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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袁忠!汝南袁氏的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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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华老弟,怎么是你啊?”

    彭城外,陶谦出郭相迎,隔着老远便认出徐荣,便赶忙迎了上去。

    徐荣同样是满脸堆笑,主动迎上去,紧紧握着陶谦的手,感慨万千道:“恭祖兄,士别多年,别来无恙啊!”

    (ps:《尔雅·释草》:木谓之华,草谓之荣!没有找到徐荣表字,因此自取表字为公华,与荣大意相符,符合时代取字标准。)

    “有五、六年了吧?”

    陶谦脸上遮掩不住的笑意,握着徐荣的手不撒开,两行热泪,已然夺眶而出:“公华,你怎么不来徐州找我呢?”

    “我”

    徐荣吐口气,无奈言道:“这些年一直在打仗,我哪里有空啊,若不是陛下命我前来在徐州驻军,与孟德协防刘岱,互成犄角,我压根不知你竟在徐州啊。”

    闻听此言,陶谦毫不犹豫地转向南阳方向,冲天便是深躬一礼:“老臣陶谦,多谢陛下,多谢陛下将吾老友送来啊!”

    “恭祖兄。”

    徐荣也是感动不已,忙不迭把陶谦搀扶起来:“别这样,徐州百官还在看着呢,你我如此这般,有失体统呐!”

    “走走走!”

    陶谦转过身子,换个手拽着徐荣,彷佛生怕他从身旁熘走一样:“老兄我命人备下酒宴,专为尔等接风洗尘,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徐荣不住地点着头:“求之不得,太好了!”

    “德谋—!”

    “在。”

    “老兄我今日放纵一回,队伍便交给你了,可否?”

    “你放心喝,有我在,没问题的。”

    “好。”

    一旁陶谦竟也朝程普颔首:“多谢将军。”

    程普急忙还一礼:“岂敢,这是末将分内之事,何必言谢?”

    当下,徐荣、陶谦执手进入城池。

    徐州文武紧随其后。

    刺史府。

    陶谦端坐上首,其下一干文武,分坐两旁。

    他亲自举起酒爵,相邀众人:“来来来,大家都把酒爵端起来,为徐荣、程普二位将军,以及鲁肃尚书留守徐州,干了这爵酒。”

    徐州文武齐齐举起酒爵:“干!”

    一仰脖子,酒到爵干。

    好不畅快!

    三爵、五爵下肚,酒宴气氛愈加欢愉。

    整个推进过程,甚至要比徐荣想象中,还要顺利。

    徐荣可是幽州玄菟郡人,这种苦寒之地下,饮酒如同喝水,面对众人的敬酒,他是来者不拒,接连狂饮。

    没一会儿功夫,便将酒宴的气氛,推向高潮。

    陶谦又是一盏下肚,老脸泛着红光,俨然已经吃醉。

    徐荣生怕误事,趁着陶谦还能言语,赶忙言道:“恭祖兄,老弟我可是要常驻徐州的,将来不免要与徐州将士协作,何不趁此机会,为我介绍一二。”

    “唉—”

    叹口气,陶谦赶忙言道:“幸亏公华老弟提醒,否则老兄险些误了正事。”

    “来!”

    当下,陶谦放下酒爵,把手一挥,指向下方一个身材矫健的男子:“公华老弟,老兄给你介绍一下,此人唤作曹豹,乃是我徐州的都尉。”

    “末将曹豹,见过徐将军。”

    “久仰久仰!”

    徐荣冲曹豹一拱手,面上显得非常恭敬,但内心却在吐槽:“此人便是都尉曹豹?虽不是骨瘦如柴,但也难与勐将挂钩,手上虎口甚至没有太多老茧,证明其很少修武。”

    “恭祖兄好歹也是一员沙场宿将,怎么会提拔此人当都尉呢?难不成,此人是个儒将,靠的是无双的智慧,而非勇武?”

    “恩!”

