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我家小姐郑嘉言
“姑娘是希望我成为商圣吗？”
江沛叹气，为什么就没有炮轰圣人的想法了。
你没见过纵横星海的机甲，我不怪你。
“姑娘，有些梦想还是太过遥远，不如我们脚踏实地，好好聊聊现在？”
行吧，江沛想着：“只要你有梦想，我们就聊聊怎么超越南家，成为天下第一富商。”
“行，请姑娘说说。”南寄傲忽然这样也不错。
放弃南家的一切，自己重头开始，然后将那些人争夺的一切踩在脚底下，好像也很爽。
“其实，很简单。赚钱你知道最重要的什么吗？”
“是什么？”
“舆论。”
“什么是舆论？”
“你一天到晚在别人耳朵边，说你的商品好，别人听多也就自然相信了。并且想要提高商人地位，还要舆论。”
“与月旦楼一般吗？”
“对，不过她们的消息太贵了，一般人都买不起，我们需要更加便宜更加短时间的方式。”
这个社会已经有报纸的雏形，她可以改进。
“首先成本是要便宜，做到凡是识字的人都能买得起，第二上面的内容要丰富，雅俗共赏。”
江沛想了一下，她可以找徐七悬约稿，反正对方已经抄了诗词，想必抄点小说也不在话下。
不过写话本应该可以找到人，她可以提高大纲思路。
瞟了一眼南寄傲，倒是可以把这位的经历写出来，真人真事，稍微艺术改编。
南寄傲已经开始思索，怎么才能达到敬佩所说的效果。
“不知道姑娘所说的便宜是有多便宜？”
“一文钱。”江沛回答，一文钱才是最便宜的。
一文钱吗？南寄傲皱起眉头。
“这不可能，一文钱都纸买不到大张的，还要找人写稿，还要印刷，可能不可能。”
江沛也是皱眉了，难道还要改良造纸术和印刷术？
飞快上论坛查了一下资料，然后咨询了一下系统。
“这些资料，我可以传播吗？”
系统体贴将资料进行挑选，再拿给江沛看。
江沛看了一眼，就去写写画画了。
“那就先从纸张改良，以及印刷改良开始。”江沛将写好的治疗交给南寄傲。
南寄傲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他自然是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程度。
“想不到姑娘如此相信南某。”
“不是无偿的。”江沛拍了拍手：“这东西所有收益的百分之五十，你都是交到郑嘉言手上，并且你要选择在华亭产出，然后再运往其他地方。”
“华亭路途过于遥远了。”
“先不着急，我们慢慢来，以后华亭才是我们的根据地。必须要把那里发展起来。”江沛想了一下：“想必你对月旦楼所言的海外宝藏也有兴趣，不防告诉你，我知道那宝藏是什么。”
南寄傲再次打量江沛，这个女人怪不得能夸下各种海口。
“你可以去华亭与郑嘉言联系，你们两人一起造船，更好不是吗？”江沛想了一下：“若是掌柜靠谱，你不如将京中的服装产业，都交给他来搭理。”
江沛又详细聊了一下关于报纸的事情。
小道消息这一块，可以考虑与月旦楼合作，顾慎之那边应该与月旦楼有关系。
虽然可以白嫖，但是江沛还是想要将版权意识，刻进每个人的内心。
剩下就是社会讨论，这一块可以在凤仪书院的学生中约稿，不管对错只要劲爆，反正她不承担责任。
顾慎之都看了这么就的历史，应该有了一些心得体会。
然后还有流行时尚的板块，为服装事业添砖加瓦。
南寄傲听得头都大了，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他这个时候还没想到千秋寿宴之后，江沛把这一切通通实现了。
“对了，这个你看看，帮我挂在店里卖掉。银票依然送到郑嘉言手中。”江沛将包袱推给南寄傲。
南寄傲开门包袱，看见这件金碧辉煌的衣服就有点傻眼了。
“这是竟然是一件附有阵法的灵器。”
江沛也愣了一下，想不到寒渐仪送的竟然是一件灵器，不就是一件衣服吗？
不过在看这衣服上的光泽，好像却是不像是凡物。
