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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推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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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透光的海水中,海波推送了它这深沉的泣声。

    “姐姐!”祁肆寅他们在上来后就突然看不到乐碎了,变异鲲墟草也跟着消失。

    他失控的想要跳回去,被陆鸣跟鲲墟草一人拽着一条胳膊拉住,不让他再回到那个地方。

    “你疯了吗?她好不容易才把我们送出来!”

    陆鸣死死压着小孩的胳膊,甚至为了困住他,女版彻底退出,将身体完全的交给了男生。

    “可是她自己会死的!”祁肆寅在乎的是这点,他不想要姐姐死去,那个恶心的怪物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善茬。

    “她不会!”陆鸣虽是吼着说出这句话,可终究心里还是没底。

    乐碎的法术好像对那东西不管用,才扔他们上来的。

    那个老家伙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也不知道身子骨还行不行了。

    鲲墟草这会儿也来劝慰:“你放心啦,大人特别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

    祁肆寅放心不下,他不能在上面看着。

    他下去是会捣乱,会拖后腿……

    可是,他宁愿死,也不要等着那人的消息传过来!

    毕方剑感应到了主人的心思,滚烫的温度迫使陆鸣丢开压制他的手。

    “对不起了,我要下去看看。”

    祁肆寅加紧时间撞开了另一边的鲲墟草,带着剑一头扎进了无边的深渊。

    陆鸣没来得及捞到他,最终也只是撕下来一小块布料。

    “咋整啊,大人要是知道他没了,俺们的小命不一定能保住。”

    鲲墟草惊恐的捧住脸,把腿放到下面去捞了捞,啥也没摸着。

    陆鸣丢掉手中攥着的布片,在洞口的边缘坐了下来:“能怎么整,坐下,等。”

    鲲墟草把腿收回来,枯燥乏味的盯着底下,默默为祁肆寅祈祷。

    死寂的海水中,乐碎被一根触手捆着,缓慢的往下降落。

    也不知下行了多久,上方忽然传来了一束光亮。

    在无光的海里,照出了她鲜红的身影。

    那光靠近的速度很快,不是很亮,但还是刺痛了她习惯黑暗的眼睛。

    用手挡了一阵子,才能浅浅睁开。

    这下她看清楚了,是祁肆寅。

    那道光是毕方目发出来的火焰,在水里形成了照明。

    小家伙也看到了她,这会儿在加速游过来。

    乐碎头疼,她记得她是把这人送到上面去的,怎么又回来了。

    思考的一会儿功夫,祁肆寅便已经离她很近了。

    抽出毕方剑砍断了绑住她的触手,想要把她往岸上拉。

    变异鲲墟草灵敏度很高,触手一断开,立马升上来百根灵活的藤蔓。

    祁肆寅还想用火给它烧光,乐碎往下浮浮沉沉,在广阔的藤蔓群中双手用力,推开了他。

    专注于战斗的祁肆寅不敌,一下头被推出好远。

    他眼睁睁看着姐姐重新被卷下去,并且速度更快。

    “回去,别过来。”链接中响起乐碎的命令,他没有动了,停在安全区域目送她逐渐变小,消失。

    光慢慢的黯淡了,直到再也看不见。

    乐碎跟着黑暗陷入了最深的海底,躺平在细软的沙子上,万籁俱寂。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空旷的水中连微小的生物都没有。

    直到耳畔传来变异鲲墟草低低的歌声,她保持平躺的身体才微微动了一下。

    周围的水产生了涟漪,水晶棺压着那草现出了身形,有萤火虫飘了起来,照亮了海底。

    乐碎看得清楚,那虫子是从棺材里面飞出来的。

    她从海中站起,变异鲲墟草毫无生气的歪着脑袋,黑洞洞的眼眶对着她:“主人,您为何总是对奴不守承诺呢……”

    它起不来身,妖媚的声音里在水中阔的空灵:“昔日您说家主定能回来,可您带来的只是一具尸体。”

    “走之前您说再来时会为奴找回沙沙,让我俩拜堂成亲子孙满堂,临头了却将她从我推离了奴……”

    它拖着调子说着,乐碎就在对面听。

    变异鲲墟草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等它说累了,耐性没有了,潜藏的杀气重显出来。

    它两手搭在水晶棺上,握住了这个筹码,无比惋惜的叹道:“您不愿成全了奴,奴只能带您去死了,唯一让奴想不到的是,千年后的您会死在最爱您的人手上……”

    变异鲲墟草尖锐的咯咯笑着,两肩颤抖不止,仿佛这是个特别好玩的笑话。

    乐碎半点不慌,她只在它笑的尽兴的时候,冷不丁来了一句:“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反派总是死于话多么。”

    变异鲲墟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搞得懵了去,汹涌沸腾的杀意停顿了下来“什么?”

    它这样子呆萌的不行,如果不看他那双眼睛的话。

    “本座是说,你快死了。”

    之前对它毫无作用的大刀再次拿到手上,对着它的门面横扫过去。

    变异鲲墟草不为所动,它料定了乐碎伤不了它。

    “主人,您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您是杀不了奴的。”

    乐碎没有管它的话,径直逼向它。

    临近面门一寸之时,刀停住了。

    变异鲲墟草得意的笑了起来,唇角还没咧开一半,突的暂停。

    “谁说本座拿刀是要杀你了。”乐碎跟着刀过来,立身在水晶棺旁。

    刀横在它的脖子上面,她用手臂贴在上面深深的一条划过去,鲜红的血淌在棺材盖上,铁锈味儿甚浓。

    “最爱本座的人,怎么忍心会看着本座死在他面前呢。”

    水晶棺被血染出纹路,条条交错出个符文来。

    变异鲲墟草守了这棺千年,还未曾发现上面是有符文的。

    当血蔓延到最后一笔划后,禁制消失。

    乐碎拦腰斩断了它的身子,上半身随着力道飞出,破败不堪的半陷进沙子里。

    她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安慰交给别人,所有的安排,都有后手。

    “您骗奴,您怎么能骗奴呢!”变异鲲墟草疼的在沙子里面翻滚,白色的浆汁混合在海水里面,跟她的血一块,晕成了浪漫的粉色。

    它怨恨的把残肢扣进沙里,试图重新生出根来。

    以为胜券在握的局面翻盘,它难以接受:“您说过这个禁制无人可解,骗了奴为您心甘情愿的守了千年!”

    乐碎扔掉沾了白色的大刀,凉薄的唇吐出嘲讽的话:“那只是因为你太天真,本座向来不与世人交心,十个字里有八个半不是真的,也难为你真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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