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狐狸座面带微笑, 带着<银河>三个大团进入班赛城。
统一的雪白飞马坐骑，马具后侧支撑起来的星辰标志的公会旗迎风飘扬。
“是银河耶。”有玩家认出了公会旗属于<银河>，“他们怎么进来的？”
“杀进来的吧。这几天小怪没有那么密集, 三个满级的大团应该能冲进来。”
“这样啊, 那我们是不是也能跟着一起冲出去？”
“想什么呢？”爆浆果路过这两名玩家, “没观察过野怪聚集的规律吗？这可不是什么进城的好时机啊。”
班赛城外聚集的怪物每隔三到五天会散开一些, 不知道去干些什么，消失的无影无踪, 放出去侦察的机械蜂毫无收获, 就好像他们是凭空消失一样。
这段消失的时间大概会持续两三天, <银河>进入的时机, 正好卡在这一次消失的第三天。
爆浆果一边叹气一边跟着惊叹<银河>大团装备的玩家们往城内走，动力学走到副职业转职区域——这里现在被临时征用成为城防装备的整备区——和爆浆果告别, “我去搞弩炮, 不凑<银河>的热闹了, 回见。”
“回见。”爆浆果挥别动力学，随着人群来到镇子的中央广场。
班赛城的城主已经被吓破了胆, 现在城里的大小事务都由大地女神神殿管理。兰德作为级别最高的神官, 将狐狸座迎进了神殿内。
狐狸座和几个管理人员随着兰德进入了大地女神殿的侧殿，小城市的神殿规模不那么大, 这间侧殿又是作为守城的总指挥部，被巨大的沙盘和堆积的文书占据了大半地方，显得有些凌乱。
<银河>剩下的人由两个团长带着在外暂时休整，班赛城的玩家们便凑上来互相交流起来。
爆浆果径直走进侧殿, 听到狐狸座和兰德做完了自我介绍，正在表明来意。
“<银河>大约能够提供千人左右的战斗力，可以帮助班赛城守住这次怪物攻城。我们希望能与作为加加拉山脉中段地区最大综合类城镇的班赛城建立长久的贸易合作关系。”
“啧, 长久的贸易合作关系。”爆浆果撇了撇嘴，嘀咕道：“说的好听，不就是给自己公会找个稳定的补给点么。”
兰德看到了侧殿门口探头的爆浆果，示意他可以进来。
“杰瑞，这是你熟悉的公会吗？”
“杰瑞？”狐狸座挑眉，着重看了一眼爆浆果的角色面板。
爆浆果：“干嘛啦，爆浆果这种代号太复杂了。我英文不好嘛，只能给自己起一点耳熟能详的名字。”
狐狸座眯眼笑笑：“可以理解。”
他们自己公会里和npc交流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太多爱丽丝、凯蒂、本、约翰、杰克一类的英语课本常见名字。可见，义务教育下哪怕成绩一般，大家的下意识反应还是有的。
爆浆果对着兰德道：“据我所知，<银河>的战斗力在艾夏非常可观，属于比较强大的公会。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一共有多少会员？”
npc或许听不出爆浆果的其他意思，狐狸座却能明白他在指什么。
并非所有玩家都穿越了，凌晨这个时间点——虽然是元旦的凌晨，因为元旦活动的原因在线人数比平时要多，但仍然比不过八、九点这种在线巅峰。
<银河>公会现在一共多少会员？其实是<银河>公会还剩多少会员。
狐狸座袖手站立，姿态放松：“我说过能提供一千人左右的战斗力，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按照班赛城外现在的怪物量来看，一千名满级——不，一千名黄金阶以上的阶位者加上城内原有的战斗力，足够守住这座城市了。如果今后碰上怪物数量更多的攻城，我们还能增加至少一倍的白银阶和黄金阶人数。”
爆浆果朝兰德点了点头：“这点人数的阶位者，<银河>确实能提供。不过有一点你预估错了。”他顿了顿，转向狐狸座道：“不够。光是这次守城，你带来的人和城里的人加起来也不够。”
狐狸座微微挑眉。
爆浆果：“算算时间，大概到了晚上你就能知道了。”
是夜，漆黑的天空将星星的光芒也吞噬干净，朦胧的月光挣
扎着透出云层撒在大地上。
明灭之间，怪物的身影拥挤着，发出悠长骇人的嚎叫。
“这就是你说的不够？”狐狸座的法袍在月光下散发着微光，他银白色的眼睛略过与白天相比数量上暴增数十倍的野怪，手里抓着的书本状武器被捏出了轻微的指印。
“是。”爆浆果坐在城墙上，“还有那些会飞的家伙，在天空盘旋的时候，身影铺天盖地。就和灾难片似的，你能明白那种绝望吗？这里的npc和玩家都经历过。”
