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放假前最后一天课程，同学们的心早就已经飞出去了。各科老师早早地把寒假试卷布置了，这回放假差不多有十几天，试卷数量比国庆假期翻了一倍不止。
虽然同学们叫苦不迭，但还是为这场为数不多的长达十几天的假期感到兴奋不已。
“我们建个群吧。”杨亥东转过头来对谷雨泽说，“到时候分个工，我们抄起来也容易。”
“于哥你负责数学，泽哥负责英语，豪杰负责语文，班长负责文综，我倒时候把李自由也拉进来。”杨亥东发号施令。
“那你呢？”谷雨泽问。
“我？”杨亥东呲着牙笑了一下，“当然是负责抄啊。”
话音刚落，他就遭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袭击。
“你凭什么坐享其成啊？！”蔺皓婕问他。
“凭……我到时候请大家吃饭好吧。”杨亥东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来学校前那晚，上我家馆子吃饭。”
“诶一言为定。”于牧也把试卷卷成了个筒子说。
“一言为定。”杨亥东点头。
晚自习过后，有的同学已经连夜背着书包马不停蹄地回家了，有的同学在学校准备睡一觉第二天早上再走。
谷雨泽本来想让老谷来接他的，可是又有点舍不得于牧也，两人回到寝室腻歪了好一阵。
“竟然要异地了。”谷雨泽侧躺着抱着他，有点感慨。
“你回哪？”于牧也掐他的脸问他。
“先回去看我爷爷奶奶，到时候也不知道今年是在那边过年还是在这边过年。”谷雨泽往他肩膀处蹭了蹭。
“那……不要太想我哦~”于牧也被他蹭的有点痒，按住了他乱动的手。
“你会想我吗？”谷雨泽手动不了了，却用胳膊肘撑起自己小半个身子俯视着他。
“忙的话应该不想。”于牧也说，眼睛却看着谷雨泽的脸，白白净净的，没有瑕疵，也不长青春痘，脸上苹果肌那处的肉很好捏，怪软乎乎的。
“好的，”谷雨泽凑到他嘴巴轻轻啄了一下，“你不想那我也不想。”
于牧也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他往下压，细细碎碎地吻他，原来这种小而密的吻也是会发出声音的，在寂静的夜里，空旷的房间里，这点细小的声音被放的无限大，听的谷雨泽都感觉到莫名有些羞耻。
“啊~”谷雨泽趴在他的肩头，“我可真是太喜欢死你了啊。”
“到现在都跟做梦一样。”谷雨泽又说，紧接着重重地在于牧也的肩头咬了一口。
“嘶~”于牧也忍着痛，“你他妈不是属兔的就是他妈属狗的！！”
谷雨泽‘嘿嘿’笑了两声，“很痛吗？那看来不是做梦。”
“做不做梦你不应该咬你自己吗？”于牧也说。
“也是哦。”谷雨泽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当他平躺回去的时候，于牧也突然猛的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直接朝他脖子那里猛吸了一口，谷雨泽小声地哼了一声，于牧也似乎是感觉不够，又把他的衣服往下扯了扯，一口咬在他的锁骨处。
“啊操啊！”谷雨泽喊，“你他妈可真狠！”
“痛吗？”于牧也问他。
“你说呢？”谷雨泽皱着眉问，眼睛都没睁开。
于牧也看着自己咬过的牙印，又俯过去亲亲地吻了吻，“痛就对了，说明没做梦呢。”
“你丫报复心可真强。”谷雨泽说。
于牧也冲他笑了笑，喊了他一句，“泽宝儿~”
“嘛呢？”谷雨泽看他。
“泽宝儿~”于牧也又喊。
“叫魂呢？”谷雨泽说。
“泽宝儿~”于牧也再喊。
谷雨泽无奈地看他，“哎~”
“我真的，”于牧也和他额头抵额头，“真的真的真的也超——级喜欢你。”
“喜欢到没你不行的那种地步。”于牧也说。
“我也超级超级超级无敌大霹雳宇宙大爆炸的喜欢你。”谷雨泽说。
“真棒儿~”于牧也亲了亲他的脑门，“睡吧宝儿。”
“晚安，鱼哥~”谷雨泽紧紧的抱住他的腰。
“晚安，泽宝儿~”
第二天早上老谷开车来接的他，于常清也在车上。
但于朝晖不在。
“爸，我们今年在哪过年啊？”谷雨泽问。
“在这边过年，”老谷看了一眼后视镜，“你想回去过？”
“没有，我就随便问问，”谷雨泽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看爷爷奶奶啊？”
“等小晖放假了，他们比你迟一天。”老谷说，“你看要不要收拾什么行李的提前收拾好，我们过去也是要住几天的。”
“没什么好收拾的，那边有的都有，我这就只有作业。”谷雨泽整个人懒懒散散地瘫在后座上。
老谷是开车回头的，还买了很多东西，到了乡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了。
谷雨泽一进院子就喊了声‘爷爷奶奶’。
“诶，我的小孙宝儿回来了？”奶奶从厨房那边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谷雨泽想上去拥抱，被奶奶挡了一下，“都是油。”
“回来了，”谷雨泽说，“现在我是大孙宝儿，”他扯了一下他后面的于朝晖，“这才是你的小孙宝儿~”
于朝晖被他扯着一把站在奶奶面前，立马喊了一句，“奶奶好。”
“诶好好，小晖是吧，你快和小泽出去玩吧，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奶奶说。
“好的。”于朝晖说。
老谷在他们后面进来，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妈，爸呢？”
