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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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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宁不知道江泽洲怎么了,抱她抱的特别用力,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从他指缝间化为粉尘溜走似的。

    也格外的黏人。

    硬要和她一块儿洗澡。

    虽说刚做完那档子事,但孟宁仍旧有点儿不太好意思。被子裹住暧昧春色,什么都看不到,这和浴室里可不一样,淅沥的水珠在二人的身体上蔓延盘旋,雾气能笼罩住身体,却无法遮住她的眼。

    她不太敢在这种环境和他坦诚相对。

    “你要把我一个人扔在床上吗?”江泽洲咬着她耳根呢喃,情潮退散,他的嗓音仍是喑哑的,他猛地直起身,眼里红血丝明显,眼尾也是红的,额发被汗液浸湿,模样,竟然有几分委屈和狼狈,“孟宁,你舍得让我一个人待在这儿吗?”

    “……”

    其实就是待在房间里躺着,还是酒店最好的套房,可为什么,江泽洲说这话时的语气,像是被人丢在了破烂的天桥底下。

    孟宁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继而,轻声道:“不舍得,我们一起……”

    江泽洲把她的头往自己的怀里靠,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唇角往上弯起。

    洗澡的时候,江泽洲仍旧不太安分,但也仅限于亲和摸。

    洗完后,孟宁被他放在洗手台上,宽大的浴巾罩住她,江泽洲拿过吹风机,给她吹头发,调试着温度,问她:“这个温度可以吗?”

    孟宁:“太烫了。”

    江泽洲闻言,调低一档:“这样呢?”

    孟宁:“差不多。”

    吹干头发后,江泽洲又要把她抱回房间,被孟宁阻止,“我能走路。”

    江泽洲置若罔闻,强硬的力度,把她放到床上。恰在这时,手机铃响起,江泽洲去外边接电话。卧室的门敞开,孟宁能隐约听到一些话,每个字单拎出来她都听得懂,组合成句,一句话都听不懂。

    应该是在谈工作。

    孟宁翻身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看到掉落在地的包,弯腰拿起,放在一边,然后拿出里面的手机,回床上躺着。

    突然间,手机里跳出一条消息。

    看清发消息的人时,孟宁有些诧异。

    那天周杨来江泽洲家,孟宁和他有互加微信,可是加了微信之后,两个人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连朋友圈都没有过任何互动。

    当然,这得归功于二人都没有朋友圈,自然无法互动。

    孟宁没想到周杨会给她发消息,满腹疑惑地点开消息,看清消息内容后,她瞠目。

    手机里躺着的白底黑字的一句话。

    ——【别说学长没把你当自己人,明儿个江泽洲生日,小学妹,你可不能忘了。】

    孟宁是真不记得这事儿了。

    她原本就不知道江泽洲生日是几月几日,上次周杨提起过,是在七月底,但具体是哪一天,无从得知。

    没想到,竟然是明天。

    愣愣回神后,孟宁问他:【以前江泽洲是怎么过生日的啊?】

    周杨发来一条长达六十秒的语音,孟宁点开。

    他那边尤为安静,像是刚睡醒般,语气惺忪,但嗓子里含着浪荡的笑,说一句话停半句,断断续续地说:“以前啊……江泽洲其实不太爱过生日,以前就过个整生,在国外的时候也没人给他过……回国之后,我给他过生日,就是买一大袋子菜一把面一个蛋糕上他家,让他煮碗长寿面,然后我吃碗面吹个蜡烛许个愿吃个蛋糕。”

    不像是江泽洲过生日,倒像是他在过生日。

    冷不丁,孟宁想起——他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怪不得江泽洲能够容忍周杨这些蛮横无理的请求。

    充楞之际,周杨又发来一条消息:“连续一块儿过了这么久的生日,突然他不在我身边,我还挺不习惯的。”

    孟宁沉默几秒:【学长,需要我给你订来江城的机票吗?】

    周杨笑疯,这姑娘是真缺心眼还是故意的啊?

