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
“咱们部落周围以前可从没出现过这种狼, 就是年头最好的时候都没见这些畜生长这么大的个头,蹊跷得很那。”熊州摸着下巴,吐出嘴里的一粒麦子, 神情凝重地看向其他人。
白勇拧着眉头,无计可施地攥着拳头,“实在不知道这家伙躲哪儿去了?不除掉的话亚兽们都不敢出门了。”
“可不,出门还得要人跟着,我房子还没建好呢。”熊义立马说道,懊恼极了, “一只狼而已, 两个人就能把它打死了,主要不知道这畜生躲哪儿去了,就怕它时不时地跳出来咬人一口。”
父子俩一口一个畜生,倒真像是亲爷俩。
“白墨还没回来?”熊州意味不明地看了熊义一眼,问道, “他那鼻子不是挺好使的吗?这次怎么不灵了?”
“他没闻过那狼的味道, 上哪儿找去。”熊义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捂着肚子笑, “这两口子真奇怪, 据说那天回来前,黎沐大人还特意去河里洗了个澡, 这不就把味道洗没了。把白墨气得, 冷着一张脸跑出了部落,扛了好多匹狼回来,说要做狼皮毯子。”
“你瞧你那傻样!”熊州没好气地瞪了自己的傻儿子一眼,“你不去关心关心黎沐?他好歹受伤了,你去慰问一下。”
“那点儿小伤, 也就白墨当回事。人家黎沐大人自己都不在意了,有啥好去看望的。”熊义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阿父,不太明白他阿父在想什么的。
熊州想的东西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他面色严肃地看向白勇,吩咐道,“把咱们部落的围墙改成土的,建高点儿,一定要用火烤结实了。”
既然没法主动出击,那就只能防御为主了。
不能因为这件事导致亚兽不敢不出门,熊州想了想补充道,“下次狩猎队跟着采集队一起出去,互相之间不要离得太远,有事也能有个照应。”
白勇虽觉得麻烦,倒也没说什么,毕竟部落里的亚兽是很珍贵的,少一个都是对部落的巨大打击。
等屋里的人都退出去了,熊义才缓缓走到自己不开窍的儿子身边,低声道,“让你去看看黎沐,你就去,没事多往那边跑跑,腿能跑断了不成?”
“为啥啊,我要盖房子呢,你的房子盖好了,我的还没有呢。”熊义一万个不乐意,横眉立目地呛道,“黎沐大人有自己的雄兽,你总撺掇我去干嘛啊,你是想让我挑战白墨吗?”
“也不是不行,”熊州幽幽道,“你怂什么,有雄兽怎么了,伴侣间分分合合的多的是。”
熊义的榆木脑袋嗡的震了一下,他死死地撑开眼皮,惊道,“!阿父!你在想什么呢!我不喜欢黎沐大人!我不要插|足。”
他之前是喜欢过黎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啊,黎沐大人在他眼里是神一般的存在,只能瞻仰不可玷污!他早没了那个心思,难怪他阿父明示暗示地让自己去白墨家转悠。
这他姆的不是扯犊子玩呢吗?!
熊州的一巴掌眼看着就要落下来了,熊义如同儿时一般脖子一缩闭起了眼睛,嚷嚷道,“朋友妻不可欺!我不去,打死也不去!”
“你个熊崽子!气死老子了!”熊州的一巴掌收了劲,拍在了他的背上,声大力小,“我这是在为你铺路,你傻的吗?朋友怎么了,有本事的兽人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亚兽,雄性够强大还怕吸引不到雌性吗?”
“我打不过白墨,我不喜欢黎沐,不要!就是不要!”熊义赶紧接住熊州的话茬,正色道,“我有喜欢的人了,要追你自己追去。”
两父子不欢而散。
那边,黎沐哼哼唧唧地躺在白墨的腿上,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白墨喂一口他才吃一口。
“还生气啊?你理理我嘛。”黎沐伸手在白墨下巴上挠了挠,软绵绵地放着狠话,“你不说话我就要咬你了啊,我一口下去你疼得路走不了。”
黎沐撇过头拒绝嘴边的面疙瘩,一拱一拱地撞在了白墨的腹部,张嘴衔住了白墨的裤子,费劲巴拉地叼着往后扯。
“我生气怎么了?我还不能生气了?”白墨尽量忽略身|下温热的鼻息,甚是委屈地控诉,“就你能,你不跑,你还冲上去。打得过就罢了,你打不过,你还冲。也是你命大,伤口上有毒还能活蹦乱跳的回来。”
“你气死我得了,说多少次有危险要保护好自个儿。还狼皮毯子,你要跟我说就是了,非得逞什么能!”白墨作起来比黎沐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啪”地将空碗往狼皮毯子上一丢,厌恶道,“这狼皮毯子臭死了,我拿去扔了。”
“不行,这得留着给我睡,”黎沐一个翻身就要滚下床,快掉下去的瞬间又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兜住了,他偷笑着,示弱地在白墨唇角舔吻了一下,“不扔好不好?”
