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色批就是欠揍
“我…我不知道”红发的妮娜对上苏蔷薇凶狠的眼神，瑟缩地说道。
苏蔷薇有些不耐烦，直接把木仓顶上妮娜的额头，冷漠地说：“是么？那你再好好想想。”
没人想到苏蔷薇还带着枪。
妮娜有点小心机在身上，但是被枪指着还是头一回。而且她看得出来，苏蔷薇是真的敢开枪的。
她立刻就慌了神，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哆嗦起来，急忙说道：“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真的你相信我，涛哥的事一向只跟可菲尔说的。”
平日里那双精明秀美的眼睛通红，恶狠狠地看向地上瘫坐的可菲尔，歇斯底里：“你知道的，我看到他临走前跟你聊天了！你再不说我就被人打死了！”
可菲尔神情悲愤，没有开口的意思。
“说啊，你说啊！见死不救的贱人，我掐死你！”妮娜被黑洞洞的枪管指着，心里恐慌一阵阵地往外冒，转身就凶狠地扑向了可菲尔。
二人厮打的很不好看。
一锅粥一样的乱象激得苏蔷薇青筋直跳,她上前三两下分开两个疯女人，一把扯过可菲尔，将她掼在沙发上，冷漠地将枪上膛，“你自己的命也不在乎？”
大概是刻板印象，可菲尔总以为她还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小姑娘。
毕竟才过去几天。
但事实上，苏蔷薇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另一边瑟缩着的几个女人害怕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此时怀着微妙的心情开口：“你快说吧。你不会真以为他喜欢你吧？他打算跑路的那个晚上带着你了么？还不是跟我们一样被撵走了！”
夜晚的清风从窗口窜进屋子，带走了那股浓重腥臭的尸体味，也带走了可菲尔自以为的那点情义。
掖了一把头发，她看着苏蔷薇，声音沙哑凄厉的讲述了一切。
实在是很简单的故事。
张涛挪用了赌场的资金，用于向上打点。他希望能够脱离贫民窟，在市民区有一个体面的身份。
那些钱最终进了谁的口袋可菲尔不知道。
只知道哪怕填了那么多钱进去，最终事也没成。
而且总部那边很快就发现了资金的缺口，派人过来将他打个半死，却又大发慈悲地没有真杀他。
只说要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最好是清清白白、软弱好拿捏、不懂事的小姑娘。
限期三天。
交了人之前的帐一笔勾销，还能直接把张涛送进市民区。
这样的好事让张涛美昏了头，他迫不及待地将苏蔷薇报上去，并打算第二天就亲自把人送过去。
谁想到买主当天就动手，带走了苏蔷薇，也要了他的命。
看着张涛惨不忍睹的尸体，苏蔷薇陷入沉思。
杀人的肯定是易家的人，有关禁忌实验的一切，哪怕是细枝末节，也最好无人知晓。
他的死是肯定的。
看来金润赌场的背后很可能就是易家人。
至于张涛的死，总归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就这样死了也好。
可是这尸体的死相着实难看，是异能么？还是什么大型猛兽？
亦或是，受异能驱使的野兽？
凭借手头的一点讯息，苏蔷薇将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本想杀了几个女人，到底还是没下得去手。
十四岁的苏蔷薇是柔软的，她会费心劳力地追究自己被出卖的原因，也会放并不无辜的人一马。
十八岁的苏蔷薇只会在被队友背刺之后冷漠的用血线割了他的脑袋。
成长和生存都是有代价的，多年后的苏蔷薇如是说。
她又坐上了回市民区的悬浮车。
心里想着温德尔的招揽。
她本不打算再和那样霸道恶劣的权贵崽子有什么交集。
她对自己有信心。她现在有了异能，一定能够过上比以前畅想的更好的日子。
唯一需要的，就是时间。
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合适的工作似乎并不难，她身上的钱也够让她找个住处了。
等到各项事情都走入正轨了，再开始读书。
但是她今年十四岁了，按照兰登帝国的法律，她已经成年了。
一个清醒的成年文盲，对于学习的欲望是很强烈的。
了解世界，了解社会运转的规则。
了解三大帝国，了解自己的处境。
这些都是宜早不宜迟的。
而克里斯星有最好的教育资源。
至于用自己的异能帮助温德尔做一些脏活什么的，这是可以接受的代价。
她四岁的时候就知道世界上没免费的午餐了。
但是在此之前……
来回折腾了许久，已经是深夜了。
繁华的谢利市正在黑暗中伸出色彩糜丽纤细妖娆的触角。
各色霓虹招牌闪烁，映出苏蔷薇明丽的眉眼。
她走进一间不起眼的酒吧，自顾自找了个地方坐下，要了一杯最便宜的酒。
