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目的
和秋姨谈过之后也并不能解决问题, 反正他们要的是妥协,我无法做到,做了那么多前奏不过是想让我的精神处于无助状态, 好方便他们安排。但是他们可能万万没有预料到,出去一趟, 我竟然不受他们掌控了。
说不得他们心里正呕着呢, 想想我就开心。哎, 看来出去一趟,我好像也有点变坏了。果然是有钱人就变坏了。
本来我以为他们还打算怎么磋磨一下我,好让我听话些。
结果,隔日我便被粗暴的叫起来换衣服。一套白色的西装, 尺码略微有点不合适, 腰身空荡荡的,袖子略有些长。但是还算是崭新的, 只是有一股放置许久的陈旧味道。这件好像我在玉柏哪里看到过, 小时候很喜欢,还以为玉柏穿不下应该会给我穿,我可是念想了好些时候,结果还是想太多了。
没想到以前没有穿到,今天反而穿上了, 总觉得略有点讽刺呢。
重新出了院子, 我被两个高大强壮的女婢抓住胳膊, 好像是一个犯人一样架着我的胳膊拖着我走。我觉得他们真的想多了,我饿都饿无力了,还能跑到哪里去。我现在就算对他们说我逃走,估计也没人相信我,我真的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啊!
出了院子之后, 在正门门口我遇到了早就等待在此的玉柏。也是,总有一个出面拉皮条的。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许久之后错开了视线。他的表情尴尬之余还带着点愧疚,我心里笑笑,都干这种事情了,怎么脸皮还是这么的薄呢。
“玉堂。钱家的少爷说是想见见你。”玉柏错过脸去,小声的温和的说道,侧面看上又温柔又冷酷。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总是我。这仿佛是一个无解的答案,大概是弱者总是容易被欺负。
“对不起玉堂,钱家大爷就看上你,没办法,我们还欠着他的……”他默默的不说话,大概是难以启齿吧。
“我知道了,你让这两个人松手吧,横竖我也跑不了。”就我这一跑步三喘气的,
还没有跑到街口转角处我就会被这两个常年干粗活身强力健的女婢抓住扭送回来。我何必挣扎呢,再说了我也想去看看这个钱什么的人。到底是谁这么没长眼的看上我了,香喷喷软乎乎的女孩子不好吗?非要硬邦邦的男孩子?
不是很懂,现在喜欢男孩子也是一种时髦吗?前有蒋文轩后有钱大爷,蒋文轩的喜欢来的莫名其妙,钱大爷的也是一样?我有毒吗?是毒蘑菇吗?让他看一眼闻一下就能产生智障行为?
还是我就比较招男性好的喜欢?我自认为我不娘娘腔,虽然气质上比较偏向阴柔,那是因为我还没有长开,我二十岁都还不到啊!
玉柏朝着两个人摆了下手势,我就感觉到一直被架起的胳膊被放下去,双臂酸软。我挥了挥手,让麻痹的手臂回下血,真是的,这么用力干嘛呢,没看到我一点防抗的欲望都没有吗?
“玉堂,你不要怪我。”
玉柏看着我明显不愉快的脸上,似乎是赔小意一般的低声的对我说着。
“实在是家里们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了,还欠着大量的外债,这个时候钱大爷看到你的照片说喜欢你,想认养你,过继费给三万。”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对于钱财的向往让他的一双眼睛微微发着亮光。
“过继?你确定不是卖?”用过继这个词,我简直想要恶心的吐出来了。难不成对方还是一个年级很大的人?钱财真的能人动心,呵,我就值这三万块啊!你还不如试着把我卖给蒋文轩呢,我觉得他出的钱会比较多呢。
我实在想不通,蒋文轩明明是个这么好的选择,有钱有背景,自己能力还强。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现在喜欢我,满足一切的被索求的条件。要是我是他们的话我就把自己买给他了,那时候我还渴望着亲情,再怎么为难也会满足他们,成为可长久压榨的对象,钱财源源不绝。
他们反而不是这样做,而是想要将我过继出去,我怎么觉得如此梦幻发展,好像在做梦一般。过继出去之
后我就再也不是谢家的人了。我与谢家就真的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瓜葛了。或许这就是他们一直都渴望的,渴望名正言顺的遗弃我。
也许这样会比较好,再也和谢家无关系了,我也不再姓谢了,与这个姓氏在也不瓜葛,彻彻底底的做切割,我以后也就不会再有和好的渴望的念想了。这样一想也好像不错,形似孤儿和真孤儿之间,还是觉得孤儿好点吧。
不过他们是不是也太自以为是,我是渴望亲情,但还没有痴傻到任由他们摆布的地步吧。
“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呢,我心爱的姑娘她怀孕了。”玉柏难堪的低下头,避开我的视线,然后快步的走了出去。
我抬头看着他略有狼狈的背影,实在不明白此刻他到底有什么好说的,既然要选择做一个坏人的角色,那能不能一坏到底,非要我体谅他,不是更恶心我吗?再说你没有办法,我就一定要成为你的办法吗?
