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故人来访
南域,仙药宗。
简鬼一如既往的在大扫台阶,不过这时身边多了两人,正是江有甜与江流这对兄妹。
江有甜病情已好,兄长取来的那药实在太苦了,简鬼让她就着给他的青色果实一起吃。
那青色果实香味扑鼻,入口即化,她的病情转瞬好转,而且觉得力气比以往大了不少。
当下奋力的在清扫台阶,完全不知疲惫。
简鬼冲江流说道。
“她平时都这么卖力的吗”
江流点了点头。
江有甜因为耳朵不好,好奇的看这二人,大声说道。
“你说啥?”
这一声震耳欲聋简鬼连忙捂住耳朵。
这时,一位身材很高大,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顺着仙药宗上山的青石板路,缓缓走着。
要是苏辰再此一定能认出此人,这就是前不久潇湘馆内,坐在黑衣女子对面的孔孟夫。
简鬼起初并未在意,那人经过身边的时候,才猛然发现,这人修为已至玄境九层。
细细打量此人,只觉这人走的极慢,神色有些心不在焉,没走几步就要叹一口气,心中难免有些好奇。
“这位老哥,是来干嘛的啊。”
那人停下脚步,看了看简鬼,虽然对方一身杂役地址装扮,但此人呼吸均匀,一双眼眸之中有种英气,漏出来的气质总觉得不像是杂役弟子,更像是个天耀宗那些天骄侥楚。
嘿,看来在他离开之后,李伐檀将仙药宗打理的井井有条啊,瞅瞅,一名杂役弟子都有如此气质,再看看这台阶,扫的那叫一个一尘不染。
“来找人”
简鬼一听,乐了,心想,巧了老哥,你也来找人啊!劳烦你找到了告诉我一声,我特么找了这么久了,毛都没找到一根。
说完之后,那人身上开始有灵气汇聚,一身修为展漏无疑。
“故人来访,还不速速迎接。”
这时李伐檀连忙赶来,看到来人神色激动无比,对着这人弯腰行礼。
“师傅”
上梁不正下梁歪喜欢装逼的不止李伐檀一个有其徒必有其师。
孔孟夫想在简鬼这群杂役弟子眼前显摆一下
再看一身杂役弟子装束的简鬼,果然双目瞪圆,满脸震惊。
孔孟夫这时拍了拍简鬼肩膀,高深莫测的说道。
“年轻人,这台阶扫的如此干净,日后在仙药宗定能学有所成”
简鬼马上弯腰行礼“弟子受教了。”
接着,孔孟夫对李伐檀摆了摆手,示意他进屋说。
二人离开之后,简鬼表情马上一变,有些作呕的说道。
“好恶心神经病啊”
他这么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岂会不知那人就是想要装逼而已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力在表演
二人来到一间茶室。
一坐下佐怀殇就神色激动无比的说。
“师傅,这几个月,咱仙药宗发达了,有神秘高手出手灭了毒峰谷不说,就连四年一度的六宗比武,咱们也能杀入八强,挣得进入元空秘境的资格,现在没人敢小瞧我们了”
孔孟夫似在缅怀,看着周围熟悉的布局,默默听着弟子激动的诉说。
过了一会,佐怀殇脸上激动之色渐消,看着多年不见的师尊,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师傅这些年,在东域可好”
孔孟夫这时回过神来,正了正色。
“好啊,过得可好了,东域灵气浑厚,远不是南域能比,为师感觉修为又有精进,想必再过不久就要突破,而且为师马上就能成为天耀宗的长老了。”
怕李伐檀久居南域,不知道天耀宗什么来头,孔孟夫一脸得意的继续说道。
“天耀宗你知道吗?就是东域那个特别厉害的大宗门,远不是我们仙药宗能比。”
李伐檀确实对天耀宗知之甚少,他只知道东域有这么个大宗门,看到师尊这么夸赞,想必非常厉害。
当初一别,他婉拒了师尊的邀请,守着仙药宗,如今再次见到,听到他说一切都好,心中也不免替他感到高兴。
“真的吗?嘿嘿!厉害呀师傅。”
二人聊了许久琐事。
孔孟夫突然正色道。
“宗内那位神秘高手,你可知道现在身在何处。”
李伐檀闻言有些纠结,苏辰交代过他,身份一事务必保密,但他师尊又不是外人?犹豫再三,李伐檀还是说道。
“师傅,那人对我仙药宗有大恩,我答应过,此事要守口如瓶。”
孔孟夫拍了拍李伐檀的脑门。
“你可知那人究竟有多恐怖。”
随后正色道“最近东域名声正盛的禁地之主就是此人。”
李伐檀闻言心中震惊无比,双眼瞪圆。
怎么会?苏辰不是一直在仙药宗吗?
突然,他想起了当时六宗大比的时候,苏辰确实带着云婉与佐怀殇失踪了几天。
而恰巧,禁地之主就是在这段时间内大闹碎星山,在东域成名的。
一切都对得上
孔孟夫看到李伐檀如此神色,抿了口茶。
“你还是赶紧带我去引荐吧,不然恐有祸事。”
李伐檀皱着眉头,有些不解,若苏辰是禁地之主的话,这修为已至通灵,放在整个天元大陆内,都足以横着走,还能有什么祸事?
“师傅那前辈这几日出去散心去了,并不在这仙药宗。”
于此同时,有一黑裙女子,缓缓上山,先前弘兰身死,她循着蛛丝马迹来到李家村,当时便已推测出,那禁地之主定是在这仙药宗,于是便找到了孔孟夫。
至于目的,纯粹是恶趣味使然,她活了太久,漫长的岁月实在过枯燥。
她一眼就瞅到了简鬼。
“哟~这不是简鬼吗?怎么沦落到在此扫地了。”
简鬼抬头望去,只觉眼前女子五官精致动人,看其身形好像在哪见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那女子笑吟吟的传音道。
“当初要你一统南域,没想到你这么废物,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你是仙药宗的杂役弟子,难怪失败,让你欺师灭祖实在是难为你了。”
见鬼闻言,瞬间如坠冰窟,慌忙低头,眼前之人让他再不敢与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