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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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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寿宫

    姜甯来到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对于这种米虫的生活非常满意。没事的时候收一些底下人的孝敬,心情好了提携一下母家。

    至于皇帝吗?她并不是雪凛的生身母亲,而是在昭仁德皇后崩逝后,由侧妃抬上的正妃位子,也不过二十八岁,当年为了让她名正言顺的做正妃,还特地给她添了二十岁,明面上她已是近五十的老妇。刚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她可是十分震惊,每天小心翼翼的,生怕便宜儿子一个不顺心把她弄死。

    不过过了一段时间下来,发现也没什么事,就是他有些奇奇怪怪的,对待自己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但是那个眼神实在是让她浑身难受。

    不过也能理解,渴望母爱又不好意思的别扭心思吗,好说好说,自那以后,她对于这个便宜儿子可谓是十分的上心了,嘘寒问暖的,生怕他心理扭曲。

    姜甯愉悦的后花园里感叹了一会儿缓步被宫人簇拥着回到寝殿。

    坐在炕上,有和煦的阳光透过明瓦映入寝殿。

    姜甯目光沉沉打量着宫里的摆设,画梁上悬挂着一只铜鎏金镂雕万寿如意楼阁式宫灯,炕边的黄花梨博古架上摆着象牙鹿鹤寿星人物,仁者寿子孙昌万斯年永无疆玉杯,玉千岩竞秀山……

    福禄寿三星报喜博山炉里燃着檀香,银八仙庆寿大水火炉上炖着午睡后的点心,有清甜的味道四溢。

    姜甯又照起了新供上的西洋大玻璃镜,镜中女子穿银鼠出锋皮袄,玄色缎金比甲,下着翠蓝兼四季团花喜相逢缎裙,动了动腿便露出腿上套的一对儿绣抚琴、弹琵琶、摇扇等六位仕女的纻丝膝裤,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双腿却是不能露出来。雪白润泽的皓腕上拢着一串小叶金星紫檀佛珠,如云的青丝打了个大辫子用金镂空嵌珠石长簪绾住,面容姣好精致。

    真是罪恶啊,实在是太奢靡又太舒适了,在这里都怕折了寿。

    殿里的暖炉热气腾腾熏得她昏昏欲睡,姜甯感叹了一下自己越发堕落了,便歪在榻上沉沉的眯着,不一会儿就睡的昏昏沉沉。

    她这正在和周公约会呢,突然有不知好歹的人一遍遍招呼她,还没等看清梦里的漂亮小哥哥长啥样,就匆匆的和周公告了别,一阵心悸,呼一下子醒过来。屋子里热的厉害,身上黏黏腻腻的出了一身的汗,她缓过劲来,瞧了眼,是身边的掌事宫女珠萝刚才叫她。

    姜甯心情不大好,往后一仰,蓝缎地平金松鹤纹靠枕发出沙沙的细响,“这是怎么啦,不知道我睡的正好吗?”

    珠萝看起来有点担心“陛下,是长公主过来了。”

    姜甯没反应过来,权当是哪个公主过来尽尽孝心“过来就过来,你急着叫我做什么。她还等不起我一个长辈吗?”

    珠萝脸都白了“陛下,是汝阳长公主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纤长的身影就飘了进来,来人步伐轻盈,像是在地板上滑行一样,衣裾轻轻泛起微澜,姿态可以说十分的优美,不过此时的姜甯是完全没有欣赏的心,只觉得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刷的一下子坐直,让珠萝给她穿上老鸦缎子羊皮金云头鞋。许是被汝阳盯得发毛,脚也有些不受控制,好容易穿好了鞋,整了整衣服,板板正正的坐好,受了她一礼。

    衣服被汗水打湿黏在身上十分的不适,这要见客总得换身体面衣服,虽然说她一个老太太也不用多在意这些,但想起来这一家子人都是一个比一个能吹毛求疵的事精。即便已经预知到这位今天来又要发疯,但还是宁愿少一事于是开口“珠萝,给哀家更衣。”