头疼,太阳穴这里似乎有把小锤子,不停的咚咚咚的敲打着,疼的我再也忍受不住,狠狠的按了一把太阳穴,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精神一震,似乎头疼也减轻了很多。
抿了抿嘴角,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我的人生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团乱呢。好羡慕哪些一身平顺的人,无忧无虑,家人友爱。也许我就天生不平安不快乐的那一种人吧,有人快乐也总有人不快乐。
叹完气之后,我就觉得自己好多了。收拾收拾糟糕的心情,就选择出门了。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老实点兴许局面能不一定。
玉柏那一侧的车门敞着,他坐的很里面,前排还有个穿着西装的青年男子坐着,不认识,眼生的很,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还喷了发胶定型。在我老家这种地方很少有人会定型成这么牢不可破的油亮发光的发型。
到时奥岛那边经常有小青年会这么搞起来,说是好看。
我跨步向里,坐到车位上,沉默的关上车门,坐的离玉柏远远的,看着玻璃窗外面,随处可见的陈旧的砖瓦房,充
满了一股年代的历史悠久的氛围。从小我就是在这里生长的,我小时候可喜欢坐在门口了,想着旁边的有没有小朋友找我玩什么的。
实际上,从来没有小盆友找我玩,偶尔玩个一两次也会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而不来往。小时候总是又孤单又委屈,长大了好像想开了,或者说懂得排解这种情绪,倒是没有不开心的。
我有种预感,今天大约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看着这里了,我将要离开了。可怜了我床下面的那一块小黄金了,更惨的是里面还有一把现金,我还没有用呢,不知道以后会被谁发现,会便宜谁。一想到我的钱,我就心好痛,痛的快不能呼吸了。
没想到,让我这么心痛的竟然是那箱子的钱财,好呕,我不快乐了。
车子开的颠颠簸簸的,我空空如也的胃被颠簸的有点泛起了酸,简单的来说就是想吐了。我这个不争气的胃,紧张也想吐,难受也想吐,坐车也吐,乘船也吐,真是娇弱的我恨不得找个人换个胃。
车子很快就停到了一家酒店门口,我们这个小地方唯一一家气派的酒店,很有稍有家底的人都选择在这里宴请亲朋好友,有面子。
玉柏先下车,然后他绕过来,好像是想过来给我开门的,但是我已经率先开门了,然后他就尴尬的保持的伸手的姿态。
我横了一眼他,奇了怪了,之前从来没给我开门,怎么了,要把我买了就愧疚的想要补偿我一下了,就补偿给我开个车门?这算什么?迟到的哥哥的爱护吗?谢谢了,这个时候真的不需要了。
人说前男女能做到好聚好散的,咱两也是吧,别给各自添堵了行不。
“带路啊!”两个人一直这么呆在门口简直有病吧,还是说他现在还担心我跑了?我那什么跑啊,身无分文,等着饿死吧我!
玉柏熟门熟路的带着我去了一件包厢里,看样子是经常来着这里,听闻这里随随便便的消费都要千把块,可真是有钱啊!想想我,去奥岛看个病的钱都是自己省吃俭用出
来的,还不够,丢人到最后还是恳求蒋文轩给付的。
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玉柏打开门,然后自己先进去了,逆着光,我眯着眼睛也走了进去。
身后一阵关门声,过了许久我才睁开眼睛,面前的是一个穿着一件驼色西装的男人,五官轮廓深不深邃就不清楚了,首先入目的就是密密麻麻的胡子,黑乎乎的,但是打理的很整齐,看上去又绅士又得体,像是奥岛经常能看到的外国绅士。
“啊,是玉堂啊,你来了。”
我歪着头,有些不解,他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像是在哪里听到过,但是我有想不起来具体在哪里听到过。
作者有话要说: 蒋文轩:来了来了我来了。
谢玉堂:对不起,我已经是别人的了。
蒋文轩:qaq
更新啦,今天上班比较忙,忙里偷闲码子出来的啦啦啦,我进展是不是很快啊,应该还可以吧,建议攻没遇到受之前渣男本渣吗?还有谢谢大家的地雷和营养液,收到地雷今天真是超级惊喜的,感觉自己没有睡醒,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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