“灵器，很少见吗？”好歹是一个玄幻世界，怎么看到一件灵器还这么震惊，又不是神器。
“三十年前寒山学院覆灭，所有的阵法师全部被杀，阵法师的传承断绝，这世上就再无上档次的灵器产出了，如今几乎所有灵器的生产，都被朝廷垄断了。”
江沛心中一跳，嗅到一丝丝阴谋。
有种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的感觉，她要是攀科技树会不会也被制裁？
保密工作真的很重要。
“这种上品灵器，应该寒山学院此前的作品，只能在黑市出手，可能要等一段时间。”
“能卖多少？”
寻常的衣服都五百两了，这件怎么也要五千两。
“五十万两左右，上次成交上品灵器就是这个价格。”
啧啧……银子不值钱啊，江沛心中咂舌。
“灵器难得，你真要卖掉？”
江沛沉默一下，她不知道寒渐仪送她衣服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是件灵器，她就要考虑一下。
卖掉这么处置是不是妥当，寒渐仪到时候会不会去找买家的麻烦。
毕竟很有可能是世上只此一件的绝品。
“先算了。”江沛将包袱系好，还是还给寒渐仪吧。
“对了，寒山学院是什么地方？”江沛有些好奇。
怎么听上去像是一个攀科技点的地方，怎么好好地被断了。
“寒山学院是阵法师一脉，上至观星预测未来，下至炼药炼器，刻画阵法。传言中他们院中有神器，可以诛圣人。”
诛圣人？！
“假的吧，这么厉害怎么还让人灭了？”
“对于寒山学院被灭，天下世家与朝廷全部讳莫如深，没人追求，也没人查探。”南寄傲叹了一口。
南家与寒山学院有些交情，或者说南家正是靠着出售寒山学院的灵器，一步一步发展壮大的。
但是……寒山被灭之后，南家为了自保，根本不曾过问。
真是无情无义到极点。
“至今寒山学院的旧址上，还遍布白骨。”
江沛沉默不语，这个世界还真是残酷得很。
江沛感叹一声之后，就告辞离开了。
出城之前，回了一趟家。
孔筱雨已经出了月子，正抱着儿子在院子散步，这么久没见，这小伙子，倒是张开了。
鼻子是鼻子，眼是眼。
“哦~是姑奶奶来了，快给姑奶奶打招呼，姑奶奶好了。”孔筱雨抓住儿子的手摇了摇。
“啊啊啊……”小孩子叫着，好像真的在喊。
“小佩怎么回来？今天又不是休沐，你别是逃学吧。”大嫂从房间走出来。
“我请假的。”
“那也是不好好读书。”大嫂责备她。
“大嫂，城里有个绸缎庄在招工了，要不你让街坊们去试试？”江沛是知道的。
这个嫂子刀子嘴，豆腐心。这么多年，也没少接济军户巷里面这些穷人。
“绸缎庄，她们能去干嘛？”
“去郊外的庄子，包吃包住，还有银子拿。”
大嫂皱了皱眉：“上次小丫就是这样，雇人的时候说得好好的，当时候最后了，人不回来，尸体也回不来。”
大嫂猛地摇头：“我不能去害人。”
江沛万万没想到，会这样。
“你就去说说，去不去让他们自己决定，绸缎庄掌柜是我朋友了。”
大嫂眼刀一下就甩了过来。
“你能了啊，都交上绸缎庄掌柜做朋友了。你哥好歹是官身，你居然去结交贱籍。”
……江沛无言以对。
“以后不许再去，这话我会告诉她们的。”
“只要手里的活计还行就行。”
“行吧。”大嫂说着就出门：“你今晚在家里吃吗？”
“不，我还要出城了。”
大嫂又走了回来，进屋拿了一个纸包：“这些点心，你带在路上吃。”
江沛看了一眼纸包上面的印章：“元月楼，高级货啊。大嫂最近发财了？”
“别人送的。”大嫂转身走了出去。
“哪来的？”江沛悄悄问孔筱雨。
“我娘带来的。”孔筱雨笑了一下：“娘，可别扭了。想留着，又怕落了自己面子。”
江沛笑了一下：“我走了，你一个人在家小心点。”
孔筱雨点了点头：“娘就是去坊间买点肉，一会儿就回来，姑姑还是赶紧出城吧，一会儿赶不上了。”
“好的，回头见。”
江沛一路紧赶慢赶，回到书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拎着点心直接去找江无羽了。