琥珀色的酒液很美好，馥郁的芳香也很勾人。
就是贵，一杯都不满的破酒要二八八星币。
少女一边心痛得滴血，一边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暗暗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在赌场工作过的女孩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夜色下的脏事她见的多了。
今天来这，主要是听一听有没有关于异能的只言片语。
按她的经验来说，酒吧和赌场这种地方，消息流传的更快，也更杂。
没准有什么有用的讯息。
她总不能在大街上随便抓个人就问你有异能么。
赌场的消费就太高了。
若是帝国对异能的态度很正面，那么喝高了的醉鬼显摆着露一手，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要说这时候的苏蔷薇，还是格局小了。星网上什么消息没有？
索性还是有人愿意送上门的。
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之中，男男女女摇晃在舞池中，身姿摇曳，大胆奔放。
这里不缺霸王花和美女蛇。
灯红酒绿中的小白花才更显眼。
苏蔷薇的脸是很好看的，皮肤白皙紧致，五官明媚张扬。细条修长的一双大长腿直咧咧地搭在那，每个线条都是无辜天真的。
总有人天生就是主角，哪怕在幽深阴暗的淤泥里也能开出最夺目绚烂的花。
再加上她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哪怕心中有算计，脸上的好奇生涩也是真实不做作的。
在她一进来时就盯上她的男人，看到她点了最便宜的酒后，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
男人在脸上堆起温柔醉人的笑，端着酒杯款款而来，风度翩翩地坐在苏蔷薇近处的高脚凳上。
刻意压低了声线，带着蛊惑的意味说：“我叫傅明俊，你呢？”
苏蔷薇看着他甜腻的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按下不耐配合他演出。
面容姣好的少女歪了歪头，音色清亮：“我叫可菲尔”
傅明俊很是满意她乖巧的反应。高大英俊又讨巧的他，在女人堆里一向无往不利。
他得意一笑，拉着凳子凑到女孩腿边，“带你出去玩好不好？这里的音乐吵得人头都疼了。”
像是看不透男人的急色，苏蔷薇只是用天真的语气问道：“你想带我去哪里呀？不好玩我可不去。”
看着少女烂漫清纯的样子，傅明俊有点按捺不住，他本想说当然是去开房，话到嘴边又咽下去，生怕吓跑了这个青涩诱人的猎物。
“抱着你上天飞两圈好不好？”
苏蔷薇挑了挑眉，天真无邪地套话：“嗯？你这么厉害呀！可是我听说不能随便上天飞哦，容易造成事故呢。”
“一般人自然不能，但我们家在谢利市还是说得上话的，怎么样？跟哥哥去试试？”男人的眉梢是压都压不住的志得意满，小女孩就是好骗。
“那你可以飞多高啊？”
傅明俊嘴角一抽，小碧池废话真多。
他自然是能飞的，带个小姑娘一起飞也不在话下。不过高度嘛，大概只有两米。
苏蔷薇自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不动声色的略过刚刚的问题，转而说：“你这种能力是不是很稀有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高级的！”
这话对傅明俊来说正中下怀，他立刻忘了刚刚的不快，傲然道：“那当然！根据帝国异统局上个月的数据，咱们整个帝国的飞行异能拥有者只有八百多！”
异统局？
傅明俊实在是个很好用的工具人，看出女孩脸上的茫然神色，立刻解释道：“就是帝国异能统一管理局，你还小，没听说过是正常的。”
今天得到的比苏蔷薇预想中的还多一点。
她也实在是不耐烦跟这个老色鬼废话下去了，她冷淡点头表示了解，说：“这样啊，谢谢叔叔。我得回家了，下次见。”
激荡的酒香让傅明俊忽略了女孩神态的变化，只觉得在暧昧的灯光之中，眼前冷冷清清的女孩子实在是勾人的紧。
他放任自己那压抑已久的欲望，伸手就要摸上女孩纤细白嫩的小腿，嘴里也不干净起来：“急着回家？一起啊，叔叔很厉害的，绝对能带你飞。”
很明显现在说的飞跟刚刚的飞翔异能不是一个意思。
一巴掌拍开狗男人的爪子，苏蔷薇磨磨后槽牙，“还是我送你飞吧。”
关注这边的人不少，但没人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满脸错愕的傅明俊就像一只煮熟了的虾一样，折着身子砸向了远处的沙发卡座。
众人都以为这女孩不忍心才会把沙发选做落点，只有感觉自己被重重一拳砸在肚子上的傅明俊知道不是。
她根本没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