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西西里的第二天
杜尔死了，是被斯库瓦罗杀的。
这个消息我是在当天晚上知道的。
哇，瓦利亚可以换首领了。说不定我就有机会进去了呢。结果另外一个不幸的消息向我砸来。
‘新首领是xanxus。’
我重新坐了回去，并且发誓要忘记刚刚的事情。但当我得知贝尔成为瓦利亚正式成员的时候，我觉得我坐不住了。我们两个好歹是天才双人组。结果你这个浓眉大眼的金毛就这样子抛弃我。
于是我天天蹲点，终于是把xanxus蹲来了。他看见我的时候还嗤笑一声，“垃圾，你在这里干嘛？”
我酝酿了许久，结果只憋出了一句话，“我要加入瓦利亚。”我敢保证我这句话绝对是真情流露，但是配上我没有高光的眼睛。连后面的斯库瓦罗都疑惑地看我。
好失败。为什么我的眼睛里会有一层冰啊！
xanxus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我，“瓦利亚不需要垃圾。”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可我不是垃圾。”
“你还真敢说啊！”他好像由我这句话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沙哑的声音略带挑衅。
我点点头，然后我看见斯库瓦罗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脸。他这是怎么了？
xanxus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里满是不屑，仿佛我就是他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
既然如此。我回了一个目空一切的眼神给他。
然后他哈哈的大笑起来。我彻底迷惑了。
随后我感觉我的视野抬高了，哦。是xanxus抓着我的衣领把我拎起来了。
我也没有挣扎，只是慢吞吞的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瓦利亚。”他低头对我露出了一个嚣张至极的笑容，然后拎着我上了直升飞机。
到了瓦利亚基地，我看见了朝思暮想的‘搭档’贝尔菲戈尔。然后我伸出了一只爪子，‘日安，贝尔。’
像是被我这种问候方式恶心到了，xanxus‘啧’了一声，把我甩了出去。我凭借着异能顺利着陆。
“嘻嘻嘻，小雪人。”贝尔菲戈尔还是老样子呢，天天玩着他的飞刀。
xanxus回房休息了，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候发落，然后斯库瓦罗拿着一叠资料丢在了我的面前。“这些都是想加入瓦利亚的。”他缓缓扬起笑容，“不过，瓦利亚只需要一个人。”
我拿过资料，学着他露出笑容，“我会把他们全杀掉的。”不过可能是我的脸天生就是僵硬的，那个笑容扭曲至极。
看的斯库瓦罗脸上都冒黑线，大叫着让我别笑了。我感觉他这个叫声要把城堡的屋顶给掀掉了。鲨鱼天生就自带扩音器。好厉害！
然后他因为嗓门过大把xanxus吵醒了。
要打起来了。好可怕啊！成年人的世界。我站在一旁围观。
哇，鲨鱼队长的头好结实，都把墙砸出一个窟窿了。
xanxus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咧嘴狂傲的笑起来，“垃圾，你也要来试试嘛？”
“不了。”我选择了战略性撤退。
————
鲨鱼队长果然是个大好人，让我切这么容易的菜。这不分分钟解决吗，噢耶！
面对男人的垂死挣扎，我如幻影般躲开他的攻击。挥起长剑将他毙命。
请把简简单单打在公屏上。
我刚想拎着长剑回瓦利亚，就听到后面有人叫我。假的吧，这种地方也会有人找我。
“西拉比小姐，请等等。”
好熟悉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我之前的意大利语老师，“老师。”死鱼眼。
她笑了笑，“你还是这个样子啊！”
短促了笑了两声后，她进入了重要话题，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您已经选择效忠于xanxus大人了吗？”
我沉默了片刻。放轻了声音。“我记得我曾经向未来的十代目效忠过。”我的确没有骗她，在我的记忆里曾有一个破碎的场景。那是我单膝下跪亲吻一个少年手指节的画面。
“inentrambiicasivioffrirolamiafedeltà”
mafia一生只能向一个人宣誓。我也不能例外。我直勾勾的盯着她，用眼神诉说着我的决心。
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她只是愣了一下。她严肃的不近人情的脸也软化了下来，这好像是认同的我的做法。我看不懂她的眼神，我也不愿意去读懂。
