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开业
范小见看到秦婳婳把毛爷爷的沁园春写出来,心中暗乐,想解缙这下是输定了,故意问解缙:“解大哥,婳婳做得怎么样?”
解缙吐出一口气说:“此乃咏雪绝唱,不想婳婳贤妹有此大才。”
秦婳婳哈哈大笑,说:“和解大哥开个玩笑,不敢掠人之美,小妹却是无此功力。”
解缙说:“难道另有高人?此人是何等样人物?可否为解缙引荐引荐?”
秦婳婳笑着说:“是乡村一位教书的老爷爷。”
解缙叹道:“如此大才,竟然埋没山野,缙忝居高位,宁不有愧!”
又问:“此人身在何处?”
秦婳婳说:“已然作古。”
解缙叹息,说:“此词大气磅礴,竟是隐然有帝王之志,想来才大难舒,郁郁终老,方为此征伐之音。”
解缙扼腕叹息,说:“胸有千言,不得作矣!解缙认输,这个东道我请了。”
爱爱笑着说:“以爱爱看来,却是平分秋色,不相伯仲。”
范小见说:“小妞儿巧舌如簧,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解大哥不是输了?”
爱爱笑着说:“姐姐所写,乃是那位老人家之言,是谓作而不作,主人虽未着墨,却是心中万言,是谓不作而作。”
秦婳婳笑着说:“好个牙尖舌利的小丫头,大哥真是好有福气。”
解缙哈哈大笑,说:“输了就是输了,不过爱爱之言也是甚为有理。”
范小见说:“既然你们都没输,那就算是我输了,这个东道,就罚小弟做吧?”
解缙哈哈大笑,说:“正该如此,贤弟之言,也是甚为有理。”
当下范小见令人把酒菜都摆上三楼,酒桌上,范小见问爱爱:“爱爱,你家人呢?”
爱爱低头说:“家中都没人了。”
秦婳婳赶紧说:“我们大家都是爱爱的家人。”
范小见赶紧说:“我错了,我又错了,我自罚一杯。”说完“咕咚”把一大杯酒倒到嘴里去了。
爱爱破涕为笑,说:“公子怎么象牛一样。”
范小见当即把双手放在头顶上,说:“哞~~~”爱爱笑靥如花。
解缙笑着说:“你们大家不知道啊,爱爱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师父。”
秦婳婳笑着说:“我们当然知道了,就是大哥你了。”
解缙赶紧摇手说:“非也非也,我也不敢掠人之美。”
秦婳婳范小见奇怪说:“哪位高人是这小丫头的师父?”
解缙说:“倒是一位高人,叫做天机子,你们听说没有?”
范小见一惊站起来,说:“天机子?”
解缙奇怪说:“贤弟认识?”
秦婳婳笑着说:“是他师叔。”
解缙说:“啊?!师叔如此,我说呢,贤弟定非俗人。”
爱爱看着范小见,满眼好奇,范小见坐下来,说:“天机子怎么是爱爱的师叔了?”
解缙笑着说:“当初有位老人家和我要一幅字,我和他素不相识,此事本有些冒昧,但是我见那老者仙风道骨,定非常人,所以就写了几幅送给他,又请他喝酒,老人家非常高兴。”
秦婳婳和范小见相视一笑,心想这正是鬼谷门的做派。
解缙又说:“老人家说:‘受君厚赐,却是无以为报,让我老人家为难。’我说:‘无非费得几滴墨而已,老人家不必挂怀。’那老人家哈哈大笑,说:‘天下墨汁之多,足以成海,有些蠢材便是喝净了也没用,更有几人及得上解学士妙笔生花。’转头看到爱爱,说:‘我老人家身有薄技,却不适合解学士,我看这个小丫头机灵非常,不如传授与她一二,解学士意下如何?’愚兄当然是大喜,就这样,天机子老人家就收了爱爱为徒,本来要教上一月就走的,因为喜欢爱爱,却是足足教了半年。”
秦婳婳笑着说:“这真是天大的福分,不知道小妹妹学的什么?”
爱爱说:“也没有什么了,就是些机关术数之道。”
秦婳婳一惊站起来,说:“啊?!”
解缙说:“我说你们两个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贤妹你先坐下,这又是怎么了?”
秦婳婳说:“没事没事。”又坐下来。
解缙说:“贤弟是哪位高人的徒弟?”
范小见说:“恩师鬼谷子。”
解缙笑说:“哇!鬼谷门的老大,没看出来,贤弟还是一位武学大家,失敬失敬!”