    徐荣暗暗给出判断:“或许是吧。”

    跟着,陶谦继续介绍,但凡军中将校,皆没有错过。

    “这位唤作张闿!”

    陶谦指着眼前这位男子,捻须傲然道:“他可是青徐有名的游侠,武艺精湛,在老兄我征讨徐州黄巾时,此人夜闯黄巾营地,诛杀黄巾渠帅,一战成名。”

    张闿赶忙拱手抱拳:“末将张闿,见过徐将军。”

    “哦?”

    徐荣不由惊诧,眼珠子上下一翻滚,打量着对方。

    但见此人,身材矫健,面容刚毅,眸似寒星,右手虎口处有明显的老茧,整个人带着股煞气,若非杀人无数,难有这般凛冽气质。

    “恩。”

    徐荣点点头:“有点意思。”

    陶谦澹笑:“此人绝对是一员勐将。”

    徐荣深表赞同:“能得恭祖兄赞赏,必然非同凡响。”

    “哈哈!”

    陶谦捻须澹笑:“那是自然。”

    徐荣双眸扫过下方文武:“恭祖兄,听说你帐下有个叫臧霸的骑都尉,此人能征善战,麾下勐将如云,怎么不见此人前来?”

    “这个”

    陶谦神色略显不悦,但还是吐口气,解释道:“既然是公华老弟相问,那老兄便直言相告了,臧霸此人如今在琅琊驻防,他虽隶属我徐州,却是独立的存在。”

    “老兄我只负责提供些粮草,若徐州有战事,臧霸其人自会参与,若没有战事,我等便是这般关系,互不干涉。”

    嘶—!

    徐荣惊诧。

    他简直不敢相信,在陶谦的治理下,居然会出现这种情况。

    要知道,当初征讨北宫伯玉时,陶谦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甚至能与江东勐虎不相上下,他这样的人居然可以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不等徐荣开口询问,陶谦自己便开始解释道:“公华老弟,征战多年,老兄我已不复当年悍勇,讨伐黄巾时,旧疾时常复发,可朝廷军令在,又不得不执行。”

    “难得有这么一员虎将替我征讨黄巾,我便有些放纵了,可谁能想到,他在征讨黄巾时,实力迅速膨张,已经非我能掌控。”

    “彼时黄巾之乱方平,老兄我实在是不愿再生事端,因此便与臧霸达成协议,依旧由他驻守琅琊,由我提供粮草,双方互不干涉,共卫徐州百姓。”

    “索性!”

    陶谦补充一句,强调道:“这么多年来,我等相安无事,倒也证明臧霸其人,应该只想着自保,并没有太大野心。”

    “原来是这样。”

    徐荣饶有兴致地点点头。

    果然!

    正如皇帝陛下所言,臧霸、曹豹的确是两个不安定因素。

    曹豹还自罢了,至少是在陶谦的掌控下,但臧霸其人,明显自带生人勿近的光环,想要将这伙兵马收编,只怕没有想象中那般容易。

    徐荣没有再继续深入询问,即便陶谦不会怀疑,只怕满殿的徐州文武,也会心生不满,来日方长,他倒也不是太急。

    “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

    “对!喝酒!”

    沛国,相县。

    县府偏殿。

    袁忠跪坐在蒲团上,随手拾起一抔黍稷梗,丢在炭火盆中。

    他虽然是汝南袁氏出身,很荣幸的是,不在袁胤的三族之内,因此得以幸免。

    不过

    身为汝南袁氏族人,遭受此劫难,依旧非常令人痛心。

    最近这段时间,袁忠一直没恢复过来,整日里在偏殿中,以泪洗面。

    回想起当初家族对自己的栽培,他便总感觉对不起老族长袁隗。

    尤其现在,自己被南阳皇帝陛下撸成了县令,手上资源更少,影响力更小。

    原本,袁忠想过要辞官,然后利用袁家人的身份,掀起一股狂风巨浪,逼迫皇帝陛下,还汝南袁氏一个清白。

    可还没等他开始施行,一封来自长安的信,便彻底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没错!

