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7章 累死那些老家伙
葛宏笑着告诉霍春雷:“倒是有这想法,但是能不能阴着人?还不好说,看机会吧。”
“要是机会真来了,到时候还得你上。”
霍春雷面露欣喜:“没问题啊,演戏嘛,我会!”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天也晚了,随后就各自去休息。
次日一大早,葛宏独自去了比赛现场。
他到的时候,现场正在举行开幕式。
由于这是华国前所未有的一次鉴宝大赛,吸引了全球很多人的注意,开幕式也很隆重。
葛宏没往里面挤,只在外围看着广场上的大型投屏,投屏上清楚地放映着各个省代表在依次出场。
在全国各省以及宝岛省出场完毕之后,部分海外藏友代表也出现在了队列中。
这些海外藏友有相当一部分是以个人名义自发参加的,也有一部分是以家族或拍卖行、博物馆的名义参加。
可以说,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盛会,虽然比不上奥运会,在华国却也是备受瞩目的一次大会。
近些年来,华国古董在国内和国际拍卖场上屡创天价,动辄上亿的拍品已经不算是什么大新闻了。
价值一亿以下的拍品,甚至连上头条和热搜的资格都没有。
众所周知,世界各国的货币,无论是软妹币、刀郎还是欧元,都会随着通货膨胀而贬值。
由于某个大国经常性启动印钞机收割世界,这种贬值还在呈现不断加剧的趋势。
就连黄金的价格都时有起伏,在这种背景下,投资古董才是真正的暴利,贬值更是罕见的事。
所以,这一次古玩大会,不仅是华国的盛事,也是全世界的盛事!
全球不少媒体都在转发和报道着相关的新闻。
开幕会还在进行,要三个小时才能结束。
还不到中午,头顶的太阳就热了起来,晒得人后背发烫。
热浪似火,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更是让人震撼,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组委会考虑得还算周到,事先做好了各种应急预案,在偌大的赛场外围,隔上几米就停着顶灯闪烁的警车和救护车。
除此之外,现场除了有巡逻队,每隔十几米还会有一位身穿黑衣的警务人员在执勤。
这些人荷枪实弹,即使烈日曝晒,也依然挺立如松。
放眼望去,现场人山人海,怎么也得有几万人齐聚于此。
这些人排成了一条条长龙,等待着鉴定开始,其壮观程度在这些年十分罕见。
葛宏有些纳闷,怎么会来了这么多人?
各地不是进行过初步的海选吗?
原计划选出几千件器物再进京复赛,就算加上那些强烈要求参赛的几千个老外,也不至于这么多人哪。
至于那些来看热闹的,他们也不需要排队吧……
正疑惑着,他便听到不远处有俩人在聊天,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不满地道:
“那些老外能跑这地儿来免费鉴定,那咱们怎么就不能来了?”
“初选没过怎么了,那我再找别的专家另外鉴定一次,谁敢说初选专家就一定是对的。”
另一个附和道:“对头,老外能来,咱们也能来,反正都是来凑热闹的,还能把咱们赶走?”
“他赶一个,老子就坐这儿不走了,我让他拖!”
葛宏听了,一时有些无语,估计抱着这种想法的人可不少。
事先已经进行过四次分赛,那时就有人参赛过不只一次,到这一次总决赛,已是第五次选拔。
在这些选拔中,虽然会有失误的情况发生,而且这是不可避免的,可大多数还是准确的。
因为能来做海选鉴定师的人,不是全国各地博物馆负责鉴定的大拿,就是各古玩店拍卖行里有名的坐柜、鉴定师。
这些人的经验都很丰富,眼神是一个赛一个地毒。
所以,这些藏友这么做,明显是在给总决赛的鉴定师们加大工作量。
加大的还不是一点,是成倍成倍的增加。
虽然说这事有点让人无奈,可人家老外都能过来免费鉴定了,那华国人自己凭什么不能多鉴定几次了?
这种事一旦有人起了头,跑过来重复鉴定的藏友就呼啦啦地全来了。
反正这一次,找这些大师鉴定不要钱。
平时他们倒是想请这些大师鉴定呢,可也得请得到啊。
要么没机会,要么请不起,这次有机会白嫖,那绝对是不来白不来。
好家伙,这一下,古都省,江左省,河西省,锦城,羊城以及全国各地的藏友全都打飞的或者坐高铁或组团或单飞地赶过来了。
内陆的人挤满了各种交通工具,那么港澳宝岛省几个地方的人也是不示弱,飞机走起,呼啦啦也来了。
所有人都抱着赌一把的心思,最多损失点差旅费,万一以前的鉴定师看错了呢。
这回负责鉴定的,可都是一流大师,要是发现自己收藏的东西是珍品,那这辈子就发了。
就算是赝品也无所谓,能亲眼见到活的大师,面对面说几句话,再合影发个圈发个博,那也是个值得纪念和炫耀的事儿不是?
听完这些人的议论声,再抬头看向头顶越来越毒辣的太阳,葛宏顿时冒出一种心有戚戚焉的感觉。
这么热的天,对那些岁数普遍偏大的大师来说,可真是一件严酷的考验啊!
整天站在室外,无法享受空调,还得注意力高度紧张地观察手中的古董,这么熬下来,就是年轻人也吃不消啊。
许凤山这种长年下墓出野外的倒是还能挺一挺,可别人那可就不一定了。
看一件东西,最起码一分钟半分钟,二十件东西一个小时就没了。
要是碰上一时看不明白的,那时间又得延长!
好家伙,几万人啊,这是要把那些上了年纪的大师累死的节奏啊!
想到这儿,葛宏从包里弄出些茶叶来,往里撒了点药,才漫步走进了办公区。
进去后,他看着一脸头疼的许凤山和娄院长等人,笑了笑。
许凤山看到他那悠哉游哉的样子就来气了,斥道:
“你小子,开幕式半天了,人影都没见着。”
“这下可好了,看着吧,这几天下来,咱们这些老家伙得少活个一年半载的,想想都累死了。”
娄院长也头疼地抹了下额头,这还没开始呢,就有点头晕了。
葛宏笑着不紧不慢地去饮水机边,往大号茶杯里倒了热水,让那茶慢慢泡开。
很快,一股甘苦沁人的味道在办公室里飘散开来,有几个老头子吸了吸鼻子,道:
“这什么茶,味道好奇怪,没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