，寻找现实中的根源，有些生硬的把这两个案子，没什么依据的结合在一起分析。
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实际只是他碰运气的尝试。
至于诈问府衙插手巡捕堂渗透，主要还是王智杰的问题。
青阳县偏居一隅，在南阳府没什么存在感，但偏偏王智杰从青阳县令，走到了南阳府二把手，府丞的高位。
这便是一个割不断的联系。
来到府衙巡捕堂，说起来已有一个多月，但韩成吉主要在学府那边，对巡捕堂了解不多。
这反倒让他，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明白王智杰从青阳县令，升迁到南阳府丞，作为一个没什么大势力支持的人，这其中有多大的难度。
或许，王智杰作为官方体系内，本土势力的代表。
长河帮作为江湖势力，本土力量的代表。
外界传言王智杰，不仅娶了长河帮副帮主的女儿，更本身是长河帮一员，未必就是空穴来风。
来到这个世界，已有近一年时间，韩成吉对这个世界，认识更加深刻。
看似江湖势力与王朝官方，占据在对立面。
但王朝官方，实际只是众多势力的代表，其中包括传承宗门、世家门阀、江湖势力。
如南阳府尹李良品，出身江宁府李家，便是江宁府第一世家。
青阳县令张进元，同样出自一个不小的家族，即便是在南陵郡外，可长辈能跟郑云炜搭上关系，那出身绝对不低。
甚至听说郑家，都有子弟在其它郡府为官。
那么，长河帮这种后起帮派，在实力达到一定程度后，扶持一个代言人，在官方体系内掌握权力，便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换个角度来看，这个世界不是官方与江湖势力形成对立。
只是王朝既得利益者，与后起新兴势力，争夺利益所形成的对立。
诈问莫离伤，没有得到任何答案，毕竟莫离伤不发一言，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但在韩成吉心里，反倒想明白了一些问题。
王智杰被长河帮扶持起来，未必就不是实情。
基于这一点假设，王智杰向长河帮借力，成为南阳府丞，已算是走到了尽头。
如果他想更进一步，长河帮已无力扶持，必须寻找外部之力。
“韩捕头，你审问的方式，听起来很离奇。”
“但韩捕头你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莫非你掌握了什么线索？”李白与冉孟凡对视一眼后，当着大家的面询问韩成吉。
“没什么线索，只是韩某无端猜测，列出了几十种情况。”韩成吉摇头回答。
“现在几位堂主，还有南阳学府出力，联合追查幕后黑手，还是尽快让莫离伤几人开口。”
“至于韩某，在凝元期那个层面，现在确实无从出力，我打算调查莫离伤的出身，追本溯源，希望能发现一些线索。”在敷衍性的回答后，韩成吉还是大致解释了几句。
“那行，韩捕头换个方向调查，那我把李捕头抽调回来，让王捕头给你当助手。”李白出声说道。
现在已成功抓捕莫离伤，确实不用韩成吉做什么，还不如让他完全按自己的规划区调查。
但考虑到韩成吉，对南阳府还很陌生，给他安排一个熟门熟路的助手，还是有很大的必要。
安排王瀚过来，不仅是王瀚跟韩成吉有过几次合作，还有王瀚的出身与立场问题，算是一个多方代表。
须知王瀚出身南阳学府，但个人立场却是府尹李良品麾下，副堂主李白一系。
看起来，只是问出一个简单的问题，但韩成吉考虑了很多。
带着王瀚从现场离开后，他便直接询问：“巡捕堂或是府衙户籍管理处，能查到莫离伤的出身来历吗？”
“这个不确定，韩捕头你说的两个地方，或许有一定资料，但莫离伤进入南阳学府，同样会留一份档案，可从这三个方面查探。”王瀚立马给出回答。
按正常规定，户籍管理最低到村镇一级，可那只是同族的族谱。
更高到县衙一级，会有详细的身份档案，但这个档案只限于少年阶段，人员开始流动后，出生地档案便失去了意义。
在这个时代，流动人口根本无从管理。
除了有一定身份来历的人，县衙上报到府衙的户籍信息，更多只是一个名册资料。
莫离伤曾在南阳府境内作案，当年追查那些案件，肯定要给莫离伤建档，或许巡捕堂的资料，比户籍资料更完善。
不过那是莫离伤，踏入江湖后的履历信息。
要说出身来历，反倒是王瀚提议的，查阅南阳学府的档案，感觉更靠谱一些。
但韩成吉不想放过任何线索，带着王瀚先查巡捕堂档案，调阅十几年前的旧案资料。
只可惜，他们期待而至，失望而归。
“外界传闻，莫离伤当年造成的灭门惨案，都有十几家之多，现在巡捕堂的档案，完全查不到相关记录？”韩成吉无力的反问一声，却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在他心里，更坚定先前的推测。
他相信调阅案件资料的结果，王瀚会向几位堂主汇报，他先放弃这条路。
又带着王瀚，赶去户籍管理处，根据莫离伤的年龄，查找当年的户籍名册。
除了府城直属区域，其余县城辖区的人口资料，都只是简单的名册。
先根据年龄选择，莫又不是什么大姓，花了三天时间，找到两个名叫莫离伤的人，分别来自青阳县、永安县。
“韩捕头，莫离伤当年的案件资料，对你后续追查很重要吗？”拿到最基础的户籍资料后，韩成吉正准备赶去南阳学府，没想到李白先找了过来。
连续审问莫离伤几天时间，包括玫儿与那学徒，三人始终不开口，不管是动用大刑，还是攻击心理防线，都没有任何进展。
这个时候，韩成吉选择追查的方向，成了另一个希望。
“很重要！”
韩成吉简单的回答，见李白不是很理解，又补充了一句：“或许当年那些案件，不是莫离伤的个人行为！”
莫离伤当年，不过是一介江湖草莽，即便个人实力强大，但巡捕堂公事公办，不至于惧怕莫离伤，连立案建档都不敢做。
只要是个明白人，都能看出其中的问题。
但在莫离伤活跃那几年，府衙不是现在这两位，毕竟李良品与王智杰，他们两个调任、升任到南阳府衙，都只有几年时间。
这要追溯到上一任的问题，牵扯出来的东西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