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养马商人

    叶家马场，一个麻衣大汉正在给一匹棕马刷着身上的污秽，一个少年则从一个马车上下来老远就向这边跑了过来，“铁杉大叔我来啦”。铁杉没有说话，甩了甩手上的刷子提着木桶，向马厩旁的房间走去。低声嘟啷着：“家里养马，居然不骑马，而是坐马车，像个婆姨一样，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叶崇听在耳里，有点生气但也不发作，因为在他的认知了，这个铁杉叔是他见过最厉害的人，崇拜得很当然也只是听说而已。就讪讪得说：“那还不是因为我娘，怕我这样怕我那样，护得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对了，铁杉叔，你还习惯么”铁杉依然没有吱声回应。继续整理着手中的工具。慢了一拍才说道：“对于我来说都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叶崇想了好久，终于鼓起了勇气说道：“铁杉叔您能教我功夫么。”铁杉一愣，放下手中的工具，转身问他：“为什么学功夫。“，我如果说是锄暴安良就太假了，我就想比别人厉害，别人不能欺负我。”铁杉摇摇头笑着说：“你学不了，你内府是实的不是空的，不要说没有灵气，就连内力都藏不住，无法修炼的。”其实叶崇也知道自己不能修炼，但是妹妹的事情，铁杉的事情。让他不想再当个普通人。所以叶崇不愿意放弃，但凡抓住一点机会就会珍惜。铁杉没有说话，慢悠悠抓起墙角的一个锄头丢向叶崇，“喏，接住”，一个不注意差点摔了一跤。“你连锄头都握不住，还要练功夫，你只配农具炊具，不要想了”。铁杉起身就要走。小家伙放下锄头跟随在屁股后面一直哀求着，铁杉进了自己房间随手关上门就要睡觉，小家伙还在门外哀求，撒娇。突然窗户里丢出来一串马蹄铁，“绑在背上，去吧，2圈”叶崇就像是得到了世间最好的武功秘籍一样兴奋，答应了一声便去拿地上的马蹄铁，一串居然有10多斤左右，小家伙艰难的捡起来背在背上，看着马场上的跑道，一鼓作气跑了几来。2圈足足跑了半个时辰，才跑回那个小屋。满头大汗的埋在水缸里就咕咚咕咚大口喝起水来，可门里大汉却怒吼一声：“我让你喝水了么，身体没有到极限了，不准躺下，站着休息十分钟，丢掉马蹄铁再跑2圈。”要是觉得累就回去吧，让丫鬟捏一捏，再让仆人弄点冰镇水果。”叶崇听到耳朵里刺耳得很，站着喘着粗气，约莫时间到了丢掉马蹄铁又开始跑起来，这次三圈足足跑了2个时辰。会来收到的却只有2个字，太慢；晚上回去多吃肉，明天下午再来，记得是骑马；叶崇如蒙大赦，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了。时光荏苒如白马过隙，昔日少年郎，在汗水和烈日的洗礼下，正茁壮的努力的长成一颗参天大树。

    四年后叶崇13岁，少年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一个满身黝黑肌肉少年，骑着马在草场上奔驰着。深邃的眼廓，紧紧盯着远处的野马，一手紧握缰绳，伏腰准备投掷套中那匹野马，仆人们从左右两边进行包抄，那匹野马的活动空间越来越窄，只能直线奔跑，少年抓住时机，夹腿加速找准时机一下投出套马绳，回手一拉飞身踩在那黝黑野马背上，欢呼着。

    随着妹妹的进入帝都，最后接受了灵者协会副会长的接引，叶家自然水涨船高，在帝国军方高层的示意下，南方的部分马匹的生意全部交给了叶家，可谓是垄断了南方。自然在这几年内家大业大，为了妹妹母亲甚至在帝都购置了一个大院子，就这样在京城居住了下来，而后方的老家，则交给已经“长大”的叶家大少爷进行打理了，其实说打理，不如说留守，因为大部分业务都已经走上了正轨。而四年的时光，铁杉的存在亦师亦友，让小家伙轻挑的性格也变得沉稳了许多，以前不管世事的他，也能沉下心来仔细去看账本，和过往明细，因为在铁杉的提醒下，下人贩私马又报告是瘟病死了一批，又通过军方走帐，这样就少交赋税，被叶崇发现，把下人直接游街鞭打逐出了小镇。

    烈日当空，叶崇拖着一个百十公斤的磨盘，在草场上一直打着圆圈，“第几圈了”铁杉拖长声音的问道，“五，五圈了。”叶崇刚拖到大门处回头答道；就在这个时候一只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把他踹到地上坐住了，愣愣瞧瞧那个人，又看看铁杉叔。那个人身着一身非制式轻盔，踩着一双小铁靴，手拿一个小皮鞭，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人低头跟着，不远处还有一个十多人的没旗帜的私军小队，趾高气昂的对着铁杉道：“你们这管事的在哪”。叶崇对着铁杉使了使眼神，铁杉不知道是收到还是没收到，转头去没有理那个轻盔少年。叶崇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应声。

