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练武要养身
屋内虽小但也整洁，散发着阵阵中药味。
老头瞅了瞅站在易轩边上的易武，伸手摸了摸全身骨头。
易武感觉这老头怎么上来就开始摸人，就好像菜市场挑菜一样，转头看了看父亲，易轩给了个眼神示意他别动。
“嗯，不错，比你当年还好，下盘也挺稳，小朋友，把手伸出来给爷爷瞧瞧。”老头满脸笑意。
易武有些不情愿，啥时候我胖爷成了小朋友了，不过一看这老头岁数，这才磨磨蹭蹭的伸出他肥大的手掌。
“哟，肉够多啊，后面可得受点苦，不过成就更大些，这些年看样子把儿子培养的不错。”老头很是欣慰，对易父的态度也好了些。
老头在屋中的木头桌旁坐下，招手示意两父子也坐下，泡了两杯茶给他们。
“接下来就说正事吧，这次来是打算把这小子交给我教导吧？事先声明，这习武可是很苦的，还有当年我跟你说过，要跟我师弟的徒弟比武的，这些年我可是躲了他好久了。”老头盯着易轩神色认真。
“我知道，你就狠狠操练这小子吧，不用在意我的想法。”说着狠狠地瞪了易武一下:“在这要好好听爷爷的话，不准偷懒，既然不想读书了，那就把这条路走好咯，不学好，就不用回来了。”
易武有些上了贼船的感觉，这毛两百斤的肉感觉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不过一想到那个纤细的身影，想想交代就交代吧，易武轻点了下头，垂着眼睑算是听到了。
天色已黑，两人在老头的长凳上凑合过了一晚，一大早易轩就揉揉腰，痛得龇牙咧嘴。
“我说，小轩子，年纪大了就要知道节制，色是刮骨钢刀，来来来我给你揉揉穴道，再给你弄点草药，可以早点回去了，你在我也不好教导这孩子。”
易轩尴尬的直揉揉脑袋，而易武则是一脸不解，盯着父亲看了半天。
易轩被盯的烦了，拍了易武后脑勺一下:“小兔崽子，看什么看，给我在这好好练。”
易武不明所以，好好的被打了一下，暗叹大概更年期了，也就不计较了。
按穴很快，老头给易轩配了点草药，吃过早饭就打发他走了。
老头搬了个长凳拿着一根自制的老式烟枪，坐在自家门前，吧嗒吧嗒的抽着，烟味好像是一些中草药的烟丝，味道还不错。此时环形山内太阳刚照射进来，老头住在温泉稍微靠西边的地方。入眼可以看到这冒着热气的温泉。太阳刚刚照到老头屋前，老头眯着眼，抽了口烟，招呼刚洗好碗站在一旁的易武，让他坐在身旁。
“小胖子很有眼力见，不错，不知道你体力如何，先去绕着整个环形跑，我看能跑几圈，对，就是边上那个小路，我已经叫人挖好了的。”老头指着对面远方隐约可见的土黄色小路。
易武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在也是经常参加校运会的主，估摸着跑些路应该不在话下，也好让这老头瞧瞧自己的体力。
环形山路比学校操场大了十倍有余，这让易武有些高估自己的体力，一圈跑下来已经气喘吁吁了，浑身热汗淋漓，索性把衣服也脱光了，挂在树上。
易武体型肥胖，肤色又白暂，没过一会儿，有个村里的小孩就跑过来了。小孩有些发愣，见是个不认识的胖子，有些兴趣，端坐在那看着。
“小孩儿，看啥，这坐着不晒得慌？”易武见这小孩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不习惯，正好跑了一圈的他，停下来问问他，借机歇一会儿。
“我从家里老远就看到山路上有只白白的东西在跑动，我还以为我家猪跑出来了，就上来看看，想不到是个胖子。”小孩向来不太讲谎话，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易武。
“猪？你见过这么帅的猪吗？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呸。”被气了个半死的易武，索性不在理会，继续跑了起来。太阳越升越高，已经照全了整个环形盆地。而易武已经吃不消了，身上的热气，随着太阳的照射，如烟雾缭绕。
“哎呀，累死胖爷我了，不行了，不行了，易武已经到了极限了，这比他以往任何时候都多。”易武已经瘫倒在地上。
“才五圈就不行啦？体力太差了，这样吧，今天跑完10圈，体力才是根本，没有体力任何招式都是花架子，这样吧，小石头陪他跑。看看谁先跑完最后的5圈。”老头见易武还是瘫坐在地上，指了指边上的小石头，让他陪跑，小孩一听，高兴的一蹦一跳的蹦的，他正好无聊着，跟这个外乡人比试也是不错的。
“等等我先歇歇，不然不公平。”易武可不想输给把自己形容成猪的小孩。
“行，给你半小时，我再给你敷个中药，让你稍微消减下疲劳。”老头摸了摸发白的胡子。
药膏很快拿来，一团黑黑的中草药粘在一块不知道什么皮上，老头用手给他揉搓了几下，易武只觉得阵阵热量往腿部涌入，酸酸麻麻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
边上的“小石头”忍不住直翻白眼:“我家母猪发情也是这么叫的。”
易武那个气阿，紧咬嘴唇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声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石头”也不甘示弱的哼了一下。
时辰已过，两人站在了起跑线上，随着老头的发话，两人跑了出去。“小石头”以远比易武快的速度冲出去老远，回头还做了个鬼脸。
易武冷笑，现在跑那么快，等会肯定吃不消。一圈两圈，“小石头”丝毫不见疲软，反观自己，刚休息过的双腿已经越来越沉重。
“真是怪物，他娘的我胖爷要被这小孩欺负死了。”易武感觉眼前越来越黑，心中却很不甘心，到了第四圈易武终于忍不住摔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哎，这体力太差了，得让他好好练练。”老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当空，想了想把易武提回了家里。
易武幽幽的醒来，感觉全身火热，鼻子里充满了中草药的味道。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在一个大桶里，里面都是热水，边上都是一些中草药。
“呃，老爷子，我这随便躺躺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易武看见边上的一些中草药，暗暗咋舌，虽然不知道这价钱，但这么大一桶，加上大量的中草药，那价钱一定不便宜。
“练武练武，不一定就光练，还要养，光练不养，一身伤病能发挥多少实力？”老头听到易武得话，睁开眼来:“你再泡个半小时，自己出来，我去弄点晚餐吃吃。”说完敲了敲烟枪，把它别在腰间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