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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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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浓再一次在男子学堂外头碰见了苏雪和。

    照理来说,他如今正是熟悉官场、结交同僚的时候,不应当如此得闲。

    因此温浓有些许意外。

    温浓笑着走过去,“表哥又找哥哥有事吗?”

    苏雪和摇头,“没有,我来找你。上次给表妹送去的护手膏可好用?”

    他迎着光,琥珀色的眼眸越发明亮通透,如蜜一般,任谁被这样的眸子看着都会觉得被溺爱着似的。

    温浓心下意外,那种失去掌控的感觉又来了,只是面上不显,甚至伸出手去给苏雪和瞧,“很好用,我的手已经快好了。”

    苏雪和垂眸看去,温浓的手当真是“指如削葱根”,在日光底下白得通透。他从前不曾留意到她除了相貌美丽,其他地方也生得好。

    “那就好。”苏雪和说着,目光并没有从她纤细匀称的手指上移开。他忽然有些想要去握住她的手,试试藏书阁那日非同寻常的感觉究竟是不是情动。

    苏雪和这两日想了很多,也看了些杂书。

    他想要的不是媒妁之言,不是相敬如宾,他想要的情动,是杂书里描绘的心潮翻涌,是两个人自然又危险的吸引,而非长辈的安排和一纸婚书。

    若非他没有在藏书阁和温浓孤男寡女待过一个时辰,他或许最终会平静地接受父母安排。可就是这一个时辰,叫他觉得自己不应当在没弄懂感情这回事之前贸然定下妻子人选。

    或许他会和温浓走到一起,又或许是别的姑娘,他得亲自去感受。

    苏雪和最终没有唐突温浓,转而问起,“表妹在宴会上可有想要结交的人物?”

    温浓便根据云荻郡主口中道出的说了几个人。

    苏雪和认真帮她挑选,“秦二有个小青梅,听说互相有点意思;成公子生得不错又好交际,但也因此有几个红颜知己;陆家最近几房争权,有些乱……”

    说来说去竟都不合适。

    眼见温浓眼尾都要垂下来,苏雪和笑道,“这样吧,我最近要结交同僚,联系好友,表妹与我同去,遇到合适的再与我说?”

    “如此不会耽误表哥正事?”

    苏雪和回,“不会,表妹无须忧心。若表妹觉得拘谨,我将雪榕也带上,这样可好?”

    温浓岂会不应,只是莫名感觉主动权不在她手里。

    表哥好像哪里有点不一样了,他在打算些什么?

    温浓第一次随苏雪和出去并不算顺利,这回结交的是同榜的探花,生得也算眉清目秀,只是性子过于腼腆,草草地吃完一顿饭很快便告辞了。

    探花走后,苏雪和不急不忙地给温浓和苏雪榕各叫了一份酒楼招牌点心荷香冰糕。

    温浓问,“他事先不知道我和榕姐姐会一起来吗?”

    “我与他说过,”苏雪和说,“他也表示并不介意。谁料他根本不敢看你们一眼。”

    闻言,温浓与苏雪榕对视一眼,而后一齐忍俊不禁,这样腼腆害羞的男子总会惹得姑娘们会心一笑。

    苏雪和将温浓的笑容看在眼里,微微蹙眉道,“表妹竟没觉得他失礼了?”

    温浓笑意不减,“不是人人都能像表哥这样的,就算不自在也能从容应对。”

    此时恰好甜点上桌,苏雪和说,“难得与表妹出来一趟,若是还有什么想吃的,与我说就是。”

    温浓笑盈盈地应了。

    而苏雪和还未移开目光,看温浓的时间比他的话语要长。

    这下苏雪榕也瞧出点不对劲了,她的目光从温浓的笑脸移到苏雪和终于垂下的眸光,又想起爹娘对兄长婚事上的安排,一时间手心都渗了细汗。

    待与温浓分开,苏雪榕迫不及待地拦住苏雪和询问,“兄长不肯接受谢姑娘,莫非是因为浓浓?”

    苏雪和停下脚步,先是叹了一声,“雪榕,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应当能想到与不爱之人共度一生的苦痛。我并未理清对她的心思,但我想自己去争取婚事。在此之前,还望雪榕为兄长保密,莫与表妹提起。”

    眼见苏雪榕没有说话,苏雪和又笑道,“雪榕不也想要接近太子殿下么?从前我一心读书,并未相助。”

    他话没说完,但苏雪榕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给她制造接近太子的机会。

    兄长还是那个兄长,看似温润和气,在与自己关系重大的人与事上,交易比情感更让他放心。

    苏雪榕让开了,也表明了她的态度。

    过了几日,苏雪和再次安排见面,这回是他往日好友,工部尚书嫡子,姓任,同时也是温父上峰的儿子。

    苏雪和说,任公子也会带上他的妹妹。

    只是不知怎的走漏了消息,叫苏雪梅知道了,便来跟苏雪和闹,哭着喊着也要一起去。

    俗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上次苏雪榕和温浓去了没带她,这回又没有苏雪梅,她心底觉着苏雪和偏心到没边了。

    温浓在一旁看着,本以为苏雪和会答应,谁知他竟看着苏雪梅撒泼打滚,而后淡淡道,“雪梅,你的仪态呢?”

    苏雪梅哭得更凶了。

    苏雪和说,“若是你站起来擦干眼泪,下次我说不定会带你出去玩耍;若是你仍旧如此,以后都不会带你出去了。”

    苏雪梅愣住了,哭声哽在了喉咙里,要哭不哭的,有些滑稽。

    温浓没有笑,她只是觉得表哥有些不一样了。

    他好似更为强硬了。

    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变化?是官场?

    可他初入官场根本没几天。

    还是说,她并不足够了解他?

