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九天玄女像
“仙人！”
王墟说不出话，但是一旁的老大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仙人。
在他们看来，凭虚而立这种现象堪称仙迹。
老道并没有理会身旁二人的反应，而是接着踏出了第五步、第六步。
仿佛拾级而上，老道一步比一步高，第六步的高度已经到了两米左右。
随着老道登高，王墟也逐渐看出了一些门道。
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感觉。
和之前几次感知一样，王墟这次在鹰眼视角下，终于看到了老道身上的不同。
是气场！
老道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与之前看到姚霜和在家中感受到老四老五截然不同的气场。
缥缈却有迹可循。
而老道的足尖能看到一圈十分清晰的气，循着迹象往前，王墟也看到了之前五步留下的气，越往前，气就越淡薄。
“这就是道家所说的气吗？”
王墟总是听老道说万物皆有不同的气怎样怎样的，但之前每次听着听着就打瞌睡了，因为在当时的他眼中，这些都太虚幻了。
如今亲眼所见，真是颠覆了王墟的世界观。
然而当老道踏出第七步的时候，这一步却是向下踏出的。
老道的身形猛地向下踏出了半截，同时仿佛在王墟和老大胸腔中踏出了这一步，他们仿佛听到了“咚”得一声。
第八步！
再一次向下踏出沉重的一步，老道身处的高度急剧下降，距离地面也仅有一指的宽度。
但第九步却迟迟没能踏出。
王墟能感受到老道身上的气场正在快速减弱，同时也看到了他脸上细密的汗珠在凝结。
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然而就在老大疑惑、王墟担忧的时候，老道伸出了右手，用大拇指扣住了无名指，同时口中振振有词：
“指仙九步，踏完仙路。金童玉女，仙路已开，仙人已至，还不速速正位跪拜！”
“第九步！正！”
老道一声轻喝，同时右脚缓缓向下踏去。
在王墟的眼中，老道像是踩进一块豆腐一样的气场，将脚下的气场狠狠地踏成两截。
而这两截气场在老道落地的一瞬间，分别流向了金童像和玉女像，随即金童像猛地向右转了一点，并定住在原地。
金童玉女朝向了那幅残破的画像，但此时无论是画像还是金童玉女，都显得似乎有了生机，仿佛真的在跪拜。
然而仙人并非是老道，他们跪拜的，正是那画像上的人。
九天玄女!
随着金童玉女正位，棺椁的盖子也终于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隙。
这次王墟能明显感受到有微风从棺椁中吹出，看来所料不错。
王墟没有管棺椁，而是走到老道身旁想看看老道的情况，却看到老道对他摆了摆手：
“无妨，不过确实不服老不行了，连这金童玉女也敢试图顶撞于我了。哼！”
老道一声冷哼，却让王墟仿佛看到了老道意气风发的样子，那种俯瞰众生皆为蝼蚁的气势。
“棺椁已开，你去把盖子移开吧，这种体力活还是年轻人去做吧。”
王墟依言，正要去搬动盖子，突然听到身后咚得一声。
“仙人在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希望仙人恕罪啊！”
王墟和老道转身一看，却是那老大跪在地上，一边说着还一边给老道磕着头，完全没有了之前颐指气使的模样。
王墟轻笑，并没有说话，转回头去搬动棺椁盖。
老道也没有说话，在他看来，这个人并不重要。
盖子打开，王墟终于看到了棺椁里面的情况。
棺椁没有底面，下面是一条石质的台阶，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但隐约能看到下面有微弱的光亮。
王墟和老道相视一眼，便跨过棺椁边沿踩上了台阶，慢慢地向地下身处走去，老道也紧随其后。
老大抬头看到两人都走了下去，虽然内心已经有些动摇了，但是想到自己不能有退路了，也跟着下了台阶。
台阶很长，加上光亮很微弱，王墟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每走一步，都有十分厚重的灰尘被吹飞到空气之中，让王墟的呼吸有些难受，他不得不用手稍微遮住口鼻。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景色终于有了变化。
虽然台阶还没走完，但已经能看到下一层的地面了。
越向下走，能看到景象就越多。
最先看到的，是一个人的背影。
“老五！”
王墟一下就认出了那个背对着他的就是之前突然消失的老五。
但此时此刻，老五的气场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的老五是手上沾过鲜血的歹徒，那现在的他，仿佛一个邪道凶人一般，浑身上下的血煞之气已经毫不掩饰的释放开来。
王墟稍微放慢了脚步，同时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随时准备开启燃血术，哪怕不能第一时间反击，至少也要下到平台上才行，在台阶上可以躲避的范围太小了。
然而老五仿佛没听到身后三人下来的声音一样，一点动作都没有。
直到三人都来到了老五身后不远处站定。
“多漂亮啊，这个景色。”
老五开口，但说的却不是中文。
老道和老大都没有听懂，只知道是外语，但是常年鉴赏无数影片的王墟却是听懂了。
“霓虹尽？”
【作者题外话】：【我是澪】
【那么问题来了，王墟常年鉴赏的这些影片，到底正不正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