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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个文抄公,凭什么被封诗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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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八月二十,书院旬假。

    江无羽大早上就拎着食盒过来。

    “你怎么没回家?”江沛开门见是他,不禁愣了一下:“筱雨临盘在即,你不回家看看?”

    大侄子不仅成婚了,还要当爹了,而她……马上要当姑奶奶了。

    “筱雨在家中还有爹娘照顾,若我回去,姑姑孤身一人在书院,可就没人照顾了。”江无羽径自走进房间。

    “我自己可以。”

    “姑姑连火烧不好,还能给自己熬药?”江无羽打开食盒,端出来一碗药。

    我又不是江佩,这话不能说。

    ……看着乌漆嘛黑的汤药,江沛沉默了,决定装作没看见,去拿食盒。

    “有馒头吗?”

    “先喝药。”江无羽很坚定。

    江沛真想接过药,一咬牙,一闭眼,直接一口闷掉了。

    “呕……”然后就差点吐了,眼泪花都被苦出来了。

    “吃颗蜜饯。”江无羽接过碗,塞了颗蜜饯过来。

    酸酸甜甜的口中散开,苦涩的药味依然萦绕的口鼻间,江沛食欲都不好了。

    “恩娘,恩娘。”郑嘉言大叫着冲了进来。

    “你怎么也没回去?”江沛奇怪了。

    “监察院的人把整座金叶山都封了,下山的人,都被堵了回来,怎么回去啊?”郑嘉言给自己到了一杯水,灌了下去。

    小姑娘这会儿脸洗干净了,倒是漂亮的很,一朵清纯的笑话,尤其那双眼睛,灵动狡黠。

    “监察院封山。”江沛姑侄同时放下碗:“他们为何封山?”

    “因为,昨晚在枕石居后院发现一具女尸,乃是监察院七十二不夜侯之一。”夜薇月带着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进来。

    女尸,莫非是宴寒!江沛心中一跳。

    假山、步道、残荷、不远处的灯光,那些画面飞快脑子变换轮,最后定格。

    昨日,江佩与宋谨行有约,约在后花园假山,但是宋谨行迟迟未到,于是江佩坐在假山石上等着恋人。

    那一池残荷。

    是江佩等宋谨行的地方,也是宴寒的身死之处。

    “见过公主。”众人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山长说过凤仪书院中,只有学生,没有高低贵贱。”

    “陈太医。”郑嘉言跑去搀扶那位老人:“陈太医,快给看看恩娘的伤。”

    “昨晚不是包扎过了吗?”江沛被摁在凳子上坐下,一脸迷惑。

    “姑姑,陈太医医术冠绝天下,让他看看说不定好的更快。”

    绷带再次给拆开,陈太医看着伤口,皱了皱眉。

    “怎么了,太医。”夜薇月见状开口。

    “无事,就是觉得这位姑娘当真是福大命大,看上去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这么精神,像是只擦破了皮肉。”

    难道不是只擦破皮肉吗?江沛心中疑惑,刚刚抬手,却被陈太医打了下来。

    “不要乱摸。”陈太医重新将伤口清洗了一遍,重新上药包扎:“三日后,老夫再来为你换药。”

    陈太医开了方子,收起东西就要离开:“老夫就要回宫了,不知公主可有什么话想托老夫转给陛下?”

    这是有话想跟夜薇月说?

    夜薇月沉吟一下:“陈太医这边请。”

    夜薇月与陈太医离开。

    “哼,神神秘秘的。”郑嘉言眼珠子一转:“我去偷偷听一下。”

    江沛赶紧将人抓住,你别去添乱。

    “你就一点不好奇吗?恩娘。”

    江沛摇了摇头:“好奇害死猫,人有时候就是知道得太多。”

    “姑姑,所言甚是。”江无羽点头。

    陈太医与夜薇月走远之后,才对夜薇月开口。

    “公主,她这伤真是昨日伤得?”

    夜薇月回忆了一下:“昨天戌时,她离开时,脖子上还没有伤。应是昨日戌时之后,才受的伤。”

    “那就奇怪了,她的伤口虽然没有伤及大血管,气管,但是伤口不浅,应该流了不少血。可她看起来,可不像是失血过多的人。”

    “确实,昨晚她还冲火场救人。”

    “哦?公主可知,她有几品修为?”

    夜薇月摇头:“她从来不曾修习过。”

    陈太医皱眉不语:“那这也太奇怪了。”

    “这又什么好奇怪的,哪个女人每个月不血流成河?流着流着,大概也就是习惯了。”夜薇月看陈太医。

    “公主,你这……”陈太医颇有微恨铁不成钢。

    “好了,我都知道了,会注意安全的。别告诉父皇哦,也别让他派暗卫来监视我。您就回吧。”夜薇月推着对方肩膀,催对方离开。

    “公主,监察院不夜侯身死之事,事关重大,切不过儿戏。”陈太医继续挣扎。

    “有监察院围着金叶山,我还能有什么危险?别忘了凤仪书院还有文圣坐镇。”

    “那昨晚了?公主为何不放焰火,召唤山下禁卫军。”

    “你还是回去让父皇好好想想,怎么奖赏我的救命恩人?”

    夜薇月好不容易将人打发,回过头就看见江沛三人走了过去。

    “江姑娘,你怎么出来了?”

    “恩娘,说想到处走走。”郑嘉言还是抱着江沛胳膊。

    江沛有点不好意思,她就是想要参观一下闻名天下的凤仪书院,旅游观光。

    “简直过分,死了一个不夜侯,就要封了整座金叶山,这监察院也太不把山长放在眼里了!”

    学生愤恨不平地路过。

    众人整整齐齐,看向夜薇月,后者面色如常,好像没听见一样。

    “看我做什么?”夜薇月优雅转头:“我又不是监察院的人。”

    “说起来,监察院为何一定封山,难道杀宴……”江沛顿了一下:“难道杀人凶手,还留在金叶山中?”

    好险,差点把宴寒的名字说出来。

    “这谁知道啊,不过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不夜侯会出现在宋家别庄,难道宋谨行他爹贪赃枉法了?”郑嘉言小声道。

    “我就知道他们父子都不是好东西,尤其是那个宋谨行。天天就知道拍他师父马屁,还好意思自称‘小诗圣’。”

    我也觉得他不配,不过我不仅觉得宋谨行不配,我还觉得他师父徐七悬更不配!江沛垂眸心道:一个文抄公,凭什么被封诗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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