狐狸座目视着远方，旷野的黑暗里，有红色的眼睛潜伏在其中，或许是boss、或许是精英怪，总之都是些能给班赛城带来极大伤害的东西。
比起赛暮那时候的计划作战，这里好像更贴近残酷的战争。
人和怪物的战争。
世界发生的变化，多么清晰的认知。
“想过要逃吗？”狐狸座突然问。
爆浆果叹了口气：“有一些玩家走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不过机械蜂有在附近找到过玩家的背包和装备。剩下的玩家和npc一直坚守在这里，好歹是个各方面都很完善的城市，现在又没有了从前那样的传送手段，班赛城能守住的话总比冒险上路要好。”
“其实可以传送门还是可以使用的。”狐狸座看向爆浆果：“想知道原理吗？”
“不。”爆浆果果断拒绝：“我怕我付不起知道的代价。而且，如果传送门那么好开，你们也不至于赶路过来对不对？三个大团风尘仆仆，装备耐久度都不高，一路打过来的吧。传送要是便捷省力，你们干嘛还清小怪，都是一百级的人了，技能也差不多都在满级，还要什么经验啊。”
狐狸座耸了耸肩：“真不想知道？我又没说收费。就是想找个法师聊聊嘛。”
爆浆果：“那你说。我听着，免费的不听白不听。”便宜不占白不占嘛。
狐狸座瞥了爆浆果一眼：“你知道魔网吗？”
“如果你要说剧情里的魔网，那就算了。鬼知道梅雷迪斯现在在哪里。”爆浆果趴在城墙上，支
着脑袋撇嘴道。
狐狸座：“和梅雷迪斯没关系，我们自己也可以强行链接上魔网，只要区域内的魔力足够多。”
爆浆果的视线盯住了狐狸座。
狐狸座微笑了一下：“三百名及以上的法师同时吟唱7环法术的时候，感知高的施法者能够连上网，那个时候使用传送类道具和法术就可以成功。”
“哈？强行上网？传送卷轴是单人道具，这个方法下，只有偷网的施法者能用。传送门的话，承载量是多少？怕不是掉线就没了。”
“嗯，就是掉线就没了。只有读条时候，大量魔力汇聚才能蹭上网，读条一旦结束，无论法术释放还是取消，都会导致掉线。有兴趣吗？一起来研究一下这个现象。你不会想在这儿当一辈子野生法师吧？艾多拉最大公会<盛宴>的会长大人。”
爆浆果身形一顿，正要开口，眼角余光瞥到一个惨白的影子振翅起飞。
“白头巨鹰，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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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我一口。”寒夜动作轻巧地从巨型吸血蝠的背上跃下，巨型吸血蝠在他的身后垂直掉落，一头栽进灌木丛中。几只低等级的灰毛兔子受到惊吓，快速逃窜。
安菲尔翻着白眼，给寒夜把血条满上：“奶奶奶，给你奶满，奶到你吐出来为止。你那血条根本就没什么变化好吗？”
“不，它有。1滴血也是掉血。”
“那是正常的好嘛！？现在生命值非巅峰状态会自然掉落一些血量，一般控制在几百左右，战斗过后三五分钟时间就能自动回复。比我一个治愈术消耗的蓝要好回多了！我就不信你一路从青色平原杀过来没发现这个规律。”
“有奶的时候，我不亏待自己。”
安菲尔：“”
走到寒夜面前，举起法杖砸了他的头顶。
“我神恩值，很、贵、的！”
自从穿越，牧师的神恩值恢复就和游戏里发生了变化。从前在游戏里，牧师的神恩值和法师的蓝条一样，冥想就能恢复，现在那可是必须真心
实意地向神明祈祷。
和那些带宽高能联网就能变态的法师不一样，他们牧师不会和神明吹彩虹屁就啥也没有，就算会吹，还要看神爱不爱你，总之要保持神恩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寒夜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再挂个【祝福术】嘛，那到达沼泽之前，我可以暂时不叫奶。”
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有点委屈巴巴。
安菲尔嘴上说着不给奶了，还是动手给寒夜挂上【祝福术】和【强化防御】。
两只卓尔距离沼泽越来越近，好消息是，除了正常的怪物，并没有像其他地下城入口那样碰到异位污染者。
“这样看，黑山地下城应该没有全部沦陷。沼泽这边的入口虽然比较偏僻，但靠近地下城最大的商业区，附近还有黑暗之神的神殿和复活大厅，平常人比较多，也许里面的npc和玩家会集中到这边。”
