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护妻
林川听了很生气,捏起拳头就要上前。
“阿川。”厉焜廷叫住了他,“退下。”
林川听吩咐,不得不退下。
厉焜廷要上前去,沈攸攸一把握住他:“不,我不要你代我受罚。”
是她中了别人的圈套。她不要厉焜廷替她承担。
厉焜廷将她一把推到林川跟前,吩咐林川:“看好她。”
便转身走向寨主那边。
沈攸攸要冲过去, 却被林川死死地拽住。
“来吧。”
厉焜廷背身站在院子中央,脸上没有半点迟疑,淡定地说道。
“动手!”
何寨主向那执鞭的大汉丢了个眼色。那大汉咽下一口气,就朝厉焜廷走过去。
大汉甩开长鞭,鼓了鼓勇气,大喝一声,啪!用尽全力,一鞭子抽在厉焜廷的身上。
厉焜廷紧抿着双唇,只是闷声哼了一下, 微微皱了皱眉。
沈攸攸看着,震惊得呆住。他堂堂厉氏的总裁,真的替她沈攸攸生受人家的鞭打?!
啪!
又是一鞭子。
啪!啪!
又是两鞭子。
有人在旁大声地喊着数。
啪啪地抽打声,和声声地数数声,都强烈地刺激着沈攸攸。
“不,不要打他!打我!打我啊!”
她受不了。挣扎着要扑过去。
林川死命地将她抓住。
“林川,你松手!松手啊!”沈攸攸气得要踹他。
林川死死地拉着她。虽然他也看不得总裁被人打鞭子,也想冲过去代他受过。可是总裁不允许。
啪!啪!啪!
十几鞭下去,厉焜廷愣是没有吭出来一声。也没有动一步。就那么直挺挺地立在那里。
这时,连村民都有些议论起来,说看不出他一个城里的纨绔公子还挺有骨气。
沈攸攸看他这样,连嘴角都溢出了血,她的心,差点疼死。
“不要再打了!不要打他!打我, 打我啊!林川,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愈发挣扎得厉害。
听到沈攸攸的喊声,厉焜廷向这边看过来。眼看着沈攸攸就要挣脱掉了, 他忙向林川使了个眼色。
林川只得听命, 在沈攸攸的后脖颈上斩了一刀。
“厉……”
她看着厉焜廷,话都来不及说出口,便昏了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厉氏小屋的次卧的床上了。
“厉焜廷!”
沈攸攸想起那些鞭子打在厉焜廷的背上,一掀被子,跳下了床。
出了房间,便看见林川他们进进出出厉焜廷的卧房。
她心头揪紧着,奔向卧房。
厉焜廷赤裸着上身,趴在大床上,浑身血淋淋的。
跑近一看,他的后背一条一条的伤痕,皮肉都没有好的地方,几乎都被打烂了。
“厉焜廷!你是不是傻呀!”
沈攸攸痛骂。一边眼泪掉了下来。
她忙抹去眼泪水,问林川医生有没有来。
林川道:“医生在路上,马上就到。”
沈攸攸就去察看他的伤口,又问厉焜廷:“厉焜廷,你感觉怎么样?”
厉焜廷满脸的汗珠,闭着眼睛,说不出话。
可见他有多疼。
沈攸攸的心狠狠抽动了一下。泪水又不听使唤地飙了出来:“都怪我。都怪我。”
她自责着, 一面又骂:“什么破医生, 怎么还不来啊!……不要什么鬼医生,我来!”
她马上抹掉眼泪,开始认真的检查伤口。
这一检查,她很震动。该死的何葱葱,他居然在鞭子上下毒?!
难怪厉焜廷这么虚弱。
她即刻开了个方子,吩咐林川,去找阮菊灵配药。
她则跑去房间,从包包里翻出她随身带着的能够解百毒的丸药,拿过来,让厉焜廷服了。
不多时,阮菊灵就将药配制好,拿了过来。
沈攸攸已将厉焜廷的伤口清洗干净,这时,拿过配药,就直接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嘶——”
厉焜廷疼得哼唧了一声。
他这时候,因为吃了解毒丸,精神好了很多,也知道疼了,便哼出了声。
“哦,疼啊?”沈攸攸慌忙安抚:“那,那我轻一点。”
“嗯。”
沈攸攸便轻轻的,细细的给他涂抹起来。
都上好了药,便让他好好休息了。
关上房门,阮菊灵迎上来,一脸歉疚地说:“抱歉啊,夫人。是我没有把这里的规矩给你们说明,才让你们吃了这样的大亏。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
最可恨的就是那个何葱葱!居然敢觊觎人家老婆,实在龌龊。
阮菊灵已经从朱茂先和林川的口中,探听了这些消息。就觉得何葱葱这个人渣,太给他们小蓬莱寨丢脸了。
“没事。”沈攸攸安抚道,“这跟你无关。菊灵啊,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阮菊灵看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可帮忙的,就答应着回去了。
阮菊灵走后,沈攸攸就走到林川跟前。
“林川,何葱葱那个混账在什么地方?我想抽他……九九八十一鞭。”
林川眉目冷了冷,一字一字地:“我会找到他。”
他要亲自过去,一刀一刀将他剐了。
说完,林川转身就往外走。
沈攸攸陡然拉回神思,喊住了他:“林川,先不忙剐他。若是这个时候,那混账出了什么事,必定知道是我们干的。到时候,他不敢来找我们,却一定会去找阮家的麻烦。”
林川一听,便愤然捏紧了拳头:“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算?”沈攸攸轻越地哼一声,“怎么可能。他将我老公伤的这么重,我怎么可能让他好过。”
她想了想,说:“你派人盯着他。等他出了寨子,你就找机会,往死里剐他。还有,等一下,我会给你一包药。我要让他拉到肠子铁青为止。”
要不是顾及阮家人还要在这里生活,她绝对马上冲进何家,让那何葱葱好好享受一下九九八十一难的滋味。
……
这边,阮菊灵一回到家,阮父就急急地问“叶总”的情况。
阮菊灵来回奔波有些疲累。这时,扶着桌子坐下来,说:“毒已经解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他那伤,可得好好休养一阵子。”
阮父听了,松了一口气。
又啧啧感叹:“想不到他一个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居然能捱那么多鞭子。后背那块,衣服都被打烂了,血淋淋的。他竟然愣是没有吭一声,还硬是要站着。真是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