    又挤出个无可挑剔的笑“公主稍等片刻,哀家午觉醒,这身衣服不好见客。”

    姜甯还在想她干嘛不出去,就见汝阳挥手让珠萝退下,道:“本宫来吧。”

    这要是哪个小姑娘她就同意了,又漂亮小姐姐伺候谁不喜欢,虽说这位也长得不差。

    只是,姜甯瞅了眼她那双纤细的跟骨头架似的手,很想拒绝。毕竟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把指甲弄坏了,她可说不准汝阳会做出些什么来。

    但看着汝阳那张僵冷而美丽的脸,自己要是敢拒绝,她下一刻就能杀人。她算是说不出话了,只好由着她更衣,不过时刻注意些她的手。

    贵族佳丽虽普遍蓄甲,不过因为需要操持家务所以并不是太长,只是小指会留的长些,也至多一寸。可是对于汝阳这种整日无所事事的人来说就不一样了。汝阳左手的蓄了三根极长的指甲,小指甲近乎两寸之长,戴了根银鎏金嵌松石珊瑚的护甲套,剩下的两根虽然短些也足有一寸长,戴了一对银鎏金嵌松石的护甲。右手想来是觉得不便,只蓄了末尾的两根,将近一寸长,戴了一对银鎏金累丝嵌珠石的甲套,有这一种冰冷而繁华的美丽。

    护甲不时碰到她娇嫩的肌肤,冰冷刺骨的触感让她几乎忍不住打寒噤,却又生生忍住,生怕那一根根冰冷的指甲一个不留神在她这身雪白的皮子上留下痕迹,毕竟她可是亲眼见过汝阳是如何一个巴掌将一个倒霉蛋的脸毁掉的。

    汝阳又把她带到妆台前让她坐下,抓着她的手有些强迫的意味,姜甯强忍着挣脱的欲望由着汝阳为她梳妆。一条鸦青色五子闹弥勒的抹额勒在了头上,她又不是老太太干嘛戴这种暮气沉沉的物件,心里不舒服脸上也显了出来,“也就陛下与这样的颜色相宜,那些个年轻姑娘可是压不住啊。”姜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又嫌她穿的好看了。

    从镜里看着女人满意的为她佩戴着老气横秋的首饰,画着红白分明的妆容。姜甯心想,难不成是这张脸太美扎了她的眼,把自己化成这样,简直老了十岁,虽说和自己明面上的年龄差不了多少,但是自己可是很少在她面前出现的。

    女人低下头来,脸靠在她的肩膀上,鬓边串珠步摇随着动作晃动,墨顶翠色的珠子相互撞击发出玲珑清越的声音,衬得寝殿越发的清寂。镜中映出女人的脸来,姜甯瞟了上去,两条描画的极长的浓黑眉毛沉沉的压在眼皮上,被鸦翅似的长睫挡住的眼睛感受到她的眼神抬了起来,一双无神的黑眼睛盯得她汗毛炸了起来,脸色过于苍白,但唇色又涂的红艳像是刚吃完小孩,看人的样子毫无生气,仿佛自己只是一块石头,整个人充满了腐朽和压迫。姜甯默默吐槽着,这小姑娘看起来就跟从墓里爬出来的要吃人一样,她这么看自己,难道是自己长得太美了?也是,自己这张桃花瓣似的小脸可比她那张死人脸好看多了。

    而女人看来也是这么想的,用护甲轻轻划过她的脸,“陛下这张脸还真是深得本宫喜爱呢。”姜甯头皮发麻头发都立了起来,看着镜中一只纤细惨白的手放在了她的脖颈处,一瞬间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出,似乎又回到六年前那个阴冷的雨夜。而女人只是弄了一下扣子,“陛下怕什么,不过是扣子没扣好,本宫弄的紧一点。”话是这么说,手却没有放开,在她的咽喉处轻轻按压,她觉得有些喘不上气,那夜深入骨髓恐惧涌了上来,逼得她几乎哭出来。

    “陛下还记着本宫当年说过的话吗?”