“他去田里扯白菜去了。”奶奶说，“常清呢？”
“后面提东西呢。”老谷说。
紧接着后面就有一道女声，“妈，我来看您了。”
“来就来，还提什么东西？”奶奶笑着接过她手里的一下礼盒，“我这里手上光是油，你去给她泡点茶。”
老谷得令带着于常清往客厅里走。
于朝晖站在院子里看，四周都有各式各样的盆栽，院子门口还有一颗百年老树，上面好像还挂了年代牌。
“看什么呢？”谷雨泽站在门口问，“外面不冷吗？别吹感冒了，快进来。”
于朝晖转身往屋里走，“随便看看。”
“挺新鲜吧？”谷雨泽问。
于朝晖点点头。
谷雨泽领他进了一个客房，“今晚你睡这儿，本来你也可以和我一起睡，怕你不习惯两个人一起……”
他突然想到什么，立马笑着改口道，“……怕你不习惯和我一起，你就睡这吧，被套全部换了的，棉被前几天奶奶还拿出去晒了的。”
于朝晖点点头，“谢了。”
谷雨泽稍稍挑眉，“谢什么？都是自家兄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于朝晖的那个治不了的病影响了他，还是因为他确实已经接受了老谷再婚的事儿，谷雨泽对于朝晖的态度也越来越好了，不是客套上的表面功夫，而是把他和他妈真正当一家人的那种好。
奶奶当晚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谷雨泽这是时隔这么久，终于吃到了好吃的饭菜，没有一个不爱吃的。
谷雨泽把奶奶面前的鱼端过来放到于朝晖的面前，“你吃这个鱼，奶奶做的比外面好吃的多。”
“其实你放那，我夹得到。”于朝晖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你夹得到个屁！”谷雨泽说，“你又不站起来夹，胳膊也就那么长，中间还横了两个汤锅，我看你怎么夹。”
奶奶笑了一下，“小泽你好好说话。”
谷雨泽朝他奶奶笑了一下，“又不是第一天了，我说话就这样。”
“小晖你快吃，别听他的，你还想吃什么，我给你把菜换过来。”爷爷喝了一口烧酒说道，“都是一家人，别客套，装客套起来我就不喜欢了。”
于朝晖点点头笑了笑，“好的爷爷。”
酒足饭饱后，一家人坐在客厅里烤火炉，冬天的火炉里是旺盛的火焰，屋内的温度迅速升起来，暖烘烘的。外面只有呼啸而过的狂风，时不时几辆电瓶车或者是小车经过还会伴随着几声狂躁的狗吠。
屋里电视机里播着抗日奇侠谍战片的电视剧，老谷和于常清陪着两老高兴地讲话，于朝晖靠在沙发上掐着手机和别人组队打游戏，谷雨泽就瘫坐在爷爷的躺椅上和于牧也发消息聊天。
这个冬天过得异常漫长，乡下还下了场大雪，雪冻住了路，村委组干部不得不把乡路也封了，本来老谷打算只待几天就回去的现在也走不了，最后决定今年在这边过年，等雪化了再走。
年货当时买了不少过来，基本上东西都备得齐全也不差什么了。
冬天天冷，人也容易嗜睡。平常爷爷奶奶他们习惯早睡早起，到了点就准时起床，在客厅里生火烤炉。
过年这天，老谷和于常清也起的很早，他们帮着奶奶把厨房里收拾了一下，又去和爷爷把院子也收拾了一番。
谷雨泽是被电话闹铃吵醒的，他眯着眼看了眼时间，才八点。
他看都不看直接挂掉了电话。
奈何那个电话异常坚持，一遍又一遍地打过来。
谷雨泽不耐烦地接了电话，还没开口那头的人率先出声，“你他妈大过年的别骂我！！”
谷雨泽听声先愣了一会儿，然后又看了看来电显示名字，赫然写着‘鱼哥’两个大字。
他笑了一下，早上醒来的嗓子还没清，有点哑，他说，“大过年的你开头第一句就把我骂了。”
于牧也在电话那头也笑了笑，“睡醒了吗？”
“能不醒吗？你那个电话跟夺命连环催似的。”谷雨泽紧抱着被子说。
“想我吗？”于牧也问，听得出来声音还很轻快。
“不想。”谷雨泽说。
“真不想吗？”于牧也问他，“可是我想你了。”
“不想。”谷雨泽决定还是昧着良心说。
“那我挂了啊。”于牧也说着声音就远了点。
“哎别呀，想想想！”谷雨泽立马坐了起来，对着电话大声道，“可想死我了。”
他听见于牧也在电话那头又笑了一下，“今天忙什么呢？”
谷雨泽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写春联，贴春联。”
“真好，”于牧也说，“我都要自己去买。”
“真好，”谷雨泽说，“还能省点儿笔墨。”
“你怎么不说你这还省了一笔钱呢。”于牧也笑道。
“哪有你省啊，一份钱就能买完一张写好的‘福’字，我这又要买纸，又要买笔和墨的，你看看究竟谁更省钱。”谷雨泽说。
“你脑瓜子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特别灵活。”于牧也说。
“可去你的吧，爷的脑瓜子什么时候都很灵活。”谷雨泽说。
“行了，醒了就去忙活吧，我晚点儿给你打电话。”于牧也说。
“好，”谷雨泽说，“挂之前先亲一个。”
“木马~”于牧也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来，听的谷雨泽一阵酥麻席卷全身。
“亲大点声儿。”谷雨泽说。
“木~马~”于牧也拖长了一下音调。
“行吧，你这……”谷雨泽扯了扯自己的裤子，“木马~挂吧。”
“好。”于牧也说。
谷雨泽看着手机屏幕显示还在通话中，不得不又说了一句，“还舍不得啊，你挂吧。”
“忘挂了哈哈。”刚好于牧也的声音也从听筒传来。
紧接着‘嘟’的一声，电话直接挂断。
“你丫的——”谷雨泽看着手机屏幕回到桌面上，笑着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