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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这一幕在他前世的梦中,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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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头,夏藥习惯性的将道仁帝特意给自己寻来的稀奇玩意儿,准备分享给妹妹。  可那个小东西,似乎把她给忘了。  她可是准备了很多好吃的,等着妹妹来找自己玩呢!  夏藥让宫人抱着几大盘子,跟在自己后面去寻妹妹。  刚一进殿,就瞅见夏藕捧着银杯装满糯米什么的,神神秘秘的正要做什么。  她挥挥手,让宫人将东西放下,就打发走了。  见人都离开了,她这才噔噔噔地走过来,问道“小狗子,这是……”  “这叫五谷驱鬼,比狗血鸡血画的符更有效,书上说摸金校尉在盗墓者回来后,便会用糯米水沐浴,有祛尸毒的功效!”

    夏藕狡黠一笑,神色得意,满是炫耀。  夏藥在夏家长大,没有读过书,识的字屈指可数,一听着深奥的道理,心中十分敬畏。  “小狗子可真有本事,不仅识字,还能看懂晦涩的文章呢!”

    “书上说,其实糯米不是驱鬼,鬼乃阴物,若是在阳间逗留,定是需要阳气,也就是生之气,而米类属于寒之物,其糯米更属于寒之最。  当生人遇到鬼物,而身上又恰好有糯米,只要口含一小口米,朝天喷一口,米便会在周身均匀洒落。  此举就会让本被因生之气吸引的鬼物,感到同性相斥,厌恶离去。”

    夏藕是个好为人师的,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夏藥不懂这些,可越听不懂就更觉得敬畏。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还有这说法?”

    “民间村落的后山上一般都会有些坟头,村人难免有事需要夜半归家,待经过坟地皆是闭声不言,口含糯米,但要注意米必须是生米,熟了便破了其阴性。”

    夏藕的语气比说真事还真,同说书人都有一拼。  夏藥抓了一小把糯米,在纤手中搓了搓,犹豫道“那为何要口喷,撒出去不可以吗?”

    “至于为什么口喷,好像是‘破’的意思,阴中有阳,阳中有阴乃生命的本质,添染付春秋封印阴气。”

    说着,夏藕用清水净手,按照书中写的备好四果、清香、清茶,答谢诸神恩师的佑助。  其实,她就想显呗的一下,给藥姐露一手瞧瞧。  “鬼属阴,寒气重,午后申时,米的精气最强,所以最准,现在咱们只是试试。”

    话落,她吸足了气后集中意念,将手中的米放入口中,对着殿中阴暗角落用力喷了一口。  不成想用力过猛,那米粒很不听话,在喷出后,被墙面又弹回到她的身上。  雪白的檽米噼里啪啦的落下,宛若小个的冰雹砸了她满身,好不狼狈。  夏藥忙上前给妹妹摘下粘在脸颊上的糯米,道“你小心些。”

    夏藕狡辩道“估计是糯米觉得小藕身上残留昨日看杀人时的煞气,这才投射过来的……”  “是是是,小狗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你最聪明了!”

    夏藥不与置否的颔首称是,随即又忍俊不禁窃笑起来。  “我很有玄学天赋的,一看就觉得能明白呢!”

    夏藕见对方不信,心里的那点儿面子挂不住,立刻就要给夏藥表演……  另一头,稷澂与福娃从御书房回来,准备找姐妹花一起用午膳,见她俩将宫人都打发出来,神神秘秘的关着门窗不知在密谋什么。  福娃耐不住好奇,轻步走近。  稷澂亦是很关心小娘子在私底下,都忙活些什么。  二人静悄悄的走进,轻轻地推开门扉。  殿内燃着香烛,如雾似霰,朦胧了视线,光线黯淡。  只见,夏藕脚踏七星法步,绕着香案,点烛、敬香、焚符。  一番游走毕,回到香案前,火光在她的瞳眸里跳跃。  她面色清冷的手持银铃慢摇,裙裾无风自动,衣袂飞舞。  身影在烛火的映照下,倒映在屏风上,比婆娑的梅花影更加秾艳娇贵。  旁侧,夏藥纤细双手交叠于胸前,站姿笔挺如松楠,神色满是敬重,身影再烟火气下隐隐绰绰。  见此,稷澂神色怔愣。  这一幕他在前世的梦中,梦见过……  只是那时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如今却看个清楚!  因为梦境太过真实,他查阅了无数典籍。  古籍上记载了很多法门,各家说得也不同,但因果造化,却殊途同归。  正所谓有因必有果,成果必有因。  天道昭昭,因果循环,窥探天机,强行插手改变因果者,会招来五弊三缺,乃至在阳寿上,也会减掉相应福缘……  想到这里,稷澂的眸色忍不住冷厉,带着些怒意,大步迈进屋子。  “噹!”

    他重重地将门门扉关上,阻拦了外面宫人的窥探。  北风透过门缝,涌了进来。  火盆之中,白色的纸钱悄然燃尽,被寒风吹起,缓缓地吹得很高,弥散开来,灰烬恰似带着粼粼火光的黑蝴蝶,轻盈地散落。  稷澂低声呵斥,道“在宫里私自开设法坛,行巫蛊之术,这是抄家灭门的重罪!忘了汉武帝晚年的巫蛊之祸了?”

    听他这般说,夏藕的小脸上满是委屈,弱弱道“我没行巫蛊……”  稷澂缓缓地停在她的身前。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用仅仅两人能听到音量,低声道“还敢狡辩,圣人若是想处置人,会听你解释?”

    “哼……”夏藕气弱的之哼哼,求救的小眼神瞧向夏藥瞧去。  夏藥看着妹夫这架势,也不敢硬顶,吞了吞口水,道“瀓哥说的是,小藕这次要听瀓哥的话。”

    “夫君,小藕下次不敢了,不气好不好?”

    夏藕见后台不帮着自己,便态度良好的认错。  她伸出幼白的小爪子,放到提督大人的大手上,勾了勾他的手心,道“小藕昨日做了噩梦,很是吓人,这才想驱邪的,没有别的想法……”  “对,都是昨日的血腥吓到小藕了!”

    福娃最后进来,忙帮着打圆场,又笑道“若是父皇问起,便说是我昨日吓到了,一时兴起想弄些法阵,试着摆摆……”  “嗯呢,都是我太子哥哥,昨日吓到了,不关小狗子的事儿!”

    夏藥也忙着帮腔。  她为了给妹妹开脱,毫不犹豫地将皇长兄就给推了上去,完全没有心理负担,更丝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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