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太子妃之位
同时,萧允绎也没有忽略掉花月瑶看余幼容的眼神,那是一个女子看心仪男子的眼神,萧允绎心中有几分惆怅。
先是温庭,又来了一个花月瑶,还有男有女的,某人似乎给他出了个大难题。
最为关键的是,他骗也骗过了,博同情的戏码也试了,最终还是没能让某人对他稍稍敞开心扉,实在是头疼。
先前傅云琛说,不能用寻常应对女子的方式来对待她。可是如今酒也喝了,花楼也算是一起逛了,效果似乎都不尽如人意。
“还有其他事吗?”
见花月瑶拉住自己袖子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余幼容又问了一句。
花月瑶闻言立即收回了手,她摇头笑,眼底略过一丝失落,“陆爷路上小心,银子的事我明日会直接找温庭。”
说着她看了眼温庭,温庭也对她点点头。
银子?
傅云琛在一旁倒是听得极认真,可是再认真也没用,他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之前不是还在说琵琶曲?怎么好好的又说到了银子?
他视线在余幼容和花月瑶之间转了一圈,突然便察觉到这两人的气氛好像不太对。
虽然他听不懂他们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男女间那些事他还是很了解的,余幼容还算正常。
或者说她对待谁都是这副态度,可花月瑶看她的这眼神——含情脉脉的。
啧啧。
傅云琛在心中感慨了下,就是因为世间有余幼容这样的存在,才会将他们这些男子衬托的什么都不是!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竟然还要跟他们抢夺女子的喜。
行吧行吧!都给你都给你。
他爹现在是一心扑在余幼容身上,就连他单独约不到的花月瑶也恨不得将眼睛黏在她身上。
傅云琛承认他就是在嫉妒,还特别的羡慕,恨倒是恨不起来。
苏懿赶到时余幼容已经在往外走了,只一眼她便明白发生了何事,立马上前道谢,“多谢陆爷。”
“不用。”其实她也没做什么。
看到苏懿这副态度,傅云琛心想这位苏老板对待陆爷倒是真的尊敬,难怪会亲自出去将谢小六他们几个接进来。他突然更加好奇余幼容跟她们的关系了。
离开在河间,余幼容问萧允绎,“你认识那人?”
其实这段时间萧允绎已经在思考该如何循序渐进的让余幼容知道他的身份,而不会让她疏离自己。
关于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他并没有思考太久,心想着透露些信息让她慢慢意识到也好,他回道,“认识。他叫徐弈鸣,是左相徐明卿之子。”
大致猜出了她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他又说,“你放心,他没有胆子再去找花月瑶麻烦。”
“左相徐明卿?”
一旁的傅云琛惊讶的问了一句,“刚才那个人竟然是左相徐明卿的儿子?我看他长得也不怎么样啊!他妹妹徐攸宁可是仅次于花月瑶的民间四美——第二美。”
而且——
傅云琛偷看了一眼萧允绎,这个徐攸宁还是太子妃的热门人选。
即便以后当不了太子妃,应该也会成为萧允绎的侧妃,难怪刚才那个徐弈鸣看见太子爷后脸色都变了。
要是因为他的霸行害得他妹妹与太子妃之位失之交臂,或者是不受宠。
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一行四人走出在河间没多久,竟然遇到了迎面走过来的傅文启和谢捕头。因为这几人在聊着徐弈鸣的事,是傅文启和谢捕头先看到了他们。
“你们这是?”
傅文启瞧了眼不远处的在河间,眉头已经完全拧成了一团,他瞪向傅云琛,“又是你这个小兔崽子不学好,自己吃喝玩乐也就算了,还带着他们几个一起?”
傅文启痛心疾首的依次看过温庭、余幼容、萧允绎,最后再次将视线停在傅云琛身上。
“不是爹——你可不能冤枉我。”
傅云琛正准备解释,他爹嫌弃的摆摆手,“我懒得跟你说,我现在还有急事。”等再看向余幼容他们,他爹立马又换了副面孔,“走夜路要小心,你们早点回去休息。”
“有案子?”
若不是有人报案,傅文启和谢捕头应该不会大晚上出现在这里,看他的样子,应该还是出了人命的重大案子。
傅文启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余幼容的问题。
若是以前他肯定是巴不得将她带过去,可是现在他只想让她好好休息。但他这些小心思哪里逃得过余幼容的眼睛。
不等他回答,余幼容便说,“我和你们一起去吧。”说完她瞧了眼温庭,“你先回去。”
——
晚间的河面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借着夜色的掩护迷惑着人的眼,竟有些分不清哪里是岸,哪里又是水面。
还没到达目的地,余幼容已经冻得面红耳赤,她双手环在胸前好让自己暖和些。
萧允绎扫了她两眼后,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轻裘解下。他原本是想给她披上的,伸出去的手半路又变了方向,改而伸到了她面前。
余幼容望着眼前的轻裘并没有纠结太久,接过来裹住了自己。
温暖袭来的同时,她还闻到了一股清清淡淡的梅花香,她将轻裘拢了拢,狠狠吸了一口梅香。
接着心情都舒畅了起来。
几人赶到现场时,那里零零碎碎围着几个人,正低声私语,听到脚步声后,纷纷让道。
那些人散开后,余幼容瞧了眼地上已被白布盖好的尸体,又瞧了瞧尸体旁边的小河。
那是一条并不起眼的小河,岸边没有观赏性植物,也没有居住的人家,已是较为偏僻的地方。
在傅文启他们之前已来了两名捕快,此刻见到他们过来立即迎上去。
两名捕快先是朝傅文启行礼,又一一跟余幼容他们打招呼,之后才开始汇报他们查到的信息。
“大人,已经调查清楚。死者是本地人,十六不足,叫做花铃,一直在一品茗轩唱曲。自幼没有母亲,这么多年与父亲相依为命。但就在前段时间,她父亲也因病去世。”
将这些信息在脑中过了一遍后,余幼容问道,“报案的是谁?还在这里吗?”她说着打量了一圈不远处那几人。
“在。”
话音落,一名打扮朴素的寻常妇人走上前来,头都不敢抬的回答道,“是我——是我报的案。”
这名妇人显然是被吓得不轻,话都说不清爽,她断断续续的说着,“我就是在河边洗东西,没想到——没想到——就碰到了这种倒霉悲催的事儿。”
“你别怕,仔细回想回想,当时尸体是什么样的?”
不知是因为当时的画面太可怕,还是夜间的寒气太重,妇人接连打了几个哆嗦后,才慌里慌张的说。
“脸——脸朝下趴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