    “你是想让江泽洲打死我是吧?学长很惜命的,也很识相,不会千里迢迢赶过去当你们的电灯泡。”

    孟宁抿了抿唇:【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想和他一块儿过生日,也可以的。】

    周杨:【……谢谢,我更想和女朋友一块儿过生日,我想他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孟宁抓了抓头发,继续打字:【学长,你过生日,想收到什么礼物啊?】

    周杨:【虽然我没把你当外人,但是学妹,你未免也太那什么了,问这么大尺度的问题,搞得学长都脸红了。】

    “……”

    她只是问生日礼物,怎么就大尺度了?

    一时无言。

    过半晌,她后知后觉,猜到了些什么,低下头,心虚地打字:【不好意思,学长,我换个人问一下吧。】

    消息刚发出去,床铺一重。

    床尾,江泽洲爬上来,手拉住她脚,毫不费力就把她从床头拉到床尾。

    四目相对。

    孟宁眨了眨眼。

    江泽洲也眨了眨眼。

    “给谁发消息?”

    “没谁,”孟宁已经退出和周杨的聊天界面了,“你工作结束了吗?”

    “待会儿还有个视频会议。”

    “什么时候?”

    “七点。”

    孟宁低头,看了眼现在的时间,“都五点半了,我们还没吃晚饭。”

    江泽洲问她:“想吃什么,点个外卖,还是酒店叫餐?”

    孟宁说:“点外卖。”

    江泽洲把手机扔给她:“想吃什么点什么。”

    孟宁:“我有手机。”

    江泽洲却从床上起身,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色短袖,一会儿视频会议可能显得不太正式,于是打开柜门,挑了件衬衫出来。

    “拿我的手机点,密码是000417,定好外卖之后,自己设置一下人脸解锁,省得以后每次拿我的手机都要输密码,麻烦。”

    孟宁闻言顿住。

    她一转头,就看到江泽洲正对着自己,毫不避讳地开始脱衣服,衣服底下,常年不见光的皮肤白皙,肌肉线条清晰,发力时动作硬朗,令人神魂颠倒……不能再想了,她及时收回眼,语气还算自然,“我不会查你的手机的。”

    情侣间互查对方手机,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孟宁却不想这么做,主要还是懒。

    而且查手机,无非是想要从蛛丝马迹里找到对方没有出轨、始终一心一意地爱着自己的证据,孟宁不需要这种徒有其表的证据,她能从江泽洲每次望向她的眼里,看到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爱不是靠手机通讯录里单一的聊天记录证明的,靠的是对方在生活的细枝末节里藏着的拳拳爱意。

    “就这么放心我?”江泽洲边系衬衣纽扣,边问。

    孟宁平铺直叙的语调,“如果你真的想出轨,就算手机密码、银行卡秘密都告诉我也没用,反正你肯定都处理的干干净净了。”

    江泽洲眼眸低垂,落在她的指尖,突然短促一笑,“宁宝,热恋期,做点儿热恋期该做的事儿,少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宁……什么?”孟宁头一歪。

    “不是不喜欢我叫你宝宝吗,那就换个称呼。”江泽洲揉了揉她头发,接过她手心里的手机,解锁完后,调到人脸识别一栏,然后把手机塞进她手心,“弄一下吧,不是查不查手机的事儿,万一你手机没电要用我的手机呢?”

    孟宁被他这个称呼弄得面红心热,唇角不可遏止地翘起,这时候,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反驳,温顺又乖巧地点头答应。

    凡事讲究礼尚往来,江泽洲的手机孟宁能轻松解锁,孟宁抵过自己的手机,“你也输一下。”

    却遭到他拒绝。

    孟宁不解地望向他。

    对比孟宁方才煞风景的回答,江泽洲显然是的个中翘楚,“你自己的手机自个儿玩,和谁聊天都行,反正我对你一万个放心。”

    孟宁一哽。

    虽然这是实话没错,但她莫名有种,自己在他眼里,好像这辈子就被江泽洲套牢的感觉,好像自己,多离不开江泽洲。

    事实,好像确实也是这样。

    似是猜到她内心的想法,江泽洲突然屈膝爬到床上,和刚才一样,伸手把孟宁拖到自己面前,鼻尖蹭鼻尖,他不安分的手,还在她皮肤上暧昧地揉搓,嗓音低哑:“你认识的人里,不会有比我更好的人了,长相,家世,能力,还有床上的能力,我江泽洲不管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做爱也是。”

    话锋一转,他唇未开,牙齿咬着她的下唇,“晚上,在落地窗,好不好?”