“不扔就不扔,你好好地又往床下滚干什么?真拿你没法子。”白墨气笑了,这小东西惯会拿捏他,转眼已经骑|到了自己的身上,“你又想讨好我?”
“不讨好你讨好谁?不气不气,我又不疼的。”黎沐水润清亮的狗狗眼中蕴着雀跃,这人明显是被哄好了,那点儿毒处理得很快,要毒死他还挺难的。
白墨的衣摆下钻进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他顺手就去摸了,摸完了面色一僵。
又差点没忍住心软了!果然美色误人!
黎沐心虚地枕在白墨的颈窝处,低声解释道,“我那是失误了,我那个可以操控的线,‘啪’地失灵了,我也不想的嘛。”
白墨顿时更慌了,将黎沐从胸|口拎了出来,擒在手里左看右看,完全不记得自己正在生气这件事了,“现在呢?最近也没乱吃东西啊。”
“时灵时不灵,”黎沐原先也郁闷得不行,没辙之后倒也想开了,苦中作乐地说着俏皮话,“这样我就没法乱跑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屁,没有‘线’了才更危险。以你这性子,怎么可能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你饶了我吧,我的宝儿。”白墨皱着眉,很是担忧地叹了口气,侧首半真半假地说道,“就应该把你拴在我裤|腰带上!”
黎沐撇了撇嘴,抓着白墨的手指咬了一口,哼哼道,“小气,干嘛弄个裤|腰带,你是不是玩不起?”
白墨笑着凑过去吻他,一下一下地啄在他的眼皮上,直闹得人睁不开眼,得意道,“我才不上你的当,激将法,没用了。”
“你就憋着吧,”白墨坏笑着在黎沐的屁|股上揉捏了一把,还十分口是心非地将狼皮毯子收拾干净了。
黎沐气得嗷嗷大骂,赤着脚跳下了床,柔软的狼毛在他脚心剐蹭着,舒服极了。
他难得放纵一次,就这么赤着脚光着腿在房间里转悠,不时地摸摸腿|根处的图腾,好看!
这图腾似乎比之前的颜色更深了点儿,愈发接近白墨的瞳色了。花纹较之前的也更繁复了些,黎沐抱着腿低垂着头以一种极为尴尬的姿势观察着自己的大腿。
他看得入迷,连有人进来了也不知道。
泽进门时也没预料到是这么个情况,先是一愣,继而眼睛乱飘地向后退去,结巴道,“黏土,黏土都运过来了,是要现在,在做陶器吗?”
“啊!”黎沐瞪圆了眼睛,惊骇地捂住重点部位,脸红过后又募地把手放下了,这谁没有啊,挡个什么劲。
“先塑形,捏出样子了才能烤。”黎沐没羞没臊地一边穿裤子一边问道,像是做贼一样地压低声音,“泽,你的兽纹在什么位置啊?”
“在肚子上。”泽见黎沐坦荡荡地,他顿时也放开了手脚,撸起衣摆给黎沐看,语带笑意,“一只小狮子,金灿灿的。”
“你看我的在腿|根。”黎沐喜滋滋地给泽又看了一眼,蹦跶着就往泽的面前送,嘚瑟地样子还挺讨喜,“你瞧瞧好不好看。”
冰蓝色的纹与雪白的皮肤相互映衬着,别有一番意蕴。
“好看,”泽诚恳地点头,兽纹在某些方便反映了兽人的能力,看样子白墨的实力不弱啊。
他打趣地将黎沐的裤|子提好了,戏谑道,“好看是好看,但这位置……不方便看啊,白墨是故意的吧?”
绯红爬上了黎沐的眼尾,他歪了歪头装可爱,用一种很是无奈的口吻将白墨推了出去,“哎,没办法,我家墨墨太爱我了。”
“兽人的占有欲都强。”泽憋不住笑出了声,拉着黎沐去看黏土,“没挖多,只有这五筐,怎么塑性?”