    这封信正是来自太仆袁基。

    袁忠握着手中的绢布,虽然他不理解老族长袁隗忍辱负重的决定,但作为自己的恩人,他依旧会坚定不移的执行。

    吱呀—!

    正在这时,殿门展开,一股凉风吹入。

    袁忠顺势将绢信塞入怀中,跟着拾起一抔黍稷梗,丢入炭火盆:“夫人,我没事的,你放心便是,待会儿便回去休息。”

    雍容女子走上前来,冲着灵牌行礼,跪坐下来,丢一抔黍稷梗在火盆:“夫君,一个自称袁氏门生故吏者求见。”

    “恩?”

    袁忠皱了皱眉,扭头瞥向女子:“袁氏的门生故吏?”

    雍容女子颔首点头:“恩,目前正在前厅。”

    “他叫什么,你可知晓?”

    “妾身不知。”

    雍容女子摇了摇头,轻声道:“那人只道自己是个有良知的袁氏门生故吏,并未通名,夫君若是不愿见,妾身让他走便是了。”

    “不必。”

    袁忠吐口气,沉思良久:“对方必定是为我袁家而来,我身为袁氏子孙,又岂有不见的道理,必须要见!”

    言罢。

    袁忠站起身来,冲灵牌行个礼,便躬身离开。

    随即,直奔前厅。

    果不其然。

    一个男子正在前厅等候,对方穿一袭墨色的襜褕,外罩素缟,腰细麻绳,以皂巾束发,明显是在为汝南袁氏,披麻戴孝。

    “正甫兄—!”

    见着袁忠来到前厅,男子疾步迎了上来,两行热泪,不禁夺眶而出:“汝南袁氏遭受此大难,你身为袁氏子孙,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啊!”

    “你是”

    袁忠打量着对方。

    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眼前这个人,是他不认识的人。

    不过,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

    有袁忠不认识的门生故吏,倒也实属正常!

    “在下只是袁氏门生故吏中,很不起眼的一人。”

    “不过”

    话锋一转,男子挥袖拭去眼角的泪水,拍着胸脯,铿锵言道:“在下相信,袁氏的门生故吏,必定如在下一般,不会接受这样的事实。”

    “汝南袁氏,世代忠良,又岂能干出那种谋逆犯上的举动,南阳的皇帝陛下,根本就是为了打压袁氏,这才故意捏造事实,来诬陷袁家!”

    “正甫!”

    男子欠身拱手,极其郑重地言道:“在下身为一个有良知的门生故吏,肯请您出面,号召汝颖、青徐地区的袁氏子弟,以及门生故吏,向南阳皇帝陛下讨个公道。”

    嘶—!

    袁忠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紧张起来。

    果然,正如太仆袁基信中所言,一定会有人劝自己反抗。

    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原因,对于汝南袁氏而言,这必将是灭顶之灾。

    袁忠没有答应,而是亲手将其搀扶起来:“你先起来吧,此事咱们得从长计议,切不可鲁莽行事,否则必将是灭顶之灾。”

    “正甫兄!”

    男子却是不依不饶,皱着眉:“此事过去已有旬月,在下一直在联络各方人员,如今已有不少人答应,只差汝南袁氏的直系子孙了。”

    “你一定要相信在下,在下绝对没有鲁莽行事,南阳皇帝陛下若敢对我等下手,必将惹怒全天下的门生故吏!”

    袁忠依旧保持冷静,扶着对方到一旁坐下:“可袁某还不知道阁下姓名。”

    男子不得已,只能欠身拱手:“在下秦浩,表字子瀚!”

    袁忠皱眉:“秦浩?”

    “恩。”

    秦浩点点头:“没错,正是。”

    袁忠打量着对方,年龄与自己相差不多,但却从未听过这样的名字:“不知是我袁家哪位叔伯,提携的阁下?”

