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次交锋
龙鹏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苟狗子却有些沉思。
到底是不是梦？这个问题开始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看到白发老头后，似乎感觉答案就在眼前。
“老板，门前有客人了，我去招呼招呼。”
“我去吧。”苟狗子走在龙鹏前面。
龙鹏有些不理解，一向不问世事的苟狗子，今天竟然开窍了。
“老板，这不会是债主吧，难道你卖的假货不止这一件？”龙鹏开玩笑。
苟狗子没有理会，走到老人的跟前。
老人穿着老北京布鞋，身着唐装，眉宇间散发着英气，但却并不狂傲。
“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人背着手，微微一笑，“苟老板，我想进店看看。”
龙鹏赶忙打开门，“您请。”
老人背着手，迈步走进去，看到这满屋的古董，很满意的点点头。
龙鹏很快端上茶，然后知趣的退回柜台前。
“苟老板的好东西还真是不少，估计费了不少精力做吧。”老人看着这些古董，并没有看苟狗子的眼睛。
苟狗子似乎听明白了老人话语间含义，但还是试探性的问道：“老先生，可否指点一二。”
老人也没客气，说：“你这满墙的古董，做旧的迹象还是太明显了。”
龙鹏在柜台上忍不住的笑了一声，心中想到：连玉老板都说是真的，你说是假的，那我们门店的名声岂不是砸了，这个老头真有意思。
虽然龙鹏心中嘲笑，但毕竟是苟狗子亲自接待，他也不好说什么。
“苟老板，你的那琉璃盏感觉从任何角度闪看，都是真品，但我敢肯定，你做旧的外表下肯定就是个几十块钱的现代仿品。”
这时，龙鹏有些不高兴了，他鼠标按的很重。
“鸟哥。”苟狗子喊道。
龙鹏像明白了苟狗子的深意，要把老头请出去。
“老先生，不是我说您，您不是这个圈里的行家，您还真看不懂。您是不知道，刚才那一波闹事的人，不是这行业里面的翘楚，就是这行业里面经验丰富的老人，他们都看得出，我们店里面东西是真的，您现在突然一说，假的，真是有意思，您还是外面请吧。”
龙鹏这句话是在炫耀自己的店，也侧面嘲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老头。
苟狗子看龙鹏根本就没理解他的意思，说：“鸟哥，不许这么跟老先生说话。”
“老板啊，我们这个行业名声可是很重要的，你看蓬莱居，我估计凉凉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
苟狗子不回他的话，而是指着那把琉璃盏，说：“鸟哥，砸了它。”
“我靠，老板，一百多万呢，就为了证明，咱没那个必要吧。”
“砸吧。”
龙鹏瞪了一眼老头，“知道我们‘来者不拒’为了店的名声付出多大代价了吗？”他还是扭头对苟狗子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这么做，毕竟这是价值不菲的宝物。
“砸吧。”
老者不再语，苟狗子也不再追问。
“啪！”
清脆的声音从地上传来，龙鹏心疼看着地上的碎片，而后对老头说：“你自己看，要是找不出现代的痕迹，你就要赔我们三百万。”
老头很平和的问道：“鸟哥，为什么是三百万？”
“我们行业的宗旨是假一赔三，你要是说明不了他是假的，算上后面的升值及对我们店造成的名誉损失，两百万。”
“狮子大开口，不过是一把柜台的好手。”
老头刚要去捡地上的残渣，苟狗子却拦了下来。
“老先生，不用了。”
“为啥不用，老板，地上可是一百万啊。”
“鸟哥，你自己去验一验。”
“验就验，我还真不信了。”龙鹏赌气捡起地上碎片。
正当他一片一片拼凑的时候，突然发现瓶底下面写着“madeinchina”。
龙鹏当时就懵了，大脑一片空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真让这老头说对了，真的是仿品。
要是这样的话，那婉玉对这些古董的鉴别？这满屋子的古董，都是假的吗？
他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向了苟狗子，他突然又想到：苟狗子的实力到底怎样？
苟狗子并不在意，反倒是对老头双手合十，对龙鹏的莽撞致歉。
“老板，不是吧，我们店里的东西难道都是这样的吗？”
“鸟哥，给老先生道个歉。”
龙鹏很不情愿的说：“老先生，对不起了。”
“这孩子后面会前途无量的。”老头还是很赞许。
“既然知道我们店里面的东西是假的，为什么之前不说，害的我在他们得面前吹嘘。”龙鹏语气中带着抱怨。
“孩子，这可不都是假的，这店里面，可能你认为最假的那个物品或许是真的？”
老头没有直说，似乎在考验龙鹏的眼力。
龙鹏仔细查看店里的物品，从他的角度上看，他认为最不值钱的，只有苟狗子手中那一把蒲扇和一只茶壶。
“我靠，不会吧，老板，难道你的茶壶？”龙鹏仔细端详，“不像啊，这种材质的东西，我在街上随随便便都能买到；蒲扇，都破成那样了，肯定更不是了。”
“孩子，需要学的还有很多的。”
老头在茶杯上弹了下，声音在茶杯中回荡。
龙鹏这时才明白，苟狗子在茶壶上做了一层假釉。
“我靠，老板，你真是太牛逼了，我现在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就你这水平，随随便便一件假货都能做出上千万的价值。”
苟狗子并不会因为龙鹏的吹捧而变的得意。
龙鹏对老头问道：“老先生，要是您看，苟老板用的这个茶具值多少钱？”
老头不假思索的说道：“或许能买下这一条街。”
龙鹏这时候再看这茶具，眼神都发生了变化，端起杯的时候，手都开始哆嗦。
龙鹏震惊后，眼睛一转，突然把苟狗子拉到柜台前，小声的说：“老板，这老头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毕竟咱们刚刚可是得罪了半个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