黎沐先带着他们做了几个可以转动的木圆盘,“将黏土放在圆盘上,一边转一边捏出自己想要的形状。”
“我只会捏石头,”锰不解地搓了搓手上的黏土,求助地看向黎沐。
“石头还用捏吗?直接攥起来就有了。”青不客气地嘲笑道,“咱们可以捏碗?”
“可以啊,你们还可以试试捏盘子,不过烤出来的不一定能用。”黎沐大致讲了一下各种盘子的样子,“你们自由发挥,捏坏了重新捏就可以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黎沐捏什么,大家都跟在后面有样学样地捏。等到他们发现黎沐捏的东西都长得差不多时,才有人开始创新。
太阳落下去的时候,各种各样的半成品都已经晒干了。
“咱们没有烧造陶器的,所以先凑合一下,用柴草来烧。”黎沐想着最起码要有个封闭的锻造环境,做不到完全封闭就尽量。
于是,他带着人将一块化石搬了出来,平整的化石被敲成了几大块石板。
“黎沐大人,是这样围起来吗?”紫扶着几块拼接在一块的石板,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跟着黎沐大人的每一天都很快乐,“中间的缝是不是可以用黏土塞起来啊,这样就能稳住了。”
“紫依旧是那么聪明。”黎沐抱着一堆柴草夸赞道,他把柴草铺在了地上,将陶器码在草上,四周围上柴草再去点火,“这个得烧四个时辰,还得不停地边烧边添柴草,最后还得加层草木灰保温,你们先回去吧,我守着。”
黎沐也不知道能不能烧出来,要是想一次就不成功,他都不信,除非他有金手指,毕竟他只听雄父给他讲解过陶器的历史,并没有深入研究啊!
烧造成功的秘诀在于保持高温,要烧得透才能让陶器更结实。
“我们守着,黎沐大人你去睡吧。”凤率先拒绝,亲手做出来的东西出炉的那一刻成就感才是最高的!
其他人纷纷附和,泽指了指黎沐的身后,嬉笑道,“白墨回来了,你真在要外面守着?”
黎沐的脸被火光映得通红,他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孩子气,无意识地撒娇,“我才不跟他回去,他坏死了,讨厌的人很。”
“我坏?”白墨无声地挑眉,拦腰将人抱了起来,稳稳地用手臂兜抱住,转头对着泽等人说道,“你们今晚可以睡在我家,我晚上出来看着。”
众人连忙说好,笑看黎沐闭着眼睛趴在白墨的肩头,嘴角抿着笑意,哪儿看得出一点儿讨厌白墨的样子。
“不给你碰。”黎沐记仇地推开白墨的手,凶巴巴地捂着自己的衣领。
“你在家玩泥巴多好,还省心。”白墨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将这小东西锁进了怀里,来回地拍着他的背,憋着笑给他找台阶下,“我可想你了,你真的不想我吗?”
“哪儿想?”黎沐捏出白墨的长指甲,勒令他别动,自己一点点地往上蹭,一边苦恼地向后看。
“这里,还有这里。”白墨老实地腾出一只手,牵着黎沐的手腕按在自己的胸|口,慢悠悠地捏着把玩,“我干活迷迷瞪瞪,睡觉睡不踏实,都在想你呢。”
黎沐背|脊上的肩胛骨突然又痒又疼,刺得慌,他不舒服地歪倒在床上,反手拼命地挠|着,难受的快哭了。
“怎么了?”白墨攥住黎沐扑腾的脚丫子,一脸懵地看着黎沐像只软体动物一样游来游去。
“痒,后背好痒。”黎沐水汪汪的大眼向下垂着,可怜极了。
白墨迅速划开了黎沐的上|衣,不知所措地怔愣住了。
只见黎沐的两侧肩胛骨上爬了两条红痕,他小心地碰了碰,黎沐忍不住地呻|吟出声,碰一下颤一下,“挠挠,挠挠,好痒的。”
“怎么有两道红痕?”白墨奇怪地自言自语,他耐心地给黎沐挠着背,后者竟是痒着痒着睡着了,眼睫上还挂着泪珠。
作者有话要说: a:新来的,不懂就问,这作者经常开车吗?
b:作者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
c:我不信!
b:我也不信
【又被锁了,凌晨一点。绝!】人家背痒痒,你又联想到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