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疯批魔尊的黑月光3
西禾净完面,少珩将木盆里的水倒掉,去向老妇人讨米煮粥,见鸡圈里有鸡还抓了一只。
老妇人顿时炸了锅,死死抱住鸡,哭喊着那是她的命根子。
少珩毫不退让:“大小姐给你的银镯子,够买七八只老母鸡了!”夺走咕咕叫的母鸡,愉快地进了厨房,徒留老太太哭天抢地。
西禾眼中闪过笑意,这一笑扯动伤口,她皱眉掀开衣服:一片光滑雪白的肌肤上,胸口的剑伤猩红刺目,血肉外翻,伤口狰狞。
与此同时体内有一股神秘力量在伤口周围环绕,带来丝丝痒意。
她若有所思,看来那颗心脏开始发挥作用了。
西禾抿了抿唇,撕下一截内衫,将伤口包扎…
少珩的手艺一般,毕竟他吃都吃不饱,哪儿有心思琢磨好不好吃?他自己也清楚,不禁愧疚:“大小姐,对不起,委屈您…”
西禾往他碗里夹一块鸡肉,笑眯眯:“很好吃,你也多吃点,太瘦了。”
她垂下眼帘,自顾低头喝汤,白净的脸庞格外温柔。
少珩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头,嘴角不自觉上扬。
天色渐暗,老妇人早早锁了院门,生怕他们再偷她的鸡全抱进了屋里,满屋子咕咕叫。
少珩将床铺收拾好,垫上稻草,他本想跟老妇人借一条被子,可惜这次无论说什么她也不同意,说只有一条被褥。
他脱下外衫铺在稻草上:“大小姐,我就在门口,你叫一声就听见。”
说着,就要穿着那件薄薄的单衣往门口走。
现在是五月份,白日暖和,夜里依旧很凉,尤其这是在山里,更冷。
西禾赶紧叫住他,也不怕感染风寒。少珩瞬间手足无措,慌乱道:“不不用,我身体好,不会有事…”
西禾跪坐在稻草上,寒月下身姿羸弱:“少珩,我害怕。”
半晌后,两人躺在有些扎人的稻草上,少珩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她,紧张得手心冒汗。
而西禾受伤,累极,不一会儿就沉睡了过去,呼吸绵长。
少珩悄悄转头,月光下少女五官精致,秀眉微蹙。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口中无声喊着‘大小姐’,他听见远处山林传来的夜莺啼叫,山风吹树木飒飒响,屋里黑乎乎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渐渐也闭上了眼睛。
想来,剜心于他,虽不致死,但损害也极大。
次日,西禾醒来,发现少珩还没醒,看来真是累坏了。
她没有惊动他,悄悄打开门,院子里老妇人已经起来了,看到她冷哼了一声:“真是金贵人,受个伤就吃我一只鸡!我可怜的小金哟”
西禾:“…”
转身进厨房烧热水洗漱,顺便热饭。
老妇人见她不搭理自己,蹭蹭跑过来,指着她:“你还我的鸡!”
西禾气笑了,她虽然不在意钱财,但也不乐意被人当成冤大头,清凌凌的眸子看向老妇人,准备开口。
“你在干什么?”一声爆呵。
少珩一阵风跑过来,打量西禾上下,望向老妇人:“你对小姐做了什么?”
老妇人张口结舌,被他暴怒的样子吓到了:“我,我什么也没干。”
少珩不信,西禾扯了扯他衣角,少珩皱紧了眉头,盯着老妇人:“再让我发现你对小姐不敬,我对你不客气!”
老妇人连连点头,一溜烟跑了。
少珩看向西禾,十分愧疚:“都怪我起晚了。”
西禾摇头,又道:“我没那么脆弱。”
少珩不置可否,在他看来,大小姐身体羸弱,性子也温和,总是受人欺负,他要时时刻刻护着她才行。
有少珩在,自然不用西禾动手,利落地烧水热饭,吃完了早饭。
今天他要去镇上送信,临走前叮嘱西禾好好待在家里,直到他走出很远,回头还能看到站在小院门口的那道倩影,心口一热,身体充满了力量。
西禾看着少年身影消失,并没有回屋,而是走向后山。
她走进去没一会儿,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一个黑衣人出现:“大小姐。”
“回去告诉我爹,事情有变,后面的计划取消。”
“大小姐?”
西禾背对着他:“你告诉他,我现在自身难保,他若想活命就举家搬迁,从此隐姓埋名,或许还能逃脱一劫。”
侍卫大惊失色:“大小姐,出了什么事?难道是那个马奴?我去杀了他!”
“不许去。”
“此事因我而起,自当我来解决。”
她望向远处起伏的山峦:“你走吧,从此以后,就当华府从未有过我这个大小姐。”
侍卫震惊又茫然,急急地想继续追问,西禾却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他重重捶了一下树,快速往云州赶。
西禾回到院子,这就是她明知道少珩注定无功而返,也不拦着他出门的原因。
日后的反叛魔尊不仅势大,鹰犬无数,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批。
对待敌人的手段十分残忍,修仙界最硬的硬骨头在他手里都撑不住几个时日,何况是他恨之入骨的华府众人呢?
上辈子,华府受原主牵连全凉了,死后还被收进万鬼幡,被人驱使。
她现在虽然悬崖勒马,但错已铸成,万一后面她和反叛闹起来,少珩拿他们开刀,她总不能一个个去救。
所以,还是赶紧跑吧,不然她干什么都束手束脚。
傍晚,出了一天门的少年终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远远看到她,就开始狂奔。
“大小姐!”跑到近前,胸口剧烈起伏,眼睛闪闪发光,“我把信送出去了,老爷很快就会派人来接您!”
西禾笑着点头,看向他身后,目露好奇。
少珩连忙把包裹拿下来:“您给的簪子换了不少银两,送完信后,我买了条褥子、披风,这样夜里就不冷了。”
“不过不是什么好料子,您且忍两日,待府里来人就好了。”
西禾给他到了杯水,赞叹:“你想得真周到。”
少年不好意思地接过杯子,又问起她的身体难不难受?他让大夫开了药,一会儿给她熬药…絮絮叨叨地说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