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竟是女儿身
当斐然在地牢里看到那还在昏睡中的小李时，冷哼一声，“这必定是徐氏搞的鬼！”
杜瑶也道:“我也这么认为。这才过了多久呀，徐氏又开始作妖了，看来她还没受够教训。”
斐然道:“那就再来一次。”
“我也这么觉得。”杜瑶道，“不过，我觉得徐氏似乎又有了靠山，这才如此嚣张地以牙还牙。”
这跟她打败锦阁的手法简直是如出一辙，可徐氏就那么认为同样的手法能打败她？
“把他弄醒吧，我倒是想看看这人是不是真哑巴。”斐然冷笑，“问不出来，就把他送到大理寺。”
“好！”
杜瑶用银针扎醒了小李，同时也给小李把了个脉，顺便看了下他的喉咙。
“他没哑，却也有点问题。”杜瑶皱眉，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李竟然是个女的。
女扮男装竟然骗过了她，是说这人的胸太过平坦了，还是说她的眼神儿变差了？
“是什么？”
杜瑶笑了笑，“女的。”
“什么？”斐然瞪起眼睛看了下这个小李，“女的？不像。”
女扮男装，哪怕扮得再像，那跟男人还是有所不同的。特别是结过婚的人，基本上都能看得出来，而斐然，他又不是十几岁的愣头小子，会看不出这人是不是女扮男装？
杜瑶也觉得奇怪，“可惜她就是女的，脉相骗不了我。男女的脉相大不同。”
斐然摸了摸下巴，“这就怪了。”
“确实！”
两人坐在铁笼子前静静地等着小李醒来，此时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这地牢建在暗卫楼所在的地底下，入口隐秘，就连这院子里的下人，也大多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地牢。
小李觉得肚子特别难受，很想吐却又吐不出来，难受到极点后便睁开了眼。
一睁眼便看到那明亮的大牛油蜡烛，下意识地又闭上了眼。
“醒了？”杜瑶冷冷地道，“既然醒了就交代一下你的来历吧？”
小李适应了一会儿又缓缓睁开了眼，“你，你是……”
说着又闭上了嘴，她大意了。
杜瑶点
头，“是我。你在我特制地牢之中，别想着逃，也别想着死，有我在，你死不了。”
小李一愣，下意识地想咬舌头，发现她的牙齿咬不到舌头了，就算是再使劲儿也只能说说话而已，上下牙齿怎么也无法相碰。
而她的手脚也疲软无力，连握拳的动作都做不了。也就是说，她现在除了能说话，能眨眼外，什么都做不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小李后怕地问。
杜瑶笑着把玩着一张荷花花笺，说道:“在你喝的茶水里加了点儿料，就如你在这张花笺里掺了料儿一样。”
小李的面色瞬间惨白，“你你，你竟然都知道了，我，我没什么好说的。”
杜瑶撇了撇嘴，“不见的。说吧，谁让你这么干的？”
“没有谁，是我自己想这么干的。”小李摇头，“我就是看不惯你霸道嚣张，强取豪夺。”
“呵呵！”杜瑶被这话逗乐了，“霸道嚣张，强取豪夺？这词用得好。我就霸道了，我就嚣张了，你又能奈我何？实力不济，就有被打死的觉悟。
小李，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真名儿，但我知道你这个小姑娘胆子不小，下毒竟下到本郡主头上来了，当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斐然哼道:“你的主子没跟你说，我家夫人是用毒大家？看来你主子是想用你的死来试探我家夫人。”
小李被点破女子身，吓得连连摇头，“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那人说了，只要我做得好，就给我解药，我，我也不想的。呜呜！”
杜瑶道:“解药？是让你变得男不男女不女的解药吗？”
小李点头，“我也不想的，郡主大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花笺作坊里的小学徒。有一天我在下工回家的路上被一个黑衣人抓了，他给我吃了毒药，我就变成这样了。
那黑衣人说，只要我帮主子做事，主子就给我解药让我变回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
杜瑶又问:“那调这味香的方子是谁给的？”
小李道:“是那个黑衣人给的，他
让我来郡主大人您花笺作坊，让我做这样的花笺。让我取得作坊管事的信任，也取得您的信任，然后，然后……”
“然后怎样？”
小李心虚地说:“然后给你们一家人下毒。”
杜瑶再次笑了，“给我们一家人下毒？那你的毒从何而来？”
“那个黑衣人到时候会给我送来。”小李低头，“求求郡主大人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想回家，想爹娘和哥哥，我就是一个普通小学徒，恰好是个女的罢了。”
杜瑶沉默了，她在想幕后之人把这小李从女儿身变成男儿模样有什么目的？
虽然这小李现在胸是真的平，跟男人一样，但她还是个女人。
斐然问:“要怎么处置她？”
小李急了，“我，我不想死，我不要解药了，我就这么过一辈子吧。求您放了我，我这就回家，我爹娘他们一定找我找疯了。”
杜瑶突然道:“我可以给你解毒。但，解毒的同时我会给你下一种毒，你必须为我所用，不然，你将会死得很难看。”
“我，我，我……”小李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想变回原来的样子，却又怕中了新毒，再次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放心，这毒解起来不难。”斐然又道，“我需要你重新回到我的作坊，继续等黑衣人来跟你接头。
我会派护卫暗中跟着你，等那人来跟你接头后，便是我给你解毒时。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你考虑考虑吧。”
说着，杜瑶便拉着斐然走了。
未走出地牢便听到小李道:“我，我同意，我愿意。可是我怕他们会对我下杀手，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
小李同意之后又不断地说着这样的话，可见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是做奸细的料儿，要不然也不会装成哑巴又画蛇添足地介绍自己了。
可杜瑶知道，这个小李既然是个姑娘家，却能进入花笺作坊，还会读书写字，那么她也不会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姑娘。
看来，这个小李也是个有来历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