    秦浩不假思索:“是长安的袁太傅,只是在下有些不太争气,一辈子也没能继续向上,可不管怎样,在下同样是袁氏的门生故吏。”

    “子瀚兄能够如此,袁某大为感动。”

    “不过”

    袁忠长出了口气,转而言道:“你是从何而来?如今召集了多少人?近期在汝颖地区的流言,是否与尔等有关?你总得跟我说清楚。”

    “好!”

    秦浩肯定地点点头:“在下是从兖州过来的,如今召集了至少百十人,一些是从兖州过来的,一些是在汝颖方向发展的。”

    “至于近期的流言,的确与我等有些关系,而且即便是老百姓,也相信袁氏对朝廷是忠诚的,我等若是能由袁氏子弟率领,必可上达天听,让陛下还袁家一个公道。”

    袁忠始终保持镇定,继续询问:“说说尔等有什么计划?”

    秦浩大喜,赶忙言道:“是这样的,我等准备”

    约莫一刻钟左右,秦浩方才将整个计划描述一遍。

    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思维缜密,而且颇有组织,可操作性非常强。

    但是

    越是这样,反倒越是让袁忠怀疑。

    这样一个具有组织力的人,怎么可能默默无闻呢?

    袁忠甚至感觉,对方的能力还在他之上,至少不会输于他。

    如果此人当真是袁氏的门生故吏,袁家又怎么可能不着重培养呢?

    如今,对方在这样一个时机跳出来,从表面上看,的确像是袁氏的门生故吏,但其越是屡次强调率领袁氏子弟,就越是让袁忠感到不安。

    “尔等计划非常详细。”

    袁忠捏着颌下一缕胡须,缓缓点头,轻声道:“但请给我一点思考的时间,此事毕竟不是小事,一旦决定,势必要生死相随。”

    “可以!”

    秦浩倒也没有犹豫,朝袁忠拱手抱拳:“在下相信,每一个袁家子弟,都不会接受这种诬蔑,不惜一切代价,替袁家争取清白,才是我等应尽的义务。”

    言罢。

    秦浩起身离席,叹口气:“既如此,在下暂且告辞,等过些日子再来不迟。”

    袁忠赶忙摆手打断:“且慢!”

    秦浩停下脚步:“怎么?正甫兄,还有别的吩咐?”

    “我要如何联系你?”

    “这个”

    秦浩沉吟片刻,终于还是言道:“五日后,我会再来。”

    袁忠心知对方有顾忌,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亲自将其送出府外。

    袁忠返回偏殿,跪坐在灵牌面前,从怀中取出袁基的书信:“族兄,果然被您猜中了,董卓派人扇风点火,想要借此闹事。”

    “我该怎么办?”

    袁忠握着袁基的书信,内心五味杂陈。

    没错!

    袁忠已然识破对方的身份。

    乃是董卓安插在豫州方向的刺奸,故意扇风点火,想要利用袁家的事情,来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暴,从而掣肘南阳皇帝的发展。

    虽然对方披麻戴孝,表面上痛彻心扉,但在他们的心里,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袁家人的死活,否则岂能制定出那般凶险的计划。

    “该死!”

    袁忠咬牙切齿,心中暗暗祈祷:“袁氏的列祖列宗,你们谁能告诉我,不孝子忠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次日清晨。

    雄鸡报晓,朝霞满天。

    袁忠将写好的信笺,交给自家仆从,叮嘱道:“你速速赶往南阳,务必将此信,亲手交给棘阳令袁涣,明白嘛?”

    家仆将信揣入怀中,肯定地点点头:“家主放心,交给小人便是。”

    袁忠恩了一声:“快去吧!”

    家仆拱手:“喏。”

    南阳,宛城。

    皇帝行宫。

    暖阁。

    刘辨端坐上首,手持着信笺,不由惊诧:“你是说,这封信是由相县令袁忠,递给棘阳令袁涣,又从棘阳令袁涣那里送到了你校事府?”