    “大爷，管事的在镇上府宅里，没来这啊“叶崇道，俊美少年又是一脚向他踹去，我刚从你们镇上来，管家说在马场，我大老远骑马过来，你说在镇上，耍我呢？”叶崇看他嚣张跋扈的样子，要是再闹下去怕是不好收场，便收了自己胡闹的性子道：“大爷你说，这马场的事你给我说，我也能给你办理得妥妥帖帖的，管事的都会把客人交给我的”。俊美少年对着身后的管家点了点头，管家道：“我们家少爷想再贵处挑选百匹成年战马，最好身高体型都一样。如果有特别好的我们可以出高价购买。”

    得，感情是一个纨绔子弟，不知道马匹行情市场，下来就大开口。既然你们都说了高价购买，我可就不客气了，叶崇心里暗暗欢喜。

    “好嘞，不过，大爷这百匹战马还则罢了，可您要身高体型都一摸一样，这恐怕有点为难，我要寻遍南方各大马场看看有没有，好给您配，不过这个价格可就贵得多了。”叶崇带着他们巡视马厩，边走边说。一般来说，一头成年马在市场上售价2个银币，要是战马一匹就要4个银币，要是量大反而需要更贵的价格。因为成为战马条件苛刻，不仅听话，还要不惧的性格。在战场上随时随地杀伐，怒吼。一般的马会在此时紧张放弃主人逃跑，而战马却不一样，具有韧性通灵认主不弃。再说，要是大批量有也被军方早早预定了。今天看在你踹我两脚的份上，我就好好接待你。

    管家在俊美少年的眼神示意下说道：”价格不是问题，只要满足我家少爷的要求即可“。叶崇听到这话无疑是听到，我很有钱你使劲骗，骗不走你就是怂包。”好嘞，这位少爷您先看马，您选一头马作为标准，我这就给您配。“少年就在马厩里闲逛着，时不时摸摸马头，看看马臀。也不知道他在看个啥。叶崇在旁卖力得解说道，把每种马都形容的像天上的良骏，地上的千里马。匹匹他都舍不得卖。

    最后俊美少年在一匹马前停了下来，貌似找到自己的梦中情马一样，叶崇看这马也愣住了，这货懂不懂马，买马你好歹找个行家同行啊。好家伙上来就看中了宫廷礼仪用马，这种马基本都是北方草原的稀有品种，因体型健美，个子高挑，但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而且价格奇贵，全国上下能筹齐千匹都难如登天。这下叶崇可就编不下去了，便照实说了这马的用途和价格。因为就算这冤种有钱买，自己也没有马啊。少年选好了一批马，作为百匹的参考，可把叶崇给美得，不过是一匹长相矫健的骏马，而非战马，这种马军方不要，百姓嫌贵。手里多得是，叶崇欣然允下。每匹马市场价1个银币，含泪卖了他5个银币每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送了十匹货真价实的战马。

    “小子，你还算是个好人呢，以后报我的名字穆勇家父穆天生，在这片地上管用。我去试试马，王管家你在这个等我。”少年牵过一匹马，骑上后大力一挥，那细细马鞭落在马身上，一下子窜了出去。叶崇只好跟上去，少年驰骋在草原上大叫着，享受着追风的感觉。约莫跑了快一个时辰突然少年身下骏马侧身急停，直直看着远方矗立在山坡上的一匹纯黑野马。纯黑野马跃起前身长嘶一声，便跑到山坡下去了。少年身下骏马突然失控，向那匹黑色野马追去。叶崇心中一惊，心中一声暗喜，也追了上去，这匹黑色野马，养马的人唤它叫缪斯，马中女神，凡是公马见到便像发情一样，会追随在它身边。因为这马也很难得加之，在驯马师眼里，这马就像是所有公马的梦中情人。用处极大。

    此时马背上的穆勇只能紧紧抱住马脖子不敢随意动弹，几个急转弯差点就把他甩了下去。夕阳已经将影子越拉越长，眼看天就要黑了，而此时周边一个人都没有，养尊处优的他何时吃过这般苦头，心中焦急愤怒。胯下的马一个起跃，欲跳过河面，可河实在太宽，连人带马掉进了河里，那匹马起身就跃出的水面，向那匹缪斯跑去。穆勇作为有钱人可不会游泳，因为有钱人觉得游泳是穷人家或渔民在水里讨生活才会干的事情。眼看就要被湍急的河水冲走，一只手提住他的轻盔衣领丢在了岸上。那少年坐定后吐了两口喝水，便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而叶崇则望向远去的马，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