安菲尔的眼睛亮了亮，脸上表情微微舒缓。
他加快速度，向前跑了两步，被寒夜一把拉住。
“等等。”
寒夜将他压到一株粗壮的松树背后。
“有东西过来了。”
【是、什、么？】
安菲尔用嘴型询问。
寒夜摇了摇头，没见过这种怪物。
像是机器人一样的东西，圆脑袋，身体是明显的合金材质，身高和石巨人类似，足有数十米。
目标定过去，显示的角色面板是一串问号。
路西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枯萎的森林里，前方是巨钢魔像在为他开路，身边还跟着巫妖埃德加。
他们要前往从前的黄金湖，现在的无名沼泽打捞一些炼金材料。
【湖之沙】，从名字来看，似乎就是湖里的沙子，但其实并不是每一个湖泊都能产生湖之沙。这个东西非常lsp，需要大量的水泽仙女存在的湖泊才能产生，水泽仙女们无时不刻散逸的魔力气息促进湖底的沙子变得洁白细腻，它是极好的魔导材料，将它用以附魔加固或是铭文墨水之中都是十分不错的选择。
当然，因为产量不高并且产地固定，
【湖之沙】的市面价格十分高昂。
伊瑞亚斯的巨大型魔力基点即将修建完成，路西打算把伊瑞亚斯被损坏的的魔力运转中枢修补一下，大部分的修补材料拼凑一下，在伊瑞亚斯的炼金仓库里都能找到，只有【湖之沙】，存量不够，又没有替代性材料。
不使用【湖之沙】的话，真个魔力运转中枢的运行又会变慢，路西尽管不算特别极端的完美强迫症患者，但也不能接受伊瑞亚斯就这样不顺畅的勉强运行，不仅浪费基点链接魔网后带来的魔力，还会造成整座要塞的调配速度变慢。
路西觉得，伊瑞亚斯不该是这样的。
亚鲁鲁不亏是百科全书索引，在路西犯难的时候，张口就提出黄金湖中存在【湖之沙】。
尽管现在黄金湖已经成了大沼泽，但已经形成的【湖之沙】是不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发生形态改变的。
路西要取得湖之沙，唯一的阻力就是变成了堕落女妖的水泽仙女们。
“你确定这个大块头能扛得住几千只堕落女妖的攻击？”埃德加浑身笼罩在黑色的袍子里，歪头问路西。
路西一脸惊异：“当然不。巨钢魔像的魔法抗性很一般的，它只是个打捞工具和搬运工具。”
埃德加：“那你准备怎么对付那些堕落女妖？”
路西盯着埃德加。
“？你看我做什么？”
“我以为我带着你出来，你是有准备的。”
埃德加眼眶里灵魂之火乱跳一阵。
“？？？”
“这里是安息之地啊。”
有很多骨头和亡灵的安息之地。
路西真诚地看着埃德加：“来个亡灵天灾？”
“你以为亡灵天灾是三个小火球吗？说来就来？一批成熟的天灾至少需要5-10年的时间才能成型，就算这里是安息之地，我也没办法立刻就组成一个天灾军团！”埃德加破碎的声带震颤着，看得出来被路西的无知气的不轻。
路西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叹息之环副本里的亡灵法师那么惨，剧情最后被一队十几个圣骑士
摁在地上锤，论坛上还争辩过到底是圣骑士开了挂还是亡灵法师划水，敢情是三年的亡灵天灾根本不成型。
“我们要把白骨领主叫过来吗？再不行，再叫几条骨龙？”路西提议。
埃德加一挥手，摸出白骨法杖：“不用，我可以。”
区区几千堕落女妖，难不倒天才的埃德加。
嘶哑的吟唱声在树林里响起，路西感觉到了负能量的暴动，脚下的土地里有什么东西挣扎着破土而出。
千米之外，寒夜和安菲尔看见成堆的骷髅从地里爬起，腐烂到一半的僵尸，保持着死亡时最惨烈样子的幽灵，成百上千的亡灵生物被/操控着汇集到林子里。
“怎么回事？”安菲尔瞳孔微缩：“我感觉到了亡灵之神在注视这里。”
亡灵之神苏尔加，是死亡之神的下位神，身为死亡之神牧师的安菲尔能感知到他并不奇怪。
同样的，拥有【悼亡人】副职业的寒夜也能感知到亡灵之神。
两只卓尔对视一眼。
“附近有亡灵法师在操控死物？”
“等级很高，他要干什么？”
寒夜摇摇头：“我去看看。”
安菲尔握了握法杖，“小心。”
路西新奇地看着聚拢过来的亡灵生物，突发奇想：“等等埃德加，堕落女妖能被你操控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搞一批军团？直接把女妖们控制住不就行了？”
埃德加吟唱的声音一滞，灵魂之火都愣住了。
女妖好像也能培育啊，这，似乎很有道理？