江沛一直不喜欢甜食，并且点心甜腻显然不能当饭吃，去江无羽那里还能蹭点干粮咸菜。
“姑姑怎么来了？”江无羽打开房门，见到江沛表情十分震惊。
没出嫁的黄花闺女，怎么跑到男子宿舍来了。
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大冬天的，怕什么？”江沛将点心塞在他手里：“大嫂让我带来的，你还有干粮咸菜吗？我凑合地吃点，还没吃晚饭了。”
江沛直接冲了进去。
“等一下！”江无羽赶紧阻止。
但是，江沛已经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无遮无拦，一个浴桶大大咧咧放着，桶里面还泡了一个男人。
与顾慎之双目相对，江沛莫名就一点尴尬。
“小姑姑，怎么来了？”
“泡澡了，打扰了。”
江沛赶紧转过身，一点点走了出去。
顾慎之看着跑进来的江无羽，并未说什么。
“对不起，顾兄，姑姑她不是故意的。”
“你放心，我不用她负责。”
“我也不用你负责。”江沛连忙补充一句：“你泡在水里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就看见一截锁骨，精致的锁骨，可真好看，还是第一次见男人有这么漂亮的锁骨。
上辈子见过泳装裸男，她也不是不好意思。
但是意义不一样，人家在洗澡了。
江无羽赶紧收拾了一点干粮和咸菜，交到江沛手里。
“姑姑饿了吧。还是早点回去吃饭。”
“好好。”江沛一溜烟就跑了。
不等她跑出男生宿舍，就被夜辉城叫住了。
“江佩，你怎么来了？”
夜辉城靠在窗子上，只露出半截身体。
没有系着发冠，头发散开，衣襟散开，露出一半胸膛。
活像事后，满身写着欲。
江沛有些嫌弃，居然在宿舍里面，还真是不挑地方。
“你那眼神是怎么回事？”夜辉城又问。
“没啥，我走了。”
江沛飞快跑走回到自己宿舍。
只是第二天，江佩勇闯男子宿舍的事迹，还是流传了出去。
江沛十分淡定，江佩的事情与她江沛何干？
江沛摊着一张脸，听自己大侄子劝说自己，不要太放浪不羁。
江沛神游物外，转头问他：“你想去千秋寿宴吗？”
“如果有请帖，能去是最好的，明年就要春闱了，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结交一番。”江无羽说着，但是他也知道这请帖极为难拿。
“给你，我有两张。”江沛递了一张给江无羽：“以后别再提这件事情了。”
江无羽沉吟了一会儿：“姑姑，哪里来的两张请帖？”
“夜辉城给的，还要一张是寒渐仪送的。”
……江无羽震惊地看着她，夜辉城可以理解，这位信王世子从进入书院，就与江沛走得很近，极为亲近。
书院隐约有传言，江沛甩开宋谨行之后，有傍上了世子爷，虽然长得不漂亮，但是勾搭男人这方面确实手段了得。
江无羽又准备劝说一番，但是看着江沛目光，以及她手中的请帖，生生将话头咽了回去。
“寒公为何要送请帖给姑姑？”
“这个啊，那你要去问他，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送给我？”江沛四周看了一下，生怕冷融光跳出来，说自己是寒渐仪的桃花。
“姑姑，还有吗？顾兄还没有了？”
？江沛疑惑地盯着他：“你以为请帖是我写的，想要多少有多少？”
江无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小侄得寸进尺了。”
“江姑娘，江姑娘。”一个青衣小厮跑了过来。
江沛一脸疑惑：“你是？”
“小的奉小姐之命，将这个请帖送给姑娘。”小厮见江沛还是不解，继续解释：“我家小姐郑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