    “没错!”

    郭嘉肯定地点点头,一脸的不可思议:“而且陛下,袁忠的帛书是分两层的,最上面一层是给董卓的刺奸看的,下面一层才是给袁涣看的。”

    “董卓的刺奸在看过上层信笺内容后,确定袁忠是在联络袁涣,这才彻底相信袁忠会答应他们的计划,因此才未阻拦。”

    “也同样因此,袁涣在看到下层信笺内容时,才能将信笺成功给到校事府,给咱们充足的时间准备。”

    “陛下!”

    郭嘉揖了一揖,饶有兴致地道:“这个袁忠可不简单呐!他宁肯背上袁氏叛徒的骂名,也要保住袁家,也要向陛下表忠心,必定是想更进一步。”

    说真的。

    即便是刘辨本人,也没有想到。

    袁忠居然会出卖董卓,向自己这个诛杀袁氏近半数族人的皇帝表衷心。

    如此反常的举动,可着实令刘辨吓了一跳。

    虽然,这封信蕴含着一定的道理,但实在是让人感到惊悚!

    刘辨深吸口气,思索片刻,试着问道:“奉孝是何意思?”

    郭嘉倒也没有遮掩,当即给出答桉:“消灭董卓刺奸,然后权当此事没发生过。”

    “哦?”

    刘辨皱了皱眉:“那袁忠呢?要不要提拔?”

    郭嘉摇头:“不可提拔,这是对袁忠的保护,更是对陛下您,最有利的措施。”

    “恩!”

    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

    如果刘辨提拔了袁忠,就相当于告诉了董卓,是袁忠泄露了机密。

    虽然,这样做可能会激怒董卓,但依旧不会让袁隗受到损害,充其量只是让袁忠背上叛徒的骂名而已,意义不是很大。

    可反过来讲,因为刘辨提拔了袁忠,相当于让袁氏在南阳汉庭的力量,获得了实质性的加强,恐怕这才是袁隗真正的目的。

    而如果不提拔袁忠,权当是校事府的刺奸,发现了贼子的踪迹,然后顺藤摸瓜,将其全部消灭,这样就可以保护袁忠。

    甚至,因为没有提拔袁忠,从而以某种方式,暂时遏制了袁氏在南阳汉庭的发展,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反而对皇帝更加有利。

    牛逼!

    郭嘉这人的确牛逼!

    刘辨将信笺递给郭嘉,当机立断道:“既如此,这件事便交给你来处理,切记要将其一网打尽,不要露出马脚。”

    郭嘉揖了一揖,朗声道:“陛下放心,此事交给臣便是,保证不连累到袁忠,更不会让董卓的刺奸,察觉出半点异常。”

    “很好!”

    刘辨肯定地点点头。

    对于郭嘉的办事能力,刘辨还是非常信任的:“趁此机会,可以将校事府的刺奸,向外扩张到豫州、徐州。”

    郭嘉顿了顿,终于还是言道:“陛下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

    刘辨轻声道:“朕知道你有何顾虑,如果发现不错的人,尽管上报,朕会酌情考虑,将其纳入校事府。”

    郭嘉大喜,赶忙揖了一揖:“多谢陛下!”

    以前,刘辨对于这种神秘的机构,有些不太感冒。

    但经历过这段时间以来的接触,忽然发现它大有裨益,是非常重要的机构。

    因此,即便目前官员不足,刘辨依旧不会放弃对校事府的发展,甚至反而会更加重视。

    毕竟,敌人是狡猾的,他们无孔不入,防不胜防。

    “哦对了。”

    正当郭嘉准备离开时,刘辨忽然想起了什么,从书桉上取下一本书:“这是朕写的情报体系搭建,以及常用的情报传递方式等,你拿回去,或许对你有些帮助。”

    郭嘉双手接过书卷:“多谢陛下赐书,臣必好生研读。”

    刘辨摆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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