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两张王牌
靳文尧还想为自己开脱,连忙说道:“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难道你不怕老爷子伤心吗?你以为把他安排到国外旅游,就可以逃离这些纷争。”
这话一出,两人同时朝他看过去,他们确实都快把老爷子忘记。
靳寅初特意把老爷子送出国,就是为了远离这些斗争,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儿子和最疼爱的孙子厮杀。
尤其现在靳佑安也受伤,如果让老爷子看到的话该多痛心。
靳文尧瞧见两人表情震惊有些得意,现在他手里还有两张王牌,直接给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靳寅初开了口:“既然都到了这步,爷爷迟早也会知道,我会找时间和他谈这个事。”
靳文尧脸上表情僵了僵,提醒他:“老爷子现在血压升高,如果突然间得知这些事情的话,肯定承受不住打击。”
“这不正和你的意吗?你不是想要把靳家的人全部都除掉,最后就只剩下你一个人,这样你就可以得到一切,你还关心这些事情做什么呢。”
靳寅初的话就像是一把钢刀刺中了他的心。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每个人都有一定的责任,身为靳家的人,都有责任面对一切。
靳寅初只是不想再让他抓到任何一个把柄。
蒋听言崩溃的情绪在加重,甚至都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她轻轻拨开面前的靳寅初,正面看着靳文尧。
她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让人感到害怕。
“你手里没有王牌,我会找到柳月,然后你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靳寅初牵起蒋听言的手安抚:“听言你说的对,他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到我们的东西,我们会找到苏小姐。”
两人也不再和他周旋,全力去寻找苏柳月的下落。
他们太了解靳文尧的为人,除非是满足他的要求,否则不可能告诉他们下落。
甚至到了最后会出人命,他都不会说。
靳文尧在等着他们妥协,靳寅初就偏偏不让他得逞。
靳文尧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陷入到沉思当中,事情一步步的恶化下去,早就违背了他最初的初衷,再也收不回去。
靳寅初并没有离开警局,而是去找了刘明,当初是他把苏柳月接走,极有可能知道她的下落。
然而刘明当时也只是把苏柳月接到学校附近的一个酒店就离开,至于后续都是靳文尧亲自安排,他根本不知道。
两人失落回到车上,蒋听言捶打着车窗。
靳寅初心疼的拉住她的手:“不要伤害自己,我们会找到她的。”
“二哥哥,你说刘明会不会在说谎,他一直都跟随在靳文尧身边,这些消息应该灵通才对。”
“应该不会,他都已经把二叔所做的所有事情都供出来,不至于会隐瞒这种事,细想二叔的奸诈,总是给自己留一手。”
“真是该死,怎么会连柳月都不放过。”
蒋听言单手扶额,就是想不通怎么无缘无故就把苏柳月牵扯进来。
很快电话响起,看到是易天瑞的她赶快接听起来。
对方很着急,当即就问:“听言,有柳月下落了吗?”
听到语气蒋听言瞬间感到无力,还希望从他口中得到些线索,结果他那边也是一无所获。
“还没有,靳文尧不肯说,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人绝对被他藏起来。”
“这个人比我义父还要深沉,实在不行让我去会会他,兴许还有机会套话。”
“不用了,对待这种人是没有用的,先按照柳月离开的路线慢慢找,根据刘明提供,当时是送到一个酒店,这里总有线索。”
如果没有和靳文尧正面接触过,蒋听言也觉得有可能说得动这个人。
但是现在她就明白是自己太天真,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说得动他。
易天瑞沉重回道:“那好吧,我这边也安排人去追踪,如果有消息就通知你。”
蒋听言挂了电话,感觉身体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抽空了一般,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让她如此无奈。
靳寅初情况不比她好,揉着她肩膀,两人都需要冷静。
很快靳寅初发动车子,却突然间没有了目的。
最后车子停在一座大桥旁,靳寅初带着她下去吹吹风。
许久没有过这样的挫败感,算是给两人好好上了一课,这世间上原来还有他们对付不了的人。
吹着海风两人都平静了不少,靳寅初先发话。
“我这边出动了所有的人追踪,警方也派出了不少人,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打败蒋听言的是靳文尧的自信,他的自信让她感觉不管做什么仿佛都会输。
“柳月一定要找到,至于爷爷那边,我劝你还是不要告诉他,而且还要小心保护好,避免靳文尧这边设法让他知道国内的事。”
靳寅初明白她的好意,是担心老爷子知道之后承受不了,到时候又多了一桩事,岂不是又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对付他。
他们只是佩服靳文尧能够每一步都想得那么精明,想得比他们还要周到,环环相扣,把他们逼到死胡同。
“刚才我也是气话,并没有打算告诉爷爷,他已经好几年没有这样放松过,我怎么能够忍心破坏他的晚年。”
“如果靳文尧真的连爷爷都不放过的话,那么他真的不能称之为人。”
“我会叮嘱那边的人,让他们全程陪同,不让其他人有任何机会靠近爷爷。”
蒋听言叹气道:“现在我们的情况很糟糕,简直像是全军覆没,至少让老人家好过一些,也算是我唯一的期望。”
从来没有见过蒋听言这样颓废的样子,靳寅初心疼的把人拥入怀中。
“听言,振作起来,这些事情我们都能克服,不是有五天时间吗,我们肯定可以把苏小姐找出来。”
“我不会认输,我会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这就对了,我们时间还很多,反而是他现在会饱受煎熬,他已经众叛亲离,已经输得很彻底。”
“他这种人,最后只会落得人财两空。”
靳寅初心里其实内疚,他在责怪自己没办法给她安宁的日子,反而让她跟着自己面临这些家族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