    姜甯看着脖子上那只漂亮的手,原主的记忆强硬的把她带回到了六年前那个酷热的八月。

    八月初,孝文帝重伤的噩耗传回京师,八月半孝文帝薨逝于乾清宫,各处开始报丧,一并传下当时还是羽亲王的皇帝的诏谕,令宫内换素服、戴白头花。宫内使女、妃嫔等,所服孝等不和民间一样按五服计算,全都一律服了重孝。

    从死讯传出的那一天起,整个皇城好像都被乌云压顶,陷入了一种极度恐怖的寂静之中。

    她和一众妃嫔在裕安皇后带领下每日都前往思善门内哭灵。女眷们思善门内,外臣思善门外,内臣虽少,但算上外命妇就不少了,宫女、中官基本都是要跪的,有体面的也能思善门里跪,密密麻麻的铺了一广场,一哭起来哭声震天响。

    按辈分她排在前面,边上是羽亲王的嫔妃,再前面就是诚孝昭皇后和孝文帝的嫔妃。所有一律神色肃穆,五体投地放声大哭,不哭晕了不能起身。

    一城都是白茫茫一片,从闻丧日开始,京城所有寺庙都要敲钟三万声,全城从早到晚几乎都被各种钟声笼罩了,即使在皇城中都能遥遥听到此起彼伏的丧钟声。姜甯从早到晚跪着哭了三天,本来就累,听着越发烦躁,没几天眼下就讴了深深的黑眼圈。

    好容易入了九月,二十七日快到尾声了,她们也不必动不动就哭一天,却还不能休息。

    大行皇帝的丧礼快办完了,皇帝的登基礼也是早办完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丧礼间隙早都抽空给劝进了。

    追封皇后、太子、皇太后的诏书也都早发出去了,只是要等梓宫入陵,最后一道礼全了以后,再行各种册立礼。皇帝为太后上谥号“昭诚”全号“昭诚孝肃和睿徽仁裕圣皇后”

    姜甯听了虽说十分的不满,却也说不了什么,前羽亲王妃和她是一直的不对付,后来给皇爷娶得也是母家的王妃,和她这个婆婆关系也十分僵硬,她还在闺阁时就与赵家的姑娘交恶,没想到出了阁还是要与仇家在一起,如今她的位分还没定下来,反而给那几个死人追封,让她更是气的生了场病。

    后日就是大行皇帝梓宫发丧的日子,她这些日子火气下来了,病也好了起来,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尚仪局就来了人,叫第二天穿孝服去寿昌宫集合。

    她从前一直在封地待着并不清楚后续的事情,因此十分好奇早早地去了寿昌宫。

    一进门就呆住了,寿昌宫宽敞的中庭里摆满了席面,上头珍馐交错香味四溢,居然是鸡鸭鱼肉悉备的上等席位。

    可现在正是孝期……

    正好奇呢,主事的中官已经上前来,因孝期,他是哀容不减,引着她入座,也不多说,就肃容退到了一边。

    过了一会儿,陈贵太妃并诸未册封嫔妃以及大行皇过了一会儿,陈贵太妃并诸未册封嫔妃以及大行皇帝嫔妃,一批批地到来落座,庭院内很快就被填满了,礼官一声开宴,均默默饮食起来,姜甯游目四顾,只不见诚孝昭皇后。

    这顿饭,虽然是孝期,但却是按照平时饮宴的标准来安排的,而且是吃一看三的席面,每桌都有四个席面来看,看中了什么遣来取。秋高气爽,天气也不太冷,正是饮宴的好时候,大伙却都没怎么动。

    吃完了,也不让走,只是将桌椅撤去,此时陈贵太妃出迎,皇帝带着两行文武大臣,已是慢步进了院子。

    众人行礼后,便未起来,很明显,皇帝身边一位中官上前,不是宣旨,就是要传口谕了。

    宣旨太监面容死板,大声道:“皇帝令曰:今奉大行皇帝遗命,丧制遵□□法度,宫中嫔妃均令从葬,唯皇后楚氏,以勋旧之女特恩免殉。诸妃孝顺恭和贞烈昭著,已有王美人自尽殉身,可感可佩。余亦可于今日从死,钦此!”

