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还未成年
“……”
夏雨沉默地望着婆婆，想起小说剧情。
文中，她还真的是在做无用功。
可这话能说吗？
不能！
“妈，你觉得自己是在白复习吗？”
“当然不是。”
“那就是了，妈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支持你的，家里也是支持你的。”
不然麦家前两年那么苦的情况下，沈明玉怎么可能会有参加高考的机会。
夏雨扶着她的肩膀将人转过来，继续朝院门走。
“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集中注意力去学习，努力在这次高考中考个好成绩，其他一切事情都是干扰你的绊脚石，不用理会。”
沈明玉被推着走，“大秀也是？”
“……”
咋这么小心眼呢。
夏雨抬头的功夫，憋见小卖部门口那没藏好的衣角。
这一个两个的，还能不能好！
“当然是！”
沈明玉没想到她会承认。
偷听的李香秀也有点伤心。
夏雨继续说：“大秀嘴巴毒，也是希望妈你分清楚主次。”
沈明玉：“？”
李香秀：“？？？”
夏雨委屈地压低声音，“实话实说，妈你最近提袁冶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多。”
“有吗？”
“有，我可发现了，最近你们复习都在一起。”
“那是为了相互帮助，我和袁冶相互之间都有擅长的地方，比如我的阅读理解强，袁冶的计算思维强……”
沈明玉说到一半不说了。
夏雨趁机说：“我没旁听过，不过大秀跟我说每次见你俩在一块复习，都是你讲的多，大秀生气才会让你别考来养殖厂帮忙。”
偷听的李香秀：恩？我是这样想的？
沈明玉不觉得哪有问题，可这事被郑重提出来，她又觉得好像有问题。
想来想去，最后只能说：“那也不能拿高考开玩笑。”
“大秀是担心你吃亏。”
家里距离隔壁院门本身就几步路，夏雨走到门口后，恢复正常的说话声音。
“妈，你说袁冶的数学特别好，不然今天就让他帮我补补吧。”说罢冲婆婆眨了眨眼。
“要看袁冶方不方便。”在沈明玉看来，谁教都一样，只要能提高学习。
院子里等待的袁冶也听到了，看着门外俩人。
夏雨主动进来将目的重复一遍，“袁知青愿意吗？”
“教你们？”
袁冶第一反应皱起眉头，“我不可能从小学开始教起，伯母有基础倒是没什么问题，你跟不上进度。”
夏雨不喜欢他这嫌弃地态度，“我们都没接触过，你怎么知道我跟不上？”
连沈明玉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夏雨的天赋，是她自小上学开始遇见最好的。
近些日子她输入的知识，都能很好的被吸收，这种天赋如果小时候得到很好的培养，现在的成就不可限量。
可惜她生在了偏远地区，家庭还重男轻女。
沈明玉不自觉地维护起夏雨，“是呀，袁知青你可能不了解，夏雨很聪明的。”
袁冶脸色有些不好可能，“我和麦穗认识好几年，从她口中听过一些真相。”
话音落下，他就瞧见面前站着的两位脸色大变。
沈明玉是被学习小伙伴质疑了能力。
夏雨却问，“好几年是几年？”
袁冶实话实说，“五年。”
夏雨沉下脸，“你的意思，你和麦穗五年前就在一起？”
袁冶满脑子都是学习，已经模糊了俩人在一起的真正日子，不过左右是他第一次高考落榜后，没接受调解的失意日子里，便点了点头。
“差不多吧。”
夏雨抬起手，指着大门外，“出去。”
沈明玉也回过神来，望着袁冶的脸色铁青，“五年前我女儿还未成年，你竟然！”
麦穗今年也才十九。
沈明玉第一次见袁冶时，知道他已经二十九岁时就很不满意。
是袁冶满腹知识打消她的顾虑，男方大点就大点，她为此还专门去了躺队部，知晓袁冶进入藏山大队之后没有谈过对象，恢复高考后更是满门心思学习，这才抹掉那点不满意。
可现在你告诉她，女儿那么小就学会谈恋爱？
正年轻适龄的袁冶和幼龄的麦穗，打眼一看肯定是男的主动。
沈明玉整个胸腔内像是被塞满了棉花，呼吸艰难，扶着夏雨不去看袁冶，“把他赶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她。”
夏雨手腕被攥的结实，她根本腾不出手来。
无奈只能冲小卖部喊，“大嫂！”
李香秀一直听着呢，这会夏雨一喊她就跨过门槛跑出来，还装模作样地问干啥。
知道要赶袁冶，哼了一鼻子沈明玉倒是没说啥，拎着袁冶的俩小胳膊就给扔出了。