    孟宁被他的气息和话语撩拨的有点儿绷不住,浑身轻颤。

    她不知道怎么话题突然转得这么快,好在她理智还在,双手推搡着江泽洲的肩,转移话题,“我还没点晚饭,你待会儿还要开会的,我不想让你饿着肚子开会。”

    多乖啊。

    我不想让你饿着肚子开会。

    江泽洲越发的喜欢她了,也越发觉得自己离不开她了。

    -

    孟宁不知道别的情侣日常相处是怎么样的,是不是也像他们一样,会出去逛街,会出去吃饭,各自工作,各自忙碌。一切结束后,就会和彼此翻滚在一起。

    孟宁以前从未想过这种事儿,自从和江泽洲在一起,怎么说呢……她好像也是有点儿喜欢的。喜欢被他温柔地吻,身体被他狠狠地挞伐、撕裂,身体和灵魂,好像都和他牵扯在一起,无法分割。

    而江泽洲的态度很明显——乐此不疲。

    好在江泽洲也分得清轻重缓急,知道待会儿有会要开,二人还没吃晚饭,于是放过孟宁,但没放开,把她搂在怀里,和她一起点外卖。

    “想吃什么?”

    “想吃点儿辣的,你能吃辣吗?”

    “能吃。”

    “你吃牛蛙吗?”

    “吃。”

    “点个泡椒牛蛙,辣子鸡,酸辣土豆丝应该够了吧?”

    “辣子鸡估计都是辣椒,再点一个吧,”江泽洲拉着她的手指往下滑,又点了个小炒牛肉和话梅盐渍小番茄,随后付款,输入地址,选择结算。

    “哎——”被孟宁制止,“还没米饭,要两份米饭。”

    “好。”

    付完单,商家秒接单。

    预计配送时间四十分钟。

    等待的时间,孟宁躺在江泽洲怀里,被他玩手指。她的手很漂亮,皮肤白皙,指节纤细,掌心纹路分外干净,放在老一辈人眼里,估计能说出个非常传统的话来——“小姑娘天生好命。”

    江泽洲没那么封建保守,他不信这些,他的注意力不在她的掌心纹路上,而是在她的指腹上,粉红色的指腹,有着一层厚厚的茧。

    多年弹琴留下的痕迹。

    “练琴是不是很辛苦?”江泽洲问。

    “还好吧,主要是我自己喜欢,小时候妈妈带我去少年宫玩儿,妈妈特别想让我弹钢琴的,要么是小提琴,但是我就喜欢大提琴。妈妈其实不喜欢我拉大提琴,觉得女孩子叉着腿坐着,万一坐习惯了,没有琴的时候也大大咧咧地张着腿……”

    说到这里,孟宁忍不住笑。

    江泽洲也一并笑,“以前周杨也跟我学过两天大提琴,第三天他就不愿意来了,说是坐久了屁股长痔疮,死活不乐意学了。”

    孟宁:“啊,真的长……”

    江泽洲轻嗤:“才几岁,怎么可能长?”

    孟宁失笑。

    “后来呢?”

    “什么?”

    “后来阿姨怎么又同意让你学大提琴了?”

    “妈妈虽然不太喜欢,但是没有反对,她觉得只要我开心就行。我爸妈一直都是这样的,对我没什么太高的要求,只希望我能够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

    女孩子是世界上最好的宝藏,就应该无忧无虑,没心没肺。

    江泽洲捧着她的脸,“嗯,我也希望你能够每天开心。”

    孟宁愣了一下,继而眨眼,仰头,对上他的视线。

    孟宁躺在他怀里,江泽洲坐着,一仰头一俯视,双唇与额头,咫尺距离,她扬了扬脖子,亲了下他的额头,“我也希望你每天都开心。”

    “有你在我身边,我每时每刻都很开心。”

    不是每天,是有你在的每分每秒,我都觉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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