秦婳婳笑说:“解大哥并非江湖中人,看不出小见的三脚猫功夫却也不奇怪。”
解缙说:“早知道这鬼谷门人丁不旺,今天却没想到见到两个,却是有缘,来来,喝酒!喝酒!爱爱,待会儿要单独敬大师兄一杯。”大家高高举杯喝酒。
范小见说:“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却不知道,现在我们鬼谷门已非往日可比了。”
秦婳婳在桌子底下又狠狠踹了范小见一脚,范小见恍然醒悟,知道这个清凉山的事情却还不能和解缙说,爱爱眨着眼睛问:“师兄,鬼谷门怎么今非昔比了?”
范小见说:“这个这个。”
爱爱说:“说啊,不许骗人,骗人是小狗,我可是看着你的眼睛了。”
范小见眼睛一眨也不眨的说:“因为,因为鬼谷门又多了我这样一个徒弟。”
爱爱笑了,说:“这个我知道啊。”
范小见说:“啊???你,你连这个也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我自罚一杯。”当下又倒了一大杯到嘴里。
爱爱生气的看着范小见说:“你没说实话,还是我师兄呢,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秦婳婳说:“大哥,我突然有个想法。”
解缙说:“我知道,你刚才站起来我就知道了。”
秦婳婳笑了,说:“我想借爱爱一用。”
爱爱一缩身子,说:“我又不是东西,为什么借给你用?”
范小见指着爱爱说:“哈哈,师妹,你说错了,什么叫你不是东西?”
爱爱赶紧捂住嘴巴。
解缙说:“不知道爱爱能有什么用?”
爱爱嘟嘴说:“主人,爱爱怎么没用了。”
当下众人失笑说:“有用,有用,大大的有用。”
秦婳婳笑着说:“此事却是还不足为外人道也。”
解缙笑着说:“神神秘秘,好吧,我就不问。”
解缙看到爱爱多了一个师兄,非常高兴,说:“爱爱,你随秦姐姐和范师兄去吧,什么时候大事办好,你什么时候回来。”
爱爱看着秦婳婳,秦婳婳对爱爱一挤眼睛,两个人都笑了。
解缙走后,爱爱问秦婳婳:“姐姐,要爱爱做什么事情啊,还不能让主人知道。”
范小见也说:“做什么啊,鬼鬼祟祟的。”
秦婳婳笑着说:“这个,可是我也没把握,只能试试。”
范小见和爱爱更好奇了,说:“到底是什么啊?”
秦婳婳对爱爱说:“好妹妹,这个事情呢,做成做不成,都需要保密,好不好?”
爱爱说:“好。”
秦婳婳说:“对解大哥也不能说。”
爱爱说:“好啊,主人不问我就不说。”
秦婳婳笑着说:“鬼丫头,就是问你也不能说。”
爱爱说:“这么神秘,好吧,我不说。”
秦婳婳说:“这才是我的好妹妹,以后我说需要说的时候你再说。”
爱爱笑说:“好,我听姐姐的。”秦婳婳和范小见一笑。
南方毕竟暖和,这雪来的大,却是消失的也快,没两天,经太阳一照,地面干干净净,半点泥水也无,众人都非常高兴。
当下决定按时开业。
开业之日,好不热闹!贺大人在南京积累多年的生意人脉全来捧场,楼上楼下,高朋满座,范小见秦婳婳贺大人三人楼上楼下一通忙活。其时除了小酒店外女老板娘一般不多见,而像秦婳婳这样貌美的不好形容的更是绝无仅有,来吃饭的客人一边吃菜,一边看美女,两头不得闲,如果换做别人,早已做害羞状或假作害羞状,秦婳婳却是眉飞色舞谈笑风生,不以为羞,颇以为荣,使得呆看的人越发发呆。
本来沫沫洛洛可以跟着秦婳婳忙活的,但是这二人却死活不肯抛头露面,觉得还没让相公好好看看呢,肯定不能便宜了外人,范小见虚让一下,便不再勉强,心说还是古代好啊,封建糟粕也毕竟有可取之处,当下吩咐厨子给二人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在自己小院享用,沫沫洛洛二人心中自然对相公更加期待,只不过相公总是不肯越雷池一步,即使越了也走不彻底,不由都是暗添一丝幽怨,两人毕竟是古代思维,矜持的很,如果象今人一般大胆主动有心术,估计范小见早就落入魔掌了,此点令范小见也是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憾。
解学士领了一群狐朋狗友光明正大来吃白食,在雅座里谈笑风生眉飞色舞。
范小见秦婳婳贺大人挨桌敬酒:“大家觉得这酒菜怎么样啊?多提宝贵意见。”那边回答说:“很好很好,都很新鲜。”又问:“味道怎么样啊?”回答:“很好很好,厨子都长得比较高。”
范小见对秦婳婳说:“婳婳,我觉得今天开业非常顺利,我唯一担心的就是锦衣卫来捣乱,你看,没事吧,有没有锦衣卫?”
店小二跑过来,敬了一个礼,说:“报告长官,锦衣卫的来了。”
范小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