回头才酸，“二婶昨还夸袁冶呢，真是个好的。”
好字被拉了个长音，怎么听都不是好意思。
沈明玉脸色更难看了，沉默地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雨见此提醒道，“妈，要不要我送你去公社一趟，见见麦穗。”
主要是外头袁冶走了，不是大队给分的新知青点方向。
沈明玉也回过神，确实要找麦穗问清楚。
谁知道刚说完，外头来人喊。
“夏厂长，新兔种到了呦，你快看看。”
“……”
夏雨想到早上和系统商量，使个障眼法让系统把兔种送来这事。
这么快？
如今养殖厂内还没有会计，在外人眼里，可不就是她去签字付钱。
沈明玉这会也回过神来，“你忙吧，公社那我自己走一趟。”
“能行吗？袁冶如果要下山，肯定也走小道。”
开拖拉机送走山道，路上才没可能撞到。
沈明玉奇怪，“他下山干嘛？”
李香秀真服气，“还能干啥，提前跟麦穗告状啊，咱家现在这日子，麦穗的婚事可不少人盯着呢，你咋当妈的。”
肯定是念书念成书呆子了。
李香秀念叨完没被反驳，心里还挺得意，难得好心。
“妹儿，你去忙你的，拖拉机钥匙给我，我带二婶下山。”
……
夏雨二话没说掏钥匙。
沈明玉惦记女儿，冲李香秀说两声谢谢，直把人吓的蹦开三米远，最后满嘴嫌弃地带着人去公社。
夏雨这则跟着人回了养殖厂。
大队长那也在，正想着跟对方交涉拉拉关系，哪知道问啥都只回一句：结账！
以至于夏雨到来，第一时间拦住夏雨，“你这是跟哪个养殖厂合作的，鼻孔朝天看。”
“市里头的大厂，可不就牛气。”
夏雨掏出一张系统开的单子，对方确定后立马就离开。
留下养殖厂满舍房的兔子和山羊。
山羊还好，直接让舍房的人赶去山羊那，剩下的兔子就需要忙活了。
养殖厂大门横了排桌子，本身来送兔种这事就被不少人见到，外头就排了不少拎鸡笼子的人，打算把自家的兔子给拎回去。
这事夏雨就没再看着，分兔种是有过章程的，舍房的人负责就行，唯独的那个兽医盯着，确保兔种都是健康的。
夏雨则从缝隙里挤出来，想了想冲排队的人说了二次招工的事。
“这次招工要求最低初中学历，能写会认，家里有亲戚的都能介绍来，太远的厂里会安排住宿。”
这一听，不少人心动了。
这年头大学生吧拉不出来一个，上过学的却不少，更不说养殖厂待遇这么好，大好的人情呀。
也赶巧，最近会有不少出嫁的姑娘回娘家。
本地的风俗，都兴双抢过后回娘家。
一是冬天风雪封路不好走，二是双抢过过后有余粮，走亲戚面上也好看。
得到消息的人，都开始心里琢磨着，姑娘婆家有谁是初中毕业的。
夏雨则继续去打听考兽医证的学校。
大队问一圈都没听过，公社县城里也没找到。
最后还是接到了老叔的报喜电话，他去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能进入车间上手操作了。
为这个，夏雨想到了任武林。
正在找出之前留的电话呢，黄帆这个公爹的师兄找来了。
“算日子你家兔子快能卖了吧。”
夏雨点点头，“公兔有两只能出，母兔不卖。”又有俩怀上的呢。
黄帆也没纠结，“那两只公兔我都要了。”
“黄师傅还没离开光华县呀，有阵子没见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我选上了搪瓷厂的运输部部长，以后都在光华县。”顿一下，“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去县里找我。”
“？”
那不是师公之前的职位。
夏雨摸不清情况，“孙怀银那……”
“开除了。”
“不是说停职查办。”
夏雨想着孙怀银那老丈人那么喜欢他，都打算退休把自己的岗位给孙怀银，还以为会使劲运作呢。
“搪瓷厂还要办下去，孙怀银在一天，运输部就没办法开张。”
夏雨明白了，双眼一亮。
是了，师公这事被闹大，之前运输部留下来的司机都是师公教出来的。
孙怀银怕是瞒不住。
就该这样。
这年头车辆稀有，司机可是宝贝疙瘩。
孙怀银到底只是个副厂长，搪瓷厂是国营厂子，不可能为个人拖累整个厂子。
夏雨想到这，有点遗憾，“黄师傅，要知道您老愿意留下来，当初我养殖厂就聘你了。”
多好的人才。
黄帆想到丁点大的养殖厂，板着脸还有几分严肃。
“你缺人？”
“缺啊。”夏雨哭诉，“管理的、算账的、看病的……”
“差多少，我帮你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