    诸文武大臣都大呼万岁,但妃嫔这一侧,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她打了个冷战,身边的娘娘们有的掩面哀哭,有的对皇帝顿首求饶。

    周围健壮的女官太监两两上前,半是扶助半是胁迫地将众妃拖入殿内。

    耳边满是哭闹的大骂天家不仁不义,合该断子绝孙,哭自己命运悲惨等的声音。

    诸多王公大臣距离上几次大规模的殉葬不过两年,因此并没有多惊讶,神色平静麻木。

    陈贵太妃一声断喝,镇住了嫔妃。

    “好了!”她抬高声调,“以身殉葬乃是殊荣,尔等如此不识抬举,是想祸及全家吗!”

    她的话,起到了见竿立影的作用,院子里的叫骂声停下了,继而响起了屋内外相呼应啼血般的哭声。

    很快的,三十多名嫔妃都被安置进了屋内,姜甯听着震天的哭喊,窗棂背后是一排排的身影,高高的,她迟钝了一会儿才明白底下是垫了小凳子。

    齐刷刷的,所有的哀嚎都止住了,屋外一名老妪猛的冲出人群,跪地哭嚎起来,她再次看向窗户,窗棂后,无数双脚踢蹬着,无数双手绝望的挥舞着。

    不过许久,那些尖促而凄厉的声音停了下来。

    “以皇帝为首,中官赞礼,皇帝贵太妃带领诸再度拜了下去,”赞礼官尖声道“殉葬礼成,诸卿可退。”

    茫然间她行好了礼,随即起立准备鱼贯退出宫中。

    她到底忍不住瞥了屋子一眼,透过窗纸,看不详细,只能看见那幢幢的影,俱已安静下来,排列成行挂屋梁上,随着风轻轻地摆荡……

    周围的人皆是一片木然的神情,显然是不以为意的,她恶心的想吐,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殉葬的事似乎从没发生过,而圣上也没有提封她为太后的事,也没迁宫。

    已是深夜,外面电闪雷鸣,姜甯心里烦闷的慌,总觉着要有什么事发生。

    哐的一声红漆殿门被推开,狂风卷着豆大的雨水刮进殿内,无声的落在地毯上,一个黑色的身影飘了进来,是一个女子,穿着宽大的墨染色嵌金纹虫纱氅衣,黑纱如同展开鳞翅的蝶,在狂风暴雨中张扬的飞舞,贴身宫女云栽愤愤然的跑向这个蛮横的不速之客,刚想说话,就听见有些沙哑的女声道:“什么时候本宫要到哪里也要被阻拦了?”

    门被猛的合上,嘈杂的雨声也被隔绝在外,烛火微暗,气氛诡异的可怕,云栽瞧她身份不明又狂妄的很,抓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她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一道银光闪过,砰的一声,一个血淋淋的物件落在了桌子上。

    是一只断手,脱离了人的任何一个身体部位单独看起来都非常奇怪,像是一个沉睡的活物,十分恶心。

    姜甯混沌的脑子被刺眼的红色激的清明起来。

    那只躺在血泊里的断手突然动了。

    起先只是抽动,紧接着那粗糙的手指飞快的弯曲伸直,几乎把自己本身弹起脱离桌面,转眼间拖着一桌鲜血想她爬过来好几米。

    血被甩到了她身上,她一动不动,她动不了,也没认识到自己该动。足足过了两秒,她才抬起头,看着她嫌恶地说“自作自受。”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重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股恶心从胃里升起,她忍不住干呕起来。

