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如果要自宫，就别练了
“不是，肆寅都多大了，跟我一大老爷们儿睡，不太好吧？”
子间努力往后退，他老觉着自己的清白即将不保。
“你也想跟他睡，你怕黑。”乐碎没理他的辩解，这句话用出来的是陈述句。
“怎么可能，我跟家妹从小在黑夜中长大，怎么可能会怕黑？”
子间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他对上了乐碎似笑非笑，充满威胁的双眸。
“啊对对对，我突然想起来，前两天刑罚受多了，突然就不敢在晚上一个人独处了。”
他强行乐呵两声，小心又小心的牵动正在静养的伤口，豪迈的搂住祁肆寅。
“肆寅小弟弟，你就跟哥哥睡吧，哥哥夜里怕的紧，你身为堂堂男子汉，留下来保护哥哥可好？”
他这话说的油腻，内心一个小人趴在地上狂吐。
天呐，他子某人这辈子连撩妹都没这样干过。
太油了太油了，还哥哥，呕——
“你不是刚刚还说不怕黑的吗？”祁肆寅抗拒的往后退，他才不要跟他睡呢，他要跟姐姐睡。
“我刚是习惯性的强撑，不代表我就是真的，对吧？咱身为男人，有啥说啥，不要怕丢脸。”
迫于脸上那一道紧盯的视线，子间把自己练就多年的，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给使了出来。
祁肆寅不相信他，这个小老头子，坏的很：“你是不是被谁给逼迫了？”
他扭头一看没甚异样的乐碎，姐姐没有动静，那是陆鸣？
她想把自己从姐姐身边赶走，这样她就能自己独占姐姐了！
奇怪的胜负欲出现了，纷争就此开始。
“逼迫？”子间的好胜心突然就来了，麻溜的坐起来。
伤口也不疼了，大嘴一张就开始吹嘘：“我跟你讲啊，这天底下还没有多少人能够逼迫我做事，除了长公主殿下，我跟子叶不需要听任何人差遣。”
“是吗？”祁肆寅不太相信的压子，他偷偷摸摸一指乐碎：“那……”
“还有前辈。”子间飞速补充，生怕晚了一秒自己就嗝屁了似的。
“但是啊，这两位都没有逼迫我跟你一起睡，是我自己想的。”
他的心很疲惫，身体上都已经伤痕累累了，精神上还要斗智斗勇。
啊，愿他来生不要再做侍卫，实在是过于糟心了。
“我会留在这里，在门口守夜。”目的达成，乐碎不再多做逗留，带着祁肆寅重新飘出去。
“不是，前辈，要不要给您在门口装个床啊？”子间对着乐碎的背影呐喊，得到了一个摆手的示意。
人走了，他松懈下来。
伤口又疼的让他哭爹喊娘，嗷，能不能把前辈焊死在他床前，有她在，他伤口就不疼辽！
出了子间家里，祁肆寅闷闷不乐的嘟着自己的腮帮子：“姐姐，为什么要说我想跟子间睡？”
他只想跟姐姐在一块。
乐碎的脚步不停，闻言只是乘风的速度慢了点，好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加清晰：“就跟他住一晚，明天就回公主府。”
祁肆寅猜测到了什么，他略一沉吟，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与之不符的老成：“姐姐是发现什么了吗？有关于我梦境的事情？”
乐碎倒不意外他能察觉出来，人毕竟有个身份摆在那里，若是脑袋转的不比寻常人快，他也活不到那个岁数。
“你知道？”她假意惊讶，没想到他如此敏感。
祁肆寅一点小脑袋，捂着自己的心口道：“我在接触陆鸣的时候，就被她身上的某种东西激起了警惕，尤其是进入公主府的时候，那种感觉更加明显。”
他说的感知，应该是他体内沉睡的魔根所感应到的。
孩子的敏感度，远超于大人。
看来她估计的不错，公主府中确实有东西。
“而且，我从来没有梦见过父亲。”祁肆寅感觉这才是重点：“我从他死后，到被长齐带回去，再到遇见你，都没有做过他死在我面前的梦境。”
“直到昨天晚上，我醒来的时候情绪完全控制不住，对所有人都有敌意。出了公主府，我的感觉就消失了，并且越回想在梦里父亲的话，越像是一种蛊惑。”
祁肆寅不确定自己猜的对不对，只是一股脑将自己想说的话给说出来。
“你的感觉没错，这种东西会影响人的神智，激发心底最阴暗的一面。”
乐碎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扎根在公主府底，她要做的，就是先带祁肆寅找个安静的地方修炼，不要轻易被迷惑。
“跟我来。”
两人在风中瞬移至千里，又回到了先前的仙谜森林中。
乐碎轻车熟路的把人摆放在树底下，轻轻点在他的左眼处：“现在，我给你升级兑换中心，升完级后等级是二。”
“在中间的架子上会有一本功法，你拿出来对照着练……当然，如果它需要自宫的话，就不需要练了，我教你别的。”
乐碎见过那本功法，她也是新手上路，没仔细检查系统设置。
小孩子长得水灵灵的，可不能因为要修炼被毁了一辈子。
祁肆寅黑人问号脸：“什么是自宫？”
他的家教忒好，老一辈的人教给他的词汇量永远只有几个。
“咳，没什么，反正你看到不练就是。”乐碎默念几声罪过，跳过了这个鬼畜的话题。
兑换中心升级半分钟不到，祁肆寅根据她的指引，成功拿到了功法。
破败的本子一拿到手就化作光钻进识海里，分解成几套动作，不断演练。
“姐姐，没有自宫这个步骤。”祁肆寅睁开眼睛，说出来的时候还挺失望。
不能让姐姐亲自教他了ing。
“那就练吧。”乐碎为他布置了一处封闭的结界，一切外界因素不得打扰。
“切记，练这套功法的时候，一定要配合着清心咒。”乐碎送他入阵前，再次教给他数句口诀。
祁肆寅默念几遍背下来，进到结界里，召唤出沉睡的毕方剑，跟随识海中的招式练了起来。
乐碎就贴着结界的边缘坐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下来，照过她半虚半实的身体。
没事干，不想打坐，没必要修炼。
得，发呆好了。
乐碎完全放空，和空气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