不不不，等一下，埃德加你不能被路西带偏，堕落女妖至少是白银阶，要操控她们得花上不少时间，而且一旦踏进她们的地盘，立刻就会收到攻击，根本没时间进行吟唱。
埃德加严肃的教育了路西，让他不要影响自己的战斗思维。
路西在唇边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明白。
但背地里，把堕落女妖列上了伊瑞亚斯的契约物目录。
数量那么多，距离又不远，一看就是标准的工具人么。
寒夜潜伏在阴影里，
逐渐靠近亡灵们聚集的中心。
黑暗视力和真实视力让他在昏暗迷雾的环境里如若平常，他看到了施法的巫妖以及巫妖身边的一个人类。
穿着深紫色的法袍，中长的灰色头发在脑后扎了个小辫，法袍的前襟上挂着金色的细链，寒夜甚至知道细链是来自一副单片眼镜。
路西。
竟然是路西！
没有人注意到影子里的少许异样，寒夜飞快地回到安菲尔身边。
“我看见路西了。”
“谁？”
“路西。”
安菲尔瞪大了眼睛：“他在这里！？”
声音没控制住，惊动了林中的骷髅。
“谁？”埃德加猛地转头。
寒夜反应迅速，扛起安菲尔就向路西的方向快速移动。
“路西，是我和小祖宗。”
路西视野不行，但声音透过迷雾准确传达过来。
他一把拉住了高举法杖的巫妖，把对方的白骨法杖从手里抽走。
埃德加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寒夜、小祖宗，这里！”
路西高声道。
很难形容寒夜和安菲尔看见路西和巫妖站在一起，手里还拿着白骨法杖时候的心情，尤其是巫妖下一刻又愤愤地从路西手里把白骨法杖抢了回来。
安菲尔扭着头，用一个别扭的姿势看着路西和巫妖，斟酌了一下后道：“额，大家饭吃了吗？”
寒夜歪了一下头，脸上的面无表情差点没绷住。
路西：“哎？还没有啊。”说完，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饭点呐。
埃德加灵魂之火锁定了眼前两只卓尔，沉声道：“什么吃饭不吃饭的，这两只卓尔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安菲尔动了动身体，从寒夜的肩膀上跳了下来，他躲到寒夜背后，露出一个头看着巫妖：“因为你们俩抢骨头的样子实在太像菜市场里筒骨打折时候的大妈了，我第一反应就是今天要喝骨头汤。”
路西：“”
寒夜：“”
埃德加：“骨
头还能单独买吗？”
颠覆了巫妖的认知，卡多塔的亡灵法师从来都是自己挖坟的，哪里见过还有单独卖骨头的。
“不，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卖骨头。”路西摁住了埃德加即将放飞的想象力，转头问寒夜和小祖宗：“你们俩怎么会在这里？不对，我应该从头问起，寒夜你碰到那些进赛暮的装甲巨熊骑兵团了？”
寒夜点头：“在飞行点打了个照面。全副武装，人数很多，偶然间听到了他们的目的是讨伐疯狂大公奥多罗。之后我离开赛暮，一路来到班赛城，得知班赛城陷入怪物攻城困境，小祖宗前往黑山地下城求援，于是在黑山地下城的其中一个入口找到了他。”
安菲尔跟着补充了两句班赛城的困境和黑山地下城的异样，“现在就是这样，沼泽这里是我们探查的第四个地下城入口，只有这里没有出现异位污染者。遇到你之前，我们本想进入看看情况。”
“竟然，已经开始了吗？”埃德加听到两只卓尔的描述，双手颤抖：“情况比我预估中还要危险，卡多塔必须早做准备。奥多罗没有死，我去过赛暮，烈阳要塞的装甲巨熊骑兵团一定是失败了，作为卡多塔东部大陆艾夏的最大主城，赛暮绝不能被异位污染的奥多罗掌控。哪里的魔网通道密集又宽阔，玛那之墙会比低魔素区更容易突破。”
路西点了点头：“是的。但要讨伐奥多罗光靠这点人数可不够。在那之前，我们得把所有的有生力量都集结起来。”
“那还快去？”埃德加挥动白骨法杖，在他控制下的亡灵军团气势汹汹地行动起来。
安菲尔在巫妖的背后眨了眨眼：“他”
“他叫埃德加，应该是游戏剧情里的无名先驱者之一。”路西道：“是个非常好用的巫妖。”
“好用！？”
“喂快停，不要想歪，谁能对巫妖下得去手啊？”
“你大号不也是巫妖。”
“靠，自己是巫妖和对象是巫妖能一样吗？而且我大号幻化也比他好看吧？”
路西和安菲尔一边说一边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