    “起来吧,听话。”苏雪和蹲下身,平视苏雪梅,目光微微柔和下来。

    苏雪梅吸了吸鼻子,抽噎道,“哥哥你说好了,下次带我出去。”

    “嗯。”

    苏雪梅这才破涕为笑,回去前还不忘瞪温浓一眼。

    温浓没有再细想苏雪和的变化,歉然道,“表哥,是我给你添了麻烦。”

    苏雪和温声说,“表妹又往自己身上揽错了。雪梅被娇纵太过,已经不小了,行事浑如一个孩童。在家还有父母兄姊包容她,出去之后谁还会一味纵着她?”

    温浓明白了苏雪和方才强硬的由来,没有再细究他的变化,“表哥,哥哥快下学了,我要去等他。”

    “好。”

    见温浓转身,苏雪和又唤住她,“等等——”

    他走到温浓面前,伸手到她头顶,将一片不知什么之后挂到怎么发上的绿叶拈下来,“好了。”

    而后捏着这片绿叶在她眼前晃了晃,“表妹何须绿叶相衬?”

    说话时眉眼带笑,琥珀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

    这是在夸她美吗?

    表哥在撩拨她吗?

    温浓愣愣地想了许多,又很快浮起她惯常的笑容,“多谢表哥,不然我得在那么多人面前顶着一片叶子了。”

    温浓走后,苏雪和才有些迟来的羞意,不住回想方才的言语表现是否得当。

    与此同时目光几乎放纵地看着温浓的背影,从前没有留意,现在再看只觉得表妹的背影纤细婀娜,好看极了。

    回府后,温浓在路上折了一片绿叶,走到正忙活的梨汤面前,假装是从她发上拿下来的,然后目光深情道,“梨汤何须绿叶相衬。”

    随后眨巴着眼看梨汤反应。

    梨汤:“哕——”

    “???”温浓受伤,做作道,“梨汤,你我相识多年,何故伤我至此!”

    梨汤吃吃地笑,“姑娘,你方才的话就像五花肉搁锅里,都焖出油了!”

    温浓无赖地挂梨汤身上,“你这么取笑我,我不让你干活了。还有啊,刚才的话可不是我说的,是表哥说的,那我怎么没跟你一样不给面子。”

    “姑娘啊,这得分人。”

    “梨汤你怎么回事,我不好看吗?”

    梨汤要往屋里走,温浓就追着她问,“我不好看吗不好看吗不好看吗……”

    到了约定的酒楼,温浓才晓得苏雪梅为何听说了他们要出去的消息。

    这位任公子的妹妹一见她和苏雪榕便问,“雪梅呢?她怎么没来啊?”

    原来,这位任姑娘是苏雪梅的熟识。

    还不待温浓一行人说话,任姑娘又自顾自地说,“她还说她也要来呢,原来她没办到啊。”

    任姑娘手帕掩唇,笑嘻嘻的,与雪梅差不多年纪,但就说话的语气神态来看,哪里是个善茬。

    苏雪和与任公子都没有将姑娘之间的斗嘴放在眼里,苏雪榕便回道,“雪梅功课还没有完成,因此今日不能一道出来,叫任妹妹失望了。”

    任姑娘一听,咕哝道,“谁是你妹妹?”

    这下任公子才看过来,笑中含着警告,“不得无礼,嗯?”

    任妹妹笑容讨好地挽上任公子的胳膊。

    这时,几人在走廊上迎面碰见了崔九溪,便猜到太子多半也是在此地。

    苏雪和只跟崔九溪打了声招呼,任公子倒是热情地与崔九溪攀谈了几句,言下试探着是否能去见太子一面。

    崔九溪一一回礼,又说,“恕九溪不能与诸位长谈,殿下还有要事,九溪告辞。”

    任公子听见话里的“要事”二字,便歇了跟过去的心,又与苏雪和说笑起来。

    没一会儿,任公子推开房门,伸手道,“雪和先请,苏姑娘、温姑娘,请。”

    几人落座,苏雪榕和温浓一左一右坐在苏雪和身侧席前,而任姑娘也坐在任公子旁边,两人共用一个桌案。

    “来,雪和,你我也许久没有见面了,话不多说,先满上酒。”

    “好。”

    任公子又说,“这酒烈,我让店家给姑娘们准备了青梅酒,不醉人的,试试如何。”

    温浓随苏雪榕一起道谢,饮下一口青梅酒,这味道酸甜爽口,确实不错。

    她垂下眼,暗道这位任公子颇有交际手腕。

    且他和表哥有一点很不相同。

    表哥重礼轻利,任公子重利轻礼,方才若非听说太子有要事不便见他,任公子早就抛下他们去见太子了,比起和太子拉近关系,在他们这里失礼倒是件小事。

    由此可见,他理想的妻子人选应当是能给他带来利益的姑娘,表哥今日带她来见任公子,算是白费心了。

    ……

    与此同时,崔九溪进了太子的包厢,将方才走廊上的见闻告诉他,并补充道,“这已经是苏公子第二回带温姑娘出来了。头一回或许说明不了什么,可第二回……”

    太子对面的席位已然空出,案上的茶水也叫人收拾走了。

    他听说温浓和苏雪和都在此地,便歇了离去的心思,口上回道,“你说得不错,雪和或许在打算些什么。”

    太子顿了顿,又说,“雪和大概是被父母逼得不耐,病急乱投医了。”

    因此,苏雪和越是被逼急了,对温浓便越不诚心,更像是将她当做自己反抗的由头。

    “九溪,待任大走了,你叫雪和他们到这里来。”

    “是。”崔九溪应下,“殿下真是拿温姑娘当妹妹疼了。”

    招致太子一个没多少力度的警告目光,崔九溪绷住笑,给他满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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