    好不容易她回过神来看见云栽脸色发绿,因为失血过多已经翻起了白眼。

    女人的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柄上镶着几颗宝石,分外妖艳,而刃极其锋利,只看一眼,便觉得身上泛起一丝丝寒气,由着烛光一照,更是晃得人眼晕。“你并不适合在宫里呆着,你应该明白一个年轻貌美的庶母和一个正直壮年的继子会传出些什么东西来。”

    女人收起匕首,从怀中拿出个碧釉贴花小瓶,将朱砂红的粉末倒入碗里,看它渐渐融开,梅子汁般嫣红,碗是宫里常见的釉里红缠枝碗,上头的釉色红的发沉,衬得碗里的液体越发清亮。

    “立刻封喉的毒药,别怕,不会很难过的。”她递了过来,姜甯在这短短一刻经历了这么多,反应不过来她什么意思,只是僵硬的接了过来,在碗口触到双唇时,脑袋哄的一声,她吓得把碗砸掉,颤抖着为自己差点丢了命而后怕。

    “也是,生命如此短暂,想来你也不愿意就这么没了,想来是希望体验一下死亡的痛苦了。”极漂亮的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姜甯一边狠狠地抓挠女人的手一边痛苦的哀求,女人神情不耐,开玩笑的问:“本宫放了你,你又能做什么?”姜甯顺势跪了下去,“只要您能饶我一命,我一定做牛做马,为您肝脑涂地,求您。”

    女人似是被她卑微的态度取悦了,渐渐松了劲,钳着她的脸“最好别背叛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地狱。”说完就消失在夜色里。似乎这个人从未出现过而地上鲜血淋漓的云栽,脖子和脸颊的青紫则提醒着她一切都不梦。

    “皇祖母可在?”脆生生的童音传了进来,姜甯猛的回过神来,冒了一身的冷汗,惨白着脸看了过去,却见汝阳不知何时已经板板正正的站在正殿,冲外面摆了摆手,温和的笑着“你皇祖母才午觉起来,姑姑也是刚过来。”

    姜甯调整好呼吸挂上笑容,依旧端庄大方的出去。

    黄梨木落地罩外面是才下学的二皇子。

    “亦凝,皇祖母知道你要来早就命小厨房备好了你爱吃的点心,就等着你下学。快过来吧。”

    亦凝高兴的拉着汝阳跑了进来,刚进了东里间就瞧见暖阁里躺着个小娃娃。

    “姑姑,这就是五弟弟了?”

    “怎么样?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我一听顺忠说你带着五弟弟来,下了学就赶过来了。”

    “等过两年你五弟弟能走了就可以和你一起玩了。”

    “那我可要带着他和四弟弟把母妃院里的杏子都摘光!”

    “你个小淘气。”

    姜甯看二人聊的开心,也放松下来,“好了,亦凝,咱们去西间,别吵了你弟弟睡觉。”

    “泓儿估摸着也快醒了,亦凝就在这陪他玩吧,跟大人一起总是没意思的,还是本宫陪陛下去西间说会儿话吧。”

    姜甯实在是不想和这个女人呆在一起,奈何二皇子只顾着看孩子完全注意不到她,只好和她离开。

    “快入腊月了,本宫也要忙起来了,贵妃身体不好,后宫无主,这些事都落在本宫身上,自然也没时间看顾五皇子了,本宫记着您是最喜欢孩子的,五皇子就送到寿安宫吧。这事皇兄也同意,说您应该含孙弄怡,享受天伦之乐。”

    姜甯心想好家伙,这是丝毫不给她留退路了。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两人有假模假样的客套一会儿,夕颜就转身离开了,姜甯刚打算松口气,就见她猛的转回来,挂着渗人的笑:“五年前的话,本宫相信您记得清楚。”

    说完就毫不留恋的离开了。了,姜甯刚打算松口气,就见她猛的转回来,挂着渗人的笑:“六年前的话,本宫相信您记得清楚。”

    说完就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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