这个世界太复杂了。我从没有混沌中醒过来的第一天就知道了。也许我真的像他们所说，身而为人，便是工具。我感谢彭格列给我的一切。好歹他们是把我当成人看的。
就像我的老师一样，我曾问过她，我是人吗？
她会微笑着一遍一遍的跟我说我是人。
但我还是知道，我这所谓的人性只不过是从别人身上掠夺而来的。
川端康成，雪国真正的拥有者。很可惜的是。他死在了制造我的计划里面。
我好像依稀记得。在那短暂而又虚无缥缈的记忆里面。在我对面的那个容器里面。飘着一个橘发的幼童。不过他好像是造神计划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啦。
毕竟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异能合成实验体。
“西拉比，你决定好了吧。”老师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她向我行礼，温柔地说，“我会如实禀报首领的。”
“谢谢。”
我和她分别了。她应该要回彭格列，而我还有未杀掉的猎物呢。
三天，我花费了三天时间完成了鲨鱼队长交给我的任务。
不过当我看到贝尔头顶的穿着斗篷的小婴儿时，我默默的掏出了电话。
鲨鱼队长眼尖地看到了我的动作，他嚷嚷着问我要干什么？
我诚恳地回答，“瓦利亚使用童工。”
他脸再次扭曲了，“你不也是童工吗！”
啊，好像也是，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把电话放回了口袋里。这时那个小婴儿飘到我的面前。
他仔细的端详了我许久。很认真的问我一个问题。
“你就是寒冰事件的作俑者吗？”
我呆住了，不仅是我，大厅里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感觉有一种不好的气氛弥漫在大大的周围。
有种预感就告诉我，如果我承认的话，会发生不好的事。
我摇头跟他说我不知道。果然大厅的空气重新开始流动。玛蒙没说话，他坐到了我的头上。有点重，不过我吃得消。
贝尔‘嘻嘻嘻’的凑过来，告诉我这个小婴儿是玛蒙。我表面毫不在意，其实心里将他记住了。
贝尔长高了，这是我们拉开距离后，我的第一个想法，我看了看我的小短腿，还是放弃了挣扎。我一定会长高的，这是我加入瓦利亚后的第一个目标。
当我把这个目标告诉贝尔和玛蒙后，他们同时选择了沉默。就好像是不认同我的目标。
我问贝尔怎么长得这么高去了，他给我的回答是“嘻嘻嘻，因为我是王子啊～”
长高好像跟他的身份没有什么关系吧。
“好的，贝尔王子。”没办法，毕竟他是我第一个朋友啊。得到我的认可后，他笑的更肆意了。
但我发现了一个悲哀的事情，我没有和贝尔成为搭档，他和玛蒙成为了搭档。
在这个人人都有搭档的世界里，我还是孤身一人。太难过了。
七岁的某一天，我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摸出了一份报纸，上面最显眼的标题便是某国总统在家被人暗杀了，而且还被切成了一千多块。
我兴冲冲的拿着报纸跑进大厅，路斯大姐看见我后，还招呼着我过去吃饭。
我点点头，转身跑到了斯库瓦罗面前，我大手一拍，报纸上了餐桌。“鲨鱼队长，你看。”
他接过报纸难得的多看了两眼，“小鬼，你又想干什么？”
我睁着星星眼，“感觉好厉害，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做这种惊天动地的事啊！”
还没等他回答，xanxus就从房间出来了，他猩红的眼睛无情地扫过大厅里的各位，最后落到了我的身上。
能怎么办？我只好灰溜溜的回到座位，我才不想被他把头按进餐盘里呢。结果他竟然走到斯库瓦罗边上拿起报纸开始查阅。
我都做好他开始大声嘲笑我是垃圾了，没想到他只是大笑起来，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座位上。他把报纸往桌上一丢，“呵。”
我感觉我被掐住了命运的脖领，但是我还是装作没事的用餐。
然后——我的餐盘被愤怒之炎砸了个四分五裂。我的牛排！！！我想杀人，但是我还是缩了回去。没这个必要，等下再让厨师重新做好了。
xanxus高傲地环视了一遍大厅里坐着的几个人，他夹起报纸，可怜的纸张在愤怒之炎的灼烧下变成了地上的灰烬。
“这算什么！过几天瓦利亚要做一件更惊人的事。垃圾们，准备好了吗！”
贝尔他们都露出了嗜血的笑容，只有我面无表情的点头。xanxus也没介意，他要是看到我笑，估计我现在都被他砸进墙里了。
总之大家都在宣誓，轮到我的时候，我直接说，“我的忠诚给了未来十代目。”
他满意的点点头，大步流星地回了房间。啊，我这算不算偷换概念？怎么能这么说呢，xanxus是九代目的儿子啊，十代目的位置迟早到他手里。
我在内心认可了我的想法，但是理智告诉我，我搞错了。我又一次疑惑了。